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归隐-第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叫她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来袭,下下章去见少爷
可能会出现本文自连载以来的第一次关于司隐的……那啥,司隐目前纯洁指数为98%,仅仅是被Giotto和云归亲过而已,你们是否看腻了哈哈哈哈【此人已疯
话说,明天20号,《白捡一个爹》开始连载,你们到时候一定要看看哦~
☆、惊闻
新选组近期似乎一直被浓重的阴云所笼罩着。
山南化身罗刹,总司久病不起,而伊东则由于始终无法和近藤达成共识,从而做出了离开新选组的决定,并很快就建立了打着尊王攘夷旗号的高台寺党。
看起来,所有事情都不曾露出好转的迹象。
千鹤自从听说父亲雪村纲道参与了改良变若水的事实后,状态就不是很好,因此为了让她调整心情,新选组的一些日常琐事暂时落在了司隐肩上。
自然,这其中也包括照顾总司。
托盘中的药碗还散发着袅袅热气,司隐走到房间阶前,刚要拉开那扇木门,忽然听得屋内传来了松本医生的声音。
“冲田队长,恕我直言,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明明已经不适合继续战斗了,为何非要硬撑着呢?”
片刻沉默,听得总司低声叹息:“其实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呢……肺结核这种不治之症,按照惯例好像是撑不了多少时间的吧?”
“需要使用抗生素治疗并卧床静养,即使目前的条件还不能保证前者,至少请冲田队长做到后者,暂且离开新选组寻个适合调理身体的住处。”
“离开新选组?很抱歉,这样看来,我貌似是做不到的。”总司笑了起来,“我无法抛开新选组自己安心怠工,所以,请松本医生不要将这件事告知任何人可以吗?”
“冲田队长,这太胡来了。”
“呐,拜托了。”……
司隐怔然立于原地,一时浑身冰冷,她垂眸,只觉自己端药的手有些不稳。
是……绝症么……
记忆中,他在池田屋的时候,也的确发生过与伤势不符的咳血状况,现在想来,他居然一直都在隐瞒着病情。
也许此时,悄然离开或是装作若无其事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尚未等她移动脚步,房门便被突兀地打开了,松本略显惊讶地愣了半晌,好半天才犹豫着打招呼。
“……绫濑君,来给冲田队长送药吗?”
“啊,是的。”
“那么请进吧。”松本叹了口气,“我先告辞。”
他忧虑为难的目光分明泄露了一切。
司隐平复了很久,直到确信表情足够自然才举步走进,可她到底是高估自己的冷血程度了,因为在迎上总司那双与往常无异的含笑眼眸时,她依旧忍不住重重把托盘磕在了桌面。
“哎呀,司隐你越来越粗鲁了,不晓得要善待病人吗?”
“送药这种麻烦事,我肯做就不错了。”她沉声道,“你该知足。”
总司支撑着坐起身来,颇为烦恼地盯着药碗看:“这么说是没错啦,可这药汤实在太苦,能帮我倒掉吗?”
“……恕我不能照做,但是这个你可以拿去。”司隐将一包杏仁糖递到他手里,“上街时顺便买的,和药一起吃。”
“哈哈,看来我错怪你了,竟然细心得把这种方面都考虑到了啊!”
司隐沉默注视着他,许久没有开口。
大概是尴尬无言的时间太长了些,真切传达着对方复杂的情绪,总司慢慢敛去笑容,迟疑着问道:“你……刚才都听到了?”
“抱歉,只是碰巧。”
“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的。”他从容拍了拍身侧的榻榻米,示意她坐下,“来,陪我一会儿怎么样?”
“你先把药喝了。”
总司当即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平静将其放回原处。
司隐无奈捡了块杏仁糖喂进他口中,依言挨着他坐好:“说怕苦还喝得这么急,真不知你在想什么。”
“其实不过是感觉,只要把这些讨厌的药全部喝光,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继续和大家并肩作战了。”
是不折不扣的心里话。
然而现实哪有那般理所当然,假设永远只是假设罢了,他如今无异于被判了死刑,不知何时就要被流逝的时间带走,甚至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
“你比我还固执,总司。”
“不是固执啊,是放不下。”他笑得颇有几分孩子气,“我多年前就已许下誓愿,要至死追随在近藤先生身边,不惜代价替他守护新选组,那可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承诺,怎么能放弃呢?”
司隐从未见他露出过那样的神情,是几乎不堪一击的、被压抑在灵魂最深处的脆弱,偏又带着纵使粉身碎骨也决不妥协的凄绝微芒。
心底没来由的一疼,她紧紧抿唇,只一味地垂眸不语。
“司隐,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踩在刀尖上过活,将鲜血和杀戮视为家常便饭的人,还能有什么奢望呢?”总司蓦然伸手,怔怔凝视着自窗外映射的阳光散落在指间,带着无法捕捉的暖意,眸中光影重叠交织,温柔而寂寞,“我只愿在有生之年能多为新选组做些什么,斩杀挡在前方的敌人,无论多艰难也要开辟出一条道路……仅此而已。”
有些在旁人眼中卑微如尘埃的愿望,却是他倾尽所有也要坚持下去的信仰。
或许,不应劝止,而是尊重。
“我懂了。”司隐抬手,替他将遮住视线的碎发拨开,笑意温婉,“既然我们能做的事情本就少之又少,那在最后一日到临之前,能帮上忙的,我必将全力以赴。”
大约是错觉吧,有那么一刻,总司在她美丽的灰色眼眸里,看到了近似泪水的波光流动。
——————————————————
司隐心情不好,这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惯常温和浅笑的同伴一旦任由真实情绪表露出来,是比天生恶劣的性格更加令人头疼的存在。
千鹤也在如是揣测着,她早习惯了司隐端着杯茶靠在门边,悠悠然向自己问候的安静模样,此时见后者散发着低气压一言不发,简直连自己先前的烦恼事都要忘记了,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安慰对方的解决方法。
要是平助君在就好了,她想,以往平助君总喜欢时不时找司隐闲聊,又或是找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借口捉弄司隐,即使被副长骂被原田先生嘲笑也满不在乎——那时的司隐尽管略显无可奈何,却总是笑着的,果然,要逗她开心,只有平助君最在行啊。
可惜平助今晚不在屯所,他和斋藤早在伊东离开新选组的时候,就随之一起离开了。
然而并非决意脱离组织,而是奉近藤和土方的命令,摸清高台寺党的藏身据点和具体情况,力求在不久的将来一网打尽。
这也是平助主动请求前往的,想来迷茫如他,也终是做出了足够坚定的选择。
“那个……司隐?”
“嗯?”司隐回头,见千鹤在小心翼翼打量自己,微笑问道,“有事么?”
仿佛一瞬间就万里无云,而方才的沉郁气氛都是假象,千鹤惊讶于她自由切换的迅速,一双大眼睛满是不解:“我还以为你不开心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在担心平助君么?”
“为什么这样认为?”
千鹤坦诚道:“因为我也觉得心中不安。”
那种突如其来的不好预感,到底来源于何处。
由于总司的病情,司隐状态也始终没有调整过来,但她依然意识到,令自己烦乱的还有另外的潜在原因,不过还未等她认真梳理一番,意外就发生了。
远处似乎传来刀剑相击的响动,很明显,有不速之客闯进了屯所。
“千鹤,在屋里好好待着。”
言毕,她提刀快步奔出门去。
……的确,有人来了。
黑衣少年迎风站在屋顶上,那张清秀面容于月光辉映下俨然便是另一个雪村千鹤,只是眉眼间的嚣张和戾气,则确确实实传达了危险的信息。
长刀闪烁着凛然寒光,土方冷峻地与之对视,半晌,沉声开口。
“南云薰,千鹤的想法你上次应该听清楚了,如此步步紧逼,是在试图向新选组挑衅吗?”
“哼,想除掉你们还需要刻意挑衅么?”南云薰阴森森地笑了,“我没有那个闲心,也没有那种兴趣,人类的力量本就不值一提,难道还值得我费心算计?”
司隐来到土方身边,蹙眉望向屋顶:“这就是千鹤的哥哥?”
南云薰确实来过一次新选组,意在带走千鹤,但据说被千鹤严词拒绝了。那日她上街巡逻,等回到屯所时事情已告一段落,所以并未目睹过程,今晚这才算正式碰面。
幸好没让千鹤跟过来,否则难免又给前者增添困扰。
“是的。”
“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啊。”南云薰若有所思地扬眉,“持有妖刀的小丫头么?风间居然还没对你下手,也是奇闻了。”
“那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略一抬手,沾血的羽帜衣袖从怀中被抽出,飘飘然落在两人脚下:“大概我们应该说些有关系的问题,比如……这个通风报信者是如何被御陵卫士半路劫杀的,又或者,新选组的某些成员此刻正朝地狱之门迈进着。”
土方神色一凛:“你说什么?”对方所指的新选组成员,定是平助和斋藤他们无疑。
“我只是路过,好心给你们提个醒而已。”南云薰故作无辜地摊手,“你们以为伊东甲子太郎为何行事这般顺利?少不了某些鬼族背后撑腰啊!猜疑心是你们人类最大的弊病,不过也没错,新选组作为幕府走狗,对他们而言就是祸端,无论投靠还是不投靠都不能留着,除掉也不会产生任何损失。”
在这样的情况下,提供了让人连怀疑都没有理由的噩耗。
土方的手指缓缓攥紧,他铁青着脸色一言不发。
是的,从伊东的角度而言,平助和斋藤无论是否真的脱离了新选组,都不能保证将来是否会成为隐患,唯一可靠的办法,则是直接抹杀。
冲突早晚都要起的,只看谁先下手为强。
有鬼族相助,伊东有恃无恐。
“喏,现在赶去油小路通,也许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呢。”
南云薰不在乎哪一方会取胜,对他来说,只要千鹤还在就好,而自己的计划也都在掌控之中,其余的,不妨耐心旁观,坐等渔翁获利。
反正到最终时刻,都是要死的。
司隐恨恨不已地咬牙,蓦然转过头去看了土方一眼:“具体如何行事请副长定夺,但请恕我先行一步。”话音刚落,人已在百米开外。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千鹤的不妙预感来自何处,直觉告诉她,这一趟必须要去。
哪怕面对的敌人,是强大的鬼族。
是效忠幕府亦或是尊王攘夷都无所谓,她要做的仅仅是救回该救的人,不让平助刚刚明朗的信念中途夭折。
那个少年好容易才确定自己要走的路,却怎能连答案都没得到就被无情毁掉。
绝不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女主见风间的床戏【划掉
其实怎么可能呢现在查的这么严……真写了,我还有的活吗?
另外啊,《白捡一个爹》在隔壁开始连载了,作为我转型(?)的新文,你们不准备捧个场吗… …多少给点意见啊,哪怕说句“酒酒你又神经病了”也好啊
☆、再遇
当司隐一路狂奔到油小路通的本光寺附近时,剩下的巷道,几乎是踏着尸体和鲜血走过。
然后,她看见了伊东的尸体。
伊东显然和人经过了长久激烈的拼杀,以至于刀刃都出现了缺口,他身上的致命伤是从肩部一直贯穿到腹部,深可数寸,血已凝结成了乌黑颜色。
是平助,她见过平助杀人,也和他切磋过不止一次,清楚他的惯用手法。
无论伊东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油小路,结局即为如此,想来平助是真真切切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终是决定亲自动手,斩断自己和这位曾经敬重的先生的、仅存的一点维系。
值得庆幸,亦或是应该叹息。
……直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利刃破风声,她飞快穿过转角,却于刹那间本能地往旁侧闪躲,一枚子弹擦着耳畔呼啸而过,在身后墙壁留下了烧焦的坑痕。
“诶?小丫头反应很快么!”扎着深蓝色长马尾的年轻男人一个漂亮翻跃稳稳落地,手里的枪口径直对准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独自增援,不要命了?”
从这个角度,司隐清晰看到了被大批武士围攻的斋藤,以及再度和天雾九寿交上手的平助,经此被牢牢压制的情势,若再耽搁半晌,恐怕后果会更加不堪设想。
“让开。”
“你在说什么?”男人笑了,“应该是你乖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