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道之一线生机-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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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鬼潮万宗灭。”
场内生死斗,场外生死决,莫雪尧剑寻音律轨迹,似无声,死无生,划破长空的剑鸣,交替出生与死的界限。玄玄血傀师虽是有心提历族解围,奈何莫雪尧剑舞边际,浑然物外,竟是无迹可寻,招招失利,“可恶。”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莫雪尧剑光筑起幻境,江南春夜的景色,如同月光照耀下的万里长江画卷,空明意境,缠绵悱恻,乃是千古绝境,一剑幻空,“春江花月夜·临江晚眺。”
回风、却月、临水、登山、啸嚷、晚眺、归舟。绝景之中,虽是一片安详胜景,却是处处暗藏杀机,似是身在画中,命也拓印在纸上,一峰划过,断痕如墨。待一切过去以后,只有呆立的泽之厉贪秽,怔怔的仰望着空洞的双眼,倒映着梦中的河,缓缓西流。
“贪秽,杀啊。”
眼见同伴身亡,更是激起历族凶历之情,魑岳怒极恨极,奋起催上极限。通红的双目,高涨的杀性,已在最后的关头,豁命而为,“地浑朝天·厉煞风云。”
“可笑的搏命,有何意义。”莫雪尧微微一笑,泰然神色,不见任何变化,只有握剑的手,陡然划出惊世的弧线。古朴、典雅,是剑上的气质,委婉、平静,是剑上的表情,在出剑的霎那,皓光微闪,“春江花月夜·巫峡千寻。”
只是一招,剩余历族尽皆重伤,一剑穿心而亡的魑岳,只留有深深的不甘,倒卧在血泊之中。而玄玄血傀师见势不妙,抢先一步借势遁逃,“哈,这一次,你有好运加身吗?”
远处,幽幽深深的神秘地穴,不时泛起的潮声,回在耳中,竟荡起莫名的心血来潮。而在一旁,一道伫立良久的人影,也察觉到异样的变化,“嗯,怎会如此。”
此时,从远处传来的剑声,连带起此地的异状,“前往一探。”
烽火鉴兵台之内,黎明破晓,生死之战,更显火热,意琦行剑走轻灵,凌势迭出。邪九世戟横偏野,一创可抵三剑。邪九世凶不可挡,势不可逆,一往无前的攻势,处处凶狠,招招夺命,“你杀的精明,但要替天器完成天命。难。”
“你太自信,剑睨千秋尘!”猝见意琦行尘向西南,剑指横东,一股磅礴之气由立地剑印冲天而现。
“你终于认真了吗?我!允你!”帝祸斜戟一挚,纳通天精灵,贯厉元之身,“并邪九孽!”
一声好挚,音冲灵霄。随即,便是不可名状的裂石崩云。纵然身已坠落,然而交兵不停。搏命错落的身影,在满目崩乱之间,更显动人心魄。王烜爅天器一旋,疾挡来戟。扬尘一扫,浩气沛然。
“再来!再来呀!”邪九世戟尖末壁,意琦行趁机反挚。又取对方一剑,却闻帝祸怒然一喝,横削四野。越加狂乱的人,照见两人交锋剪影。狂乱之间,意琦行腹受一戟之创,“如何,这一戟,可远胜我身上这几痕,你还能挡我几戟呢。”
话语一落,只见尘外孤标冷眉一肃,回身转剑,恍惚之间,飘然绝式凛冽而出,“剑弭八荒!”
“帝祸八极!”强招再对,各自震撼。乍见意琦行不退反进,速攻速取,乱中有序之招,进逼对手。意琦行行云流水,天器春秋在手,便是挥洒剑道上的快意,“你的戟,慢了!你注定败亡!”
勃然一怒!帝祸愤使云戟!惊见厉元周身而环,顿时天地雷霆动,乾坤风云涌,八厉之招将现,“帝袭八祸!邪伐九世。”
面对强势来招,意琦行再提真力。扬尘出招,却见崩然一击!八厉之招,击散浩然真气,春秋阙顿时脱手,意琦行重创再涌朱红。邪九世戟一顿地,矗立静如高山,“我讲过,天之高度,只能仰止,天之恩赐,只有死亡。现在你还想胜我吗?”
意琦行剑眉一竖,持剑傲然而立,“当然!你我胜负未决!”
“眼见你如此奋力,我开始感觉杀你可惜了。”
“但我杀你!却是未曾犹豫!”
“那就来吧。”
杀声不止,战声不断,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从内中走出,看着满目苍夷,不由勃然一怒,“由来泉石潜蛟龙,不经烽火不现踪。风云岂是苍天主?拈作轩冕上九重。”
极,极,极,极,极,天意之战,负伤带血的两人。神器皆已脱手,然而凛冽的眼神却透露此战将近尾声。这场注定的天命之战,将会以何种结局收场?神秘的来人,又会为这场战斗带来何种意外的变数?灵君铸剑,剑起异变,这剑中的故事,是曾经怎样的过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天意
天意之战,负伤带血的两人。神器皆已脱手,然而凛冽的眼神却透露此战将近尾声。邪九世傲然当立,双眼漠然,杀意夹杂怒火,在平静的眸中,倒映出不平静的意念,“尘外孤标意琦行,此招过后,吾王道路上,又减了一个阻碍!”
“最后一决,你要注意!”一声注意,霎时夜空闷雷阵阵,四周气氛冷冽慑人。
“一意求死的剑宿,吾会记住你的名字。”邪九世高声猛喝,最后一击,功体提至最高点。八厉同贯,生死分晓。
而另一边,随着历源不断回归天之厉身上,猛涨的力量,竟使王烜爅首次陷落下风。战之夜晚,深沉的轻呼声,在月色,在战火之中更显神秘诡谲。突然,一道诗号如沉琴拨弦佛乱满湖秋水,“由来泉石潜蛟龙,不经烽火不现踪。风云岂是苍天主?拈做轩冕上九重!”
声先至,人随来,翩然降下一条雅逸身影,正是烽火鉴兵台之主。超轶主双眼一扫战圈,便将眼神定格在王烜爅身上,只觉得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的与那样东西相近,在观其手上形成的气剑,不由浑身一震,满面惊愕神色,“这……”
眼看王烜爅渐落下风,超轶主心中一动,手中定干戈飘洒一挥,三步并入战团之内,帮助王烜爅挡下天之厉凶猛攻击,“烽火鉴兵台,不容尔等放肆。”
“哈哈哈,就算再加一人,你又能怎样,注定的战局,便是你的败局。”天之厉虽是面色如常,但心中却是渐感焦急,元种八厉的接连陨落,只是心中渐沉。随即,便是把云弄月,邪气高涨,“领死吧,厉神伐天纲。”
一声豪语,夹带浑浑内力,卷起茫茫黄沙,袭向眼前宿敌。瞬间,却是掌化拳、敛转放、浩劲沈雄。轻轻一顿劲,纵使游移闪避,落出扔翻万丈沙尘。拳掌错落之间,不需试探,便是狂杀。
“来而不往非礼也。身为烽火鉴兵台之主,也该回敬。北风逆星汉!”只见超轶主手中干戈定横拨,环身一股气流,点如星河萤流,乍时流光一惊爆。王烜爅亦是从旁协助,剑走轻灵,挥洒写意,畅快淋漓的剑,注定是心中的道。
轰然一爆,各自震退,虽是有感对手能为,但坚定的内心,却是从不背离做下的决定。只见天之厉邪力再摧,逼上顶峰,“鬼潮万宗灭。”
回音旷荡,眨眼便见天之厉转了眉色,浩掌再提,掌气回溯再凝真,正是历族绝式。超轶主不惊不惧,手中干戈定横拨,足踏方圆、划开环扇、云袖风拨之际怵闻超轶主喝声出招,“玉垒浮云变古今。”
仓皇一遭遇,混沌两受劲。口角上的一泓血,印证此战的胜败。王烜爅脚步一顿,挺住退后身影,而天之厉亦是退后三步,“天让你死,你变必死。”
断仇崖,断仇崖;断仇崖上,恩仇了断。在场三个人,今昔两种身份,将情仇、误解,交织成一片灭顶大海。无故事的人凛然抽剑,冷对绮罗生,“少主,这是我与他之决斗,也是我对你所言之证明,希望你不可参战。”
云沧海面色冷峻,“我再问一次,雨钟三千楼之血案,真是你所为?”
“没错,错误已成,仇上加仇,於事无补,绮罗生希望你们能放下。”
“要放下,九泉下问楼主吧!喝!”怒然一喝,无故事的人纵身,背后鹰羽披风一旋,舍死得生之剑,毅然开启!一旁云沧海亦是冷声一喝,抽身而上,“为八百条亡魂偿命来!喝!”
仇恨火,煮天沸海,无情波,惊心动魄,前非已铸,追悔枉然,唯有不断的掌,无尽的剑,或可倾泻当年的憾恨。两相夹击,绮罗生以折扇相迎,渐趋下风,一剑划裳,鲜血溢出,“你们果真不能放下此仇?”
无故事的人剑走如风,挥洒杀光,“我没理由放下。”
“云沧海更不可能!”
“既无转圜,唯有彻底打败你们,才能保住你我性命,喝!”只见绮罗生手中折扇一合,右掌顺势划下,一口通身雪白、缀金描玉之刀,瞬间晶莹拔出。
眼见绮罗生首现刀芒,无故事的人怒火更深,“这就是你杀人之刀吗?喝!”
江山艳刀现刃,决战更加火热,舍得剑一瞬百式,云沧海拂掌千功,掌剑不谋而合,攻向白衣沽酒,竟是未占上风。云沧海久战不利,双手一扬,杀招迸现,“泓影涤千尘,喝!”
“喝!”
冷声一喝,艳刀划过一道华丽的弧线,接下来招,双方暂且止戈。此时,却见绮罗生凛眉而肃,旋刀一横,冷冷吐出一言,“一刀决晓,得罪了!”
目不及瞬的快刀,目不及瞬的身法,刹那,如满目苍白扑面,无故事的人见状,快身抢在云沧海之前,剑迎向刀。恍惚间的刀光剑影,一声交击铿然,剩下,只是惨败。
“啊……!”
无故事的人顿时负伤,坠入断仇崖下的海水之中。恍惚之中,隐约但见一道飞影接住受伤的无故事的人,飞向远方。云沧海双手紧握,已知败势难挽,“北海无冰!江山快手……”
绮罗生收刀而立,凝视眼前之人,“胜负已出,我希望此仇到此为止。”
“有可能吗?哼!”云沧海怒然急去,而留在原地的绮罗生却是脸色复杂,久久无语,抬眼看向波涛汹涌的海面,一如现在的内心,看似平静,却已是涛海难平,“如果仇不能尽,那只有刀不能停。”
荒野树林,为追玄玄血傀师,莫雪尧急急而奔,来到中途已然失去了敌人踪迹,“追到此时已不见踪迹,看来你的命要记在下一次的相遇了。”
就在莫雪尧转身欲要离开之时,却见远处林中火光闪耀,隐隐传来浅息之声。莫雪尧心中一动,顺着莫名的命运牵引,缓缓走向那道林中的暗光。而在耳边,又浅浅的歌声,汇聚声略带悲戚的曲调,有泪在喉,嘤嘤悲啼。
“冷冷的火,烧出满天的星,任风吹。
一下子闪烁,一下子熄灭。
冷冷的火,烫出深刻的谜,袂清醒。
才看见天光,又变成暗瞑。
过去的,伤心的。
拢变成的,无谓的。
未来的,快乐的。
怎变成今嘛的,无味的。
就亲像这把冷冷的火,再怎样炽热。
也开袂出这一蕊红艳的花,
冷冷的火,冷冷的火。”
歌声,困在过去、心如死灰,等待著生命渐渐枯萎。原本应是炽热的火,在一去冷冷的歌调里,已失去了温度,那团,冷冷的,火。再也暖不了身边的人。
萧疏树影,迷离蓝晕,重重叠叠,深深幽幽,恍惚,杀机暗藏。此时,一阵飒风骤起,枝影摆荡,万叶纷飞,惊见残碑错落,篝火燃起,映照一口凄冷。
“有时,命运便在不期而遇的瞬间,改变了原有的轨迹。这是上天的恩赐,亦是命运的转折。”树林之中,缓缓步出一道优雅的身影,晃动的折扇,丝毫不在意眼中带杀的人,只有嘴角浅浅的笑意,似是能带给人沐浴春风的温暖,慢慢化去心中的敌意。
“夜深了,在下在这林中迷路,叨扰两位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