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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葛朗台伯爵阁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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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虽然米隆古堡不是波尔多地区最好的庄园,却是效率最高、成本最低、管理最全面、环节最完善的庄园。这点的好处在短时期内还看不出来;但长期稳定如此的话;净赚飙升,绝对众所瞩目。
  但其实,并不需要真到那么一天,就已经有人看出了这种趋势。比如说更早些时候的米歇尔,又比如说现在反应过来的勒梅尔夫人。
  “您春天时来过一回,却匆匆忙忙的,以至于我没能见到您。”她在私下招待夏尔的时候这么说,语气颇有些嗔怪,“我还以为,您有了上布里昂酒庄,就把其他酒庄统统忘到脑后了呢!”
  “您这么说的话,我可要惶恐了。”夏尔放下手里的茶杯,“有您这样美丽的夫人,还有在别处根本喝不到的好茶,有谁舍得不来见您呢?”
  “您这张嘴可真是能说会道,什么都难不住它,是吗?”勒梅尔夫人装出一副薄怒的语气,但脸上却漾出了笑容,“我怕您再来几回,我就会觉得其他人都了无生趣!”
  “那怎么可能呢?”夏尔做出一副略夸张的捧心动作,“以前还没什么,现今我手里管着上布里昂酒庄,就担心您不欢迎我了,这才……”
  这理由找得却是刚好。因为那么多酒庄,同样的体积,有些酒的价格却能卖出其他酒的几十上百倍,里头当然有些不为人知的机密。
  米隆古堡和拉菲古堡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也就无所谓;而上布里昂酒庄却不同,它实打实的是与拉菲古堡处于同一重量级的竞争对手。
  夏尔这么说,也就是避嫌。
  但勒梅尔夫人一点也不买夏尔的账。“要我说,您就是太客气、太识情知趣了。”她这么说,又反问道:“您得相信,就算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我的承诺依旧终生有效。”
  夏尔本以为对方叫他来就是叙叙旧再套套美国那头的情况,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等他愣完了,他才隐约记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能让勒梅尔夫人严肃地和他说的事——
  很久之前,他答应勒梅尔夫人,不告诉其他人、尤其是维克托,他是在拉菲古堡第一次见到米歇尔的。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吧?
  “这话合该还给您自己,”他这么说,“您也知道,那对我只是举手之劳!”
  “对您也许是,对我可不是。”勒梅尔夫人正色。
  她远离巴黎是为了耳根清净,但该知道的消息还是知道的。一群显贵热热闹闹地去了美国,无论从时间、目的地以及回来后的反馈来看,都极其成功。里头许多人都带回来大笔合约,夏尔尤甚。再考虑到这次考察的发起人是维克托,英国还传回来了某些具有很强偏向性的利好消息;这些加在一起,说明了什么?
  ——说明夏尔和维克托所代表的、或者说是背后的势力,正在步步高攀啊!
  除此之外,夏尔在法国的动静,就更不用说了;她件件都听着呢!
  相对于保王派的反应,勒梅尔夫人有理由相信,她丈夫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站在这边,只是表面上维持中立。那也就是说,她和夏尔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敌人的恩惠当然受不得;己方的人情怎么可能不还?
  “我……”夏尔还想说话,就被勒梅尔夫人打断了。
  “我知道,您说的是真话;您总是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自然不可能总惦记着所有东西。”勒梅尔夫人说,语气和她惯常的、微微上扬的轻松音调完全不同,“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遗忘我的承诺。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亲爱的夏尔,欢迎您到拉菲庄园来!永远,随时!请您慷慨地答应我,不要再提您的那些理由了好吗?假如您真的把我当成您忠实的朋友的话?”
  这番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还加了句根本没法反驳的问句,夏尔无话可说。不得不说,以普世对女人的标准来衡量,勒梅尔夫人已经能算聪明人中的佼佼者了。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最后他只能这么回答。别人觉得是报恩或者是出于朋友关系才有的好意,拒绝可就太不识好歹了。而且说起来,勒梅尔夫人完美地展现了她的情商和智商,尤其是和某些人一比——
  没错,说句俏皮话,德·奥布里翁夫人给他的印象太过惊吓,以至于勒梅尔夫人现在的形象分外高大!
  勒梅尔夫人听了夏尔的承诺,这才笑起来,心花怒放的样子。“我就知道,您从来不会让您的朋友失望!今天晚上请留下来吃个便餐,好给我开葡萄酒的理由,您觉得这主意如何?”
  “再好也没有了!”夏尔也笑了,完全发自内心。“要年份酒,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当然,那还用得着您提醒?”勒梅尔夫人嗔怪。
  于是晚上宾主尽欢。勒梅尔夫人目送着载送着夏尔的马车消失在道路拐角之后,她才折身进门,满脑子盘旋着有关夏尔的事情。
  现在的年轻人,一天一个样儿。她依旧记得她对夏尔的第一印象——温和漂亮的小少爷,再没有更多了。
  但越接触,她就越感到对方那种无害外表下的实力——
  对,实力,而不是威胁。有些人也很有实力,比如说维克托,再比如说米歇尔,但他们给人的印象通常只停留在两个层面——距离感和威胁感——上。
  而夏尔却不。他很能干,同时待人接物也无可挑剔。这似乎是他的聪明,又似乎是他根本不在意阶级或者贫富差别。若是他那时候把事情捅给了维克托……
  勒梅尔夫人摇了摇头,把这些思考都甩出了脑袋。
  其实她根本没必要想这么多;她只需要知道,她可以相信夏尔,这就够了。至于有些事,她就从来没有看到过——没错!
  这时候必须要说,以现在的社会环境,宗教气氛相当浓厚,两个男人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被众人祝福的。若是再糟糕点,被人抓住把柄的话,甚至能成为足够告上法庭的罪行。不说只有绞刑可走,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未来。
  虽然法国总体来说比英国气氛宽松点,但只要勒梅尔夫人这样的目击者肯举证,三人成虎,不论是不是真的,夏尔和维克托不死也得脱层皮,对前程更是几近毁灭性的打击。
  这些可以预见到的巨大麻烦,现在已经被掐死在了摇篮里;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发芽过。不得不承认,是夏尔好人品以及脚踏实地的态度帮他避免掉了这些无形的坏处;与人为善,与己为善。
  勒梅尔夫人把这点埋藏得如此严实,以至于连夏尔自己也很久之后才知道。而在现下,等把庄园需要他处理的事务统统做完、又发了好几封快信去巴黎之后,他才能启程北上,顺道把今年的一万五千桶葡萄酒收了。
  和前几年相比,夏尔自己也有点感慨。
  当年他囊中羞涩,家里的事业规模也不大,一整年都只在盘算着如何用最低的价格买到最多的酒;而现在,葡萄酒只是他所经营业务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每年净收入一百万法郎,只是他年收入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没错,夏尔已经把他今年的收入预估了出来。眼看着一年就要过去了,圣诞节前需要他重点关照的几件事还都不是短期能见效的,所以做这件事很容易。
  无论是位于埃佩尔纳的纺织厂、还是位于沙龙的炼铁厂,产品销路都非常好。短短半年,棉织品和铁器的毛利润已经达到了三千万法郎。扣掉成本,净利润也有一千万法郎。还有巴黎…南锡以及巴黎…帕瓦捷的铁路,半年也低调地赚了将近三百万法郎。
  那么,这两块加起来,一年总收入就有两千六百万法郎。分维克托一半,剩下一千三百万法郎。再加上葡萄酒——
  一年净收入一千四百万法郎!以后还会递增!
  别说是巴黎了,放眼全法国、甚至全世界,也没有这样的抢钱速度啊!
  但对知道未来局势而更了解现在情形的夏尔来说,这些发展基本在预料之中。而对其他人而言,只有不可置信这个词能形容了!
  此时的夏尔还不知道,巴黎还有惊喜在等着他。
  

  ☆、第98章

  每年在入冬时节或者入冬之后回到巴黎;这已经快成了夏尔雷打不动的行程。因为葡萄是跟随节气成熟的;早早晚晚也不过那么几天。不过由于夏尔在这方面已经轻车熟路、手里能拿出来的价码也水涨船高;这事就变得愈来愈没有难度、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不管怎么说;对于夏尔在十一月上旬就已经抵达巴黎这件事,一大票人都表示喜闻乐见。
  首先自然是纪尧姆。他盼星星盼月亮地把夏尔盼了回来,差点就心疼得要掉眼泪了——两个月的海上旅行!先不提风暴什么的,在跨洋的船上就只能吃腌菜、咸鱼、干面包!他从小给夏尔的都是自己能拿到的、最好的东西,什么时候让夏尔吃过这种苦?
  “您想太多了;海上自然是吃各种新鲜海货啊!”当然了,新鲜蔬果什么的就真的金贵;基本是没有的。
  夏尔这么宽慰父亲;但纪尧姆根本就不信——在夏尔去美国的日子,他有空就去码头转悠,听了很多刺激危险的海上冒险故事;心惊肉跳,各种后怕。“能让别人过去就让别人过去!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做了!”
  夏尔无奈。就是因为知道纪尧姆反弹激烈,他登上船之前才敢给纪尧姆写信、说他和考察团一起去美国了。还想着等一行人安稳回来、他爹就没有话说,结果还是不行啊!
  “以后都听您的,好吗?”他妥协了。反正他的确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美国——差不多有两个月在船上消磨时间,真是伤不起啊!
  纪尧姆的脸色这才好点。其实他也知道,夏尔长大了,他已经不能像之前一样,什么都帮儿子照顾着。单从生意角度来说,能越做越大肯定是好的。只是,他认为,没必要一定是美国;欧洲不还有许多能合作的国家吗?
  把家里老爹安抚好了,夏尔才能腾出精力应付其他人。
  维克托就不用提了,他立马就请夏尔过府一叙。至于这叙的是什么,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
  然后就是科学院的各位同仁。
  夏尔离开巴黎大半年,放在如今的科学界实在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奥斯特发现了电,之后的研究就和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简直挡也不挡不住!
  典型的人,比如说法拉第。如果说他对巴黎的生活还算适应的话,那对实验室的工作就可谓是如鱼得水了。
  因为夏尔就是请他来做电磁学方面的实验,加之安培的实验室也在主攻这个方向,就是完美的不谋而合。另外,安培并不像戴维一样干涉、支使他,他的时间就多了出来;而且,安培还接受过系统的科学教育,足够在理论推导方面给他意见——
  对安培这样的科学巨擘前辈,法拉第本来就抱着景仰的心态;如今一接触,发现对方身上没有一点儿大牌架子,更觉得比戴维好相处得多。至于安培嘛,他原先不了解法拉第,现在却是非常欣赏了——敬业态度先不说,法拉第在实验方面的天赋简直无人可及!
  一个偏向实验,一个偏向理论,妥妥儿互补的搭档节奏!
  也正因为如此,在八月日内瓦举行的国际会议上,来自世界各地的与会者下巴都被惊掉在地——
  光是安培一个实验室,就出了近二十篇论文!内容十分系统,从规律现象发现,到数学方程推演,再到专利方案设计,统统都有!绝大部分都是法拉第和安培做出来的成果,他们共同署名的论文竟然有十二篇之多!
  是安培和法拉第疯了,还是他们疯了?这种连幻想都想象不到的情节,居然真的成为了现实?
  “那我得说,现实往往比小说更戏剧化。”夏尔听了以后这么表示。“不管怎么说,我对你们表示衷心的祝贺!虽然晚了些,但考虑到我那时还在密西西比河下游的丛林里被蚊虫叮咬、还遭受着随时可能到来的鳄鱼威胁,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得说,我很难介意。”法拉第干脆地回答。是夏尔向他提供了伦敦皇家学会之外的去处,是夏尔为他准备了在巴黎的一切生活基础,是夏尔全力支持他在实验研究方面的大笔资金开销——
  如今他终于在世界上打出了点名气,这能离开夏尔的功劳?开玩笑,他还有什么能要求夏尔的吗?
  安培瞧了法拉第一眼,这才说:“虽然迈克尔不介意,但我可不是。您还记得,您答应过我,和我们一起去参加日内瓦会议吗?”国际会议是定期举行的;夏尔从美国回到法国时,他们早从瑞士回到巴黎,完全地错过了。
  “这的确是我的疏忽。”夏尔承认,略有些不好意思。不论是不是不可避免的,他都有点儿言而无信。
  这种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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