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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内阁第一夫人-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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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他这么一说,阮慕阳想起来了:“我九岁那年跟着母亲去过洪府赴宴,倒是有幸看到过。”她这一世重生在十二岁那年,上一世九岁的事情都快要忘记了。

    这位洪大人官至光禄寺卿,只是后来也被武帝杀了。洪府便空了下来,洪府的荷花便再也没有人管了。

    武帝在位期间,最凶险的不是做镖师,而是做官。被他杀掉的官员不计其数。

    不过再凶残、再让人敬畏,他也已经驾崩了。

    阮慕阳心中感慨,转移了话题说道:“说起来,当年我在洪府看荷花的时候还发生过一件事。湖边湿滑,我脚下不注意便掉进了湖里。那时候四周没有人,我又不会水,差点以为就要那样死了。”九岁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湖里差点淹死,与张安夷的亲事也是靠大冬天拉他下水赖上的,还有那次被阮慕汐推下了静心池被张安玉所救,后来膝盖落下来毛病,想想她这两世当真是跟水过不去了。

    成也因水,败也因水。

    “后来呢。”张安夷停了下来。他安静地看着她,那比晨曦还柔和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眼中似乎有什么在涌动着,悠远得如同穿过了岁月的更迭。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被人救了。”那时的记忆已经不清晰了,阮慕阳努力回忆着说道,“被救上岸我就晕过去了,为了想要报答救命之恩,我晕过去前还死死抓住了那人的衣袖让他不要跑,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房里了,我娘说没看到有什么人救我,洪府的客人里也没听说有谁身上湿了的,就说救我的是仙子,为了我的名节也没有声张。”

    听到“仙子”二字,张安夷唇边的弧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些。

    阮慕阳沉浸在往事之中说道:“没记得救我的人长什么模样,只是印象里那人应该年纪也不大。”

    说完,她才意识到这些说出来似乎不太好,毕竟是关乎到名节的。而且她把赵氏话里的“仙君”改成了“仙子”,其实她确定救自己的人是个男子。

    “二爷会不会介意?”她看向张安夷,眼中带着小心。

    张安夷包容地笑了笑,语气温柔地说:“无妨,那时候你还小。说来还要感谢那位‘仙子’,不然恐怕不知要轮回几世才能遇上夫人了。”

    他说的无心,阮慕阳却听得有意,心下感慨万千。

    她确实是用了两世才遇到他的。

    只是他真的会是她的良人吗?她用两世的阅历都看不透他,总觉得他从成亲一开始就对她那么好,让逐渐她沉溺在他的好中,有些不真实。

    在湖边将近一个时辰,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张安夷与阮慕阳两人便准备回去了。

    太阳照得人昏昏欲睡,阮慕阳终于还是坚持不住,靠在张安夷的怀里睡着了。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怕吵醒阮慕阳,张安夷的声音不大。

    驾车的莫见说道:“二爷,是永安王的车马。”

    阮慕阳睁开了眼。她本就睡得不沉,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就醒了。

    今日是谢昭离京的日子。他们进城,正好遇上了谢昭离京去西洲。

    虽然得手的机会微乎其微,阮慕阳还是让寒食花重金买了高手。半路截杀,不然她始终不甘心就这么留他一命。

    “没想到本王离京的时候还能遇上张阁老。”

    马车外传来了谢昭的声音。

    “我下去看看。”张安夷低声对阮慕阳说了一声,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参见永安王殿下。”

    看到软太妃掀起了车帘,他又补充道:“下官参见太妃娘娘。”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阮妃的气色变得很不好,整个人看起来也老了许多。“原来是张阁老。”她说得咬牙切齿。

    在刚刚马车车帘掀起的一瞬间,谢昭看到了一个淡紫色的裙角,显然马车里还有一个女子。张安夷并无姬妾,也从未听说对哪个别的女子有意。所以马车里的只有可能是阮慕阳。她本该是永安王妃,却让他丢了面子嫁给了别的男人。尤其是想起先帝驾崩那夜,许她正宫之位,她依然不屑一顾的样子,谢昭心中又是愤恨又是不甘心。

    他对阮慕阳的感觉有些复杂,是有些喜欢的,但是现在更多的是恨,想要征服她,欺凌她,让她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王爷若是还不动身,恐怕天黑到不了驿馆。”

    张安夷的声音让谢昭收回了视线。

    仇人相见皆是剑拔弩张、怒目而视,可是张安夷却是一副往常的温柔的样子,这让谢昭越看越生气,心中郁结。

    “其实张阁老早就是洛阶的人了吧,藏得可真好。”想起自己几番拉拢,几番威逼,谢昭觉得自己被他玩得团团转,心中更恨。

    比起洛阶,他更恨的其实是张安夷。

    张安夷面不改色,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道:“臣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你”谢昭恨不能抽出剑来架在他的脖子上。

    事到如今还与他装傻。

    阮慕阳坐在马车上,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谢昭已经失势,要去荒凉的西洲,她算是报仇了吗?

    应该算是了。

    可是她还是想要赶尽杀绝,让他死。只是若是路上得不了手,便不可能了,只能日后在找机会。

    张安夷抬起头来看向谢昭。目光看似温和。

    两人目光相触,电光火石。

    直到永安王的车队里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殿下,时候不早了,再不赶路天黑之前便来不及到驿馆了。”

    “王爷先请。”张安夷恭敬地说道。

    谢昭冷哼了一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被车帘遮盖着的马车。

    似乎能透过车帘看到阮慕阳端庄地坐在里面的样子,他勾起了一抹冷笑,对着马车挑衅地说道:“四妹妹放心,本王会回来的。”

    阮慕阳紧紧攥住了手心。

    藩王擅自入京是死罪。他不会有机会的,就算回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像是料到阮慕阳不会回应,谢昭又挑衅地看了看张安夷,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张安夷看着他的背影,幽深的眼中闪过杀意,待上了马车,又是一副温和清俊的样子。

    “谢昭离开了?”阮慕阳问道。方才谢昭的话是当着张安夷说的,不仅是对她的挑衅,还是对他的挑衅。

    张安夷点了点头说道:“放心。等他回了西洲也会有人时刻监视着他的动向的。”至于那些血腥、阴暗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告诉她。

    “永安王阴险狡诈,怕这次是放虎归山,只盼着他此生都无法再踏入京城。”说话的时候,阮慕阳心中正在盘算着寒食买的那些人在什么地方动手胜算才最大。同样,她阴暗、狠厉的一面也不想让他看见。

    回到张府的时候正好是正午,一同用过饭后,张安夷便去了书房。

    “洛阶那边有何动向?”

    莫闻回答道:“洛阶已经派人跟上了永安王的车马,路上应该是要伺机下手的。”

    张安夷点了点头,眼中的温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平静与沉寂,细看之下却是风起云涌。“派一些人跟着洛阶的人,看到他们动手的时候再出手相助,两边一起动手的胜算更大,务必杀了谢昭。”他的声音有些冷。

    “是。”

    另一边,趁着张安夷去了书房,珐琅低声问道:“夫人,那汤药可要现在送来?”今日她整理房中的时候,自然看到了床上欢好的痕迹。

    阮慕阳犹豫了一下。现在谢昭已经动身去西洲了,路上若是被杀了,她便也算完成心愿了,若是没有得手,他在西洲短期也翻不了身。她算是稳定下来了。他们的孩子一定长得极漂亮。

    “不用了。”瞒着张安夷喝避子汤的事情始终让阮慕阳心中愧疚不安,不仅对不住他,还对不住老尚书和老夫人,现在决定不喝了,终于如释重负。

    珐琅眼中闪过喜色。其实她对她们家四姑爷格外满意,一直想不通阮慕阳为何要喝避子汤,如今不喝了便好了,穿云院应该很快就会有小少爷或者小小姐了。

    “明日你叫个可靠的大夫来一趟,给我号号脉,等开一些补药再每日准备给我喝。”用了避子汤这么久,阮慕阳担心对自己的身子不好,想着还是让大夫看一看,好好调养一番才好。

    “是,奴婢明日便去叫大夫。”珐琅的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欣喜。

 第五十章 与张夫人算账

    第二日张安夷去宫中之后,阮慕阳便叫来了大夫。

    大夫把过阮慕阳的脉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迟迟没有说话。

    阮慕阳收回了手臂,料想着大夫知道了她喝避子汤的事情,笑得意味深长,说道:“今日请您来是想让您替我开一些补药,我这个身子我自己知道,现在恐怕不易受孕。”

    既然她都暗指自己知道自己身子的状况,大夫估计避子汤也是她自己喝的,便摸了摸胡子说道:“二少夫人,实不相瞒,您常年服用汤药,对身子的伤害很深。想要受孕的话需要慢慢调养,少则半年,多则一到两年才可。”

    阮慕阳垂了垂眼睛,掩去了眼中的失落。

    她没想到那避子汤竟然对身子的伤害那么大。原先不要想要孩子,现在想要孩子了却发现身子不好不易受孕。这是上天在惩罚她吗?

    但她怨不得别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还请大夫全力帮我调养。”

    “二少夫人的事,老夫自然不敢懈怠。”大夫说道,“我先开帮您清除体内毒素的药,吃上两个月,再开始替您调养,这两个月最好暂时不要行房。另外夫人的内体寒气重,宫寒,要注意保养,即便是夏日也不要贪凉。”

    阮慕阳点了点头,心头却有些沉。

    如今她与张安夷正是如胶似漆,他闹她闹得厉害,常常折腾得她累得昏睡过去。避子汤的事情她一直是瞒着他的,他也不知要她要调养身子,如今要两个月不能行房,要如何拒绝他才能不让他怀疑?

    “点翠,送大夫离开吧。”

    不易受孕的事情让阮慕阳的心情一整日都有些低落。晚上张安夷回来,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她只好强打起精神。

    昨夜因为前夜阮慕阳累着了,张安夷体贴地抱着她睡了一夜。今日他回来得早,恐怕饶不了她。

    用过晚饭后,阮慕阳便端坐在案前,十分有兴致地看着杂书。

    直到张安夷从书房里回来,见她依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便笑了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今年八月十五的中秋宴,皇后要在宫中款待五品及五品以上的大臣夫人。”他顿了顿,见阮慕阳放下了手中书,说道,“夫人应当明日能接到皇后娘娘的懿旨。”

    今天八月初二,距离八月十五还是十来天的时间。

    阮慕阳看向他疑惑地问:“皇后忽然宴请诰命,是否有什么深意?”

    先帝离世两个月,虽然已经出了国丧期,但这么大肆宴请仍然是不合适的。

    张安夷走到阮慕阳身旁,将她手上的书抽了出来,看了一眼书皮上的书名,随后将其放在了一旁说道:“皇后此举自然是为的笼络大臣。如今灵帝不管朝政,洛阶在朝中一手折天,皇后是在防着洛阶。”

    阮慕阳惊讶。

    她这一世没见过皇后裘氏,上一世却见过还是太子妃的裘氏。那时候她看起来很和气,是个温婉的南方女子。

    裘氏不是京城高门世家的女子,她的娘家在金陵,是金陵有名的贵族,掌管着那一带的经济命脉,她的父亲掌管着织造府,十分受先帝器重和信任。

    阮慕阳没想到裘氏那样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这样有想法。灵帝虽然比起武帝要仁慈许多。但是做事优柔寡断,身子又差,现在更是迷信炼丹,跟嗜杀多疑的武帝相比,不作为的灵帝更像是一个昏君。在这样前有洛阶只手遮天,后有灵帝昏庸不作为的情况下,皇后裘氏竟然想打破这样的局面。

    “没想到皇后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阮慕阳由衷地感叹,“她竟然想自己拉拢大臣。”

    洛阶爱权,所以比起永安王,他更想要扶持太子登上皇位。现在灵帝体弱,又沉迷炼丹,也不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去了,留下皇后与小太子孤儿寡母,不是更受洛阶的牵制?

    张安夷说道:“皇后想要这么做恐怕很困难。”

    阮慕阳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没有了徐厚牵制之后,洛阶在朝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了。

    “夫人,时候不早了。”

    张安夷的声音让阮慕阳回过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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