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等你长大-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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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着没动。
“是他吗?那个……因扎吉,Pippo?”见许庭生不动,李婉儿问道。
“嗯。”许庭生点头。
“那你怎么不过去呀?”
“他好像不打算签名,你看,那么多人他一个都没签。其实也没那么重要的,我就是一时兴起。”许庭生说着,抬手指了指眼前正无奈散开的球迷。
李婉儿说:“还是试试吧,我会意大利语,我帮你去试试。”
说完,她拿过许庭生手里的签字笔和球衣,向已经打开车门的因扎吉跑去,先是像许庭生先前那样喊了一声“Pippo”,然后是几句叽里咕噜的意大利语。
许庭生苦笑摇头,“还好他今天不打算签名,不然非被那件国米球衣气死不可。”
想到这里,许庭生没喊李婉儿,只是跟着往前跑了几步。
然后……不可思议的,已经打开车门的因扎吉站住了,他看了看已经渐散的球迷和站在不远处的李婉儿,很绅士的停下来,微笑,点头……然后走过来。
两个人用意大利语叽里咕噜了几句。
许庭生看到因扎吉接过了签字笔……
接着,接过球衣的时候,他明显的整个人震了一下,懵逼了。
两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
“看着不像吵架,应该没事吧。”许庭生想着,有点想发笑。
紧接着,令许庭生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因扎吉一边左顾右盼,一边还是在一件国米的球衣上签了名。那是死敌国米的球衣啊!
签完名,因扎吉心虚谨慎的把捏成一团的球衣和签字笔交还给李婉儿,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
之后他才上车,挥手离开。
“我是不是买错球衣了?”
回到许庭生面前,李婉儿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怎么,你知道了?”
看着国米球衣上因扎吉的签名,许庭生哭笑不得的回答。
“他说的。他说这是对手的球衣,他可以帮我签,但是叫我千万别让别人看到。”
许庭生开始笑,说:“他说的是实话,这个真的不能让别人看到,这事,怎么说呢,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会签。呃,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我从遥远的中国来,可能就一次机会见到他。”李婉儿说。
“那他人还挺好的。”许庭生说。
李婉儿摇头。
“怎么了?”
李婉儿露出郁闷的神情,说:“他签完名问我要电话……不过我没给。我说中国的电话,他打不通的。”
许庭生哭笑不得,看着远处正快要消失的那辆车……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因扎吉。好吧,我说怎么就签了呢,连同城死敌的球衣都签。你妹啊!难怪报纸新闻三天两头在写你有多花。”
“这家伙很花的,下次万一遇到了躲着他点。”许庭生说。
李婉儿认真的点头,说:“嗯,好。”
第295章 温情最是平常处
米兰城的顶级商业区似乎都只是为了炫耀与享受准备的,缺乏平常生活的气息。
李婉儿要带着许庭生继续沿街走下去的时候,许庭生问她,这里难道没有属于日常生活的街区,李婉儿说,当然有,你想去看看吗?
许庭生说:“我想看到你把生活安顿下来。看你安顿好,然后我再走。”
李婉儿沉默了一下,抬头时抽了抽鼻尖,说:“不许装作对我很好。那,我挽着你的手吧,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至少应该不会像是阿姨。”
说着话,她把手臂穿过许庭生的臂弯,紧紧挽住。
“怎么可能像阿姨”,许庭生笑着说,“大婶你也太自信了。”
李婉儿气鼓鼓的在许庭生手臂内侧拧了一把,那位置容易生疼,疼得许庭生叫出声来,周围一群老外侧目,然后善意的笑。
“看来还是像情侣多一些,至少他们是这么觉得的”,许庭生说,“那就挽一会,待会我得帮你拎东西。女人逛街的时候,男人就是干这个的吧?”
李婉儿想了想,似乎别人确实都是这样的,只是她没有过,所以她说:“好。”
李婉儿之前回国待了一段时间,加上刚刚搬家,要买的东西其实不少,他们甚至还买了一袋米,和几罐中式的酱料。
许庭生的西服外套拿在李婉儿手里,这是李婉儿拿着的唯一一件东西,而许庭生的手上,怀里,肩膀上,全是东西。
他看得出来,这一路的李婉儿,很快乐,有一种幸福洋溢的感觉。
两个人回到李婉儿的新居大概是夜里九点多,近十点。
到了自家门前,李婉儿才又重新局促起来。
许庭生进屋放下东西之后直接进了卫生间。
李婉儿找了衣架把手上他的西服外套挂起来,她仔仔细细的,想把西服捋得平整一些,就好像它会挂在这里很久一样。
她忘了,那个人其实不会留下。
整理衣服的时候,李婉儿的指尖在西服内置的那个口袋外面触到了那张机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机票拿出来看了。
2004年11月15日,明天,下午,意大利米兰——法国巴黎。
他要走了。
就这一下,心口仿佛被堵住,李婉儿突然才发现,自己咬牙切齿狠下的决心,似乎还是敌不过手上这张小小的纸片。
她怕自己就这么投降,放弃坚持,所以反而急着想找许庭生说话,表达她不屈服的决心。
李婉儿看到许庭生的时候,他正站在一条凳子上,把卫生间的旧灯泡拆下来,放在小窗台上,然后他把嘴里咬着的小纸盒拿下来,拆开,取出来一个新的灯泡……
“怎么,那个……灯泡坏了吗?你什么时候买了新的?”
李婉儿一下忘了去说她本来想说的,问了句很平常的话。
“下午我把你这里的灯全都试了试,其他都还好,这个也不能说坏了,只是偶尔会闪,怕用不久。我就想干脆先给你换好,要不我走了,你自己不一定会。你说灯?就刚刚跟在你后面的时候买的。”
因为没有拉电闸,许庭生一边平常的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新灯泡安上。
灯亮了,柔和的暖光,他看了看,拍了拍手,从凳子上跳下来,又把旧灯泡装进盒子里放好,然后才扔进垃圾桶。擦过踩脚的凳子,靠墙摆好。
这不过是最平常的生活场景,李婉儿却一直很入神的看着,深陷其中。因为这样子,好像就是生活,她希望的,有他在的生活。
“原来他下午就已经把这里的灯都试了一遍……”李婉儿想着。
依赖和眷恋其实都早已经种在心里,然后像是藤曼在疯狂的生长,将人越缠越紧。
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展示过他无赖可爱的一面,李婉儿在那个他身上,找回了青春少女时代向往但是缺失的感觉,爱上一个的激情,还有怦然心动的微妙。
然后还有他的成熟和强大,让她又有了依靠和被保护的感觉。
就如那一天,她只是看见他的名字出现在挽联一角,就觉得安心,就知道自己不用再撑,换他来。
而现在这一幕,最简单处的温情,其实反而最让她不舍。
李婉儿愿意当这个男人的附庸,哪怕为此失去自己,做一个贤惠安静的家庭妇女,伺候她的男人,煮饭,洗衣服,在他回家时给他递上拖鞋,为他把衣服挂好……
她会每天把他整理得那么好看,他本来就好看,她可以在坐在家里等他回来的时候想象自己被所有人羡慕,然后开始计划他明天要穿的衣服……
除了……
第三者,外室,情妇……这些词突破了李婉儿的道德底线,她从来不曾放肆的生活,怎么接受?
而他,没给她任何缓冲的空间和时间,水到渠成的过程……就这么直接,咄咄逼人……李婉儿甚至因为这个有些气恼。
许庭生出来看见她在发愣,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说:“李婉儿,怎么了?”
李婉儿有些局促的说:“没,没事。”
“那就好,独立生活了这么久,照顾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许庭生说,“看看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回头你找工人还得花钱。”
李婉儿说:“没有了。许庭生……”
许庭生说:“怎么了?”
李婉儿说:“我想说,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二十岁,觉得你好像跟我一样大。”
“……你是对的。其实我比你还大一点。”许庭生笑着说。
李婉儿以为许庭生在笑她,老女人,大婶,老牛这些词她都从他嘴里听过,真是坏透了。
她瞪了许庭生一眼,进卫生间拧了一条毛巾递给他,又看了看表,紧张得有些磕磕巴巴的说:“现在十点,还,还有时间……我给你煮点粥吧?你饿不饿?”
走了整一个晚上,扛着那么多东西,许庭生感觉一下,还真的有点饿了,再加上他这两天没吃上过米,接下来几天似乎也吃不上……
再加上,丢下一个人其实并不那么容易。“他妈的……还那么漂亮,还傻乎乎的这么好欺负。”
“好。”许庭生说。
李婉儿进了厨房,许庭生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
狭小的厨房并没有被完全封闭,许庭生坐在客厅就可以看见里面,看见李婉儿专注忙碌的身影,这感觉,就像是仙女下凡,为你洗手作羹汤,其实会很有成就感。
许庭生看见她把长发甩到一边,双手一起拢好,团起来,拿木簪子插上。
然后她洗了手,一手揭开锅盖,一手驱赶雾气,查看锅里的粥有没有熟。
似乎这样才是三十一岁的李婉儿应该拥有的生活,这样的场景和锅里透出来的味道,包括她的神态和举止,平静、简单,但是温馨的生活。
两个人对坐着喝粥的时候,李婉儿一直不看许庭生,哪怕说话,也是许庭生问一句,她才答一句。
李婉儿其实很生气,“为什么他能装着这么无所谓,这么平常的样子?”
许庭生的这种平常状态,对于李婉儿来说,就像是无声的步步紧逼,用最温暖的方式做最霸道的事情,要她屈服。
李婉儿吃得很慢,但是终究会吃完,然后她收拾桌子,许庭生洗了碗……
接着她又泡了茶,接着……终于没事可做,李婉儿不得不回到许庭生面前,去面对那个问题。
深呼吸,李婉儿说:“许庭生……”
许庭生说:“嗯?”
李婉儿说:“我,我不会做任何的情人。你,你也不行。”
说完,她拿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或许在表明决心,或许,在期待一些意外的反应。
许庭生愣了愣,但是可以理解,最近一段时间,李婉儿可能确实受到过太多这样的诱惑和胁迫,而自己……做了那么多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那方面的冲动也不是没表现出来过,所以,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和担心,其实很正常。
“那就好。”带着尴尬,许庭生没法再留,起身说:
“那我先回酒店了,明天下午我就会离开米兰。你要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打电话给我,明天中午之前都行。还有,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遇见很好的人,就别再一个人了。”
说完,许庭生有些落寞的起身摘了挂在门口一侧的西装外套,开门离开。
李婉儿看见许庭生拿走了那件她不久之前才仔细挂好的西装外套,就好像……他一下把整个屋子都拿空了,是的,全空了,包括她的心。
李婉儿站起来走向门口。
许庭生推门回来,看着她说:“李婉儿,以后我就不管你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以后别那么没用,那么傻了。”
说完,他顿了顿,终究没话再说,关门离开。
“明明,明明说好了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饭。被拒绝了就赌气吗?你不是很霸道?不是会……压在墙上,怎么这回……”
李婉儿对着已经紧闭的门,呢喃着说。
……
这个老旧街区的深夜像是夜里最平静的海面。
风有点冷,许庭生走在街上,把外套穿上,紧了紧,双手抱在一起……
“我去啊,那么漂亮个妞……就这么丢了。项凝同学,快给大叔点鼓励,不如等你长大点,至少得学会煮粥吧?”
……
李婉儿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其实小小的房间塞满了东西,但她还是觉得空了。
这是第三次,她有这种感觉。
第一次,是他在路口说了“两清”。
第二次,是她打完那个电话,得到绝情的答复。
这是第三次,他摘了他的衣服离开,或许再也不会出现。
“两清吗?怎么清?我欠你那么多,念你……那么多。”
李婉儿现在只知道,只剩下一件事情,要她和这个男人从此再没有关系……不可以,绝对不行。其他所有念头都被这个问题压下去,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谁让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