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婚晚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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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证人慕青吗?”
原本蹲在地上哭的慕稀,倏然站了起来,满目慌张的看向魏律师。
“我是慕青,我能证明我的妹妹没有纵火——因为,火是我放的。”慕青看着法官,眸色清明、一字一句的说道。
*
法官微微皱眉,当即宣布休庭,通知了庭长过来后,两人对所有证据和证词再次分析后,一致认为慕青说的可能更接近事实。
于是通知原告律师,请其修改起诉状,将慕青列为第二被告,择日重新开庭。
“法官大人,我请求走特别程序,当庭审理。”原告律师急急的说道。
法官低头和庭长商量了一下,抬头对魏律师说道:“被告律师,你是否愿意为慕青辩护。”
“愿意。”魏律师沉声应道。
“对于增加慕青为第二被告,你是否有新的证据需要择日开庭。”法官继续问道。
“需……”
“不需要!”
魏律师的话还没说完,慕青便说出声道,只是这一次,他已经压下心里的怒火,脸上一片平静与坦然。
“魏律师,谢谢你愿意为我辩护,我愿意承担自己做过的一切;当然我没做过的,他们也不能冤枉了我。”慕青看着魏律师平静的说道。
“……好。”魏律师的稍事沉默后,轻轻点了点头,看着法官说道:“可以直接开庭,请法官安排。”
“恩。”法官与庭长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后,告知原被告律师,30分钟后重新开庭。
*
30分钟后。
站在被告席的慕青,沉然的眸色中,有股让人害怕的凶狠,与慕稀站在一起,若说他不是凶手,还真是没有人相信。
“你叫慕青,是慕稀的哥哥?”原告律师江启军看着慕青,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
“因为你本就在服刑,所以想替妹妹顶罪?”
“不是。”
“法官!”魏南风出声抗议。
“原告律师,请注意你的问题。”法官也皱起了眉头——他这样问,是对法庭和法官极大的藐视:认定慕稀为纵火凶手,否定法官加慕青为第二被告的必要性。
“对不起。”江启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要得罪人了,当下立即转换了问题,看着一脸平静的慕青继续问道:
“你是几点到案发现场的,又是几点离开的?”
“我就一直在别墅里面,所以不存在几点到。至于离开的时间,当然是在火起之后,晚12:35。”
“慕稀是几点到的,你们在案发现场做什么?她又是几点离开的?”
“我妹妹是11点到的,妹妹劝我不要和大哥争公司,说大哥从小没有母亲很可怜,为此我们有一些争执,后来谁都没有说服谁,所以她在12点10分左右就离开了。”
“当时案发现场还有什么人?谁能证明你们当时的谈话内容?”
“当时房子里没有其它人,我们的谈话内容只与我父亲的遗产有关,与本案无关。”慕青轻瞥了一眼江启军,唇角轻扯出一抹淡淡的轻讽——想套他的话?他慕青虽然不是律师,却也知道说什么对自己有利、说什么对自己不利。
而慕青的回答与慕稀完全一致,公安机关在收到法院的协助办理函后,在工作现场带走了慕稀,慕青则一直在服刑,这两人当无串供的可能。
法官与庭长边翻阅着手边的资料,边轻轻点着头。
“你刚才说是你放的火,你放火是为了烧掉什么?”看到法官的表情,原告律师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慕青个性冲动,若再刺激,或许会说出全部真像,所以提问再无迂回,直接指他的动机。
“……”果然,刚才还能言善辩的慕青,突然沉默起来。
“小哥……”站在他身边的慕稀,不禁又微微颤抖起来。
“都过去了。”慕青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搂了搂妹妹,脸色阴沉的看着原告律师淡然说道:“我希望我父亲在天之灵能安息,希望我小妹不要再想起自己看到过的污秽。”
“什么污秽?”江启军逼问道。
“小哥!”慕稀的手用力的抓住慕青的衣袖,整个人抖得几乎要站立不稳。
“小稀不怕。”慕青扶着慕稀坐下来,狠厉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江启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父亲病重卧床,我母亲与管家陈复生在我父亲面前媾和,被我妹妹亲眼撞见。你说,这算不算污秽?”
“你的意思是,为了报复你母亲的媾和对象陈复生,所以你和你妹妹一起放了火是吗!”江启军一声冷笑,刻意大声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TM这种狗屁律师,该去死掉!”慕青的额头青筋直冒,一记重拳直直的挥了过去……
☆、Chapter012 目击证人
“法官大人,反对原告律师一再刺激我两位当事人的情绪、反对原告律师擅自给本案下结论。”魏律师立即上前一步拦在慕青和对方律师中间,却也严词反对对方律师几近挑衅似的提问。
“被告,请克制你的情绪。”法官见慕青当庭动手,不由得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满脸的沉郁与不悦。
“法官大人,我保留对被告故意伤害的起诉权利。”江启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法官恨恨的说道。
“原告律师,请注意你的提问方式。”法官轻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却立场分明的说道:
“被告已经承认纵火行为,同时他也有作案条件,对于被告的作案动机,我和庭长已经了解,涉及长者私德,你无需继续追问;我们现在需要了解,你当事人的父亲事发时是否在现场?是否因这次纵火行为而死亡;”
“是,法官大人。”江启军转眸看向慕青,冷冷的说道:“我的目击证人,能证实我当事人的父亲陈复生,当时就在别墅。”
说完,便请了在旁厅等待的证人上庭——是慕家打扫卫生的工人李婶和园艺工人张根。
“说说你们当天看到的。”江启军说道。
“有天晚上……”李婶看了一眼慕青,见他低着头没看自己,便大胆的往下继续说:“那天晚上夫人和老爷、还有老陈好像出了事,四小姐受了刺激从楼上跑下来的时候都不认得人了,后来大少爷和少夫人都回来了,再后来,听说老爷去了。”
“第二天三少爷回来了,将老陈打得很凶,是二少爷让我和张根、还有王力去抬的老陈,我们把老陈送到一楼靠左的工人间后,二少爷让当时还在家里的井医生给陈伯上了药,我们才走。”李婶将当时的情况、包括住哪间房都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有补充的吗?”江启军看着张根问道。
“就是李婶说的这样。”张根低声说着,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慕家的人。
“法官大人,我没有其它问题。”江启军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被告律师,你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法官看着魏南风。
“有。”魏南风从律师席上站出来,走到李婶儿面前,看着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所以你不用担心慕家人会觉得你忘恩负义。”
“我?”李婶儿猛然抬头,看着魏南风时,眼神一片慌乱,下意识看了一眼被告席上的一脸阴沉的慕青、和目光呆滞的慕稀,又轻轻低下了头。
“你和你的同事将陈复生抬到一楼靠左的房间后,井医生给陈复生上了药,你们就走了是吗?”
“是的。”
“慕老先生三天后上山,这三天是谁在给陈复生送饭?谁给他换药?谁负责他的起居?”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工人们大都在工人房,没事是不去主屋的。”
“这三天王阿妹有没有去主屋看过陈复生?或送过什么东西?或让别人将他挪到工人房以便照顾?”
“我不知道,我们平时都不知道老陈和王嫂有这层关系,老先生出事后,我们都很伤心,也没有留意王嫂有什么不同。”
“好的,我的问题问完了。”魏南风朝着李婶儿微微一笑,看着法官说道:“法官大人,我想请我的证人出庭。”
在法官点头示意后,一个人从侧门缓缓走了进来——这人正是他们刚才说到的、一起抬陈复生去房间的王力。
“王力?”李婶儿惊讶的看着王力。
“李嫂子。”王力温温的点了点头,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魏律师后,疾步走进了证人席。
在庭审员做了证人身份确认后,魏律师开始了提问:
“陈复生被打当日,是你和这两位一起抬他到一楼工人房的,并一起看到井医生为他治伤?”
“是的。”
“井医生走后你有没有留意过陈复生的情况?”
“有。因为三少的脾气一直不好,我们怕出大事,所以我偷偷去通知了王嫂,让他趁主人们没注意将老陈转移走。”
“你说的王嫂,就是这位原告陈佳南的母亲,王阿妹是吗?”
“是。”
“王阿妹去看过陈复生吗?转移走没有呢?”
“去看过,带去一些吃的,这个小颜也知道的,因为厨房所有的食材她都要过目的。”
“王阿妹去看了几次?有没有将陈复生转移?最后一次见陈复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我知道的是两次,有没有转移我不知道。”
“王阿妹和你提过转移的事情没有?”
“提过,说是如果转移,会让我帮忙,后来也找我帮忙,因为老爷子上山的事我抽不出空来,所以王嫂说会找别人帮忙。”
“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
而江启军再问,也不过是这些细节,包括王阿妹自己,也承认自己当时想转移,但是没人帮忙,并未转移成功。
但这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辞,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转移没有,而有过转移打算这个动机,却是连她自己都承认的。
*
“综上所证,我的当事人慕稀在火灾发生时间不在现场,并非此起案件的施予者,请法官判我的当事人慕稀无罪。”
“同嵵,双方证人及证据显示:第一,事发前三天,陈复生在别墅内;王阿妹曾有将陈复生转移的动机和安排;陈复生其后的去向现无人能够证实;”
“第二,假设陈复生事发当时在屋内,起火后必会出声求救;而对方证人李诤,连窗户按什么顺序冒烟的李第证人李诤都没听到失火后屋里有求救或喊叫的声音,这不符合常理;而原告其它证人和我方证人,均表示未听到火灾现场有求救的声音,这更不符合常理;”
“第三,当时结案的辖区刑警大队证实:现未发现除火盆之外的纵火凶器或易燃品、未证实房子里有人被烧死;”
“第四,当时大火后,慕家对于未找到的人员做了失踪人口报案处理,公安机关也受理了这起人口失踪案,又何来被烧死之说。”
“所以,我认为当时辖区对大火的结案是符合事实的,我的当事人慕青因受刺激发泄纵火,造成自家财产损失,并未造成社会影响及其它人的财产生命损害;请法官判体恤我当事人当时的心情以及火灾的影响面,判我的当事人慕青无罪。”
魏南风看着法官,条理清晰、陈词遏要的做了结案陈词。
而江启军的结案陈词,则依然抓着他已经提交的各项证据,力证慕青是故意放火烧死陈复生。
在30分钟的休庭时,法官和庭长,还有参与当年失火调查的辖区警官,在办公室做着最后的分析和判断。
而这30分钟时间里,等待在庭审大厅的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慕青紧紧抱着连哭都哭不出来的慕稀,眼底一片血腥的红色。
那个混乱而愤怒的夜晚,是他们所有人心上不能说的痛——痛彻心扉!
☆、Chapter013 最怕是怜悯
三十分钟后,重新开庭,法官再次核对了双方证人的证词、确认再无新的证据和证人后,便当庭宣判:
被告慕稀不在场证据确凿,判无罪当庭释放;
被告慕青纵火烧人至死证据不足,以故意纵火、但未损害公共设施与财产,情节较轻,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法官,他们在说谎、他们全在说谎!”
“是她、是她烧死了老陈。我是要移老陈出来、可他不愿意呀,老爷死了,他可以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了,不愿意和我走呀……”在法庭上始终没出声的王阿妹,在听到宣判结果后,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法官,我父亲当时就在房子里,我妈不可能一个人移走他,是他们烧死了我父亲!”陈佳南大声喊道。
“这里是法庭,请勿喧哗。原告若对本庭判决不服,可在十五个工作日内向上一级法院申诉。”法官将庭审记录交给双方律师签字后,说道:“正式判决书会在五个工作日内下达。”
“谢谢法官。”
“谢谢法官。”
魏南风和江启军例行向法官表示感谢后,各自回到了自己当事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