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等你长大-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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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竖着耳朵,小心的听着被子外面的动静。
隔了好一会儿,被子外头一点动静没有,小项凝疑惑的,小心翼翼的慢慢探出头来……人呢?
小项凝不自觉的“咦”了一声。
门外随即传来许庭生的声音:“你先稍微睡一会,饭做好了我叫你。”
“哦。”
小项凝大声说了个“哦”,把头埋回枕头上,只露出小半张脸。小心思起起伏伏的想了一会儿,她竟然真的,就这么安心的在这张陌生的床上睡着了。
第255章 注意观察安全带
菜全部上桌。
许庭生光脚进门,然后坐在床头边的地板上。
刚刚还蜷缩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的小项凝,此时已经睡成了一个弯弯扭扭的大字。
前世今生没有变化,项凝睡觉的习惯就是这样的,要求周围不能有一点动静,然后她本人可以把整张床滚几个来回,睡出各种凌乱姿势。
鼻息轻轻的起伏,长长的睫毛偶尔微颤。
负了一生,念了两世的人,就这么真实可触的睡在自己眼前,而许庭生,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望着她,慢慢,连呼吸的节奏都变成同样的起伏。
许庭生想把时间停住。
可惜,她还是小小的项凝,下午还要上补习课的项凝。
“小项凝。”许庭生轻轻喊道。
“嗯?”小项凝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伸手捏了捏许庭生的手臂,翻回去,说:“人家还要睡一会。大叔不要吵。”
这声调慵懒,还有她的话,恍惚就是前世的某个清晨,做好了早餐的大叔和他的项小姐。
若是前世,这个时候大叔应该去亲吻她的耳垂,她会一下跳起来,然后大叔得再深深的亲一下额头安抚她的情绪……否则,项小姐这一天都会和大叔没完。
可是,眼前这个初中生,她下午确实还要补课啊!
“起床吃饭了,下午还要补课呢。”
许庭生的声音不自觉的温柔,温柔的声音是很难叫得醒人的。
小项凝闭着眼睛说:“可是我很困。”
就这样,花了足足二十分钟,许庭生才把小项凝从床上请到餐桌前。
仿佛已经忘了之前的尴尬,小项凝吃得很放松,很开心,直到……许庭生神神秘秘的端出来一锅汤。小项凝打开盖子看了一眼……
她想把整锅汤盖在大叔脸上。
“许庭生,你个流氓。”
小项凝在桌子底下踹了许庭生一脚。
许庭生得意的笑着不说话。
隔了一会,小项凝狠狠的瞪许庭生一眼,终于,还是舀了一碗木瓜汤,赌气似的大口大口的喝着。当然,她也舀了一碗给大叔。
“我不用吧?”许庭生说。
“不管。”小项凝说。
“万一以后我比你大……”
“啪。”
许庭生又挨了一脚。
吃过饭,许庭生简单收拾了一下,搁着碗筷没洗,准备出门送项凝回去。等他从厨房出来,客厅里已经不见小项凝了。
推门到房间一看,她居然又窝在床上了。
“人家又困了。”
看见许庭生,小项凝心虚的嘀咕一声,说完赶紧把自己整个人埋到被子底下。许庭生说了几句,她不理,动手去掀被子,她就使劲拽住了,压住了不放……
“我真的很困呀。”小项凝闷在被子里说。
“不信,你刚刚明明就很精神了。”许庭生说。
“可是吃完又困了呀。”
“那是猪,你还要补课呢。”
“补课三点才开始。”
“你得把坐车的时间算上。”
“你会送我的呀。”
“我哪敢……”
许庭生说到这一句,小项凝自己掀开了被子。
“我送你一段,然后你自己坐公交车回去。”许庭生继续说。
他不敢送近了,怕近了,万一被项爸项妈看见……
小项凝知道许庭生的意思,所以她自己掀开了被子。
“许庭生,其实我不困。”小项凝说,“我就是不想走。我想多呆一会。”
项凝从来都不是扭捏的性格,甚至她有点儿可爱的小无赖,就像前世吵架分手,她会撒一个光明正大的谎,说她钱包丢了,要大叔陪她找回来才可以分手。
钱包肯定是找不着的,那么分手……就不可以。
她是那种爱上了,就会勇敢的女孩,这种勇敢里其实更多的是宽容……当其他女孩应该赌气的时候,她愿意宽容和妥协,用一种可爱的方式。
这一世她或许还没有爱上许庭生。
这个问题可能她还没有认真去想,许庭生也还不敢问。
但她至少勇于说出她心里的想法和感受,承认依赖。
而许庭生,不敢。
小项凝看着许庭生,继续说:“这次走了,会不会就要很久很久才能见到……才能见到咚咚了……而且也不能给咚咚打电话。”
她说的当然不是咚咚,或者不止咚咚。
“项凝。”
“嗯?”
“……”
“怎么了?”
“没事。”
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
小项凝想了想,坐起来,把被子叠好,把床单拉平,说:“许庭生,我走了。”
“嗯。”许庭生说。
……
把车停在靠近公交站无人的巷口。
本该下车的小项凝犹豫了一会,突然坐直身体,头也不转的说:“许庭生,你看。”
许庭生疑惑道:“看什么?”
“嗯……安全带。”小项凝小声说。
“安全带?”
许庭生思维完全跟不上了。
“哎呀你好笨”,小项凝想了想,凑到许庭生耳边,小声说,“我,我觉得我以后可能当不了花木兰了,你听懂了吗?许庭生。最近……哎呀,不信你自己看。”
许庭生明白了,安全带绑在女孩子身上,会经过……之间。
所以,原来看安全带是这么回事。
许庭生看了一眼,配合说:“哇。”
其实,项凝前世也远不至于到可以当花木兰的程度……只是这个,许庭生现在没法跟小项凝解释,没法告诉她,你自然生长的话大概是多大。
那比神棍还恐怖,哪个神棍能算这个?
别说神棍,就是大师也不行啊!想想一位仙风道骨的大师,字字庄重的对一个年轻女孩说:“姑娘,老夫掐指一算,你以后大概是C,若机缘巧合,到D也不是不可能的。”
然后姑娘恳求说:“请大师指点,这机缘……要怎么才遇上啊?”
大师一捻长须,悠悠说道:“这样吧,今日你我既然相见,便是有缘,正好我这里有一道祖师爷传下来的丰胸符……”
这是什么画面?
小项凝可不知道许庭生想的什么,因为那声“哇”,小丫头得意洋洋,解了安全带下车。挥手,道别。咚咚在后座叫。
许庭生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坐上公交车。
第256章 陈建兴的故事
之前的那声“哇”,其实挺假的。
当然许庭生也没办法告诉小项凝,我就是说说而已,原来那样就挺好的,错了,不是挺好,是正好,而且我喜欢,并且习惯了。
当然这个原来是指22岁的项凝。
送走小项凝的这个下午,许庭生有点心神不宁。不过因为见着项凝,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一顿欠了好久的饭。
陈建兴接到许庭生的电话其实有些意外,自从上次“公园事件”之后,说了回头请他吃饭的许庭生其实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层次终于还是被彻底拉开了。”
这是前段时间陈建兴的想法。就在他有心把自己和许庭生的关系强化一下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这个资格了。
公园那天的阵仗他是亲眼看见的,许庭生的发展陈建兴其实也一直关心,之后,甚至在没有许庭生授意的情况下,他还是为互诚做了几次正面报道。
可是,对方似乎已经完全不需要了,一份普通市级晚报而已。
至于先前说好的那顿饭,陈建兴全当许庭生已经忘记了,他没法去介意。现在,事实上,就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他自己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许庭生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
“陈哥,我想问一下,你今天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吃顿晚饭怎么样?”许庭生在电话里说。
颓然在出租房里坐了一天的陈建兴把手里的相框放下,调整了一下心情,说:“好,在哪里?”
许庭生想了想,说:“岩州还是陈哥比我熟,要不陈哥帮我挑吧?”
陈建兴想了想,说:“那行,我来安排。你那边几个人?”
他之所以这么问,其实在于他自己本身经历过很多这样的饭局……在这样的,总是有一堆顶着各种头衔,彼此半生不熟的人的饭局里,他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附带而已。
“我这边就我一个”,许庭生说,“陈哥要带上朋友或者家人吗?能来更好,正好我还没见过嫂子和孩子呢。”
听到许庭生这么说,陈建兴脸色略有些惨淡,说:“我也就一个人。”
犹豫了一下,陈建兴继续说:“那就咱们俩,两个人的话,我想先问下,许兄弟介不介意喝点酒?我的意思是,我正好想喝点酒。”
许庭生听出来一些异样,想了想,回答说:“好。”
“那我一会打电话给你。”陈建兴说。
“行,麻烦陈哥了。”许庭生说。
挂上电话,陈建兴洗了把脸,然后从墙角找出来装衣服的大行李箱,打开,准备挑一套稍微得体点的衣服。行李箱里的每一件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干净,散发着阳光和洗衣皂混合的清香。
陈建兴在情绪即将陷落的第一时间把箱子盖上。
……
晚饭地点在一家档次不错的私房菜馆。
菜馆位置稍偏,店内全是包厢,从二十几个人到两个人的都有,而且装修典雅。许庭生和头发凌乱,衣装也有些不整的陈建兴坐在两个人的小包厢里。
陈建兴是一个很注重“得体”的人,哪怕是最初那次在市民广场遇见,他都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
看他今天这副样子,再结合下午他在电话里说的话,许庭生感觉陈建兴应该有心事,进而有把自己喝醉的可能。
所以,在第一杯酒过后,许庭生伸手拦住了马上准备端起来第二杯的陈建兴。
“陈哥,先吃点菜。”许庭生说,“怕待会喝醉了,咱们先办下正事。上次公园那件事,还有后面关于互诚的几篇报道,其实我都有记着,只是这段时间太忙……”
许庭生说到这里,陈建兴看着他打算去拿包的手,苦笑说:“等等,我知道,你现在包里有一个信封,准备给我。”
“这次能不能不要”,陈建兴说,“拿了这酒没法喝,我想把你当朋友说说话。”
许庭生愣了一下,也许这世界确实有很多人缺少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他把手收回来,端了第二杯酒。
很快,陈建兴就进入了半醉的状态,然后许庭生知道了他现在的大概情况。
陈建兴离婚了,三天前,净身出户。
还有,他可能快调任市宣传部领导职务了,在他仅仅34岁的时候。
接下来的故事,许庭生其实一点都不想听。
陈建兴抛弃妻女,准备娶一个比他大两岁,而且离过两次婚的女人。这个女人的爸爸,是岩州市委的某位重要领导。
“我老婆哭了一个月,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就拿自杀逼她。”
陈建兴说:“终于,就在三天前,她打电话给我,叫我回去……说她已经签字了。我回到家,她已经帮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走的时候,女儿一直哭,一直问我去哪,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为什么?”许庭生问了这个晚上的第一个问题。
“你等我多喝点。”陈建兴说。
一个小时后,许庭生不再能明确判断陈建兴到底是对是错。
陈建兴不是岩州本地人,原本在一个较为偏远的地方工作,八年前,他在一次大规模的培训活动中认识了现在的妻子。
两个人很投缘,一见钟情,随即感情越来越深。
当时,陈建兴最痛苦和为难的事情是,自己没办法调来岩州,又不忍心当时还是女朋友的妻子去他那个偏远的城市。
他因为这个提出分手,妻子不肯,说她有办法。
然后,令陈建兴惊喜无比的,他在短短半年多时间后调来这家报社,和妻子同个单位。
两个人也很快开花结果。
直到一年多甜蜜的婚姻生活过后,女儿出生,陈建兴才在某一天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妻子家境普通,没有任何背景,又只是普通科员……她当初是凭什么把自己调过来的?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梗在陈建兴心口。
终于,在陈建兴疯狂打探半年后,结果出来了——妻子结婚前给当时的报社副社长当了半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