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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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视路上的行人,汽车,就一直走,我就好像一直在上帝视角俯瞰,也不知道它去哪儿,直到它走在家门口,我很慌张,不知所措,老虎径直走到我床边,一瞬间十分恐惧,惊醒起来,满身大汗。就那个瞬间,我意识到‘人’的死亡是不可避免,于是一晚上我都没办法睡着,我开始思考死亡和自我所处的宇宙,显然没结果,于是我告诉自己,你是小孩,什么都可以不懂,以后长大了,大人自然会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原因。就这样又睡了,而第二天,当我对着一袭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的数学老师提了一个问题,然而她居然回答不出来,于是我悲哀的意识到大人不过就是大一点的“人”而已。而我要的答案可能只有神可以给我。那一天是我人生最失落的一天,心里仿佛丢了什么东西。好像什么也没有丢,又好像全部都丢了。到了晚上我睡不着,急切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于是我看着星空思索一晚,我突然认识到人只能靠感觉感知世界,无论多么努力感知,世界都永远可能只是伪造的。人类所有的知识逻辑,都建造在“人”的基础上,而这个基础人是永远没办法反证的。于是当时我心里好多了,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切。我也不能。那一年,我6岁。
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我得了轻微的宇宙恐惧症,有一点像免疫期的忧郁症。现在长大了才知道像这种病还是很多的。也不知道我为何总是半夜惊醒。
这种病非常像忧郁症,如果陷在里面,自杀都可能。看着我周围的同学,意识到可能自己聪明过分到超出一个6岁的小孩的范围。非常后悔自己的聪明,我不想自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抵制自己的智商,从此我不再有兴趣学任何东西,看书纯粹是打发时间,但在哲学书里面我能寻求到很多安慰。简单说,我抛弃了一切逻辑,只是单纯去感知世界。而哲学让我愈发沉默,没有什么能让我真正在乎,除了窗户边的风,那些自然而美好的存在。。。。。”
程晓羽听苏虞兮无喜无悲的声音,觉得自己终于开始接触到这个妹妹的内心世界。他想了想说道“小兮,你喜欢看动物世界,你见过非洲大草原上的角马迁徙吗?
浩浩荡荡的角马大军在旱季的时候,踏上征程,途中不仅要穿越狮子、猎豹埋伏的草原,还要跨越布满鳄鱼、河马的大河,很多角马在路上就那么死了,或者是在草原上落单了,被狮子捕食,或者是在过河的时候被鳄鱼拉下了水。
最终角马群完成了迁徙。他们延续了生命。对于大的群体生命来讲,他们最重要的意义就是生存下去,传递基因。可是对于单个角马,单个生面来讲。他们随时可能死去,随时可能被捕杀,被牺牲,在整个生命延续的过程中,个体并不值得被珍惜。可以说,个体生命几乎没有意义。
是的。很抱歉得出这个结论。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每个个体的存在都是为了延续,保证整个种族的大生命的存在。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比你更绝望,觉得自己的生命无论在时间还是在空间上,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在我之前不曾有我,在我之后未必会有人记得我,自己或许就像流星那样过去了。
我们这一代人,甚至以后的几代人,在青春期能接受到的思想,比以往都丰富得多。我们有各种各样的读物、资料,能在我们有大把时间的时候去接触。我一直在想,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是好还是坏。
好的地方是,我们在青少年时期,就能站在巨人肩膀上,获得更宽广的视野,有了比较强的思辨能力。坏的地方是,在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去思考生命的意义,接触太多沉重的东西,会失去对生命的不断探寻的渴望。
是的,生命就像角马一样,没的选择,一直奔跑着,只为活下去。这样空空如也的生命,却是他们努力追求的。
还好,我庆幸我是个人,是一个有幸活在稳定环境里的人。我可以不为生存而奔跑,我可以停下来,四处看看,不担心被人撕破喉管,我吃饭的时候不必东张西望。我可以去做一些生存之外的事情。
在我看到生命的空之后,我才去接触佛学上的知识。那些大德都告诉我,去做事。无论有用无用,用心去做,享受做事的过程。然后我内心那所谓的空便解了。
人生的意义,恰恰体现在生存之外的事情上,在那些生命中附加的东西上。除了吃饭睡觉娶妻生子,我还可以看书写字,听音乐看电影。多看多听吧,生存之外的东西,多看一本赚一本。不需要考虑生死的问题的时候,多做无意义的事情。
我们已经足够幸福了,这世界上大多数人的人生都有那么多窘迫的困境,都在绝望中挣扎,那么多空白的时间,做着身不由己的事情,总是疲惫,总是迷茫,大家一刻不停地在怀疑自己,总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别人,胆战心惊地在诺大的世界里循规蹈矩,试图找到安全的藏身处,背负着家庭责任,背负着平庸的原罪,受着不公平的委屈,赚不到足够的钱,没有说走就走的旅行。
人生那么多无奈与痛心,连说起来都让人觉得疲惫。
所以人到底为什么活着?
Whynot?
人生若是一棵只开一次的花,那就多长枝蔓,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花朵,开得满园芬芳。人生若是一颗一闪而过的流星,多加重自己,让自己体积更大,让流星划过的光线更粗更亮,更持久。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一只角马,除了生存,没什么可以填充生命的东西,那就奔跑吧,跑的更快一些。然后可以在狮子追过来之前,停一会,看一眼朝阳。”
程晓羽说完看了眼巨大的落地窗外面那几粒微不可见的星光,停住了自己满是情绪的表达,有两句话憋在心里,想说却终是没有能够说出口:“生命的意义在于爱。”
“不,生命的意义是无解的,爱的好处是让人对这个问题不求甚解。”
(昨天晚上群里有个消极的少年,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有人提议说让苏虞兮来唤醒他吧!其实苏虞兮也是个消极的姑娘啊,所以这个重任就交给了程晓羽了,希望看了这章之后,所有对生命有所怀疑的人都能有所收获)
第三一八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天晚上程晓羽睡的很安稳,在梦里他变成了一只奔驰在大草原上的角马,他隐藏在那数以百万计的角马群中,尽情纵跃。从南面的塞伦盖蒂保护区跟随肥美的水草迁徙往马赛马拉国家公园。骄阳似火,大地干渴难耐,浑浊的河水汩汩地流淌,鳄鱼趴在对岸沙滩上懒洋洋地打盹。天空是湛蓝色的,点缀着数朵白云。锐利的阳光刺得梦中的眼睛发痛,有一些角马躲到了无花果树或合欢树下的阴凉处歇息。而他带领着另一匹美丽的角马,逃过沼泽地带的大鳄鱼、逃过深深隐蔽在草丛中的凶猛的狮子和花豹,跟随着前仆后继的种群,横河跨境,进入北方的新天地。
程晓羽醒来之后,对这个梦百思不得其解,他吃过早点就再次沉浸到了无休止的录音工作当中去了。
下午程晓羽接到了李明辉的电话说他带了资料到上海了,于是程晓羽和他约了学校门口见面。
李明辉这次过来穿的就不在那么吊儿郎当了,破洞牛仔裤换成了休闲裤,花里胡哨的彩色T恤衫换成了干净的白色运动衫夹克,穿着球鞋,头发也剃短了,俨然已经从一个非主流进化成了普通学生的打扮。唯一看得出一点痕迹来的,只有耳朵上的一枚耳钉。
程晓羽开着他的小MINI在上戏门口接了他,想了下就打算带他去不远的西餐厅聊,上了车李明辉被小钢炮的推背感吓了一跳忍不住说道“羽少,这车看上像个玩具,没想到这么给力啊?得要不少钱吧?”
“四十万而已,不是看上去像个玩具,确实就是个大点的玩具。”程晓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语气也没有鄙视与轻蔑。
李明辉听到程晓羽如朋友叙话般的语调,夹紧了胳肢窝下的牛皮纸袋,忍住自己的羡慕,假装不在意的道“这内饰看上去真不如我大哥的国产华夏车好。他那车还带大屏幕导航。空间也大,我以后挣钱了能买辆那个车就满足了。”
“加油,你能做到的。”程晓羽也没有嘲笑李明辉的意思诚恳的说道,他对于这样的人并无偏见。人处在最低谷的时候,上升的潜力就越大,只要你奋力挣扎你就是在向上,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这种心态都是值得赞许的。
李明辉的转变说起来也好笑。源于拿了钱的那天晚上,他兜里揣了几千块钱,打算去大都会的洗浴场所见识一下,他早就听说花花世界的灯红酒绿,在南京他只在他们那个区的洗头房花两百块快活过。
李明辉回忆起自己的堕落,也许是无知,也许是自卑,也许是想吸引裴砚晨或者别的姑娘的注意,他成绩差,他想拒绝这些。慢慢的。他发现他混社会可以掩饰他的自卑。于是,他开始接触他们班的混社会的,和他们称兄道弟。是的,他们有情有义,他们成绩都不好,但走在学校里人人都会对他们行注目礼,他感受到了很强的归属感,他也感觉到自己的逼格在蹭蹭地上升着。他开始跟他们去娱乐场所,见到了超哥这个社区的老大,在一群小弟几个小妞的陪衬下。那个时候的超哥在他眼里就是最牛B的人。
想起来李明辉觉得自己最牛B的时刻就是刚上高中那会,他跟了他们那个区的老大超哥之后,尽管超哥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可是他依旧可以打着超哥小弟的名头和一帮兄弟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每天有免费的烟抽。每天有免费的午餐,晚上烤串啤酒,谁够横,谁能喝就是牛B。他以为****就是这样的快意,直到南京开展扫黄打黑,飞哥在****转型那几年没有把握住机会。一讲矜持不去搞拆迁这样的事情,二没头脑不去建筑工地强行运砂卵石。最关键是没背景没后台,打黑属于第一波被抓走的人,超哥坐牢了。
于是他们那片的局势开始复杂起来,他和他的兄弟们被人堵了。开打之后,别人用棍用棒,他却无力反抗。一木棍打在了他的脑门上,一秒变得漫长,灵魂似乎脱体了。随着路人的呵斥,这场群架就这样打完了,对方的人全跑了。他缓慢地爬起,走回了家。晚上被带去警局,警官很鄙视他,父亲也对他失望。当针穿过头上的肉,椎心的痛,他明白他错了,可已经迟了他被开除了。
后面听说超哥因为不服管教,在牢里被打断了腿。他这才知道他们那根本就不叫****,他们不过是帮混混。
一个高中肆业生去哪里找工作?当服务员李明辉自认为丢不起那个人,于是跟着一个兄弟去一个酒吧看场子,从那以后他便真的成了一个混混。
第一个月发了一千多块钱的工资时候,兄弟带他去红灯区的洗头房快活,并给他描叙了SH洗浴中心如何的金璧辉煌,那个时候他的梦想就是有机会能去SH的大洗浴中心风光一次。
大头他存进了卡里,他将兜里的几千块嫖/资分成几个地方装了起来,打了个出租就毫不掩饰的要去大洗浴中心,结果他被出租车司机带到火车站附近的洗浴中心被四十岁的大妈鄙视并调教了,完事之后被讹了2500块钱。他站在午夜的sh街头狠狠的啐了一口,这让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蝼蚁,连社会底层的边缘人都能看不起他,他后悔没记下那个出租的车牌,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读书了。
程晓羽帮李明辉点了份牛排,在如此高档的西餐厅他有些拘谨,他小心翼翼的问程晓羽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刀,他在电视上看到过,吃西餐是有礼仪。程晓羽告诉他右手刀左手叉。
李明辉在拿起刀擦之前,很聪明的直接把材料递给了程晓羽,并没有提钱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程晓羽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叠照片,都是裴砚晨手持拿木剑打架的照片,照片里的裴砚晨依然很美,脸部的线条柔和,可是眉宇之间却有一股如山崖般陡峭险峻的味道散发出来,那种冷峻之下,仿佛是一种刀锋般的冰寒与凌冽。
还有一张是走在几个混混中间,被一个光头邀着肩膀的照片。程晓羽心里有些淡淡的忧伤,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惋惜。他也不知道,这后面还有几张,这几个混混被裴砚晨打的屁滚尿流的照片,只是被李明辉挑了出来。程晓羽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偷拍啊?”
李明辉一脸谄媚的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道“我一个哥们喜欢他,偷偷拍了好多她的照片,贴的一屋子都是,我这是花大价钱找他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