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道之一线生机-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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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是刀影错落!刀,在哪里?在捉眼一瞬!刀,在哪里?在电光一闪!刀,在哪里?在吹灰一息!刀,在哪里?在仰天饮恨间!由血染的艳,衬出刀白的素!
另一边,原是师徒,今将反目,将负载自身的尽数返还,只为一心之痕,化为满腔之恨,“你了解四千八百五十九这个数字代表的意义吗?”
“不知也。”
“代表你将甫经历净身宫礼,五岁的吾独自关入无情楼的四千八百五十九个日子。”回忆陷入,宫无后四肢被阉侍强行按住,正要被刑宫礼。
“天赐稚子,绝领禀赋,蒙烟都之宠,受净身大礼,为昭血泪天赋,期后无来者,着赐字无后,赠宫名位,号名宫无后。”只见大宗师抬手示意,阉侍手起刀落,此后,只剩血泪。
宫无后缓缓抽出朱剑,横剑一扫,殷霜满怀,“你取名之用心,是预见我后无来者,但我心心念念,却是前无古人。”
冥月泼洒,冽洌风啸,纵使千古枭雄,谁人听不心茫。古陵逝烟宗师风范,单手一背,双眸凝望眼前徒儿,“你变了,此时此刻,我已感受不到你的一丝杀气。”
“因为我找到了超越你的办法。”宫无后遥将剑指,眼中对影着同样从容的身影,“可笑的是,虽然我同样朝着你预定的目标前行,却早已是不同的两个极端,古陵逝烟,今夜过后,时间将再无宫无后此人,唯有——朱雀影寒别廷赋。”
古陵逝烟闻言,双眉紧皱,沉沉的眼底,弥漫的浓浓的冷杀,“这段漫长岁月,吾如此疼你,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
“你的爱,太残酷。你在所有人的身上留下伤痕,来展露你玩弄生杀之主宰。现在,我想挣脱了。”单剑一背,别廷赋舍弃烟都封号,开始重拾自我之意念,“了断吧,古陵逝烟。”
古陵逝烟终于退去伪装,气势一震,冷面无情,“烟都的男人,以阉割作为印记,归我主宰;烟都的女人,以生育作为印记,归我所用。而你宫无后,同样也有印记,便是为我所用。”
“你的爱,不配留在这人间。”
爱与残,恨与杀,此刻已难辨明,唯有最后的剑才是廓清两人纠缠,唯一的——锁。
野风凛凛,吹拂著黄土上的一页生死交关。空气中,飘散著血腥味,勾著噬血的眼神,等待一场快意屠戮,“当年,十方孤凛假三千楼主之名义,发挑战信於我。临行之际,受他一杯毒酒践行,竟使毒发迷心的我,在癫杀中,错收了三千楼八百武士之命!我恨自己误信奸友,更恨昔日交心之友,竟为一已之利,陷我负罪。我杀回铜誉台,以为杀尽引仇之人,这负罪的心情,便能减轻。但我错了,这只是将仇恨搅得越深!葬刀会就是为报复我,杀掉十方孤凛之子而生。当年,我以江山快手面目,惹上了这一段恩怨,今日,绮罗生以江山快手之姿,收束这一切罪孽!”
冷眼一语,艳刀一划,葬刀会之人尽数断头。痕江月神锐化锋,凛然对上江山艳杀,“嗯,果然是自黄泉回来的刀者,哼,我会为你再开一次地狱大门!喝!”
黑月盈泪,照看人间多少恩仇决。浓雾中,肃杀的影,低吟著一阙哀辞,衬著挥刀的颤声,在杀伐的战场上回荡,“百岁光阴如梦蝶,回首往事堪嗟叹。”
蚀剑刀式再现,猛狠之式,杀得江山快手一时支绌。把心一定,迅影流光中,只见艳刀上手,双刀在握。痕江月心一冷,剑一狠,便是有别于前的新境界,似刀非刀,御剑还剑,便是蚀剑刀之招,“哼,蚀剑刀·天狗吞月!”
单刀蚀刃,双流划光,极招刀式对冲,劈天裂地之势,震慑方圆数百里。极端碰撞,痕江月砰地倒地,“呃……啊!”
“昨日春来,今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绮罗生艳刀不停,逼划命来。就在战声收息一刻,远处高峰石壁,莫名龟裂,登时乱石崩云,风云急涌。
“嗯?……”
绮罗生双眼一定,远处,又窜出一队葬刀会人马,为首两人,一人乃是葬刀会卫公笃常春,葬刀会域外总部领袖,个性稳重阴沉,唯利是图,擅使刃蚕丝钢索。
另一人乃是命天荒,葬刀会硕公,刚硬寡言的行动派,虽执高位,却崇尚以武力制敌,被封为葬刀会战前统帅,协助笃常春对绮罗生展开无穷尽的追杀。
“江山快手,纳命来。”
时雨崖,月光下,行来一妖媚艳色,姿容无匹,令人定睛难移。一声行令,漫漫歌愁,洒下却是不曾减少一分,“女儿欢,眉目弯弯。
女儿愁,心怀幽幽。
一字心锁,开启岁月寂寞。
这一年,花凋落女儿悲,长命无依。
女儿恨,飘萍离根。
逝水流东,淡月幽照孤人。
这一年,花无信;
我行行复停停,
伴一袭风。
徘徊在落寞的门庭,
天云用眼泪,勾画旧情。
一片迷蒙景;
我行行复停停,
化一缕香,
任凭东南西北闯荡,
遗落的过往挂在墙上,
一片女儿伤;爱怨嗔,百年回身。”
快雨一阵,乍收还晴,新雨过后的时雨崖,扑鼻清新,“武林几转,最终还是来到此地了,时雨崖是侬最讨厌的地方,侬讨厌听到雨声,讨厌天气湿漉漉,讨厌这扑鼻而来的水气,讨厌这个地方,是风光最爱来的,侬不喜欢这个地方,为什麽还要来呢,哎。”
此时,殢无伤来到,默默地站在身后,听着眼前佳人的囔囔自语,不知心何滋味,“又要下雨了,那一日风光就是这样看著雨下不停,侬为什麽要来看风光爱看的雨,听风光爱听的雨声,为什麽大家都只记得风光,不记得侬了,爹~娘,为什麽遥映剑不能再挂在女儿墙上,为什麽侬不能是你们的女儿,风光你夺走侬的一切,现在侬听雨声,看时雨,换侬来取代你了,你还要看多久,才肯走进来。”
眼见妖应封光一步踏出,已在悬崖之前,殢无伤上前拉住妖应封光之手,“我曾败你之剑下,在我未胜之前不准你轻生。”
蓦然回首,对上沉沉的双眸,在那眼底,到底藏着什么,妖应封光的心中,有了想要探寻的欲望,“你说,是这口剑让你留恋,还是侬这身皮囊让你动心。”
“我尚未为你动心。”听了殢无伤的回答,妖应封光明显有些不满,不由冷哼一声,“哼,你无法坦诚心意,妖应封光侬也不想为你费神,离开吧,侬的心情也不想让你窥见。”
“嗯……”默然无语,到底是何心意,执狂的墨剑。也不曾真正的了解,只有转身离去。不知何时,妖应封光嘴角早已挂着淡淡的微笑,“侬还需要他人安慰吗?我是万剑之王,只有天下为侬大乱,没有侬为人大乱己心,哼。”
荒野之上,战,战,战,战,战,战,豁命之战,只为各自心中的执念。炙热的战火,从黑夜蔓延到天明,又从白日鏖战至黑夜,这场战,是力量的交锋,是信念的比拼,唯有舍生,才能活命,唯有一搏,才能生机。
一名仇人,他丧心残酷,以伤痕主宰生杀,以悲剧成就大业;一个恩师,他严峻慎律,为爱才不惜造业,为目标宁走极端。
“喝!”
压不住的杀声,穿透云涌,激起两人心中怒浪惊涛,奏起两人剑上惊心动魄。决战的两人,不再是师徒,只存对立,宫无后心只一念,铲除眼前魔鬼,大宗师脑海却好似往事翻腾。
如果今生重新选择,是否此刻将不再发生?不行,若为师徒之情舍弃了毕生所望的血泪之眼,那今生最得意之杰作又剩什么,“你确实变了,出剑不带怒气,好,好。”
“你要的,就用在你身上。”宫无后一剑削掉大宗师一缕头发,转手再攻,疾风聚雨。心间一转,已知太荒神决再开在即,眼见时辰将至,却是难以抽身,心中焦躁,初见纷乱剑意。
“你,乱了。”
沉声一喝,一式留神,烟都最高峰,古陵逝烟昆吾轻抛,一剑直取宫无后心口命门。危急时分,天威一道浩然降临,一掌逼退烟都大宗师,“嗯,高手。”
“一帝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高台通帝阙,九印耀龙煌。”一帝耀千古,风云同赞歌,巍然降临的金色身影,大袖一扬,风起千浪,云卷万层,披靡双眸遥视眼前宗师古陵逝烟,“此战交我,速去太荒神决。”
“嗯。”
新的对手,是扑面来而沉重压力,古陵逝烟心中警惕,手上昆吾紧握,谨慎应对。而另一边,身陷葬刀会三人围杀,绮罗生一线生死边缘,游走黄泉两路,稍有差池,便是命丧酆都,魂归地府。
就在绮罗生左滞右拙之际,一道沛然剑气扫入战场之上,随即不明雄霸笑声气动山河,天外竟现万剑铺道,一股前所未有的慑世傲气,惊压荒野林内腾动风云!
“古岂无人,孤标凌云谁与朋。高冢笑卧,天下澡雪任琦行。”
龠胜明峦之内,金色掣封遥挂天际,忽来青雷霹雳,刻下太荒神决新战,王烜爅扫波云峰,顿显天机在眼前,“太荒神决第七战,乐行词对战端木燹龙;第八战,宫无后对战絮磬雨。”
新战再开,却是不曾见到宫无后入场,王烜爅双眉一皱,眼光瞥向入口之处,“一刻间未至,等同弃权。”
紧张,紧张,紧张,太荒神决再开新篇章,宫无后能否及时赶上参战?对战的絮磬雨,象征两境之战,又会挣得何种胜负?荒野交战,持续升温,千古一帝对阵古陵逝烟,是帝王天威胜?还是宗师剑威扬?身陷围杀的绮罗生,能否脱出生天?意外来者,能否为绮罗生带来生机?
第二百零五章:惊弦一响破方圆
在水一方,水悠悠,云悠悠,独坐琴头亦幽幽,挥手请拨,点两三清水,转七八音调,“琴中古曲是幽兰,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静好,自弹不及听人弹。”
龙门琦树,上笼云雾。根带千仞之溪,叶泫三危之露。忽纷糅而交下,终摧残而莫顾。逢清绝之见矜,识奇响于馀烟。飞青雀兮歌绮殿,引黄鹤兮惨离筵。吟高松兮落春叶,断轻丝兮改夏弦。欢曲举而情踊跃,引调奏而涕流涟。
“尔乃言求茂木,周流四垂。观彼椅桐,层山之陂。丹华炜烨,绿叶参差。甘露润其末,凉风扇其枝。鸾凤翔其巅,玄鹤巢其岐。考之诗人,琴瑟是宜。爰制雅器,协之锺律。通理治性,恬淡清溢。尔乃间关九弦,出入律吕,屈伸低昂,十指如雨。”
“清声发兮五音举,韵宫商兮动徵羽,曲引兴兮繁弦抚。然後哀声既发,秘弄乃开。左手抑扬,右手徘徊。指掌反覆,抑案藏摧。于是繁弦既抑,雅韵复扬。仲尼思归,三章。悲吟,周公。青雀西飞,别鹤东翔。饮马长城,楚曲明光。楚姬遗叹,鸡鸣高桑。走兽率舞,飞鸟下翔。感激弦歌,一低一昂。”
“琴是好琴,友是好友。”莫雪尧拨琴之手蓦然一顿,双眉一皱,随即掐指一算,便知心头莫名,“畅谈的时间总是令人忘记时间的流速,亦感叹时间的短暂。”
“哦,你有事。”
“老实说,是。”
“是有轻重缓急,琴道可以择日再论,有些事情却不可以择日再办,想必你也有所取舍。”凌烟阁内,御清绝大手一挥,一道青光飞出,落于莫雪尧手上,低眼一看,顿时一惊,“伏羲神天响,好友,此何意也?”
“一者,单论琴道修为,你不在我之下,更甚者,超出我之预料,此琴谱交你,也是美事一桩。二者,你行走江湖,眼界宽广,与人颇多,可以更好地找寻伏羲神天响的传人。”
莫雪尧心思一转,倒也大方的将其收起,“即使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说告辞就生了。”
“哈。”
“惟梧桐之所生,在衡山之峻陂,于是遨闲公子,中道失志。居无室庐,罔所息置。孤茕特行,怀闵抱思。昔师旷三奏,而神物下降,玄鹤二八,轩舞于庭,何琴德之深哉!”
“爽哉。”
荒野之上,杀伐不断,泼洒的剑光,交织在一片刀锋之上,挥洒出生死之间的快意。是杀局,是逞凶。恨火再无多余言语,动念唯有一字,杀!
狂风无情,拳掌难泄满腔恨,瘅邪无忌,刀剑欲取离魂。意琦行虽是馀裕自如,轻蔑神情,却是首见肃杀!邪魔一意肆虐,剑者一心斩孽。正邪各有兴衰之际。不留喘息,痕江月腾身挪动,刀锋斩杀,厉剑取命。
而外围两人觊准时机同时赞招。剑宿竟首见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