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第7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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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里除了卖德国传统的小吃和烧酒,还可以买到各式各样的圣诞装饰,蜡烛、松枝做成的花环、各类灯饰等等。伴着糖果的甜味和酒香,逛一圈下来就能领略到德国的传统风情。
不仅是德国人,来自其他国家的人也很喜欢这样的集市。
尤其是在晚上,穿行在大街小巷,可以看到很多挂起的灯链,如同闪烁的繁星,在寒冷而漆黑的夜晚,这些美丽的彩灯为人们带来了温馨和浪漫。
但是这些东西大抵上和裴砚晨是无关的,其一她不信基督教。
其二,除了学习,她还要赚钱。
德国留学生签证对于学音乐的特别友好,留学签证上有注明“可以参加音乐演出方面的工作”,因此裴砚晨不仅在学校找到了一个助教的工作,周末还会去剧场表演。
今天是周末。
汉诺威音乐学院的学生在校外找个剧场演奏工作还是很容易的,毕竟汉诺威音乐学院在欧美音乐界的知名度相当于哈佛大学在世界学林的地位,它的键盘专业在世界上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钢琴专业里面有四五位世界著名的大师,譬如,。
还有多人还是世界著名钢琴大赛如老柴、拉赫的评委会主席。汉诺威的手风琴、弦乐、管乐等都享有世界声誉。
相比之下,因为流行音乐被大众所熟知的美国的茱莉亚、伯克利等音乐学院更偏向理论,而德国则更推崇演奏技术。
其实在古典音乐界,德国学派(或欧洲学派)与俄国学派才是音乐界公认的两大学派,根本不存在什么美国学派。
看上去好像许多活跃于世界舞台的著名演奏家都是来自美国,其实大都是在欧洲(俄国也属于欧洲范畴)成名,后到美国发展的。
因为美国作为世界上最发达的工业国,为演奏家们提供了更多的舞台及商业机会。欧美音乐界称之为“欧洲生产,美国包装”现象,但近几年来因为华夏强势崛起,亚洲也为世界古典乐坛展开了输出活动。
除了汉诺威音乐学生的身份之外,裴砚晨在今年五月份刚刚拿到了“2015年德国汉诺威约瑟夫约阿希姆国际小提琴比赛”的冠军,这个世界级的比赛正是在汉诺威音乐学院举行的。
在汉诺威音乐学院的华夏留学生并不多,只有二十多个人,因此各个都互相认识,主要分布在钢琴和手风琴专业,其他的专业例如弦乐就是她和另外一个上戏的学妹,声乐和作曲也有小猫两三只。
之所以华夏人少,也是因为汉诺威音乐学院实在太难考了,尤其是钢琴专业。
在汉诺威音乐学院钢琴专业的华夏学生全部都是在国内小有名气的人,吴迪也是其中之一,他也拿到了交换资格。
不过比他有名的大有人在,除他之外还有拉赫玛尼诺夫第一名沈锦文,范克莱本国际钢琴比赛第二名的陈吉,他也曾经得过是肖邦第四。
另外就是裴砚晨最讨厌的,在京城颇有名气的王萧萧,裴砚晨不知道他在国际上得过什么奖,但听说也得过几个不痛不痒的钢琴比赛的名次。
王萧萧属于家里衬点儿小钱,整天开着一迈凯伦上学,自我感觉极其良好型,像是认准了裴砚晨这样的姑娘就该属于他,自作多情的逮着机会就找她说话,要请她吃饭,请她听音乐会,要带她看遍世间繁华。
在汉诺威音乐学院,王萧萧这样的人物虽不入流,但总还是存在。
除开王萧萧之外,另一个可笑的,叫做张海云,是中央音乐学院周奇仁的弟子,在乌克兰霍洛维兹国际钢琴比赛中得过第二名(也是一个轻量级的比赛),又开了几场小规模的演奏会,因此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大腕,时常借着机会就堵住裴砚晨要交流学习,还夸口要提携她进步。
这些她只是觉得好笑,当然还有不少喜欢她的德国人,相比之下德国人比较好打发,拒绝了就不在打扰。
二十二号这天,裴砚晨像往常一样在宿舍里吃了一个黄油面包,她很想念上戏食堂的豆浆油条,便宜又好吃,不过黄油面包也算差强人意。
这是德国室友昨天做的类似犹太人称为challah的面包,外表深黄,里面非常松软,有浓郁的酵母香之余带点淡淡的甜味,很配黄油尤其是有盐晶的咸黄油。
吃完之后她透过窗户上的毛玻璃看了眼外面的天气,阴暗中蕴着潮湿的水汽,远处还有汽车的尾灯闪烁,让人觉得阴冷,有时尚海也是这样,所以裴砚晨很是习惯。
对裴砚晨来说,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活有种清凉的幸福。
德国女生在寝室里住的少,经常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这间小屋子被她整理的异常干净整洁,洗手间里亮晶晶的,水迹擦掉以后她都要注意有没有新的冒出来,理好的箱子到摆在床下放的规规矩矩,只有回国的时候才会用到,内衣袜子t恤一叠叠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柜里,鞋子对称地摆在床边,第二天早上也不会被谁踢乱。
卷好的充电线没有偷偷把自己伸展开再重新打结,廉价的外套在衣柜里,洁白的毛巾挂在浴架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整理的井井有条,看上去比德国人还要严谨,无论是从视觉还是从听觉上,这个斗室大多数时间一切都很规律安宁。
吃完东西,裴砚晨提着装有“晨曦之星”的小提琴琴盒准备下楼,想了想,又穿了件套头帽衫在棉服里面,接着又拿了一筒饼干塞在个纸袋子里。
开门,把提着琴盒拿出去,回头看看她捡回来的黑白色的小猫,小石子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坐在床下的暗影里,裴砚晨向它挥手,然后夹着纸袋子,锁门扭头走了。
刚走出宿舍,她就看见了王萧萧等在门口,大冬天他还是带着个墨镜,一身的logo货,搞得自己像个暴发户似的。裴砚晨记得最可笑的是他的一张演出海报,居然也是这幅墨镜行头,如果不仔细看说明,她还以为是给哪个眼镜牌子作广告的。
裴砚晨对于他靠着墙壁双手抱在怀里的耍帅的造型无动于衷,目不斜视的直接走过王萧萧,但这人却没有自知之明,开口喊道:“喂!裴砚晨!今天有程晓羽的新片,全球投资最大的电影《泰坦尼克号你去看么?我买了票!”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裴砚晨的曼妙的身子在宽大的棉服里颤抖了一下,她该是多久没有听见有人说起这个名字了?
人类显然很不擅长判断时间持续了多久,无聊、疲惫或者悲伤时感觉度日如年,忙碌、快乐或社交时又觉得时光飞逝。回顾以往时,生活比较充实的时期显得过得比较慢,而平淡的时期、虚度的光阴仿佛瞬间即逝。
裴砚晨知道,她可以用星辰运行和太阳的升沉、用钟表来准确地度量时间,但对于她来说,时间的主观感受或许更重要。
时间的真正量度是一种内在的量度,是心的感受。
时间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跨度,让惨痛变的苍白,让难以承受的人选择离开,而执着的那些人,站在原地历经沧桑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等待时间给自己一个答案。
裴砚晨不过稍稍停驻了片刻,头也没有回继续朝冷风里走去。
王萧萧并没有注意到裴砚晨这短暂的迟疑,他追了上来伸手拦住裴砚晨道:“喂!裴砚晨,这个程晓羽不是你们校友吗?你校友的电影你都不支持一下?”
“让开。”裴砚晨一只手插在深蓝色的棉衣兜里,一只手提着琴盒冷冰冰的说道。
王萧萧摘下墨镜,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容道:“我说,裴砚晨你至于么?不就是得了个约瑟夫约阿希姆第一名吗?对了,好像程晓羽还得过肖邦吧?我跟你说,现在国内音乐界上空漂浮着一股很浮夸的风气。如果你稍微有一点名气,在国际比赛中得到个名次,国内的媒体就会马上给你带上“钢琴神童”、“音乐天才”的光环,甚至“大师”的皇冠。好象突然之间,我们华夏成了古典音乐的摇篮。我认为,这种风气要不得”
裴砚晨懒得跟王萧萧废话,直接绕过了他继续朝前走去,两侧的橡树林像是阴郁的云,衬得背后年代感久远到泛黄的宿舍楼有些阴森。
王萧萧这种人的意识里就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更不会觉得别人不喜欢他,情商几乎为零的他又一次追了上来,接着说道:“如果纯粹的按照天才的概念来说的话,也许只有沈锦文才可以勉强称之为天才。在欧洲,像程晓羽这样的天才多的是。我只是说钢琴方面啊!而且有一点我感触非常深,那就是华夏的‘天才’和‘神童’都是在父母老师的严厉督促下,甚至棍棒的威吓下培养起来的”
说了半天兴致勃勃的王萧萧才发现自己是来请裴砚晨看电影的,于是他打住话题,说道:“扯远了,我现在说的是看电影”
裴砚晨加快脚步,任由王萧萧在一旁聒噪,一句不回,但王萧萧还是不知疲倦的妄图打动裴砚晨。
快到弦乐系教学楼的时候,一辆宝马停在路边,裴砚晨和王萧萧经过的时候,陈海云在里面按下玻璃,露出一张方正的脸,他大声的说道:“裴砚晨,我买了《泰坦尼克号的imax电影票,晚上七点开场,一起去吗?”
裴砚晨都没有看陈海云那张自认为帅气的脸,头也不回的直接说道:“谢谢!我晚上还有演奏,没时间。”
陈海云看了眼追在一旁的王萧萧,连忙下车,追上两人道:“不止是我,我们学校的几个华夏人都去话说那个程晓羽不是还是你们上戏的吗?对了《梁祝”
说到梁祝,陈海云这才想起来裴砚晨的成名作,似乎就是这个半吊子古典音乐人程晓羽的作品,他道:“你和程晓羽应该认识吧?”
又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裴砚晨干脆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插在耳朵里,然后开始播放勃拉姆斯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见状,觉得好事被破坏的王萧萧十分不爽的看陈海云一眼道:“开辆宝马3系出来泡妞也不嫌磕碜。”
两人一直因为都在追求裴砚晨而关系不好,不过陈海云比王萧萧的自以为是稍稍浅一些,却也是个傲气的主,立刻就怼了回去道:“有钱了不起?请问你拿过什么奖?最烦你这种做作的人,看你演奏我就来气,就像屁股上长了个超级大痔疮,摇头晃脑的人都要给你晃晕了”
王萧萧“呵呵”冷笑道:“说的自己很牛掰的样子,一个轻量级钢琴比赛可以在人前念叨一年,还真把自己当大腕了?我呸!裴砚晨不会喜欢上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笑!老子在怎么也是在国际上拿了奖的,你呢?超市奖还是商场奖?是不是可以得几包尿布和洗衣粉带回去自己用?”陈海云针锋相对的嘲弄道
裴砚晨加快脚步将一切抛在脑后,刚走进教学楼,就碰到了和她一个导师的上戏小师妹,小师妹对裴砚晨笑道:“裴学姐,今天好多人说一起去道格拉斯商场中心店的电影院看《泰坦尼克号首映,你去不去?”
裴砚晨摇了摇头道:“我晚上有演奏,不去了”
小师妹笑了笑道:“哦!我知道,所以不是晚上,而是下午去”
裴砚晨哽住了一下,道:“我下午要练琴,晚上演奏的曲目还不太熟”
小师妹靠近裴砚晨抓着她的棉服小声道:“听吴迪学长说你和程学长有过一段,所以肯定不会去,我还不信呢!原来是真的啊!”
从来都很冷静的裴砚晨有些紧张的摇了摇头道:“吴迪瞎说的,我和程晓羽没有什么关系”还没等小师妹回话,裴砚晨就朝着洗手间冲去,甩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用冷水洗了洗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冰冷的水珠滑过她同样冰冷的苍白肌肤。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追求着,绝大多数人都生活在窘迫之中,关怀和爱这种东西她是从来不忍心索求的,不过她也不对他人和事情感到失望,因为她从来未曾拥有过希望,也许在短暂的那么一瞬间,她有过。
这个上午,从不出错的她,拉错了好几回加维涅的随想曲,她的导师莫泽尔皱着眉头看着她道:“裴,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你把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绷的太紧了!”
下午她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在做:采办日用品,去洗衣房,考虑三餐,考虑练习和演奏如何安排。
一路上随处可见《泰坦尼克号的海报,就连公交车上都有,好不容易到了超市,因为奶比矿泉水要便宜一些,她一直都买的巧克力奶,今天裴砚晨想换换口味,她不喜欢喝鲜奶,又认不清只有希伯来文和俄文的各种软硬奶酪哪些她可以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