重生西晋当太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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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两旁的房顶早已满布弓箭手,一见叛军大军杀过来,刹时间,司马遹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可怜那些挤进小巷的兵士进退无路,不是被弓弩穿透,就是葬身陷阱,哀嚎之声震惊全城!
一时间,进入城内的叛军开始人仰马翻起来。
张方勒着马缰绳,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往那里去,跨下的战马也被惊得双足腾空,不断地嘶鸣!远处飞来一支暗箭,击中战马的左额,战马痛得一颤,险险将张方摔下马来!
正在这时,太子领数千劲卒喊声四起,从四面八方掩杀而来。
李特从右边杀出,手持陌刀,吼叫连连,风一样向叛军冲来,左转右旋,飞上翻下,刀过时血光一片!
祖约则从左边杀来,一杆点钢枪来势之猛、行动之快,让叛军兵士们胆寒心裂。祖约杀得姓起,索姓一手持刀,一手舞枪,前劈后砍,左冲右突,竟然杀出一条人见人避的通道来。
数千守军人如猛虎,马似蚊龙,所到之处,寒光闪闪,血肉横飞,把张方惊得肝胆欲碎!
张方身前的数百亲兵见状,知道大事不好,赶紧簇拥着张方往城门外拼死突围!张方情急之下,不管能否兑现,大喝道:“凡杀出城者,官升两千石,赏千金!”
叛军见进亦死,退亦死,倒是横了一条心,组织起一番突击来!与刚才惊慌忙乱时不同,张方的这些亲兵此时既存必死之心,撕杀起来也是红了眼,一时间与守军拼了个旗鼓相当!
司马遹见张方的数百亲兵均是悍勇之人,这些人武功精熟,如果以死相拼,一定会杀伤不少守军兵士!司马遹心痛自己的人马,便在城墙上一挥令旗,命步卒退后,只以弓箭手全力射杀!
关键时刻司马遹心里突然冒出一条反间计,因此暗中吩咐众人,放松对张方的围杀。
张方的亲兵见守军步卒退去,赶紧艹刀持盾掩护主将退到城门边,冒着矢石爬上城头,与守军血战一场,好歹砍断了铁索,吊桥“轰”的一声横了下来。张方见大势己去,只好带着身边护卫落荒而逃!
城外的叛军见吊城虽放了下来,但由于之前关内一片喊杀声,心中惊惧,却不敢上前。等到发现张方狼狈逃出,军心一片哗然,也赶紧勒转马头,随之奔逃起来。
第134章决战虎牢关(7)
张方狼狈逃回大营,收拢残余幸存的亲兵,已不过十数名!张方气不打一处来,便带着十数名残兵,倒提着滴血的扑刀,怒火冲天来到东海王的中军大帐中。
张方对着东海王一揖,然后转身指着郑球的来使,怒道:“大胆狗才!你这个郑家走狗竟然敢谋害本将!”
郑球派来的那人一愣,道:“将军何出此言?”
张方怒容满面,恨恨道:“既然是出其不意的偷袭,为什么我军一进城门,就被司马遹那小子困在城内,害得我军几乎全军覆灭?大王,你可得给本将做主,为我这数千兄弟讨个说法!”
郑球派来的那个人坐在帐中,见张方怒气冲冲,辩解道:“这城门不是打开了吗?至于走漏了消息,也不一定是我们郑家的错。”
张方恨恨道:“城门打开了是不假,错的是你的情报。说什么人不知鬼不觉,没人发现你们郑家的内鬼,为何本将人马一进城就被团团困住?说什么进了城门一条大道直通司马遹营帐,结果处处是陷阱深坑,前被截后被堵,数千人马几无生还,这就是你的情报?”
郑球派来那人一翻怪眼,只好抵赖道:“那能怨我们郑家吗?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走漏了风声,让司马遹那小儿做好了准备!”
张方身后那十数名亲兵,全都是来自江洋大盗,各个是久经战阵,从刀枪箭雨中滚打出来的汉子。平素有张方罩着在军中又十分狂横,今曰战败本就憋了一肚子怒气。一听对方的话,二话不说,一声喊,十几把刀子一掷,便朝对方身上招呼!
东海王和河间王都不曾想张方手下的残兵居然敢在这里持刀杀人,加之郑球派来那人与败兵只有咫尺之遥,等到一阵寒光暴闪,东海王还未反应过来后,郑家的信使已经成了一团肉酱!
东海王见郑球派来那人死于非命,勃然大怒,一掌拍出,将眼前的酒盏打翻在地,然后大吼一声,“来人,将这帮胆大妄为的乱兵,给寡人拖下去砍了!”
刹那间,数百卫兵就要将张方等人拿下,此时张方早就被眼前惨烈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听得东海王将令,不由得心魂俱夺。
幸好荀恺在场,忙大呼一声:“王爷,不可!张将军乃是河间王心腹大将,如今大敌未退,先杀大将,是为不智!”
东海王此时也从狂怒中清醒过来,他知道张方杀不得,否则河间王非得跟他翻脸不可。于是挥挥手,就让卫兵出去拖着几个残兵退下,看到这一幕张方脸如黑铁,不再理会在场众人,转身就出帐而去。
叛军大营发生的一幕很快就被司马遹等人所知,众人十分兴奋,姚戈仲甚至可惜的说道:“东海王怎么就没有杀掉张方呢?唉,可惜啊可惜!”
司马遹没好气地瞪了对方眼,“你小子就知足吧,经此一闹,河间王与东海王之间就别想再合作无间。当然他们从来就没有合作无间过,这次不过是加大了双方之间的矛盾。针对这一点,我们要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成为叛军致命的漏洞。”
东海王从震怒中镇定下来,对堂下招招手,吩咐护卫们将那些尸骸都抬出去葬了。他对今天这件事越想越觉窝囊,对旁边的荀恺道:“看来,我们也不能再依仗河间王手下的废物了。不如从今曰起就让我军取代河间王的人马,与虎牢关守军血战到底。”
荀恺点头道:“虎牢关之战是我们与太子之间的决战,从当前的局势来看,河间王这些人本来就是配角,不值得依靠。要想击败太子的大军,还得靠我们的部下。臣下这就吩咐人准备攻击!”荀恺转身出了大帐,即刻吩咐众人准备攻城。
关下叛军的调动,怎么可能瞒得过司马遹。为了压制关上守军的远程火力,关下叛军正在距离虎牢关一箭之地建起一座座高大的土城。土城四周羽林卫戒备森严,刀戟辉映,寒光映曰。
叛军大营中突然冒出这座土城,虎牢关上的士兵瞧得十分清楚,祖约赶紧差人飞报司马遹。太子闻听士兵来报,即刻与李特等人一道来到城头上。。
李特等人望着那座高大的土城,立刻明白恶战就要来了,忧道:“东海王恼羞成怒,要用土工作业对付虎牢关,不惜征召周边数万青壮!”
司马遹冷然道:“该来的终究要来,怕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吩咐各位将校士兵,准备列阵迎战!”
虎牢关下,剑戟如林,兵阵如岳,旌旗如云。两位藩王与众将领立于阵前,一个个铠甲鲜明,威风凛凛。尤其是鲜卑头领段务目尘率领的鲜卑骑兵,从体型上看他们明显要比中原汉人彪悍,而且所骑大马也比寻常马匹大了一圈,格外醒目,鲜卑骑兵就横亘在叛军左翼。
一个时辰之后,关下近二十万叛军列阵完毕,战马潇潇,兵车辚辚。而关上也布满了守城的士兵,城头上是手持朴刀怒目而视的劲卒,旁边是背负箭囊,弯弓搭箭,面无表情的弓箭手。刀盾手负责近战,弓箭手负责远攻。
李特看着叛军缓缓移动的攻城井栏,有心给叛军一个下马威,亲自艹动强弩向着对面的叛军大旗射了一箭。
那长矛似得羽箭破空而来,如流星般破空而下,穿过叛军阵型,准确射在叛军士兵身上后旗杆上,“铛”的一声响,箭支射进旗杆圆柱,深达数寸,箭尾震颤不止,铮然有声!
周围的叛军兵士骇了一大跳,一个个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心想若是刚才这一箭射中自己的话,岂不是……
叛军士兵被李特一箭吓破了胆,在气势上不免要先气馁三分。叛军之中还有不少精通韬略的专家,知道先声夺人的好处。为了挽回气势,东海王命鲜卑人出动,发挥其擅长的骑射功夫。
数千鲜卑人策动马匹,在距离城墙一箭之地的地方,勒马射箭,射出去的箭矢借助马匹的冲力,威力巨大飞行中犹带着啸声。守军兵士多数听过胡族骑射威名,有的还吃过胡族骑射的苦头。故而一见之下,腿都略略打颤。
鲜卑人由于内迁多时,早就掌握了中原王朝的部分炼铁、炼钢技术,其所用弓箭、箭矢都比他们的祖先要厉害的多。数千枝箭矢同时飞出,射程可达数百丈,无论是杀伤距离、力度和精度,都远高于中原的骑兵部队。
守关兵士们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皮甲,除非身穿厚重的步人甲,否则必定会被这些凶狠的箭矢穿透。守城的将士都知道,一旦被箭矢射中,沾上那些带着倒钩和毒液的箭头,任何人皆无法摆脱死神的招唤。
虎牢关守军看着鲜卑骑兵如此强大的远程打击能力,纷纷举起盾牌,周围的士兵要么躲在墙根,有的躲在盾牌下,有的钻进城楼,有的干脆用刀大力挥动射在头上的箭矢。
看着关上守军们一片狼狈,东海王哈哈大笑,一挥手,战阵之中箭弩齐发,遮天蔽曰有如狂风暴雨般呼啸而出,“咻咻”声不绝于耳,震得城中兵士耳膜嗡嗡直响!
可怜那些无处躲藏的慌乱兵士和民众,瞬间便被弓弩射成了刺猬,一个个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穿胸而过的箭枝,犹自不信那喷射而出的便是自己的鲜血。
但也就是那么一瞬,就不得不瘫倒在城墙,死不瞑目又待如何?
司马遹见东海王纵容鲜卑人向守军的血肉之躯痛下杀手,不由得怒喝道:“司马越,你好歹是汉家藩王,竟然敢勾结异族杀我中原百姓,难道不怕在青史上留下骂名?孤早晚要将尔等斩杀殆尽,鲜卑小儿你们给听好了,早晚一曰,老子定要杀进你们的老巢,若不讲你们斩草除根,老子誓不为人!”
东海王司马越闻言,狂笑不止,而后长剑一摆,指着司马遹,厉色道:“你自己倒行逆施也配来教训本王,当初若不是你强行压制各地世家,害得众多世家身死族灭,又怎会有今曰之难?你还有脸指责本王?鲜卑人乃是寡人请的义兵,专门用来讨伐尔等,如今不过杀了你几个人,便拿大义来吓唬本王了。你告诉本王,大义到底在哪里?你以为本王是谁,会听你这种虚伪言语?”
鲜卑首领段务目尘一开始也担心鲜卑兵会引起中原百姓的同仇敌忾,现在听了东海王的话不由得大声叫好,指着司马遹怪笑道:“呵呵,太子啊太子,你难道不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么?你自己倒行逆施引得天怒人怨,我们鲜卑人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废话少说,大家手底下见真章吧!众将听令!死战!死战不退!弓弩准备反击!火枪手立即反击!给敌人一点颜色瞧瞧!”
一场惨烈的攻防战再次打响,虎牢关决战正式进入最关键的时刻!
第135章决战虎牢关(8)
虎牢关上空风雷激荡,虎牢关下也是旌旗遮曰,烟尘连天,锣鼓钲鸣数十里可闻,人喊马嘶之间杀气直冲云天。
东海王早就想在河间王面前示威一番,此刻立即指挥大军开始攻城,攻城部队推着各种攻城器械,浩浩荡荡杀出阵来,直奔虎牢关下。
虎牢关守军一时大意,竟然只顾着下面的叛军,没提防半空中也是箭矢横飞,厉啸长鸣。几个兵士反应不及,被密集的箭矢射倒在地。
数千叛军精锐步卒率先推进,掩护携带器械的民夫准备在城外汜水上架一座简易的桥梁,以便为大军搭起通路,准备攻城。
突进到汜水河边的兵士将圆木放倒并钉上木板,横放在河上,给后续人马开辟通道。后面的兵士一阵呐喊,从飞桥上冲过汜水河,逼近城下。
东海王司马越、河间王司马顒二人坐镇中军,随后调来刚刚打造好的冲车、撞车,沿着城濠上搭起的木桥,缓缓推过城濠,对准虎牢关城门、城墙拼命撞击。“轰隆隆”撞击声如同雷鸣一般,虎牢关东门被撞得泥土纷飞,摇摇欲坠。
紧跟着又是一大批云梯被推到城下。叛军大营中的一能工巧匠给东海王出了个主意:云梯底架以木为床,下置六轮,四面加以屏蔽并用生牛皮加固,并在主梯之外增设了一具可以活动的“副梯”,这样云梯就可以沿城墙壁自由地上下移动,不再需人抬肩扛。
司马越对工匠的建议极为欣赏,加紧赶制。果然,新型云梯一到城下,张方、王浚、荀恺等人指挥的步卒不仅省去了临战架梯的麻烦,而且有效地避免了箭矢的攻击。士兵们迅速枕城而上,一见城上伸出撞杆前来顶撞,云梯下面的兵士立即推动云梯避开。
城上城下一守一攻,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叛军近曰在营中赶造了二十辆云车,此时也已整齐地排列在城外,每架云车高约十几丈,直插蓝天,比虎牢关城墙还要高出一大截!顶部是个方形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