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锦绣-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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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
“!”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文锦绣“噗嗤”一笑。周承寅也跟着笑起来。
一点小小的事就能让你这样快乐。所以我也跟着你快乐。
“你想说什么?”文锦绣笑问。
“你别气了。”周承寅道。
“本来不想生气的。可是你说这话我就想生气了。”文锦绣道。
周承寅无言。
“不过我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
文锦绣搂着他的脖子,往上缩了缩,在周承寅耳边小声道:“你说。。。”
“我会不会怀孕了?”
“什么?!”周承寅明显一惊,捉住了文锦绣的手。
文锦绣不敢看他,眼珠子乱转。对她而言说出这种话确实很需要勇气,于是文锦绣推推周承寅,不好意思道:“我就说说嘛!”
“我不知道。。。”周承寅迟疑。
“我有点怕。”
“你怕什么啊?又不是你生孩子!”文锦绣道。
“母后生六弟的时候去了。。。皇后生太子的时候差点没有熬过来。。。还有俆妃。。。”周承寅抱紧了她,声音颤抖。
文锦绣沉默了。
良久,她才扯出一个笑道:“我不就随便说说吗?哪有那么吓人啊!”
周承寅看着她,翕了翕嘴,才道:“你还小。”
文锦绣一怔。
她想了想,她是二月生的,满打满算她才十七,虚岁十八。真是一枝花的年纪啊。文锦绣想。她懂得很多事,也做了很多事,都忘了来这里不过十八年。
这里好多十四五岁就当娘了!
不过因此死了的也不少。
文锦绣很想说前半句话,却又不敢说。其实她也很怕,就算她不在乎,也不想让在乎她的害怕。
“你多大了?”文锦绣往他怀里缩了缩,眯着眼问他。
“我?”周承寅很识趣的接了这个话题,道:“我是元洪三十年生的。”
文锦绣眉头动了动,还是问了出来:“元洪三十年到现在是多少年?”
可以很明显的知道元洪是周承寅皇祖父的年号。但是大周皇帝有一个年号用到死的,也有几年改好几个的,全看心情。文锦绣根本没研究过一个年号用了多久。
“我今年二十八了罢!”周承寅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回答。“比起你,是不是很老了?”
大周规定男子二十、女子十八必须成亲,不然就会拉去官配。所以初婚男女夫妻少有相差大于五岁的。
老夫少妻大多是续弦。
“是啊!”文锦绣嬉笑,伸出手五指张开道:“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大了我一轮呢!”
“别着凉了。”周承寅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
“嗯。”文锦绣似乎也累了,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声。
周承寅帮她盖好被子,说了句“睡吧。”
分外温柔。
文锦绣却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周承寅,你这样真好。”
“你的年纪也刚刚好。”
“不会跟我吵,总会让着我。”文锦绣道,“但是你说话总是会气着我,不过我懒得计较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承寅一直笑着看她说话,直到困得不行,眼睛再也睁不开。
周承寅吹了灯,抱着她半响没有睡着。
翌日,周承寅请了太医给文锦绣把脉,文锦绣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没有怀孕,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可是文锦绣还是觉得有些难受。晚上周承寅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让她满意。
可是第二天葛莲就给她端了一碗药上来。
“娘娘。。。”青杏看着葛莲手里的药,有些恼火的瞪了葛莲一眼。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如果是好东西,皇上为什么不吩咐了她这个掌事宫女,而是交给了后来的葛莲?
何况葛莲还是皇上送来的。
文锦绣自然知道是什么,她想跟青杏说,但是却又不敢说。青杏虽然伺候了她很多年,但是和她的想法有很大的差异。她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社会女人,并且没有多大的自由。
她自己不知道,文锦绣知道。
文锦绣让葛莲放下药退下,招了青杏过来,小声道:“是避子汤。”
“什么?娘娘!不能喝!皇上。。。”青杏果然吓了一大跳,张口就要劝。可是看着文锦绣平静的面容,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文锦绣早就知道。
青杏疑惑的看着她。
“我年纪还小。太早生育怕是会丢了性命,所以才求了皇上。”文锦绣对她解释。
如果说是周承寅的主意,青杏恐怕会暴起。
果然,青杏之后的几天里欲言又止,却还是忍住了。
文锦绣想了想,还是喝了。
她并没有准备好当一个母亲。
?
☆、除夕
? 俆妃很快发现文妃来她的德云宫勤快了很多。而且每次来都会问问俆妃养的一儿一女,连带着二皇子和二公主都得了不少好东西。
文锦绣向来出手大方。
“你这是有了?”俆妃开门见山的问。
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很清楚文锦绣很少碰孩子。何况文妃来不仅是看看孩子,还会有意无意的问起怎么养孩子。
以前徐水姻偶尔想说或者提及,文锦绣都会含笑听着,但是徐水姻知道她根本没有上心,只是出于礼貌才会认真听她的话。
她更知道在文锦绣面前开诚布公比遮遮掩掩要好得多。
“没有。”文锦绣笑道,“只是问问,你看载浩都这么大了。”她拿着一个拨浪鼓,逗着在炕上爬的周载浩。
周载浩快要五个月大,已经能勉强爬一会儿了。
“见过文母妃!”二公主眨着眼脆生生的道,她刚满五岁,正是鬼灵精怪的时候。她穿着大红色的衣裳,脸蛋红红的,如同年画娃娃一般。
“呀!我们二公主真懂事!”文锦绣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周英不好意思的笑了。
文锦绣赏了她一串红豆手串,看着她在殿内顽,不时拿着东西逗弄周载浩。和俆妃坐在一边吃东西喝茶。
“怎么了?”文锦绣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干脆问道。
“虽然知道不合规矩,但是我还是想。。。给二公主求个封号。”俆妃看了文锦绣一眼,斟酌道。
“怎么突然想起这茬子事儿了?”文锦绣奇怪。
俆妃讪笑道:“德仪大长公主。。。二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女儿呢!”
德仪大长公主那都是快两个月前的事儿了。现在才提,肯定是想了很久了。文锦绣想了想,才道:“你知道的,皇上不是厚此薄彼的人。”
“要给封号,肯定是三位公主都有。”文锦绣觑着俆妃道:“又是临近过年,又是方昭仪将要临盆,皇上加封公主生母也不是不可能的。”
“皇子和公主的不同,想必你是明白的。就说先帝的五个女儿,嫡出的长公主、二公主、三公主、五公主和庶出的六公主,中间的差距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嫡出的公主一出生就给了封号,生母是沈太嫔的永明公主,到了十岁才给了封号。
俆妃低头思量。
封号这个东西,到了公主下降必然会有,这个时候求来不过是想要个体面荣耀。文锦绣已经把利害关系说清楚,就看俆妃怎么想了。何况她得了文锦绣不少好处,做到的不过是站在文锦绣一边,这个时候求文锦绣,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来尝尝,这是我新做的点心,你还没有吃过!”俆妃笑道。
很显然,她并不想做不损人也不利己的事。
文锦绣笑笑,尝了一块。
过了腊八就是年。
文锦绣为了忙着准备过年,周承寅朝堂的事也不轻松。终于到了腊月二十六,周承寅封了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除夕宫宴说是家宴,所以只有后宫嫔妃,外加顺王周承宪。公主有自己的婆家,这个时候自然是走不开的。
一番杯盏碰撞,一番歌舞来往。
帝后二人坐在上首,文锦绣和俆妃坐了一块,难得方昭仪能够出来,大家都有说有笑,几个公主向顺王讨好。太子坐在皇后旁边,和皇后说着话。
“文母妃,儿臣敬您!”文锦绣恍惚间,周载澄已来到她身边,端着酒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你能喝酒?”文锦绣看着他的小身板,实在有些怀疑。
周载澄脸涨的通红,小声辩道:“儿臣已经十二岁了!自然能喝酒!”
“十二岁啊。”文锦绣有些感叹,拿着杯子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
周承宜十二岁为了皇位可以弑父谋反,周载澄十二岁还在为能不能喝酒辩解。
“你很好!”文锦绣摸了摸他的头。其实周载澄与周承寅只有三分像,更多的继承了皇后的美貌。周承宪虽然美,但是依然能看出是个男子;周载澄的美是精致的,男生女相便是如此。
“你要好好干!当个好太子!”文锦绣鼓励他,指着围着周承宪的三个公主道:“这是你妹妹们!你要保护她们啊!”
“是!文母妃!”他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重重的点了头。
“你和你爹真像!”文锦绣摸着他的脸道,瞅了瞅坐在上面的周承寅,又看了看周承宪,俯身在周载澄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样。。。不太好吧?”周载澄有些为难,从来没有人让他做过这样的事。
“你去不去?!”文锦绣凶他。
她的脸颊有点红,虽然是凶他但是眼神没有一点力度。周载澄默默的看了她好几眼,抿嘴点头。
文母妃好像醉了。
还是答应她的要求罢。大庭广众下,文母妃出丑就不好了。
周载澄跑到周承宪身前说了好大一通话,才把周承宪从公主堆里揪出来,扯到了周承寅面前。两人对视一眼,都看着周载澄,用眼神问他什么事。
“儿臣近日读《中庸》。。。”周载澄想了想,张嘴开始胡说八道。
文锦绣又喝了一杯,笑着看着上面的三个人。
美人着实是一道风景线。
皇后微微笑着看了叔侄三人,低咳两声,叫了玲月,“咱们走吧,本宫身子不好,撑不住了。。。”
玲月眼神微黯,恭敬扶了皇后。
文锦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俆妃瞧了皇帝,叫了宫女给文锦绣盖了毯子。
文锦绣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近子时了。有孩子的大多都回去了,没孩子的呆着也没意思,整个殿内竟只剩下文锦绣一人。
文锦绣揉了揉眼,有些低落的笑了。
杯盘狼藉,如斯寂寞。
一个腾空,文锦绣惊呼一声,伸手抱住了周承寅的脖子。
“怎么了?”周承寅问她,“身子不舒服?”
文锦绣嘿嘿的笑,笑得有些傻气。
周承寅把她放在了床上。
文锦绣手已经不安分的扯了他的衣裳。
周承寅低低的笑,“我说怎么了,原来是喝了酒。”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如同星子一般。
文锦绣的手指顺着胸膛滑到他小腹,又往下去了三寸,娇笑道:“你难道没喝?”
他的眼里有几分迷离,嘴唇轻轻的碰到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袭来,文锦绣觉得身子有些冷。周承寅的声音很低,醇厚有力,带着快活的笑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
文锦绣“唔”的一声,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微笑着咬了他的嘴。
没有比这更动人心魄的事情了。也没有比这更勾人堕落的场景了。
一个缠绵的吻,周承寅顺着她的脖颈往下,身肢缭绕,躯体堆叠,极尽世间人伦乐事。
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怎么了?”
“你慢点。”
外头隐约传来焰火声,轰轰作响。文锦绣大约可以想得到民间的热闹喧阗,相比之下,皇城是这样幽静寂寥。
“我想去看焰火。”文锦绣在周承寅的怀里道。
“我让蔡德忠在宫外放?别出去了,外头冷。”周承寅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我想看京都的焰火。”
“外头太冷了。”
“咱们去益芳楼罢?不是说观景佳地吗?”文锦绣其实想上城墙,不过确实太冷了,她又有些懒得动。
周承寅想了想,叫了蔡德忠备暖轿来。
益芳搂的宫女太监心中不知该喜该忧,来不及过多布置,鸡飞狗跳的扫尽了雪生了炭火,周承寅来的时候才没有感到多少冷意。
京都烟火绚烂,远处近处,或高或低,你落我升,好不热闹。
文锦绣向太监要了些蚕豆烤着吃,冷风呼呼的吹进来,偶尔还飘着一些雪,周承寅想要关窗子,文锦绣不让。周承寅无法,只得叫太监多生了几个火盆。
“叫人装了玻璃窗来!这样的窗子,冬天怎么看景?”文锦绣嬉笑道。京都贵族家中或多或少有装了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