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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轮回归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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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这是哪里话,无论再过多少年,你也是萨缪尔七代目。”樱庭暮毕恭毕敬把手里的茶杯递过去,抬头间红眸晶亮如昔,“我和阿潇始终都在等着今日,就算只能见上一面也值了。”
  “这么多年都是你们俩维系着萨缪尔,也真是辛苦了。”
  “好在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事,和彭格列的同盟关系也很稳定,我们正在慢慢强大起来,请Boss放心。”
  司隐颔首:“我很放心,但相比之下,我更关心你手上那枚订婚戒指。”
  樱庭暮登时触电般把右手背到了身后,面容泛起精致妆容也掩盖不住的红晕,那样的神情,即使不明说也足以证明事实了。
  “阿暮,对我还不讲实话么?是谁?”
  浅井潇见同伴执意回避问题,不禁垂眸轻笑:“Boss就别逼她了,我来说吧,是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
  白兰嚼着糖果,在旁补充了一句:“狱寺隼人。”
  对于狱寺隼人这个男人,司隐多少是有点印象的,彭格列那群性格各异的守护者,她只需看过一次就能全部记住——当初好像樱庭暮和他是不怎么对付的,没想到阴差阳错,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很好。”她欣然微笑,“阿潇也该留心着了,有中意的尽管娶回来,虽然我大概不能参加你们的仪式,但聘礼和嫁妆绝对都准备得当。”
  浅井潇微怔,褐色眼眸依旧温顺含笑,却莫名多了几分执拗的意味:“我么,即使要找,也得等到Boss正式回归那一日。”
  “那就太晚了,我可不想看到你快三十岁都没恋爱对象。”
  “无妨,我等得起。”
  然后屋里一时静寂,所有人都不可避免陷入了沉默。
  重逢时光短暂得不给人好好叙旧的机会,对司隐而言,她遗憾缺失了和他们共同成长的年月;对浅井潇和樱庭暮而言,他们或许还有很长的道路要坚持行过,只为了最终能以忠诚作题,给自家Boss交上一份优秀答卷。
  无论对谁都是很残酷的,可偏偏已到了这一步,连退路都很难给自己留出。
  白兰始终在悄然打量着司隐,他从时空之锁中得知了她在那个世界所经历的一切,自然也了解了云归的死讯。他有时也觉得这样的安排太过无情,作为旁观者永远都能置身事外,无法体会剧中人的悲欢离合,也无法以任何身份来给予她有意义的安慰,只能守着时空秩序,一次又一次亲手将她推向更加陌生的地方。
  他很不解,为什么经历过那些,此刻的司隐依然能够波澜不惊地坐在这里,和他们轻松自然讲着闲话,仿佛之前的别离都只是梦中景象,并不曾入心半分。
  “司隐。”
  “嗯?”她转过头来正视着他,“怎么了?”
  他迟疑良久,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收了回去,最终只无奈朝她摊开掌心:“喏,吃糖吧。”
  谁知司隐刚把糖果接过来,就听到浅井潇的对讲器中传来了消息。
  “Boss,彭格列十代目来拜访了。”
  尽管略显突兀,却也在情理之中。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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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司隐整理完毕来到会客厅时,先前的倦怠和疲惫已全然不见痕迹,制服修身得体,腰间樱吹雪泛着微光,她又变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萨缪尔首领。
  对沢田纲吉众人来说,此次相见恍如隔世。
  “好久不见啊,彭格列十代。”司隐目光一一掠过他身后的守护者们,唇线微抿似笑非笑,“带着全体核心成员一起来萨缪尔总部,我还真是有些惶恐不安。”
  话虽如此,但她面对这群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气场未输一丝一毫,反而和当年如出一辙,自始至终都透着睥睨风云的架势。
  沢田纲吉发现,当自己再度坐在她对面的时候,那种压迫感依旧存在,并不曾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少。
  “绫濑不要误会,我之所以带他们来,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愿闻其详。”
  “也许我该多问一句,你现在最想见到谁呢?”
  司隐淡淡朝他投去一瞥:“这很难定义,不说也罢。”
  “骸呢?”
  她敏锐察觉到,听到这话的同一时刻,队伍最后的库洛姆就本能抬起头来。
  那丫头,还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呢,假以时日,也该与骸修成正果了吧?
  有些欣慰。
  “不必了,我们两个约定过,要等到七宗晶石全部集齐再相见,那时我会亲自接他离开复仇者监狱。”
  沢田纲吉“唔”了一声,神情略显局促,不管再过多久,即使成为了家族Boss,他这容易紧张的性子也还是改不完全:“纵然不是骸,接下来这个人,你总该见上一见的。”
  “哦?”
  “这就是我所说的‘很重要的事’。”他抬手,指间那枚最终形态的彭格列指环闪亮耀眼,“第十代继承仪式后,我们七名家族成员集体利用死气之炎,将彭格列初代首领的意识封存在了这枚指环内——他委托我们,希望能够再见你一面。”
  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
  他不晓得自己的祖先到底和她一起经历过什么,但他清楚,面前这位少女,是彭格列一世不肯放手的牵挂。
  司隐搭在桌边的五指猛然收紧,指尖刺痛掌心几欲出血,她平复了很久情绪,这才勉强稳住嗓音,一字一句问道:“他人呢?”
  随着纲吉的示意,身后六位守护者同时将彭格列指环凑近前来,就像当初合并缔空晶石一样,七种颜色流光溢彩,霎时映亮了整个空间。
  不多时,金发青年自绚烂的光晕中现身,黑色斗篷无风飘扬,白衫长裤勾勒出清俊身形,他稳稳站定,暖橙眼眸恍如初遇那年粲若阳光,氤氲着不可替代的温柔色泽。
  他跨越了上百年的时间,终于盼到了重逢的这天,而在此之前,她甚至不敢想像,有朝一日还能再次见面。
  在场众人均默契地起身离开,只留下彼此静立的二者,空气中流淌着旧时西西里的记忆尘埃,仿佛触手可得,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司隐,好久不见。”
  对他来讲,当真是太久了。
  司隐莞尔,踮起脚尖想要去抚摸他的脸,Giotto将她手指拢在掌心,而后微微俯身,轻盈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足足迟到了百年,湿润温热的触感无比真实,心底酸涩,亦是欣慰难言。
  “看到现在的你,倒真有些不习惯了。”她抬眸出神地看着他,含泪微笑,“较之当年毕竟是成熟不少,只可惜……”
  只可惜,她缺席了他在枪林弹雨中磨砺的岁月,而他最失意落寞的时刻,她也没能陪在他身边。
  Giotto温声道:“我还是从前的我,一直都没变过。”
  “嗯,我相信。”
  “司隐,那时我对你要做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如今才明白,你究竟有多难。”
  他听纲吉一行人讲述了关于这个世界秩序的来龙去脉,也了解了她背负着何种不公正的使命,为了所必须守护的人们,赌上了全部可能性。
  那些都是他无力参与其中的,为此不得不放弃许多,也包括他与她没有结果的感情。
  但退一万步讲,若无此种契机,也许就连相识的机会都不会存在,想到最后,还是该知足了吧?
  司隐低声笑道:“既是自己选择的路,当然是没有后悔机会的,Giotto,感谢你还能记起我。”
  “应该说,从来都不能忘记吧。”Giotto凝视着她温婉的面容,眉眼间沉静而悲悯,他将意识封印在指环里,年年岁岁都在流浪,终于换来了与自己当初怀有同样信仰的彭格列十世,继承过后,心愿已了,他仍固执不肯随同伴们永远沉睡,为的就是还能给曾经一个交代,看看那个女孩最初的模样,“我懂得,纵然想要这样近距离抱着你,也只能是此生最后一次了,我不敢奢望太多,但……感谢上帝。”
  他无所皈依的执念,终究是有了寄托。
  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像当年无数次那样,坚定温柔。
  “至少有人代替我陪你走过了那段旅程,我想,终有一天自己也能放下的。”
  不一定所有故事都要有圆满的结局,姑且将书页合拢,无须牵强地画上据点,自此存在回忆深处留为纪念。
  Giotto从贴身口袋取出在西西里时,她为全体彭格列成员订制的黄金怀表,表盘的火焰正逐渐黯淡下去,但是指针还在走动,上面刻着的他的名字也依旧清晰可辨。
  司隐亦拿出自己那件托于掌心,他把两枚怀表并排放在一处,微笑着替她拢起了双手。
  “物归原主,如今也该让它们团聚了——答应我,今后的日子里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本想足够洒脱坦然地回答这一句,却不料颤抖的声音到底是出卖了内心,她用力攥紧手指,哽咽着转开目光,“你安心离开吧,以后……”
  “一定能找到比我更爱你的人。”Giotto温柔地呢喃着,“我的灵魂将与你同在,永远。”
  无论重生到哪个平行世界,再次遇见你时也都会清楚地记得,然而如果可以选择,我倒宁愿已经有人接替了自己的位置,好好待你。
  弥补我缺席的时光,和不能相守的遗憾。
  愿孤独退散,一生一世不再靠近你。
  “所以请勇敢前行吧,司隐。”
  宽大的黑色斗篷把娇小身形完全包裹在内,他的怀抱一如当年那般暖如日光,仿佛能容纳她全部的委屈与悲伤。她自以为是的坚强,她故作平静的伪装,在这一刻尽数分崩离析,刺痛脆弱的神经,像是飘扬的沙尘,湮没在心灵最柔软的地方。
  她伏在他臂弯之间,终于像个孩子一样,抑制不住痛哭失声。
作者有话要说:  Giotto和司隐的感情,总该有个正式落幕才是,所以就有了这一章
  以后要看到Giotto出场,恐怕就得在多结局篇里了
  下一卷为‘逆斩狂澜’,就算没看过《斩!赤红之瞳》的亲们也能看懂,你们不会狠心抛弃我吧?没事发表两句对剧情的感慨也成啊
  还有,请做好心理准备,女主的无休止战斗技能将在这个世界时常开启,暴力升级,挂彩负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情感问题也异常混乱,可以说是极为蛇精病
  请不要大意地疼爱我吧!

☆、雨夜

  司隐完成第三次穿越的时候,恰好赶上某个沉寂的雨夜,在刚刚踏出时空隧道的那一刻,环境冰冷,天水坠落无声,她抬手挡在头顶,心底油然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
  那来自于她多年锻炼出的、对于危险的敏锐感知。
  类似于野兽的吼声正飞速靠近,她向后退了一步紧贴树干,见某只狂化的巨大犬形生物已出现在十米开外,双目赤红,涎水横流,最骇人的是,它锋利的牙齿间还咬着一个女孩的上半身,后者紫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旗袍已被鲜血浸透,却仍拼着最后一口气召唤了兵器。
  “X……之剪!”
  掉落地面的那柄长达一米的银色剪刀蓦然发出耀眼强光,几欲将人致盲。
  “玛茵……快逃啊……”
  圣祭结界本能开启,司隐将手遮在额前转头望去,原来不远处还有另一个扎粉色双马尾的少女,看起来好像受伤了,但依旧流着眼泪,咬牙切齿握紧手中类似长枪的微型炮台,对准了那只恶心的怪物。
  显而易见,是宁死不愿抛弃队友的倔强孩子呢。
  沉重脚步如同密集鼓点,踏着蓄积的雨水由远及近,从声音上判断,对方该是派来了大批增援。
  或许白兰提醒得没错,这里的确是较之以往都要更加恶劣的地方。
  是时候离开了,旁观者本没必要参与一起形势未明立场难分的争斗。
  不过……
  “虽然我只是路人,但看你直接送死也不太合适。”她飞掠而至,顺便扯住叫玛茵的女孩的衣领,不由分说将其带离了逐渐形成的包围圈,“活下来就还有机会,别让你同伴的牺牲白费。”
  缔空驭风前行,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司隐在路过转角处的霎时感觉背脊陡然发凉,本能错身避开,只见一枚子弹贴着脸颊呼啸而过。
  她谨慎回眸,看到在方才自己所站的位置,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位长发少女,对方的双臂已经被齐根砍断了,血色斑驳,那种狰狞扭曲的笑容衬着惨淡月光,即便是在黑夜中也清晰到叫人心底生寒。
  究竟都是什么来路。
  这样的故事开端可不怎么轻松愉快,倘若迈出的第一步尚且不够顺利,那今后在此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冷雨尚未止歇。
  根据玛茵所指的路线,两人来到了位于深山之中的、某处极为隐蔽的基地。
  那个丧命于狂化怪兽口中的女孩叫作希尔,当玛茵将前者的死讯讲出时,基地的所有成员都在无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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