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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风吹落樱成雪-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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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问到关于林落的问题,林峯显然困住了。
  “你们不像是亲兄妹”周缨雪下判断说“有没有人说过你们不像是亲兄妹?”
  “林尧在的时候,很多人以为我是被领养的”林峯颇为无奈的撩起脊背上的衣服,麦色的肌肤□□出一小块,在肋骨处有隐约的伤痕“这是什么?”看到了青色痕迹的周缨雪问,她一边跟林峯搭着话,一边用护发精油抹平自己毛糙的头发,被子被卷起来放在床的末尾,两个人穿着宽大的睡衣依靠在墙壁上。
  “林尧用皮带抽的”
  “呀啊,他不是你生父吗?”周樱雪显然没有意料到林尧偏心到这种程度。
  “其实我和林落之间很多的不同都是因为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导致的,林尧貌似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是重女轻男吗?”
  “我一直这样以为,从小无论林落做错任何事,他总是将气都撒在我身上,林落的公主病完完全全都是林尧给惯出来的,所以林尧死后,她才一直跟你对着干,你别记恨她,因为林尧和安永勇,实在是反差太大了”
  林峯的语气充满和缓意味,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遮挡着身上的伤痕,夏季里边的睡衣都是短短的半截袖,睡裤也是只到大腿的一半,或许是因为距离近的原因,总是感觉面前的人和穿着短袖短裤的样子不同…………无论是胳膊上还是腿上的肌肤,起伏都更加明显。
  以前确实也听林落抱怨过………安永勇完全是个重男轻女的典范。
  但是重男轻女至少还在正常人的认知范围之内,至于林尧的重女轻男,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或许他是富养女穷养儿”周缨雪提出见解。
  “我想也是如此,即使被同一种思想主导,采取的方式也有可能不同甚至完全相反,只是习惯他们的方式确实不太容易…………也不怪林落有那么大的心理落差,一直对林尧念念不忘,只是她太单纯,一直留恋于生父的温暖,始终不肯偃旗息鼓”
  “或许他说得对,林尧毕竟是她的生父”林峯意犹未尽的加了一句,却使周樱雪感觉怪怪的。
  难道就因为对你不好你就否定了他是你的生父吗?
  “不管怎么说,戴捷是个好命的女人”周缨雪一直很疑惑林峯生母为什么总能在“水尽山穷”的时候“柳暗花明”就像是小说中的女主一样,虽然命运接连给予打击,但是总能无往而不胜。
  “我妈妈,她也承受了很多,应该说,是当年的事情中,承受最多的人”林峯的语气里边有犹豫,半晌过后听到他坚定的声音传过来“她承受的苦难使她配得起现在的幸运”
  “咦?”周缨雪心中的疑云像是烧开水的锅炉一样。但是林峯却没有继续讲下去的意思,关于戴捷的话题便无疾而终了,毕竟提起的这个女人,是林峯的生母。
  “想好明天跟你父亲说点什么了吗?”林峯将话题回归正题“毕竟上了高三你们相间的次数就更少了,监狱这段时间也有所改革,听说下半年这一批犯人会移送到新疆那边,那个时候就更难见到了”
  “是啊,四年没见了”周樱雪不禁怅然若失“他进监狱之后的第一年是在青岛当地的监狱,所以去看过一次,但是之后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就再也没有去过”
  是怎么在一晃眼间,你我之间的距离就变成横切面宽广的河流了呢?
  就好像人类长久的生存于地球之上,从来不曾发觉的地貌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是高山峻岭的地区地势下陷,终有一天,当地势低于水平线的时候,河水倒流,地下水喷薄,于是就形成了湖面。
  “我只想知道,他与顾妏希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谁毁灭了谁的爱情,用了怎样不可挽回的方式,导致了怎样不可逆转的结局以及”周缨雪停顿片刻“作为这件事件最大的当事人顾妏希的下落”
  十二岁时就消失了的生母,她在哪里?难道周明一点点都不知情?虽然周缨雪现在对于顾妏希没有任何留恋,完全不想上演………孤女不辞辛劳全城寻母的感人事迹,但是毕竟是养育自己的生母,不管于情于理,也应该与自己的女儿相见一面吧。
  失去了丈夫和情人的生母,她去了哪里?周缨雪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当年的一切还都是个谜。
  大约聊到清晨五点多,周樱雪才意兴阑珊的睡去,林峯把被子给她铺好,一个人默默关上了里间的门,在客厅里裹着毯子也沉沉的睡去了。
  等到视界中的人物彻底清楚,已经是在颠簸摇晃的城乡公交车上了,林峯拿出面包和牛奶递给周樱雪,周樱雪一言不发的吃完了面包,对于岭南监狱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的心里有一点期待也有一点恐惧……………她害怕周明过的不好,害怕看到生父胡子拉碴的落魄样子。
  因为那证明,因为周缨雪自己的年幼无知和长久以来对父亲的怨恨深深伤害了他。
  如果这样,周缨雪的内心就会深深自责起来。当年那件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年幼的她以为是周明毁灭了这个家庭…………不可否认的是,他是杀害了林尧的凶手,因此使得一个原本圆满齐全的家庭支离破碎分崩离析。就像是用力摔在地面上的镜子,即使用强力胶粘合起来,也无法使镜面上的伤痕消失不见。
  年幼的人只知道结果,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因缘。
  汽车越开周围的景象越荒芜………最初是城市里边密集的挺拔高大的建筑群,渐渐就变成零零散散的村庄,到了行程末尾,甚至就连村庄都没有了,一眼望去,广大的土地上寸草不生,荒芜景象已经演变成为凄凉。
  车上的人也在一个个站牌处下了车,始终没有下车意图的周缨雪和林峯被前一站的人打量过来打量过去,最后竟有一个上了年纪但是浑身散发着书卷气的中年男人坐在了周缨雪的身边。
  “姑娘,这最后一站就是岭南监狱了,你是不是迷了路了?”好心的男人抹着脸上的汗珠问道。
  “叔叔那你是去哪里呢”同样没有在前一站下车的中年男人被反问了过去。
  “我就是要到岭南”叔叔边说便翻出一件衣服给周樱雪看…………当地的日报社的花样字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芒。…………原来是一个传媒人。
  “姑娘你呢,你去那里找人吗?岭南监狱我熟,因为报道了好几篇关于死刑犯人生前的爱恨情仇事件,你要是去那里我带你去,这位,是你男朋友吗?”男人的目光转在了林峯身上,周缨雪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对方问自己的话因为最后一句隐含的暧昧气息所以一时间在空气中找不到落点,好像一个摇镜头一般,落幅最后被定格在林峯面无表情的脸上。“嗯,是啊”面对一个陌生男人承认身边的林峯是自己的男友会让自己的人身安全更加能得到保障吧。
  当事人却在听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脸色。
  “嗯”周樱雪略微犹豫片刻“对啊,我们就是要去岭南监狱”周樱雪的笑脸还没有完全铺展开就听见身边的林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男人的要求“不过,我也对这里很清楚,我会带我的女朋友去”
  男人听了林峯这句话自然是士气大弱,但是很快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周樱雪身上“是去见爸爸还是妈妈呢,小姑娘,你别担心,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你不必拘谨,大胆的说出来给我听听,我给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减刑的招数”做传媒的男人似乎对周樱雪的经历很感兴趣。
  “我们去那里找一个朋友………前年因为有个报社的记者乱写他的经历,一时没忍住就失手杀了对方”林峯语气强硬,言简意骇“所以我们去看望一下他”
  怎么会有这种事,传媒男小声在那里嘀咕。林峯一把塞给周缨雪一个大面包,堵住了周樱雪张开想要辩解的嘴。
  男人见这个林峯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对周樱雪管教颇多,便也知道套不出什么新闻,也沾不到什么便宜,就索然寡味的离开了。
  下了车之后周缨雪拿开面包埋怨林峯“你干嘛呢,人家对你那么和善?”
  林峯不回答,一转身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周樱雪一时滞住脚步停留在原地,原以为林峯虽然是冷漠疏离的人,但对自己也总是温暖的,却没料想到对自己似乎意见颇多,自己在他面前似乎就是一个小女生。
  意识到周樱雪在原地停留不动,林峯倒退几步“周缨雪,你听好,从此以后我不允许你和陌生人说话”
  完完全全是一派大男子主义……………而且这个要求也太偏激了。
  “你凭什么管教我”周樱雪不服气的朝他大喊大叫道。
  “就凭我是你男朋友”
  一个判断句。
  “呀啊”
  是怎么从朋友变成了男女朋友?
  过渡在哪里?
  难道就因为在公交车上一句应付的回答
  …………他是你男朋友吗?
  …………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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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呆滞的看向甬道尽头。
  从那里走过来的人,为什么丧失了熟悉的容颜?
  如果他变得不再像他,又该如何确认他的身份,又如何坚信她们曾经拥有过那么亲密的过往?
  可是,周樱雪怎么会忘记呢?怎么会忘记十二年共处的漫长岁月,怎么会忘记他日日夜夜与她的陪伴,怎么会忘记他温暖的出租车内响起的大风车主题曲呢?怎么会忘记他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呢,虽然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但是因为这些细节真实的存在,所以总会在一投足,一举手之间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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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缨雪再看到周明走出监狱的霎那就湿了眼眶。
  无论是多么坚强的人,也不可能保持淡定…………朝自己缓缓走来的男人,完全的变换了模样,虽然不像自己想象的胡子拉碴而是穿着整洁,但是,那样瘦弱的身体,憔悴的脸庞,狭小的眼睛,短短的头发与自己记忆中的周明都不可能像轴对称图形一样准确无误的对叠起来。
  变化太大,不仅仅体现在表面………就连眼角的皱纹都宣誓着胜利,从前饱满的额头与锋利的下巴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布的皱纹和因为缺水导致的干瘪皮肤。
  而被震惊的不是他的变化,而是当他走过自己身边时……………没有停留。
  周缨雪的情绪一瞬间就陷入了崩溃,虽然后来典狱长送来了落在了监狱里的眼镜框,但是周缨雪还是无法说服自己从自责中走出来。
  小时候的父亲指着视力表的最后一行问周缨雪,周缨雪却摇头让他指字迹更大的一行,但是在反过来周缨雪指着视力表测试父亲时,父亲却一个个都回答的正确,当时的他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眼睛,因为眼睛……………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也因为眼睛可以让你看到你爱人的模样………这是他当时的潜台词。
  似乎是谁拉了周缨雪脑袋里边的轨道线,于是脑海中的影像突然就被加了旧电影特效,又不知道在某处跳了一帧,于是画面最后定格在父亲看像母亲时溢出爱意的眼眶里。
  在接见室两个人坐下,带上了眼睛的父亲这才清楚的看见了眼前的人,看看周樱雪又看看站立着的林峯,父亲不禁露出了一点笑容“他是?”父亲的语气饱含沧桑。
  “我男朋友”周缨雪也挤出些笑意。
  父亲笑笑,随后问起他的名字,不待周缨雪回答,林峯便伸出了双手握住父亲的两只长满了茧子的手“我是薛东城”
  “哦,东城啊”父亲恍然大悟,周缨雪四年前来看他的时候,因为一些不合拒绝跟他聊天,还声明自己已经有了男友,叫做薛东城,所以一个人也可以生活,不用把她托付给什么亲戚。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之后,父亲转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周缨雪,一边伸出不灵活的手给她擦眼泪,一边问她的近况,周缨雪当然是报喜不报忧,等到父亲听到各种考试的名次以及曾经获奖的竞赛之时,忍不住夸赞起自己的女儿。两个人拉扯了好久关于生活上的事情,林峯只是在一旁听着,间或给他们递过去一两张卫生纸。
  而在周缨雪问起了过去的事情以及当年和顾妏希的爱情之时,周明却沉默了良久,那种沉默里边,包含着对过往的愧疚和惋惜。
  “妏希,她还好吗?”许久,周明问出这样一句,他已经忘记了,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顾妏希就彻底的消失了。
  所以周缨雪沉默许久没有回答,但是周明就好像预料到了什么,缓缓的说“缨雪,当年的事情,或许是时间我该告诉你了。”
  “那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我从职高毕业,到了一家出租车公司里面做了一名司机,最常跑的就是火车站到东区大学城那一条路线,那个时候大学教育正如火如荼,好几所高校都在东区建立了新校区,有一次很晚了,我准备到出租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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