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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王府里的小娘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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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成瑞就微笑着呛了回去:“这回还真对不住了,这个啊,是大小姐要的。大小姐今儿住正院了,殿下也在,您说这要是大小姐等哭了,殿下问我为什么这么慢,我说不说是被你们东院截胡了啊?”
    梁广风气得瞪眼。
    正院东院的两位大宦官杵在这儿一掐,可把厨房当值的几个给吓坏了。
    他们也不傻,知道让谁端走了,另一边都不乐意,论起来正妃侧妃他们都得罪不起。何况现下郡王爷在正院,他们可不想因为一碗双皮奶被郡王爷亲口发落了。
    于是,厨房掌勺的宦官胡发财两害相权之后,出来打了圆场:“哎赵爷、梁爷,您二位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啊!”
    两个人一起横他,差点没给他吓跪下。
    胡发财痛苦地堆着笑:“大小姐等着吃呢不是?赵爷您慢走,梁爷您这边请,咱再给您端一碗,多搭几样料,侧妃爱吃哪样吃哪样。”
    然后,周围寂静了一阵子。
    再然后,赵成瑞志得意满地走了,胡发财差点没被梁广风的目光剐死!
    诸如此般的掐架还有许多,珊瑚琉璃听得多了,自然看东院气不顺,很想让谢玉引硬气起来,给那边的颜色看,让她们知道谁才是正妃!
    是以珊瑚“启发”完谢玉引之后,很希望她能说点什么——不说把殿下截回来用午膳,提出请他来用晚膳也好啊?
    谢玉引闷了闷说:“可现下不是她仗着有孩子来请殿下,是殿下主动要去啊?”
    她觉得这跟尤侧妃仗势欺人没什么关系啊?
    珊瑚:“……”
    。
    另一边,逸郡王离东院不远时,就看见尤侧妃等在了院门口。三个多月的身孕尚不显形,尤氏看上去依旧身子窈窕,笑吟吟地望着他。
    他走过去,她一福,手便软绵绵地扣到他的手上,她的笑容也软绵绵的:“一早就听说爷进宫去,必定辛苦,午膳已备好了,您请。”
    二人就进了院儿,踏过堂屋门槛,孟君淮抬眸扫见满屋精致几是一滞,缓了缓才反应过来。
    ——尤氏房里的陈设,总是讲究的,大到屏风小到花瓶,都是稀世珍宝。她喜欢这些东西,但凡听说府里进了什么新的好物,总要讨过来,他自己又并不很在意这些,多是她开口要了,他就点头答应了事。
    而从挨了那顿杖责至今,他都没怎么来东院,自己房里和正院相较她这里都要“朴素”得多,乍一进来好一阵恍神。
    孟君淮意识到自己近来好像是对尤氏冷落了些,养伤那些天不提,伤好后的这几日总该抽空来看看的。
    他落座后看一看她,便含歉亲手盛了碗汤递过去:“有着孕不见丰腴,反倒瘦了。我近来事情多才没顾上后院,你照顾好自己。”
    尤氏接过汤抿了一口,听言咯咯娇笑着应说“我知道”,孟君淮又道:“还有件事要你帮个忙。”
    尤氏怔怔:“您说。”
    孟君淮一五一十道:“今日进宫,王妃以给你安胎的名义,从母妃身边要了个宦官,但实是我要查问些事情,人不能搁到你这儿。”
    他语中一顿:“但宫里出来的人若平白无故死在府里,也不好。你回头放些风声出去,就说母妃身边来的那宦官染了风寒病了,闭门养着……日后没事则罢,若那人留不得,有这番铺垫,省得日后惹别的麻烦。”
    他边说边给她卷了个京酱肉丝递过去,而后又给自己卷,卷到一半发觉没听到答复。
    孟君淮抬头看了看:“侧妃?”
    尤氏抑不住一声轻笑:“爷您好些日子没来,今儿个突然来了,我还道您是想我们母子三个了,合着是来说这事?”
    孟君淮微微蹙眉,看着她的神色,静气道:“你别闹,这是紧要事,若是……”
    “王妃很好么?”尤氏这样问他,“您养伤的时候不见我,王妃可是去了不止一次呢。”
    尤氏运着气摆摆手,屋里一众早已吓得面色发白的下人就如蒙大赦地退出去了。
    屋里只剩了二人,她压制着连日来积攒的不快,往他面前凑了些:“王妃是那张清素的小脸儿合了您的眼缘,还是……”她笑了一声,“还是熄了灯比妾身会伺候人啊?”
    “尤静莲!”孟君淮一瞬间愤怒腾起,他喝了一声后倒抽了口凉气,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尤氏只又一声轻哼,垂下眼帘道:“您别急嘛,这女人缠着男人,靠的不就是这两样?我只是想问个清楚,自己哪里不如王妃,日后跟她好生学着。”
    她的话直在他心里激起一股被侮辱的感觉,不经思索便拍案而起:“胡说什么!王妃不是那种人!”
    “……”尤氏错愕地睇了睇他之后,也彻底怒了,“您竟还这样为她说话!”
    
    ☆、第21章 生气

  方才在房中听了两句争执的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在院子里候着,片刻后,看见逸郡王怒发冲冠地从堂屋出来。
    杨恩禄刚迎上去,逸郡王便喝道:“挑几个人过来看着东院,让尤氏好好待着!”
    杨恩禄吓傻了:“爷……爷?您消消气儿!侧妃这有着孕呢……”
    孟君淮强自沉了口气,面色仍是铁青:“让她好好安胎,别总想些有的没的。账册一类由她掌管的事,先交给何氏去!”
    话虽然听上去软了一些,但竟并没有改主意的意思。几个小宦官直吓得缩了脖子,死死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郡王爷和尤侧妃起争执,这不是头一回了,但看郡王爷发这么大的火,这还真是头一回。
    看尤侧妃被禁足更是头一回——搁在从前,顶多是郡王爷气得十天半个月不来东院,尤氏在绷不住的时候就会去他跟前磨一磨,把他也磨得气儿消了,就没事了。
    眼下一禁足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尤氏想去前头软磨硬泡是去不成了,再加上郡王爷这脾气,他什么时候能自己消气可得另说。
    天知道尤氏下回见郡王爷会是什么时候!
    于是一众下人缩头缩脑,边拿捏个中分寸边随着逸郡王离开。直至到了前后宅之间的那排后罩楼前,孟君淮才缓下了气:“那人探过没有?”
    杨恩禄一愣,旋即意识到是指从定妃那儿要来的宦官:“着人探过了,那姓严的是不对劲,下奴提起殿下挨杖责的事,他就躲躲闪闪的。”
    “嗯。”孟君淮面色微沉,“你去问话吧,能好端端问出来就先不必动他。”
    “是。”杨恩禄应下。
    他静了静又说:“但还是问明白了最要紧。”
    。
    王府大门内的门房里,严恒等了又等,等得直有点奇怪。
    他知道自己来逸郡王府是为什么。说是王妃替府里的侧妃开的口,想跟定妃娘娘要个人去帮着管管东院的事,定妃娘娘就指了他。
    可他跟着王爷王妃回了府之后,就被留在了这门房里候着,没人带他熟悉府里,也没叫他去给侧妃磕头。
    这就奇了怪了。
    严恒觉得不合常理,可他从前又没到别的王府伺候过,并不太知道宫中府中的规矩有什么差别,就只好先耐着性子等等。他便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歇脚,闭着目养着神,琢磨日后怎么在这府里立足。
    呵,不少人都觉得从宫里混到府里,是从上往下走,他觉得那些人都傻。
    他们这些个宦官,其实混得再好,都还是“人下人”,唯有在东缉事厂督公眼里留个影子,才真能变成“人上人”。
    想凭着在宫里做事在督公眼里留影儿?做梦吧!
    宫里的人就那么多,嫔妃之间的勾心斗角再热闹也有限,哪比得过京里各家的弯弯绕绕多?何况,从朝臣到宗亲,都各有各的权势,指不定哪天就能找东厂的麻烦,督公自然会想盯住这些人。
    严恒其实已经暗自琢磨了很久,想混到某个府上做事。只是他没想到,这机会来得这么顺、这么快。
    “哎,严公公。”门房的小厮踌躇许久后终于决定奉个茶巴结一下。严恒抬抬眼皮,把茶接了过来,还了句:“多谢。”
    “您客气。”小厮堆着笑,搬了张小木凳子过来,在严恒旁边坐下,“严公公您天庭饱满,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日后您多关照!”
    “借你吉言了。”严恒拿腔捏调的,其实心里觉得很受用。余光扫见门口有人影一抬眼,瞧清为首那人的服色后,严恒站起了身。
    “您是……”严恒作着揖问。
    “严公公是吧。”杨恩禄负着手走进来,看看这个比他大七八岁的宦官,“在下杨恩禄。”
    “哦……杨公公!久仰久仰!”严恒又作了作揖,“不知什么时候带在下去向侧妃磕头啊?”
    “哦,这便走吧。”杨恩禄略笑了笑,不再跟他多做寒暄,转身便往外去。
    严恒在后头跟着,再往后随着另几个宦官。一行人先后踏进次一道府门,杨恩禄一摆手,朱漆大门骤然紧闭。
    严恒不明就里地刚一回头,就被一团布迎面塞进嘴里,麻袋紧接着就罩了过来!
    “呜……呜!!!”严恒慌张地想挣脱,但身上的绳子越捆越紧。他试图抬脚去踩旁边的人,膝窝就狠狠地挨了一脚。
    杨恩禄居高临下地睇着他冷声而笑:“押去后罩楼去,洒家陪他聊聊。”
    对他来说最要紧的事不过两件,一是把王爷交待的事办妥,二是决不给其他宦官顶替他的机会。王爷若下了死令说不能伤人那是另一回事,但王爷说的既是“还是问明白了最要紧”,那就……
    呵呵,告诉王爷这小子不老实也就是了,一举两得。
    府里的后罩楼建了两层,一层的用于存放钱粮布匹,二层的多还空着。杨恩禄接了这差事后,直接叫人开了个空屋子,眼下押着严恒一道过来,到了门前就直接将人往里一推。
    严恒先是头在门上一撞,接着脚被门槛一跘,跌到了地上。
    他闹不清周围是什么状况,目光所及之处只有粗麻布的土黄颜色,慌张地喘了几口粗气,手忽地被人踩住。
    踩下来的力度很缓,但越来越重,严恒克制不住地抽起冷气、又叫出声来。
    杨恩禄边是接过手下递来的鞭子边是一声冷笑:“严公公,我先给您陪个不是,对不住了。”
    。
    书房里,孟君淮生了一阵子闷气,然后拨开烦乱继续料理正事。
    单从能假传圣旨这一点看,这帮人背后就还是有些势力的,所以他想谨慎些,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节外生枝。
    半个时辰前,杨恩禄那边传来了话,说好好问问不出,动了刑了。
    那这事就不得不费心遮掩,宫里赐下来的人不能平白死了。
    其实,让尤氏那边现在就说他病了是最简单的,无奈今日尤氏竟回绝得死死的。他耐着性子劝,想让她明白事关大局,但她只是说:“您不是凡事都先想正妃么?您找正妃去啊!”
    不分轻重!
    可就尤氏这性子,她不答应,他还真不能直接以她的名义安排——万一她拆台可就更糟糕了!
    孟君淮越想越生气,就这样边气边思量,却是因为怒气冲脑很难想出什么。
    末了,他决定先把这事放放。舒了口气便往外面走去,见有下人迎上来,随口吩咐:“去正院。”
    话音落时脚下一滞:……去正院干什么?
    不过去就去吧。那个小尼姑清心寡欲的,最能让人平心静气。
    在府中,他要去哪里,只要提前说了,总会有人先一步去传话。是以当他走进正院时,谢玉引正从堂屋迎出来,走到他跟前垂眸一福:“殿下。”
    “王妃。”孟君淮颔首,目光一落,见她叠在身前的两只手互相攥得紧紧的。
    “怎么了?”他伸手一握,发觉冰凉。
    “没有……”玉引静静神,问他,“殿下要问的事,问出来了吗?”
    她希望他问出来了,因为这一下午,她过得太心惊胆寒了。
    听说杨恩禄是在后罩楼那边审问的,后罩楼隔着前宅后宅,后宅这边,她的正院离那里最近。
    于是一整个下午,声声惨叫不绝于耳,虽然听得并不太清楚,可也无法自欺欺人地装听不见。
    然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个主意是她出的,现下的结果是她导致的。因果轮回放在这里,她把那位严公公害得这么惨,会报应到她身上吧……
    可是,她原本没想到问话是这么个问法啊。她出这主意的时候,以为只是把人要出来问清楚就是了呢!
    谢玉引望着孟君淮,打算努力把这局面往回掰掰,她思量着道:“我听着……这都审了一下午了,也可能这宦官并不知道什么,是我想错了。”
    “刚一下午而已,再问问也无妨。”孟君淮道。他未作多想,执着她的手便往里走了。
    “……殿下。”谢玉引反握住他。
    他重新停住脚,不解其意:“怎么?”
    渐落的夕阳下,不够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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