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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内阁第一夫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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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日子这么赶?”她疑惑地问。

    “听安夷说”老夫人隐晦地指了指上面,低声说,“恐怕也就一年的事情了,要是恰好遇上国丧,又要等一年了。”

    阮慕阳有些惊讶。

    “上面”的人自然就是皇上了。

    她没想到武帝的身子已经这么差了,若是真的就是一年内的事情,恐怕马上就要开始不太平了。

    想到这里,她心飞快地跳了起来,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还有对未知的结果的恐惧。

    提到武帝的身体状况,老夫人、季氏和阮慕阳都是一脸严肃,唯独坐在一旁的张安玉懒散地勾了勾唇。

    谁知道他的二哥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危言耸听,想让他早点成家呢?

    “那便六月初八吧,那时候还不是特别热。”阮慕阳指着纸上的“六月初八”说道。

    老夫人觉得可以,又征询季氏的意见。

    季氏点了点头。

    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张安玉垂了垂眼,随后又笑了笑。不同于平时恶劣或者懒散的笑容,这是一个夹含着隐晦的温柔与苦涩的笑。

    他苦的是,他的婚期婚期是她亲自定下的。

    他笑的是,她至少给他定了婚期。

    从今往后,她只是他的二嫂了。他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仗着自己年纪小,整日与她作对了。

    果然,不出阮慕阳所料,半个月后朝中发生了一件事。

    兵部职方司郎中王学光去年在边境因为谋划失利而输了一场仗,因为害怕被责罚,便谎报了战果。自去年开始,边境的将领便开始上访却被他重重阻拦,知道近两日传到了都察院御史和内阁耳中。

    而王学光是永安王个谢昭的部下。

    武帝知道是大怒,当场就将王学光拖出去斩了。全家连坐,一个不留。

    随即,武帝又当着众大臣和太子的面,将谢昭和狠狠骂了一顿。

    王学光一事使得武帝的态度又破朔迷离了起来,原本朝中许多大臣觉得改立太子是迟早的事,如今又觉得不一定了。

    阮慕阳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上上下下的,据张安夷所说,武帝的身子大不如前,也就这一年的事情了,却迟迟不改立太子。

    当真是帝心难测。

    十月,阮中令生辰。

    张安夷与阮慕阳一同回了阮府。

    阮中令早已今非昔比,不仅自己是工部尚书,几个亲家也都是了得。嫡长女阮暮云嫁的是内阁宋学士的嫡子,二女儿阮慕阳则是张阁老的夫人,嫡长子阮明华娶的是右都御史刘之洞的嫡长女。

    此次他生辰,阮家极为热闹。

    就连永安王谢昭也来了。虽然现在是敏感时期,不宜在武帝眼皮子低下公然结交大臣,但是阮中令是他的舅舅,前来祝贺别人也挑不出错来。但实际上,因为阮中令态度暧昧不明,始终没有站在永安王这边,阮妃暗中提了好几次也没有用,现在的关系不是那么好的。

    男客与女眷是分开坐的,阮慕阳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谢昭一眼。如今的谢昭意气风发,隐隐有了帝王之相。

    就在阮慕阳出神的时候,忽然被人拉了拉袖子。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小外甥宋闻渊。她心头一软,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叫小姨。”

    两岁多的宋闻渊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阮慕阳被他叫得高兴,从身上解下了一块玉佩给他。

    一旁的阮暮云皱着眉说道:“你又给他东西。”去年年底她又生了个儿子,现在还抱在手里。

    阮慕阳出手大气,每回见到两个外甥就送着送那的。她笑了笑说:“闻渊讨喜嘛。”

    “看得出来四妹妹是真的喜欢孩子。”一旁的刘云欢道。

    阮慕阳垂了垂眼睛,随后笑着道:“嫂嫂你可别吃醋,等你肚子里的侄子或者侄女生出来,我送的一定更多。”

    刘云欢也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赵氏听到了叹了口气,有几分忧愁地说道:“慕阳,你的肚子怎么一直没动静?”

    受不了母亲加上姐姐和嫂子这样的目光。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氏,阮慕阳找了个借口离了席。

    她不知道,不远处谢昭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她一离席,他就有了机会。

    阮慕阳刚带着点翠和珐琅走到了后院,便听到了一声“四妹妹”。

    她皱了皱眉,不冷不热地说:“参见王爷。”

    谢昭看着阮慕阳精致的脸,眼中露出了冷意,说道:“四妹妹好手段。前不久我才知道两年前摆我一道的不是洛阶,而是你。”他指的是蔡氏母子的事。那件事让武帝很生气,害得他元气大伤,花了许多精力和功夫来挽回。

    阮慕阳面色不变,心中有些意外。

    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怀疑到她,谢昭为什么会突然知道?

    除非是蔡氏供出了她。

    “点翠、珐琅,你们两个去帮我守着。”知道谢昭是来兴师问罪的,阮慕阳心中并不害怕。她问谢昭:“蔡氏告诉你的?”

    谢昭冷笑了一声:“她已经被我杀了。”说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两三年的时间过去,她比起原先成熟了许多。浑身那股子风韵动人极了,尤其是那沉淀下来的端庄,这几年始终萦绕在他心里,甚至有几次夜里梦到的都是将她压在了身下。

    可现在,他看着她的端庄和沉静,除了依旧有那种想要侵犯的冲动外,更多的是愤怒。

    看见阮慕阳听到蔡氏死了只是垂了垂眼睛,并不害怕也不惊讶,他眯起了眼睛说:“看来从前是我小瞧了四妹妹。”当在蔡氏口中听到了阮慕阳的名字。说两年多前来京城受了她的帮助,连劝她害他的也是她,谢昭心里说不出的震惊。

    他没想到阮慕阳竟然藏得这么深,竟然这么狠,像是恨不得他死一样。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狠、心机这么重的妇人,就连他的母妃阮妃或许都不及她。

    “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阮慕阳心中实际上是有些感慨的。

    蔡氏到底还是没有逃得过一死的结局。想来是她的性子所致,犹豫不决,担惊受怕,被谢昭瞧出了端倪。

    想到两年多前不是被洛阶,而是被一个女人暗中害得那么惨,谢昭恨极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掐上阮慕阳那纤细的脖子,掐死她。

    阮慕阳察觉到了谢昭的杀意,平静地与他对视着。

    现在的她不是当初那个侍郎府的四小姐了,而是三品诰命,内阁大臣张安夷的夫人。

    她这沉静的样子在谢昭眼中就是有恃无恐,认定他不会把她怎么样。谢昭低头靠近她,见她仍是不躲,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气得双手紧握成拳。他现在确实不敢杀她,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欺凌她了。

    这个关头,他不敢出错,输不起。

    “没想到你竟然是洛阶的人。”他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所以张安夷表面上跟洛阶和徐厚都不错,没有站队,实际上也是站在太子那边的?”

    谢昭心里始终认为阮慕阳一个后宅妇人做不出这样的事,背后一定是张安夷在指使她,告诉她该如何做。

    只有这样想。他心里会好受一点。

    张安夷一直是两边拉拢的对象,可是他始终保持着中立。换做是其他官员,早就被洛阶或者是徐厚铲除了,但偏偏他是张安夷,如今皇上极为信任他。他有这个能力让两边的人都不敢动他,只能拉拢他。

    阮慕阳后退了一些,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而且我也不是洛阶的人。”

    她的话打破了谢昭最后那一点身为男子的骄傲。一个曾经被他威胁,被他玩弄于鼓掌中,红着眼睛想要去死的女人竟然有能力在背后暗算他。

    说到这里,阮慕阳顿了顿,再次直视他,目光中带着再也不压抑的冷然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好过而已。”

    听到她这样说,谢昭不怒反笑。她这种恨他的样子再次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和藏在骨子里的好胜心,他的目光恶意地从她身上扫过,说道:“记仇?恐怕不能如四妹妹愿了。要是我日后好过了,四妹妹可要小心了。到时候可不要哭着求我放过你。”

    任她心机再深,也始终只是个妇人而已。谢昭骨子里对她还是轻视的。

    阮慕阳也露出了个娴静的笑容:“多谢表哥提醒。”实际上,她心中的胜负欲也没激起,心中前所未有的激荡。顶多一年的时间,一切都会有结果了。

    日后到底如何,走着瞧好了。

    与谢昭分开后,阮慕阳回到了席上。

    “妹妹你去哪了?方才四妹夫来找你了。”阮暮云说道。

    阮慕阳心里跳了一下,笑着说道:“去园子里透了透气。他现在人呢?”她四下张望着。

    “我也是这么同他说的。”阮暮云说道,“后来他好像就被人拖着敬酒了。”

    果然,阮慕阳在屏风另一侧看到了被几个人围着的张安夷,松了口气。

    可是当看到围着张安夷的人之中有尹济,她的心又提了起来。想起张安夷曾经说尹济灌他酒很厉害,又想起之前晚上发生的事还没跟他道谢,便站了起来。

    另一边,张安夷确实被几个翰林的庶吉士和编修围着敬酒。

    尤其是尹济,看似是敬酒,实际上是一杯又一杯地劝酒,看得与他一起的三人额上冒汗。这可是张阁老啊,平日里在翰林带他们的人,尹济居然敢劝酒。放眼整个朝中也没几个人敢吧。

    而张阁老,老神在在地笑着与他打太极。

    慢慢的就变成了尹济一个人在劝酒,旁边三个人惶恐地看着了。

    “听说二爷方才找我?”

    一个端庄清脆的女声响起,几人看过去,随后极有眼力地行了个礼道:“张夫人。”

    他们都听说过张阁老有个极漂亮端庄的夫人,也听说过这位夫人曾经与永安王定过亲的事。

    尹济比别人慢半拍,说道:“张夫人。”

    他这一声“张夫人”叫得极为清晰。

    阮慕阳朝他们点了点头,走到了张安夷身边。

    “夫人。”此时的张安夷手上还拿着酒杯,到底是在朝堂上混得久的人,手上的一杯酒尹济劝到现在,他还是没喝下去。

    “他不善饮酒,就由我替你们喝吧。”说着,阮慕阳从张安夷手中拿走酒杯。

    张安夷并未阻拦,而是看着她,眼中带着包容柔和的笑意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张阁老竟然需要夫人来挡酒?几人惊讶。

    他们哪里敢跟张夫人喝?

    就在三人要推辞的时候,尹济却忽然道:“荣幸之极。张夫人一杯,下官三杯。”

    荣幸?他们三人使劲拿目光暗示尹济,他却像没看到一样。

    阮慕阳举起酒杯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道,“那我三杯,尹榜眼是不是要九杯?”她存了几分捉弄他的意思,也存了几分感谢的意思。

    旁观的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难得看到阮慕阳替自己出头,张安夷忽然觉得吃软饭也不错。知道阮慕阳酒量好,他也不阻止,只是目光越发宠溺。

    尹济愣了愣,勾起了唇,眼中带着看似寻常的笑意说:“自然。”

    就这样。阮慕阳三杯酒,尹济九杯。

    许多事情,心照不宣。

    喝完后,阮慕阳面不改色,而尹济因为喝得有些急,脸上泛起了红色。“张夫人好酒量。”

    “不及尹榜眼。”阮慕阳回以一笑。

    旁观的三人笑着道:“张夫人好酒量。下官们还有别的事,先告辞了。”说着,他们三人怕尹济又抽风,拉着他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后,阮慕阳回过头,看见张安夷正看着自己笑着。

    琢磨出这笑里有几分揶揄的味道,她嗔道:“笑什么?”

    “我是欢喜。”张安夷的声音温柔极了。

    大庭广众之下,阮慕阳的脸红了,转移了话题道:“方才听说你找我?”

    张安夷目光一闪,笑道:“没什么,与岳父岳母说一声,回去吧。”

    十月中旬,阮慕阳收到了洛钰的信。

    她的亲事定下来了。男方是国子监祭酒江寒云,从四品,跟张安夷同一科,那年的探花。

    说起来,那时因为齐有光一案朝中动荡,人心惶惶,却给了张安夷那一科的学子很大的机会,因为被杀的官员太多了,许多职位空缺,所以武帝提拔了许多新人。那一科的学子。包括张安夷在内都是幸运极了的,升官的速度很快,都比旁人少熬了三到六年,成了传奇。

    是以,张安夷才有机会成为本朝甚至加上前朝入内阁最早的人,成为最年轻的阁老。

    洛钰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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