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荡漾-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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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梅姨拎着带水的拖把,边上楼边说,“请您在楼下好好休息!”
那表情,那意思,除了明显的讽刺,再就是警告她:现在要拖地了。你待在一个地方不要乱动,不然弄脏了地面,有你好看!
看着外面紧闭的大门,简单放下包,百般无聊打开电视。
放弃各种爱情剧的诱…惑,刚换到财经频道,还没看清新闻内容,就听主持人说:“豆腐工程,相信大家已经不陌生,前天我市遭受暴雨袭击,虽然风力不强,雨势也不够凶猛,但位于郊区几栋正在建筑中的楼层,却全部倒塌,让人不得不联想……”
“……”
听到施工和监督单位,简单第一反应就是熟。
再看画面和字幕解说后,噌的一声从沙发里站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她负责的跟进项目之一,刚接手,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
很快,她就联系温隽泽。“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方便接听,请稍后再拨!”
简单一怔,手指都颤抖了,瞬间就能明白,为什么温隽泽要她在家休息,一定是怕她受到牵连,这才不让她插手的。
脑中忽然闪过,昨晚他皮鞋跟部的泥土,再对比新闻日期,果然是暴雨那天倒塌的。
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不知道,作为项目跟进人,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不是温隽泽有意隐瞒又是什么?
越想越紧张,也管不了梅姨是否生气了,偷了她钥匙,大门一开,简单拦车就往律所赶,可是当她走下出租车,一下子注被眼前拥挤的人群给吓呆了。
有还钱的条幅,还有严惩的标语,以及——
简单惊恐的瞪大了,也是直到这会才明白,为什么温隽泽一杯杯的喝酒,又质问她小鲜肉或老腊肉的问题,原来巨大条幅上,有她给周哲钱的画面。
而她这个负责人,被冠上的罪名就是受贿,为吃回扣,竟然丧尽天良的用残次品代替,好在楼层还没开盘,户主没入住,所以没发生人命案?
不不,不是这样的,她根本就没有行贿,而且也不知道供货商老板和周哲有关系,她是被诬陷的,她得解释清楚,绝不背这个黑锅!!
“再相信你一次!!”
猛得,简单脑中又闪出这么一句。
再看条幅中,她给周哲钱的画面,顷刻间就明白了。温隽泽所有的异常和良苦用心,来不及感动,这时人群里有人认出她:
“快看,这不就是那女人吗?”
“丧尽天良的东西,快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对对,找她讨个说法,总不能交上首款,打水漂吧!”
呼啦一阵,人群直向简单挤来,跑在最前头的。还有几位拿话筒的记者,几乎录像和采访同步,“请问对豆腐渣一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长得眉清目秀,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请问几百户楼层,如果开盘入住以后倒塌,你想过偷工减料的后果是什么吗?多少条人命,就可以这样随意践踏?如果换成你亲人被压在地底,你会不会心痛?会不会恨项目负责人?这样的黑心钱,你晚上睡得着么你?”
“这不是——”一位戴眼镜的记者张了张嘴。“简秘书嘛,您好,在宁小姐生日宴,我曾见过你,当时有人说你是小三,请问你和供货商,是不是存在不正常关系?听说不久前,你曾大闹温二少和宁小姐的婚礼,是否因为得不到,所以心存报复?人命在你心里,仅仅只是报复的工具?现在畅快了?是不是准备前来偷笑?不要脸的狐狸精!”
砰,一个没注意,简单脑门被敲中。
有一就有二,很快愤怒的人群,立马七手八脚的开始撕扯,在这样的混乱下,就算你是委屈的,是冤枉的,想要解释那也得对方肯听。
开始,简单还能扯着嗓子,试图把事情说清楚,但到后面。也只能抱着脑袋,尽量躲避,至少减轻脸上的伤和防止眼睛被戳瞎。
“哈哈,不要脸的贱人,活该!!”
不远处的私家车里,看到这样的场面,宁伊人几声冷笑,刚接过司机手里的望远镜,准备好好看看简单是如何的狼狈和凄惨时,突然‘滴滴’再声警笛响,跟着有大批保安冲出来。
那行走在最前头的伟岸身影,不是温隽泽又是谁!!
“让开!!”一声低吼,他粗…鲁又毫不客气的推开人群,都不知道从那里摸出来的警棍,谁挡就打谁,一直到看见抱头的女人,这才松了口气。
“高城,报警!”横抱起简单,他脸颊染怒,那双阴鸷的鹰目,似乎扫过宁伊人所在的车辆,最后看着几位记者的工作牌,“全部发律师函!”
说完,便大步离步,那身后的混乱和嘈杂,好像根本不是他在意的内容,只盯着怀里的女人,“说,为什么不听话?”
简单哪里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早知道有记者,有人闹事,打死她都不会跑来。她只是不想他误会,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对不起,我错了!”全身都疼,职装有几个地方还被扯破,脸上有多狼狈,简单完全不敢想,只知道温隽泽是真怒了。
全程是抱她上楼,又进了休息室,但人却凌冽的可怕。
一手碘伏,一手棉棒,别说说话了,就连空气都他冻住了,吓得她,在戳到伤口的时候,再疼都没敢叫一声,良久才说,“我没有偷工减料!”
温隽泽撇了一眼,不说话。
简单咬咬牙,“我也没行贿,更不会报复你!”尽管昨天晚上已经解释清楚了,但她还是把和周哲见面的所有细节又说了一遍。
期间温隽泽有很多电话打进来,简单静静的待在一边,直到他安排完,这才接着说,“还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供货商是周氏旗下的,包括见面和对方项目经理联系,我都有证据!”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让高城送你回去!”
“不,温隽泽,温总,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理方法,我知道你能力肯定比我强,但这件事跟进人是我,我不能躲在角落里,任由他们抹黑!”
如果一开始,她只单纯的以为是事故,那么之前那几名同事的嘲笑,无非就是牵引她跟进的导火线,再到临时加开会议以及还周哲钱。
特别是刚才那位记者,知道她姓简,还有婚礼,事情都过去一个月了,当天所有发生的事,不管是谁压下去的,至少没有一家媒体报到过。
作为挖掘新闻为生的媒体人,为什么在知道的第一时间没报到,反而趁刚才的混乱提出来?
不错,如果想打击她的话,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但对那位记者,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好处,除非,他是被人收买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生日宴有他,婚宴有他,然后现在还有他?好像他这个人身份高贵得了不得,然后还能随时随地的掌控温泽?
起初,对简单想自己解决,温隽泽肯定不同意,最后才勉强同意可以取证,也赞同她开记者会去洗清罪名,但前提是得高城陪同。
虽然表情还是那么冷,眼神里也读不出什么情绪,但言词间尽是对她的关心,简单吸了口气,从背后紧紧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宽广的背上,“谢谢你,肯相信,肯给我机会!”
“我更在意实质性的感谢,而非口头!”
“我,我知道了!”有那么一刻,她很想说。把一生感谢给你,好吗?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让自己背黑锅,更加不会让他失望!
回办公室之后,她立马请夏晓去半岛咖啡厅取视频,然后又联系厂商,有邮件和记录在,如果再加上书面证明的话,想要证明她从来没提过回扣或说过偷工减料,很容易。
只是让简单意外的便是,约见对方项目经理见面的时候,来人竟然是她!
☆、第78章 她录下,她的美好。
因为马上周末,简单赶在下班前的半小时,才腾出空约供货商经理。
地点仍旧在半岛咖啡厅,二楼朝阳的位子,那一天,天空如清过般的蔚蓝,几乎没有一丝云彩的存在,想来明天一定是艳阳天。
但十几分钟后,那推门走进来的项目经理,却让简单大跌眼镜。
“红姐?”这样的认知,太过惊讶和愤怒,不可否认,红姐的出现,一定与陆晓寒有关系。如此说来的话,那么她之前的推理,就变成事实!
而所谓的豆腐渣工程,只不过是宁伊人打击报复她的借口!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一个平凡又普通的风尘女,竟然惹得总行行长的女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不由得,简单就笑了,“还以为电话联系时,听到磁性的声音,就以为是男人呢,正想说做出如此卑鄙的事,还算男人吗?
现在看来,所谓的于经理,根本就是个女人啊!
红姐,你至于这样帮着她人陷害我吗?自问我们一没仇,二没什么恨,不止如此,您当年也曾受过我妈妈的恩惠,也正因为这个,在会所您对我照顾比较多,这份情,我一直都记得,也对红姐的话,向来都是深信不疑!
特别是上次,您说需要帮忙!
我二话不说,就去了,可结果呢?
在警局。我可是半句都没提您,那次我弟弟害点儿自杀,还有年前元旦,我约温隽泽见面的时候,也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后面周少又是怎么闯进去的,难道只是恰好?
红姐,之前发生的事,自始至终,我怪过您吗?
跟进这个项目,也是您在电话里说,腿脚不方便,所以只能派助理过来,希望我体谅,然后你现在告诉我,这就是我体谅你的结果?
这就是你曾当着我妈的面,承诺好好报答她的表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也有个女儿,哪天等你女儿,知道她最敬爱的妈妈,居然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你说她心里会不会难受?再者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你觉着你这样算计我,在未来的日子,我还会像你心里想的那样,是个君子?”
“……”红姐当即一怔,这还是以往那个最能隐忍的女孩吗?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吧,果然是攀上高枝,所以人也狂妄了!
“随便你怎么说!”
红姐一身翠绿色修身裙,发色微黄,烫成大大的波浪,一半掖在耳后,一半佛在胸前,吧嗒一声点了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半眯着眸子,“我之所以来见你,只是为了替人带句话,其他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流年不吉!”
呵呵,简单再一次笑了,脸上慢慢显露出来的凌厉。和平时的温婉顺从不太一样,只是一个仰头的动作,便带着咄咄逼人的架势。
她说,“好啊,先把你举证我受贿拿回扣,用残次品替代一等品的证据拿出来,红姐。这样帮着她人搞垮我,真的认为值吗?
有没有听说过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你以为,只这些证据,然后再提前预约记者,就能置我于死地?
可你忘了,宠我男人他是做什么的,你觉着以你和你主人的关系,会比我们更亲密?”正说着,她砰的一声把咖啡杯重重的落下,“就算你不知道污蔑诽谤罪,至少也该知道什么是职位侵占,别说轻则三年以下,就说半个月。你女儿还有人管吗?”
“够了!”
“所以红姐,你的答案是——”
约见的目的,在电话里她已经说清楚,现在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利害关系都讲清了,就等她选择,以她对红姐的了解,结局必定是美好的!
但下一秒,她错了。
更准确的来说,是低估了红姐的卑鄙和不择手段,这样丝毫不会有任何忏悔之意的她,是过去两年多以来,她从不曾认识的红姐。
一脸冷傲的看着她,只说:“皇家一号,518房间,他在那里等你!”
简单眯了眯眸子,“如果我不去呢?”
“听说几百名工人中,已经有些拮据到几个月没钱生活,更有快穷死的瓦匠们,孩子老婆得病的得病。住院的住院,如果你当真狠心,可以完全不用在意他们!”吐着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红姐熄掉烟头,又提醒道,“也许你会告诉我,宠你的男人,会替你摆平,但对方只给你半小时,半小时见不到人,就不会借钱给他们,到时候万一再发生什么人命,后果会怎样,舆论又会怎样,简单,你应该很清楚,究竟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红姐离开前,丢了一块电子表。
很普通的那种,却定着时。开始计算时间。
看着秒表,一点点的在变,简单吸了口气,最后没联系温隽泽,倒是给高城去了电话。
很快,半小时转眼就到。
果然像红姐说的那样,那所谓豆腐渣工程的最高处,站着一名似乎要寻短见的工人,那是简单坐计程车去会所的路上,听出租车广播说的。
那时出租车司机,估计还没认出她,一个劲的吐槽工程负责人以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