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客是鬼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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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卷在我指缝化为飞灰,看完纸卷上的内容我已经对小毛猴有了初步的了解了,这货原来是个纵火犯,而且还是跨朝代玩火,够牛。
不过我手臂上这只小毛猴却让我无法与纵火犯联系在一起,不得不提一下,这小家伙脑袋上生着一撮逆毛,看起来跟留了个莫西干发型一样,酷劲十足。
小毛猴见我看它,便对我吱吱叫着,四肢抱着我臂膀,用小脑袋蹭着我衣服,太可爱了呀。
不过现在可不是逗猴子的时候,我们还处于危机之中。
我正要问小参如何化解危机,便听见洞穴深处传来一声嘶吼,整个岩洞都轰隆轰隆开始震响,我赶紧让黑爷停下来,因为我感觉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向我们冲撞过来。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才让人恐惧,我突然一拍脑门,我怎么把手机忘了,我手机可是自带手电筒的。
我从裤子兜摸出手机,将手电筒调出来,手电筒没有聚焦,只能照三五米远,我眯着眼睛往黑暗里一瞧,直接就后悔了,差点吓得我心脏骤停。
我操,好大一条斑斓大蟒,竟然将这洞穴的三分之一都占了,难怪它游走间发出天崩地裂般的动静,它每往前游一截,身体就会撞在岩壁上。
满地的骷髅头骨被它的巨躯压得粉碎,它的后代们却迅速从它身下逃窜,汇成一股色彩斑斓的蛇浪向我们扑涌过来。
如此新凶恶可怖的画面足以叫我胆战心惊,但令我心如死灰的是距离,我能看见它,证明它已经在手机灯光映照的范围之内了。
斑斓巨蟒似乎被我的灯光激怒了,那血盆巨口一张,竟然将整个洞穴都遮蔽起来,我日,这太夸张了吧,我吓得直接把手机就扔了,我没胆量再继续看了。
接着就听见黑暗里发出一声嘶吼,冰罩应声而碎,小小浑身一震便倒在了我身上,小参则紧紧依偎在我怀里,这声音就像一柄巨锤狠狠敲在我脑袋上,我一下就懵了,鼻血跟水龙头一样往出喷。
然后,然后我啥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中我感到浑身上下爬满了尸斑蛇,它们从我的耳朵,嘴巴,鼻子里面钻进来,然后顺着食道爬进我的肠胃里,开始蚕食我的内脏,当我被蚕食的只剩下空壳的时候,斑斓巨蟒巨口一吸,便将我卷进了肚子。
但我并没有立时死掉,竟然还有意识,或者说知觉,我感觉到斑斓巨蟒的肚子就像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一样,到处都是火焰,而我就像被囚禁在炉子里的孙猴子,被烤的外焦里脆的。
烈焰抽走了所有空气,我无法呼吸,只感觉胸腹憋闷到快要爆炸,就在这时,突然一股清泉顺着我的脸浇下,我被清泉一激,就,就醒来了。
我迷糊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用嘴唇舔了舔从额头滑落下来的水珠,嗯,甘甜爽口,很农夫山泉一个味,我下意识将头向上扬了扬,张着嘴将贪婪地喝着清泉。
呵呵,哥哥喝的好开心哦,可是我就快尿不出来了。
我耳朵动了动,好熟悉的声音,我试着睁了睁眼睛,小参,是你吗?
当我看清的时候,我一下就坐了起来,一个劲的用手指头抠喉咙,我操,你个小王八蛋怎么在我嘴里尿啊?
姐姐,哥哥好凶哦。
我疼痛欲裂,挣扎地站了起来,却砰第一声把脑袋磕的生疼,我揉着脑袋又赶紧蹲了下来。
好一会儿,我才弄明白,原来我没有死,那只是个噩梦而已,我还在黑爷的脊背上,而黑爷继续再向前飞着,小小手里拿着我的手机,手机开着手电筒,我们还在洞穴里,洞穴的地上堆叠着骷髅头骨,但是我却没有在骷髅堆里发现尸斑蛇,一条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问小小,刚才我们不是遭到斑斓巨蟒的袭击吗,还有铺天盖地的尸斑蛇群,怎么都不见了?
小小还没说话,我又问道,小猴呢,怎么不见小毛猴了?
小小将手机给小参,然后拍了拍我肩膀,张郎,先不要着急,我慢慢与你道来就是。
那你快说啊,我就这猴急性子。
小毛猴就是火山魈,如果用火将它的尾巴点着,那么它就会变成怒火巨猿,浑身燃烧熊熊烈焰,尸斑蛇群自然是被怒火巨猿烧死了,而那只斑斓巨蟒也没能幸免。
万不可燎火烧身,否则火猿怒显,切记切记。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了,难怪当时她俩看起来那么镇定自若,原来早已知道这一切,哼,却将我蒙在鼓里。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是怎么昏倒的。
小小抿嘴一笑,却不说话。
小参则骑在黑爷脖子上,挥舞着手机,叫嚣着,哥哥胆小鬼,哥哥胆小鬼,被大花蛇吓昏过去了。
我一听脸烧的不行,一把从小参手里夺过手机,怒斥道,小王八蛋你给我闭嘴。
我和小小背靠背坐着,我绕着脖子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小毛猴。
小毛猴呢,小小,我很紧张,怕小毛猴出事了。
小参插嘴说,猴哥开路去了。
难怪这一路走过来一个尸斑蛇都看不到,原来是被小毛猴撵跑了,我用鼻子嗅了嗅,空气里已经闻不到那种腐烂的恶臭味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刺鼻的硫磺味道,有点像火山地带的气味。
第三十四章尸斑蛇群(下)
我不知道小毛猴变身后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一路走过来真的很感动,请允许我用感动这个词,今夜经历了太多险恶了,难得现在可以如此轻松地前行。
这洞穴就像螺丝钉上的螺纹,盘绕着直通地下,也不知道有多深,因为有猴哥开路,我们没有再遇到任何危险,我索性让黑爷自由飞行,那样反而更快些。
小参坐在小小怀里,两人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当人不再担心自己的时候,才会去考虑别人。
而我现在就特别担心老道的安危,我掏出手机一看,都凌晨三点半了,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但大半个钟头总是有了。
我记着当时老道给我传音,说什么铁链子断了,蛊雕要出来了,我就听明白了蛊雕这两个字,其他都听不懂,老道着急这让我们进来,但好像没告诉我进来干啥?
我问小小,当时就记着老道催我进来,我都不知道要进来干啥,这么一直飞下去,那里是个头啊?
小小抬起头,表情有些凝重,我忙问咋了?
小小沉吟了好一会才说,如果铁链子真的断了,那么后果就太可怕了。
什么铁链子啊?小小一句话说的我心里也打起了鼓。
小小却没理我,而是对小参说,如果这尸斑蛇真的是蛊雕的食物,那么蛊雕必在这洞穴深处。
你开始不是说蛊雕吸魂吗,怎么现在还吃尸斑蛇啊,我一想到这蛇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就恶心的不行,看来这蛊雕也是个大邪物。
这俩一人一句说的不亦乐乎,我根本插进不去嘴,也听不懂,正准备点根烟,一摸口袋没有打火机,我随手伸进了小参的红肚兜里将火折子掏出来。
就在这时,整个洞穴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黑爷都来不及反应直接撞在了岩壁上,而坐在黑爷脊背上的我们更是跟断线的风筝一样被甩了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就感觉我脑袋狠狠在石头上磕了一下,然后半个身子又撞在了石壁上,人翻了个滚,就倒在了骨头堆里。
我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半边身子都麻了,所幸我没有晕过去,我挣扎地从骨头堆里爬起来,却一阵天晕地旋,又一头栽倒下去,吃了一嘴骨头渣子。
我恶心的不行,一个劲干呕,却吐不出来,只能用手把嘴里的骨渣子扒拉出来,脑袋好像也破了口子,血流了我一脸,将我眼睛都糊住了。
我不知道洞穴里发生了什么,但唯一确定的是我们刚才出了一场车祸。
我瞎着眼睛,嘴里含混不清地一遍遍喊着小小,小参和黑爷。
突然我就感觉我被人搀了起来,有人用手将我脸上的血糊糊抹掉。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是小参的声音,他牵着我的手。
张郎,你没事吧。是小小的声音,她搀着我胳膊。
我眼睛肿的只能睁开一条缝,暂时还看不见,你们没事太好了,黑爷呢?
我刚说完,便听到身后面传来一声呜咽,我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等我睁开眼睛一看,感情就我一个受伤了,小小和小参竟然一点也没事,就连黑爷也是身上沾了些灰土。
小参看着我的脸,心有余悸地说,幸亏黑黑将我俩接住了,不然就和你一样了。
我暗中瞪了黑爷一眼,这货关键时刻也知道救美啊,可是也顺便把我捎上啊,我就这么不值钱,我要是在真被磕死了,看以后谁还给你买大公鸡。
但话说回来,刚才到底是咋回事,那么大动静,感觉这洞穴都快塌了。我正要开口问,洞穴又开始晃动起来。
我操,又来,不过这次黑爷反应神速,双臂一揽,将我们保护在他坚实的身体下,我现在心情压抑的要死,恨不能将这黑暗洞穴撕开一道口子,太憋闷了。
洞穴晃动的越来越厉害,饶是黑爷也开始站不稳当了。
上帝说要有光,结果就有了光。
我快被黑暗压迫到精神崩溃了,更是一个劲的幻想着来点光吧,结果真的来了,就一瞬间整个洞穴被打上一层阴惨惨的绿光,发出绿光的是一大团鬼火,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一团鬼火,几乎将整个洞穴撑满。
这鬼火像一只兽眼,充满了魅惑,不断地燃烧着,变化着,我就看了一眼便被深深吸引过去了,我在黑爷臂膀里挣扎着,想要冲进鬼火,沐浴在绿焰之中,因为我坚信那鬼火能够让我摆脱这无边的黑暗。
黑爷紧紧扼住我的腰腹,我挣脱不开,疯狂地撕咬着黑爷的臂膀,就在我狂性大发的时候,突然感到脖子后面一凉,让我瞬间恢复了神智。
我刚才怎么了?我感到一阵后怕,脊背出了一层冷汗。
你再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小小的声音,声音带着恐惧的。
我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再看那团鬼火却着实吓了一跳,哪还是什么鬼火,竟然变成了一头凶煞的邪兽。
这邪兽面目如雕,嘴如雕喙,喙如铁钩锋利无比,脖颈如蛇,颈上还拴着三条断链,头顶长角,角如银枪斜刺入天,体型如巨狼,四爪如钢叉,浑身倒卷毛,鬼火焚身烧。
这,这就是蛊雕吗?我吞了口口水,看着好强的样子。
这次小参也不淡定了,直接钻我衣服里去了,倒是小小轻轻揽着我的肩膀,小声对我说不要看它的眼睛,你刚才差点就被蛊雕把魂吸了。
我一听赶紧将眼睛从蛊雕身上挪来,我不自觉便往后退了两步,结果这一动直接引起了蛊雕的注意,蛊雕斜着脑袋向我看来,我草啊,我腿肚子一下就颤开了。
我们距离这邪兽只有十来步远,如果它向我们扑来,我相信我们没有人能逃得掉,我刚想到这,就看到蛊雕两只前爪滑落着地面,发出刺刺的摩擦声。
不会真如我所想,要扑过来吧,我强忍着恐惧,向蛊雕看去,却见它微张铁喙,里面吐出长长的蛇信,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只见蛊雕突然裂开巨喙,竟从里面滑出了半截尸斑蛇王的脑袋,脑袋上全是粘糊糊的液体,已经被消化了大半,像一滩烂肉坠到地上。
看到这一幕,我当时就恶心傻了,恨不能将十天前的饭都吐出来,而就在我发怵的时候,蛊雕嘶吼一声,浑身烧腾着绿焰向我扑来。
为什么受害的总是我啊,我撒丫子就往后跑,情势危急,小小双手迅速结印,强行结出一道冰墙,想要挡住蛊雕。
也许是小小太过虚弱,或者是蛊雕太过刚猛,甫一接触冰墙就四分五裂,蛊雕去势不减从小小头顶掠过,四肢在岩壁上一点,又向我扑来。
小小结印的同时,黑爷也腾空而起,双手握拳向蛊雕脑袋轰去,蛊雕看都不看黑爷,直接一爪子就拍飞了。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正好看到这一幕,又是惊又是怒又是恐惧,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头骨堆里。
我刚栽倒,便听到通的一声闷响,我竟然硬生生被弹起来三分,等重新摔进头骨堆里的时候,蛊雕已经将我压在身下,他用铁喙抽打着我的脸,逼着我和它对视,但我谨记小小的告诫,死死闭着眼睛,忍受着脸颊上滚烫的痛楚。
我就算被抽死也不能睁眼,我可不想被吸魂。
一般凶残成性的人是没有耐性的,这蛊雕也一样,我就感觉我左半边身子一麻,就如同草叶一样飘了出去,然后重重磕在岩壁上,我感觉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这下是真的残了,我能感觉我左腿骨粉碎了。
我瘫在地上,已经不能动了,眼睛肿的跟乒乓球似的,虽然刺疼,但我还是挣扎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隙,却正好看到黑爷骑在蛊雕身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那根银角。
而蛊雕则不断甩着脖颈,想将黑爷甩下来,甩了几次未果,这蛊雕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