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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内阁第一夫人-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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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家得以平反之前,她不会去想这些。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劝我放弃?”沈未问。

    张安夷点了点头:“这条路太艰辛,你女扮男装更加危险,平反之事,我来替你做。”

    “凭什么你替我?我不会放弃的。”沈未看着他温和的样子就来气,“张二,你当你的权臣,我走我的仕途。”

    这次不欢而散之后就是过年了。

    过完正月十五,出了年之后。一件关于张安夷的事情在京城传得风风火火。说是正月十五的灯会上,阮侍郎家那位与永安王谢昭订了亲的小姐跟张安夷一同掉进了湖里,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安夷将阮家那位小姐抱上了岸。

    紧接着,张安夷的亲事便定了下来。

    他要成亲了。

    沈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隐隐有种失落感,但是她选择了另一条路,就再也没有资格去想这些了。

    张安夷成亲之后的第二年便是会试,然后再是殿试。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便进入了波谲云诡的朝堂,经历了许许多多惊心动魄的时刻,从武帝,到灵帝再到如今的元帝,他们见证了两代君王的驾崩,看着徐厚。洛阶这两座当年看似不可撼动的大山倒下,在宦海浮沉中走到了现在。

    如今元帝终于下旨彻查冤杀错杀了。不仅能替她的父亲沈濂平反,还能为更多像沈家、像她父亲一样蒙冤的大臣平反。

    过去十年的事情在沈未脑中飞快地闪过,她望着重重宫墙,眼中似乎有什么在涌动着。“当初我没想到今天会来的这么快。”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是啊。”张安夷看着远处,眼底的情绪也是格外复杂。

    随后,他收回了目光看向沈未道:“尹济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此人心思深沉,将来恐怕不在你我之下。这次巡查两江两淮若是顺利归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压住了。是个祸患。这件事了了之后,你便寻个办法离开吧。”

    沈未第一反应就是不想离开。

    “我不想离开。”

    离开了朝堂,她便能找一个远离京城僻静的地方变回女儿身了。可是她并不期盼这样。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扮作男子,也习惯了朝堂之中的勾心斗角,远离纷争恢复女儿身虽然好,可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找个人嫁了?

    恐怕她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看得上眼的如意郎君了。况且她的年纪不小了,寻常女子在她这个年纪别说是嫁人了,大部分孩子都有了。谁会娶她一个老姑娘?

    张安夷皱了皱眉:“你总不能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他说的隐晦。

    “为什么不行?”从深宫之中吹过来的风吹起了沈未的衣摆,她的声音异常坚定,“只准你张二有远大的志向,就不准别人志高心远?”

    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沈未。如今位列内阁,放眼天下,大半的男子都是不如她的。

    看张安夷满脸的不赞同,沈未继续道:“裘太后的野心极大。她想要培养尹济成为自己的一把利剑。尹济此人确实不简单,那你在朝堂之上岂不是更需要助力?洛阶都倒下了,一个还没成气候的尹济算什么?”

    他敢将她的身份说出来,她就敢除掉他。

    “况且,我觉得裘太后用不好这把利剑。”

    “随你吧。”张安夷的语气之中带着无奈,“若是苗头不对,为了沈大人,我会采取别的措施。”

    沈未不再搭理他。而是转移了话题调笑道:“你近些日子总是板着张脸。听说嫂夫人去沧州吃林峥峤长子的满月酒了?”她五官虽然阴柔,但是眉宇间的神态却是十足的男子气概,调侃起人的时候,也是一副倜傥的样子,风度翩翩。

    张安夷的目光再次看向远处,没有回答。

    沧州城外。

    已经是林府赴宴回来后两日了。

    张安夷没有派人来接阮慕阳,阮慕阳也不想这些了。远离京城、远离了朝堂纷争和勾心斗角,她的日子过得格外清闲,还将几年前学了个半吊子的画捡了起来,继续练。后来那几年,她心里担心着被张安夷发现。脑子里想的都是朝堂局势,早就没了闲情雅致了。

    现在捡起来正好。

    因为当初给还是阮妃的阮太妃画百鸟朝凤的花样,阮慕阳最会画的就是禽鸟。

    已经是五月底了,但是沧州的天气不热,在树荫之下画画正好。

    忽然,一个下人走过来说道:“夫人,知府大人家的公子来访说是查最近出没的海上流寇。”

    查流寇查到她这儿来了?而且怎么会是知府家的公子来查流寇?

    阮慕阳放下了笔,疑惑地问道:“知府大人家的公子?”

    脑中忽然想到一个人,她问:“那位公子叫什么?”

    “孙浩游,孙公子。”庄院的下人许多都是沧州当地人,自然不会不知道孙浩游的名字。

    果然是他。那到底是不是来查流寇的就不知道了。

    昨日阮慕阳跟潘妈妈打听了一下沧州的世家,也知道了孙浩游是何等人物。他是沧州知府的小儿子,他的母亲娘家在金陵,跟裘太后是闺中密友,所以他才能这么嚣张。

    珐琅脸色一变:“夫人,竟然是他!要不要将他赶走?”

    孙浩游的出身在沧州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就是没什么眼力劲儿。

    阮慕阳摇了摇头,对下人说道:“让孙公子进来吧。”都能找到这儿了,还以官府查海上流寇的名义,她哪能不见?到时候给她安上一个窝藏流寇的罪名,虽到最后不至于会如何,却也要惊动京城了。

    那日从林家出来之后跟丢了人,但是孙浩游并不愁找不到。只要在沧州地界儿,就没有他查不到的人。这次他派出去的手下整整查了一日半才查到阮慕阳的住处,比他预计要久上很多。

    城外的这座庄院他倒是不曾听说过,派人打听背后的主人也未打听出来什么,神秘得很。至于住在院中的妇人的身份,他的手下也没打听到。

    简直是一群废物!

    当庄院的下人请他进去的时候,孙浩游得意地笑了笑,对身后跟着的官差道:“走,进去。”

    进去之后,他一边跟着下人走,一边打量着庄院里的景致,最后来到了会客的厅堂。

    看到阮慕阳端坐在那里,他笑了笑说:“张夫人,最近从海上过来的流寇在沧州城外作乱,烧杀抢掠,在下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搜查流寇。”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在阮慕阳的脸上打转。

    这庄院之中没有男主人,听她的口音也不是本地的,不告知身份,弄得如此神秘,气质又不似普通妇人,多半是京城某个大户或者某位官员的外室或者不得宠的正妻。

    阮慕阳只当没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道:“公子查便是。”

    孙浩游朝跟来的官差说道:“都给我好好查查,小心别让流寇溜进来,惊扰了张夫人。”

    “是。”

    官差们开始在庄院之中四处搜查起来。

    孙浩游本人却没有动。他依旧盯着阮慕阳,一副自认为潇洒倜傥的样子继续说道:“为了夫人的安全,在下还要问几个问题。”他长得原本还不错,可是那自大的样子让人生厌,显得有几分油腻。

    “公子问便是。”

    “这两天夜里夫人可曾察觉到有什么异动?”

    “不曾。”

    孙浩游又问:“张夫人是哪里的人?为何来沧州?”

    “京城人,来赴林府嫡长孙的满月宴,顺便在沧州小住上一阵子。”

    明明提问的是自己,可是孙浩游有种自己在气势上落了下风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好。

    厅堂之中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丫环。一个小厮,孙浩游瞧着阮慕阳端庄的样子,起了别的心思。他不动声色地上前,带着几分气势说道:“在下觉得夫人的身份有些可疑,又在这个时候出现,恐怕需要夫人跟在下去一趟官府。”

    看他靠得越来越近,珐琅挡在了阮慕阳面前喝道:“放肆!”

    阮慕阳按住了珐琅让她稍安勿躁,笑了笑问:“不知我到底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孙浩游觉得珐琅的一声呵斥落了自己的面子,心中不满,不似方才那般和颜悦色了。他冷笑了一声说:“你们都是外乡人,出现的时间跟流寇出现的时间吻合。流寇上岸了好几日。就在沧州城外却始终没有被抓到,显然是藏了起来。这个庄院的护卫会武,平日里庄院的人也不与外界联系,一到天黑就大门紧闭,而流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阮慕阳的脸:“而流寇刚好就是在天黑出现。”

    他想看到阮慕阳露出惊慌的表情,甚至向他表述自己的清白,可是阮慕阳让他失望了。

    “公子说完了?”阮慕阳笑了笑,语气平和。

    她这一笑学到了张安夷三分的样子,老神在在的,看着有些高深。

    孙浩游皱了皱眉。

    “公子来查流寇,那我就要先问公子一些事情。”阮慕阳的声音缓缓响起,不容人质疑,“公子身上可有功名?可在府衙之中有一官半职?”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孙浩游还需要功名?

    “那便是没有了。”阮慕阳继续道,“既然公子没有官职,如何能带着官差来替知府大人办公事?多半是假公济私吧?”

    她的话让孙浩游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张夫人竟然牙尖嘴利。”

    他的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叫道:“来人!”

    官差立即出现。

    “这府里的人个个都看着十分可疑,尤其是她。”孙浩游指向阮慕阳,别有深意地一笑,“将她给我带回去,本公子要亲自审问。其他人严加看管。”

    “谁敢!”珐琅冷着声音。

    孙浩游一笑:“还有这个嚣张的丫环,一起给公子我带走!”

    看着出现的官差,阮慕阳也不慌张,反而平静地提醒道:“奉劝孙公子一句,若是孙公子就这样回去,便当做没有发生过今日这样假公济私的事情。”

    “敢威胁本公子?若是我不呢?”孙浩游更加愤怒,“动手!”

    珐琅大喊道:“保护夫人!”

    随即,五个护卫从外面跑进了厅堂,其中两个飞快地来到阮慕阳身边将她保护了起来。

    孙浩游今日带了八个官差过来。八个官差对五个护卫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带来的八个官差一下子就被制服了。

    除去这个庄院原本就有的护院不说,这次来沧州,张安夷还安排了护卫跟着她。孙浩游带来的这几个官差根本不足为惧。

    “我无意生事,这里也没什么海上的流寇,孙公子请回吧。”阮慕阳说道。

    她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害怕暴露了身份,庄院的门坎会被踏破,打扰她的安静,便没有说出身份。可这在孙浩游眼中就变成了害怕生事,他更加确定阮慕阳是京城贵族或者官员的外室,而要将人安排到沧州来的,多半是不受宠的。

    既然是这样要藏着捂着的,那么他动了也不会有人明着追究,况且还是不受宠的。

    孙浩游心思飞快地转着,嘴上说道:“这是官府的人,你们这是要与官府为敌?”

    “公子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察觉到孙浩游的歪心没有被打消,阮慕阳又提醒道:“劝公子一句,如今沧州有流寇,不如将心思真的放在搜查流寇上。解除沧州的忧患,让沧州的百姓们过得安心才是正事。”

    说完,她示意护卫将那几个官差放了。

    孙浩游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指手画脚过,心中愤恨:“一个外室,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走!”走着瞧!

    阮慕阳被他说得一愣。

    外室?

    她哪里像外室了?

    孙浩游走后,阮慕阳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叫来了这次跟来的护卫之中的统领说道:“他恐怕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能不能以二爷的名义去提点提点知府?”

 第七十五章 一不做二不休

    昨日在阮慕阳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孙浩游决定今日出门找三五好友排遣一下心中的郁结,顺便想想对策。昨晚跟府中的妾室闹了一晚上,却觉得索然无味,今日睡到日晒三竿,他正准备出去,正好遇到了从府衙之中回来的知府大人孙振。

    “你去哪儿啊?”孙振的脸色不太好看。

    孙浩游撇了撇嘴笑着道:“爹,我出去找朋友喝酒。”

    孙振冷哼了一声:“你昨天带着府衙里的人去哪儿了?做了什么事?”

    “爹,您什么时候这么爱管我了?”孙浩游问。

    平日里孙浩游做的那些事孙振很少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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