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娇妻难搞定-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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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间,罗兹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换好衣服的张圆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或者说刻意忽略了他的情绪,随意将浴巾扔到一旁,拐着腿便出了卧室。
客厅里她坐在茶几面前静静的吃着罗兹叫的晚餐,罗兹就在她的对面,张圆却觉得自己连看他一眼的力气也没有,更别提说话什么的了。
“我订了明天回程的票。”罗兹说。
张圆眨了眨眼睛,抬起头,“哦。”
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就这样答应了,这样的平静让罗兹觉得不可思议,他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窟窿在慢慢变大。
吃完饭,张圆看着他,一双杏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期待,没有埋怨,“今天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吗?”
罗兹忍不住皱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出去玩?上床?还是什么别的?
正在沉思的时候,张圆淡淡一笑,“如果没有的话,我想休息了。”
“嗯。”罗兹应了一声,终是点了点头,说:“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她褪去衣服上了床,眸中暗光闪烁,似乎有什么死了,又有什么活了。
迷迷糊糊间,张圆再次睡着了,不久身旁的床陷了下去,一只健壮的手臂将她揽进怀里,呼吸就在她的头顶。
罗兹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可是他不想放开,终于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罗兹吻了吻她的发顶,嘴角蠕动,喃喃着说出一句对不起。
或许,这句对不起张圆听到了,或许没有,只是,让罗兹猝不及防的改变还在后面。
张圆是在罗兹怀里醒来的,微微蜷缩着身体,以一种自保的方式呈现在罗兹面前,睁开眼睛便对上罗兹一双蓝眸,罗兹动了动被压了一夜的手臂。
张圆忙说:“抱歉,我不知道压到了你。”
罗兹的心一疼,以前他也这样抱着她睡,每天早晨他拍打酸麻的手臂的时候,她都会幸灾乐祸的一笑,“现在好了吧,一定要那么大男子主义,吃苦头来吧。”
每次说完还会上前帮他,可是现在,她说完便下了床,拿衣服进了浴|室。
罗兹怔怔的望着浴|室关上的门,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知道该说什么。
梳洗过后,张圆便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个简单的小行李箱,很快便收拾好了,回头罗兹正在一旁看着她,张圆扯唇一笑,“有事吗?”
“呃……”还没想好说什么,身子已经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张圆将行李箱拉上拉链放到一旁,自己也静静的在沙发上坐着,仿佛罗兹不说离开,她就一直会坐下去。
看了她一会儿,罗兹说:“先下去吃点早餐吧,时间还早,中午的机票。”
“嗯,好啊。”张圆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两人相携出了房间,一同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张圆远远便看到了文彬,她亦是对他一笑,“早安。”
文彬笑着回了一声早安,邀请他们一同坐下。
张圆看向罗兹,罗兹是不愿和文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但是,这个时间刚好餐厅里吃饭的人很多,想要重新找一个位置似乎并不容易。
罗兹无奈的点了点头,两人在文彬的对面坐下,文彬已经将菜单递给了张圆,她抬手接过,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丝毫不提昨天发生的事情,仿佛那些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文彬打量了她一会儿,犀利的目光落在张圆特意围上的小丝巾上,这里的天气完全用不到系丝巾,可是张圆脖子上就是戴了一条粉色的丝巾,意味着什么呢?既然不是为了御寒,便是遮掩些什么吧。
遮掩什么呢?是个男人就会明白吧。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文彬很不喜欢。
文彬看着张圆,罗兹则上下打量着他,一夜的时间,他早已将他的身份调查的一清二楚,不知不觉,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看向文彬的眼神已经带了一丝丝杀气。
张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餐,将菜谱交到罗兹手里,罗兹没有看,只是对服务员说:“跟她一样。”
“我们要离开了。”张圆对文彬说。
后者显然没有预料到离别会来的这么快,有一瞬间的冲动,他猛地抬手想要去拉张圆的手,可最后还是捏住了盘子里的三文治,扯开一丝笑容,“怎么这么快?世界很大,你可以多走一走。”
言下之意,或许你现在的风景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适合你的。
张圆摇了摇头,在昨天醒来之后,罗兹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有除了笑容之外的情绪,那是一抹不宜让人觉察的苦涩和悲伤,忧郁的眸子看着文斌,“世界之大,却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放在身下的手慢慢握紧,罗兹觉得有人拿着刀在自己的心上划了一道。
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吗?我的身边也不是吗?
文彬静静的望着她,倏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张圆,这是我的号码,我知道你对数字很敏感,一定记住了吧。”
在张圆和罗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张名片已经被撕烂扔进了垃圾桶,文彬笑意吟吟的转头,当着罗兹的面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如果累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愿意为你撑起一片晴空,也愿意为你踏入坟墓,只要你愿意。”
还不待罗兹发作,文彬又是一笑,施施然放手离开。
张圆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手,复而一笑,低头继续用餐。
她很淡定,却不能代表她身边的那位也能如此淡定,任凭哪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老婆当着自己的面被人表白也不可能保持淡定吧。
正文 758。第758章 麻木了就好了
罗兹猛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在地上,手牵起张圆的手大步离开。
张圆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一片狼藉,不在意任何人投过来的目光,任凭罗兹拉着她离开,不置一词。
罗兹走的很快,张圆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步子,谁知他越走越快,张圆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跑,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两人却丝毫没有注意。
一人是沉浸在自己的怒气里没有注意,一人却是淡漠,别人在意与否早已无法真的进入到她的心里。
一回到房间,张圆便被罗兹顶在门上,对上罗兹喷火的眸子,“你记住了吗?”
“什么?”
“那个手机号。”
“没有。”张圆没有想便回答,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许记住,不许记住,你知道了吗?你是我老婆,永远都是!”面对淡漠的张圆,罗兹发了疯的大喊。
“知道了。”张圆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点头,一颗心似乎已经被包上了重重包裹,不再轻易示人。
身上的衣服再次被他撕烂,罗兹发了疯的吻上她的身子,张圆闭了闭眼,知道逃避不了,根本不再反抗。
身后的门,冰凉,像她的心。
简单的前|戏过后,他再次冲进她的身体里,面对淡漠的,哪怕在情|欲里也只是淡笑着的张圆,罗兹狠狠地将自己顶入她的身体里,大叫:“叫啊,你为什么不叫?”
张圆只是微笑,静静的看着她,唇已经被咬烂,仍旧不发一声。
一人淡漠,一人疯狂,一间套房,似乎成了他们的战场。
沙发、地毯、茶几、浴|室、流理台、床,似乎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可是不管做多少次,张圆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而疯狂的罗兹,却没有注意到张圆被烫的通红的手臂。
她的眼神穿过他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心中一阵阵冰冷,强|暴、被迫,这是他们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吧。
是不是她永远也逃不出他给的枷锁?是不是她要一直忍受他的伤害?
张圆又昏过去了,罗兹带着昏睡的她上了飞机也没有醒来,等到飞机起飞,他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只是短短的几天,为什么他就和张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罗兹懊恼的抓着头发,他不是来解释的吗?他不是来道歉的吗?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想着她如一个木偶一样在他身下承欢,罗兹的心钝钝的疼,长长的睫毛颤抖,小心的包裹着那颗受了伤的心。
中间转机的时候,张圆醒了,微微一笑,淡漠的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罗兹伸手抓了抓,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张圆静静的看着他拿起她的小行李箱,一言不发跟在他的身后下了飞机。
在南非的立法首都开普敦,张圆和罗兹一起坐在机场的大厅里,仍旧淡淡的不说话,罗兹一只手抓着她的手,一只手拉着行李箱,生怕他一个不放心,她就消失在他的面前一样。
看了看自己已经被上了药包扎起来的右手,张圆抬起头望着机场中人来人往。
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罗兹看她,“阿圆,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摸了摸早就干煸的肚子,张圆点点头,“好啊。”
天气很热,张圆跟罗兹说了一声便到卫生间换了衣服,一身爽身的T恤和热裤,搭配一双网面旅游鞋,长发悉数绑在脑后,露出白|皙的手臂和修长笔直的双|腿。
罗兹远远的看着张圆过来,一时间看呆了,这样青春洋溢的女孩,为什么在他面前的时候就失去了活力呢?
“抱歉,让你久等了。”她在他对面坐下,将手中的袋子放进行李箱里。
罗兹慢慢收回目光,“没什么,反正还没有开始上菜。”
她又笑了笑,双手放在餐桌上,目光落在手指上,静静地等着上菜,落在罗兹的眼里,却又是一个木偶的模样。
“阿圆,你难道没有话对我说吗?”罗兹脱口问道。
他看到张圆愣了一笑,继而讪讪的笑了笑,开了口:“这里天气很热,有些不习惯吧?”
罗兹看着她,目光里含了探究,其实他知道,这句话不过是因为他的问话而随口说的。
罗兹知道,张圆变了。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张圆,会对他笑,对他哭,对他撒娇,对他吵闹,她一直那么安静、优雅、大方。
“是有些不习惯。”不习惯你的改变。
“有些事情慢慢就会习惯的。”张圆仍是笑,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这里的气候。
罗兹将袖子挽起,道了一声是吗?
“如何不是呢?人始终是不能和环境抗争的,这里的天气五月到八月为冬季,11月到2月为夏季,你想把它变得跟中国一样也不可能啊。”
那把你变成原来那样,可能吗?
罗兹不敢去看她了,不敢看那种坦然大方的目光,张圆,为什么你就变了呢?为什么这么快,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诚如自己所说的,罗兹很不习惯这里的饭菜,没吃几口便放下刀叉,倒是张圆,一手刀子一手叉子,将盘里的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
期间有两个女人过来搭讪,张圆不置一词,甚至连抬头看一眼也没有。
罗兹胡乱打发掉那两个女人,一把抓|住了张圆的手,心痛的看着她,“阿圆,不喜欢就不要吃了。”
张圆茫然的抬起头,“据说这是当地的特色食物,尝一尝也不错啊。”
挣开罗兹的手,她继续着自己刚才的动作。
罗兹却不想看到这样的她,双手握住她的双手,蓝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阿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在我们家的对面住了三个月,我……”
“抱歉,我要去一下卫生间。”礼貌的推开罗兹的手,张圆站起来,脸上仍然带着笑,对他点点头,抬步向卫生间走去,步子丝毫不乱。
罗兹抬起的手一点一点放下,看着张圆离开的背影,不慌不乱,不骄不躁,正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出他的视线,一种名为痛的感觉从心脏传至四肢百骸。
双手放到感应龙头下面,温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张圆猛地往脸上浇了几捧水,心痛的感觉慢慢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的心。
原来痛着痛着,便麻木了,是不是麻木了就不会再疼了,就不会再爱了。
张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23岁的身体,一颗心却已经衰老。
身体上还有许多遮掩不住的青紫色的淤痕,腰间和双|腿的酸痛抗议着身体的使用过度……
她对着自己冷笑,认清现实吧,张圆,你的世界早已被那个男人画地为牢,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爱。
终于收拾好情绪,张圆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脸上像带了一张只会笑的面具。
飞机起飞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