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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荣华锦绣-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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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承寅却皱了眉,淡淡道:“既然怀了身孕,要早些说才是,没得进宫劳累了。先回王府养着罢!”
  文锦绣瞧着陆氏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不由靠在的周承寅身边。送走了二人,开了席面,屋子里又继续热闹起来。
  用完膳,众人陆陆续续的散去,只留下德顺公主和启安公主。于是连着周承寅在内的四人支了牌桌,准备抹牌。
  “原本想着让陆氏先进门,也好先生下嫡子,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事。”周承寅一边码牌一边道,对陆氏有些不满。
  德顺拿了骰子先给了周承寅,抿嘴笑道:“这子嗣的事儿最是说不准,皇兄你也别恼。”
  启安公主抓了牌,哼道:“皇姐你这话可不中听,承宪还年轻,不急子嗣,陆氏少不了要给王氏避子汤,王氏怎么怀的身孕可就要问她自己了!”
  文锦绣跟着周承寅打出一张九饼,笑道:“说起来顺王也是大人了,关起门是他内宅的事,咱们胡乱插手做什么。”
  启安甩出一张六条,“我哪里插手了?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偏皇长姐还帮着她。”
  文锦绣抓过六条碰了,笑着摇头道:“你还是仔细打牌罢!今天钱带够了没?我可是个不拔毛的!”
  德顺公主抓了牌,扔出了个五万,笑着问文锦绣:“你妹妹和陆家的婚事定了?”
  “还没有。”文锦绣道:“王五夫人也想要我妹妹做儿媳,我不准备管这件事儿,看我三婶的打算吧!”
  “是吗?”德顺笑道,“我驸马章家有个没有出五服的兄弟,读书也不错,准备明年下场了,原本想做个媒人的,现在怕是不成了。”
  “怎么不成了?”周承寅一边抹牌一边问。
  德顺碰了周承寅打出来的牌,“陆家和王家都是高门,相比之下,章家的旁支怕是配不上贵妃之妹了。”
  周承寅颔首,没有说话。德顺笑着打出一张二条,看文锦绣惊喜的推了牌,“糊了!”
  十一月的时候京城就飘起了雪,文锦绣把女儿裹得跟个包子似得,搓搓手对周承寅道:“我现在还想去行宫,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周承寅笑道,“下雪出行困难,等到明年罢!”
  “唉。”文锦绣叹了口气,“冬天才是泡温泉的好时候啊。”
  周承寅看着女儿在雪地里跌跌撞撞的跑,乳娘宫女小心的跟着,不由笑道:“那咱们今个儿吃火锅,怎么样?”
  “好啊!”文锦绣很爽快,让太监把雪堆了起来,做了个大雪人。周承寅看着文锦绣把宝石塞在雪人脑袋上当眼睛珠子,忍不住道:“你也太败家了些!”
  “怎么?你养不起我?”文锦绣昂头叉腰对周承寅道。
  周承寅笑道:“这么养下去,国库里的银子,我都要挪出来用了。”
  文锦绣揉了揉脑袋,制止了准备在雪地里打滚的幸阳,“赶紧回去!要是着凉了可不得了!”上回孩子生病文锦绣记忆犹新,把孩子盯得更紧了。风稍微大一点,就要逼着幸阳穿衣裳,为此还叮嘱了乳娘好几回。
  幸阳不情不愿的被乳娘抱在怀里,文锦绣让她们赶紧去给幸阳换身衣裳,多生几个火盆别生病了。
  朱太妃和王太妃又找了来,当着周承寅的面说起两位王爷的婚事。朱太妃倒还含蓄,王太妃直接就道:“都说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承宋年纪也到了,整日里在外头胡混,皇上可得替他指了王妃好好整整才行!”
  文锦绣瞧着王太妃粗俗的样子,好人家的姑娘给她做了儿媳,只怕没有好日子过。周承寅笑着对朱王两位太妃道:“朕预备明年开春采选,到时候两位太妃亲自去挑挑如何?”
  朱太妃笑道:“那自然是极好的。这成亲最重要的是相看,虽说娶妻娶贤,但相貌上也要过得去才行。”
  采选上来的,都是些小官之女。王太妃不大乐意道:“之前不是瞧好了姜巡的长女么?皇上若是这时候下旨,贵妃紧着还能年前把婚事办了!顺王侧妃都怀了身孕,宋王连个暖床儿的人儿都没有!”
  周承寅冷着脸道:“已经致仕的姜闻一老先生朕都要敬着几分,老先生说自己的孙女已经许了人家,不如王太妃请了娘家人亲自去姜家提亲?”
  以姜家的门风,就算乞丐敲门,都会迎进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但是王太妃的娘家人不一定有这个脸敢去。
  其实王太妃找错了门路。姜家是读书人家,靠科举晋升,出了个太子妃,自然不想再和皇家沾上。若是等着皇帝赏口饭吃的勋贵,早就赶上来了。
  王太妃一边哭着先帝一边道:“承宋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能娶那些个七八品芝麻官的女儿做王妃?顺王是皇上胞弟,王妃出身国公府不说,承宋怎么也是皇上手足啊!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

☆、葛莲(五)

?  听到王太妃就差指着鼻子骂周承寅的话,周承寅果真就“厚此薄彼”一把,下旨把淮山伯的孙女封为了宋王妃。
  朱太妃出身淮山伯府。淮山伯的孙女多得很,周承寅偏偏指了和朱太妃一脉的二房。王太妃出身不及朱太妃,在朱太妃面前硬气不起来,朱太妃又怎么会看着嫡亲的侄女受王太妃整治。
  婚期定在了明年开春,三月春闱,四月采选,宋王比安王年幼,要等采选定了安王妃,宋王才能成亲。这样拖延下来,能在夏天办婚事就不错了。
  临近年关,文锦绣忙得团团转,就叫了葛莲来帮着分担些琐事。
  幸阳迈着小步子走了进来,扯着文锦绣的衣摆直叫娘亲,还伸手指了指外头,“雪!”
  文锦绣放下账册,揉了揉眉心道:“不行。”
  幸阳瘪瘪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文锦绣。文锦绣的心一下就软了,却还是坚决道:“外头太冷了。你上回玩了一阵子雪,回来就有些发烫,不能再去玩了。”
  刚一岁的孩子哪里懂道理,却知道母亲是不高兴了,不敢大声哭,只呜呜的留着眼泪。文锦绣想抱了孩子,刚低下身子,只觉得两眼发黑。
  葛莲忙上来扶了文锦绣,问道:“娘娘怎么了?”
  文锦绣摆摆手道:“可能是累了,扶我去榻上歇会子就好了。”
  幸阳一看母亲不好,大声的哭了起来。乳娘赶紧跑进来抱了幸阳哄着,整个偏殿一时间手忙脚乱。
  文锦绣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身,“阿茜。。。”
  青杏忙过来把文锦绣压下去,“娘娘!公主有青萍照看,还有一众宫女嬷嬷,娘娘不要担忧!奴婢请了太医来,娘娘好生歇着,等太医把完脉再说!”
  文锦绣抚着额头道:“我觉着我没什么毛病,就是事儿太多累着了,睡一会子就好了。”
  “还是请太医来瞧瞧才好。”青杏抿嘴道,“娘娘您不喜欢太医每日来请平安脉,皇上瞧着您康健才免了,如今您身子不好,可不是让皇上忧心?”
  文锦绣这才颔首,瞧着葛莲还在这儿,就准备遣了她回去。
  葛莲道:“嫔妾身在泽秀宫,自是与娘娘一体。还请娘娘不要赶嫔妾,让嫔妾在娘娘身边尽些心意才是。”
  青杏横眉倒竖,恨不得替文锦绣把葛莲赶走,文锦绣累的连话都不想说,倒遂了葛莲的意。
  文锦绣迷糊的睡过去了。隐隐中感觉到有手搭在自己腕子上,又听见周承寅的声音,脑子越来越昏沉,随即睡得死了。
  葛莲一个人走在回泽秀宫配殿的路上。这是她在泽秀宫呆的第三个年头,这条路前两年却很少走。
  路上的雪可以没过脚踝,但是她的鞋子只沾了水渍。因为她是四品宫嫔,早就有小太监把这条路上的雪清扫干净了。
  在泽秀宫就只有这点好,或者就只有这一点不好。赏钱有了,恩宠也有了,主子也不随意打骂下人,大家都喜气洋洋的过日子,谁都不想争斗。
  葛莲封嫔那天,还有两个一进宫就分到泽秀宫当差的小宫女,啐了她两口唾沫。
  葛莲不由笑了,笑得有些冷。皇帝从一开始派人叫了自己,严刑拷打问了麝香的事,然后就把自己当做一件礼物送给了文妃。
  就像现在任由文贵妃扔了自己一个葛嫔的头衔,帮着皇帝抚养不想上心的孩子。
  雪花飘在脸上,就像那两个小宫女的口水。葛莲伸手擦了擦脸,盯着自己绣着金线的锦缎袖子,有些发怔。
  求之不得的地位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为什么她的喜悦就像冻住了一般,怎么都溢不出来?
  大概是因为太容易了。
  可是现在有一个机会。。。
  配殿就在眼前。
  那个原先在配殿洒扫的宫女如今成了葛莲的贴身宫女,在原地不停的跺着脚来抵御寒冷。见着葛莲回来了,赶紧打了伞跑出来迎接葛莲,面上笑开了花。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那个叫云香的宫女有些埋怨的说,葛莲瞧着她涂脂抹粉的脸,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她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像采珠。如果眼中少些算计,就更好了。
  葛莲轻声问道:“怎么了?”
  云香的眼珠子贼溜溜的望了望四周,然后俯身在葛莲耳边道:“这可是娘娘的机会!贵妃娘娘怀孕了,娘娘同住在泽秀宫,可以多多靠近皇上。。。”
  葛莲低下头,又笑了一声。
  “娘娘。。。”云香见葛莲笑的有些渗人,不由得有些害怕。
  “我只是四品的宫嫔,称不得娘娘。”葛莲道。
  云香这才松了口气。葛莲虽然总这样说,可是她每次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情,都不像不喜欢云香称她为娘娘。于是云香无所谓的笑笑,继续对站在配殿门口的葛莲说出自己的大计。
  “。。。有上好的催情香,娘娘只要弄一些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扔在贵妃娘娘的香炉里,到时候皇上还不是要宠幸娘娘?。。。。就算查出来,也是贵妃想要邀宠。。。”
  “。。。皇上出了名的心软,娘娘本就生的娇弱,好好的捯饬一番,必能得到皇上怜惜。。。”
  葛莲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时候心惊胆战,往方姨娘的香炉子里投麝香沫子的事儿来。
  葛莲捂住了胸口,现在那儿还有一块茶色的疤痕,比起其他的伤痕来说,已经是很轻的了。不是没有上好的玉肌膏,只是不想用罢了。
  那个时候那样奋力,只想不卷入是非,好好活下来啊。
  葛莲有些开心的笑了,她用力扇了云香一巴掌。
  云香比葛莲高了大半个脑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直直的摔在了地上,愣愣间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娘娘”。在葛莲身边伺候了小半年,云香从不知道这个瘦瘦小小的主子,居然有这样大的力气。
  “你知道什么。”葛莲冷笑道,狠狠踹了云香一脚尤不解气,却实在不想再看她这张脸,甩了披风径直进了配殿。
  你知道什么。
  皇帝看似心软,其实是最冷酷不过的人了。
  葛莲忽然想起总是被冷厉的掌事嬷嬷挂在嘴边话。
  “想要富贵,也要有那个命享才行!”
  文锦绣醒来的时候又瞧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的葛莲。她依旧低头绣着东西,似乎很是专心,不像上回文锦绣醒了她就知道了。
  “你又在绣什么?”文锦绣摸摸自己的额头,准备撑着床起身。
  葛莲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扶了文锦绣起来,“娘娘小心些。太医说娘娘有了身孕,可不能再劳累了!”
  文锦绣这下倒吃了一惊,随即笑着问她:“太医说几个月了?”
  葛莲给文锦绣拿过迎枕,又端了茶,“太医说近两个月了,得过了头三个月,胎才能稳。”
  文锦绣指了指她之前做的针线,葛莲给她拿了来,笑道:“嫔妾技艺粗陋,入不了娘娘的眼。”
  上好的细棉布,做的是孩子的小衣裳。文锦绣抚摸着细密的针脚,“以前倒不知道,葛莲你针线这样好。”
  “哪里。”葛莲低头道,“只是抚养了睦阳公主之后,找了针线上的绣娘认真学了些。嫔妾出身低微,只能在小事上周全公主些,侍奉娘娘也如此。”
  葛莲突如其来的表达忠心让文锦绣一愣。不过文锦绣很快笑开来,“你这个时候,倒让我想起你被杖刑那天,在德兴院门口求我的样子。”
  “能够遇上娘娘这样的主子,是奴婢的福分。”葛莲恭敬道。
  周承寅抱着幸阳进来了,葛莲低头行过礼,就告了退。周承寅也没在意,坐在葛莲之前的位子上,笑着对文锦绣道:“你感觉怎么样?这个孩子没有闹你吧?”
  幸阳挣扎着要去母亲怀里,文锦绣想伸手抱了女儿,可是周承寅却把孩子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茜儿乖,你娘怀了身孕,别闹着你娘。”
  幸阳并不明白身孕是什么东西,依旧要往文锦绣怀里去。
  文锦绣把孩子抱了过来,笑道:“我没事。没想到幸阳这么沉了,再过些日子,我就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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