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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内阁第一夫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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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京中人都说她阮慕阳运气好,虽然没做成王妃,却嫁了个阁老。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揶揄,她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与她平日里端庄娴静的样子截然不同,带着几分勾人的味道,眸光流转,看得张安夷眸色深了深。

    阮慕阳却不自知,想起了去了庄子上的张安朝和陈氏夫妇,倚在他怀中说:“三弟妹如今有孕在身,庄子上比不得家里,不知道在那里如何了,照顾的人周不周到。今天老夫人还隐约提起了这件事。”老夫人虽然看着严肃,对张安朝这个不是嫡出的孙子很冷淡,但毕竟都是张家的子孙,心中也是关心着的。

    到了春日,衣衫轻薄了起来,隔着薄薄的衣物,张安夷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手在她腰间慢慢地游走了起来,嘴里却还是一副正经的语气说:“他们带去的人不少。我也吩咐过了,想来是不会受什么苦的。”

    阮慕阳点了点头。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立即动了动想远离一些,却被他禁锢住,一同倒在了床榻之上。

    “明日便要动身南下了。”阮慕阳身上发软,声音里也带着娇气。

    张安夷伏在她身上,手沿着她的腰际慢慢向上,说道:“放心,劳累不到夫人。”

    国丧未过。阮慕阳想着他不会如何,可是还是觉得羞赧。虽然说了不行房事,可是她却也因此见识到了他的各种花样,她全身上下几乎每个地方都没有逃过他的手心……有时候她觉得这些更加羞人,也更加折磨她。

    身体被湿热的感觉包围着,阮慕阳觉得难耐极了,手无助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在锦被的衬托下,白花花的细嫩极了。

    随着张安夷的作恶的手越来越向下,她的声音渐渐变得细碎了起来。

    浑身发软,滚烫的身体唯独贴着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凉意,可这像是饮鸩止渴,一丝舒适的凉意后迎来的是更难耐的热。

    她几乎都要哭着求他了。

    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张安夷与阮慕阳的动作的都停了停。

    只听莫闻小心翼翼地道:“二爷,有人找。”

    “不见。”张安夷回答得毫不犹豫。趁着停下来的间隙,他目光幽深地看着阮慕阳眼中带泪,乞求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他的气息急促了起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强势让她只有任他摆布、臣服他的份。

    意乱情迷间,阮慕阳听到门外再次响起了莫闻的声音。

    “二爷,是沈公子。”

    听到“沈公子”这三个字,阮慕阳忽然清醒了过来,如同一盆凉水浇下,眼中恢复了清明。

    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的张安夷有要起来的意思,她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子,还存着几分缱绻的眼中不自觉地带着恳求。

    张安夷只当她是被他撩得难受。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眼中带着几分揶揄,温柔地说:“夫人竟然这般粘我了。”

    阮慕阳也没有否认,只是主动地回应了他几下。

    唇齿交融,发出了让人脸红的声音。

    阮慕阳咬了咬牙丢弃了往日里的端庄,压下了心中的羞涩,伸出腿勾上了他,眼中带着几分媚意,声音娇软地说:“二爷能不能不去?”

    她破天荒这么主动的动作张安夷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也更加取悦了他。他勾起唇,贴着唇与她低声呢喃道:“夫人这是在要我的命,再这般留我。怕是明日动身虽圣上巡行都要起不来了。”

    虽是这样说,但是张安夷一向是自制力极强的人。

    在阮慕阳唇上又吻了吻后,他拉开了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语气里带着娇惯,哄着她说道:“沈四空这么晚找我怕是有事,我去一下。”说着,他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衣服。

    温热的身体离开,阮慕阳瞬间觉得身上和心中都发凉。

    温存了这么久,她几乎已是衣不蔽体,而他只是掉了腰带、衣襟稍微有些凌乱罢了。这也如同他们两个的关系一样,似乎永远都是他在不动声色地做着主导,而她始终看不透他、猜不透他。

    看着张安夷出去,阮慕阳木然地坐了起来,将衣服披在了身上,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股酸意直冲眼眶。

    她通过算计才嫁给了他,却在他的娇宠之中慢慢沦陷,像是把心也丢了。

    现在这副模样,这是她该的。

    前来找张安夷的沈未被莫见带去了张安夷的书房,等了许久才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

    冷着张脸转过身,看到张安夷那张白净的脸上带着些红,眼中的余温未退,浑身带着一股平日里没有的缱绻和吸引力,沈未立即猜想到了他磨蹭了这么久才出来是为何,红着脸移开了眼睛,皱起了眉。

    张安夷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露出了平日里的温和,问:“沈兄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沈未忽然冷笑了一声,那张英气的小脸上满是嘲弄,语气尖锐地说:“张二,我找你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

    ……

    张安夷离开后许久没有回来。

    其实有同僚晚上来找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偏偏阮慕阳知道沈未是女子,知道沈未入朝为官是欺君!

    她觉得张安夷八成是知道沈未是女子的。若是这样,张安夷便是包容她欺君、甚至是帮着她一起欺君!欺君是要被砍头的,什么样关系才能让张安夷不顾性命帮着她欺君,想来必然是很亲密的。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安夷终于回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阮慕阳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武帝此生最后一次巡行开始。随行的宦官宫女、大臣以及妇人近百人,队伍浩浩荡荡。

    经河间、献县、平原、禹城,队伍于一个月后至济南府。

    休息了一日后,武帝便带着皇子和大臣接见山东巡抚以及济南知府等大臣,询问民情、考察政绩。

    因为齐有光贪污一案,整个山东从知府到巡抚几乎都换了一遍。是以山东的官员们面见圣上的时候心中仍是带着忐忑,恐被上一任迁怒。

    走走停停一个多月,对于阮慕阳这样的妇人们来说是有些吃不消的。好在她们除了要与一些地方官员的女眷往来之外,并无别的事。

    可是阮慕阳却得了阮妃单独召见。

    如今阮中令是工部尚书,张安夷入了内阁,她即是工部尚书之女,又是阁老夫人,阮妃终于要拉拢她了。

    “参见阮妃娘娘。”

    孝静皇后宾天之后,后宫中的事务都由阮妃代为处理。以武帝对孝静皇后的尊重来看,是不准备再立皇后了,可以说阮妃如今行使的便是皇后的权力,统领六宫,只差一个皇后的身份了。

    岁月的痕迹在阮妃脸上并不明显,没有抹去她的美艳,而是赋予她了让人不敢直视的高贵。

    “快起来。”看到阮慕阳,阮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阮慕阳表现得十分恭敬。

    自从在宫中时有一日谢昭去请安后,阮妃便对她有些冷淡。如今却又亲切了起来。

    “如今不在宫中,你不必如此拘谨。论起关系来,你还得叫本宫一声姑姑。”阮妃笑着道,“我答应你父亲在路上要好好照顾你,走了一个月,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多谢娘娘关心,慕阳的身子很好,倒是娘娘要注意。”阮慕阳虽然没有叫她一声“姑姑”,却也没有自称“臣妇”,言语虽然没那么亲切,却也不疏离。

    有分寸,不逾矩,却也不是不得变通,会得罪人的那种。阮妃心中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今日叫你来还有件事,就是想问问你的百鸟朝凤画得怎么样了,待你画好了,本宫便让永安王派匠人去雕了。”

    原先百鸟朝凤只是随意吩咐下去的,如今却成了来往最好的借口。

    阮慕阳心中有数,带着几分惶恐道:“前些日子耽误了,还请娘娘赎罪。不过画得差不多了,回去之后便让人呈给娘娘。”    从阮妃住的院中出来,阮慕阳思索着她态度的转变大约是因为阮中令暧昧不明的态度了。

    虽说阮中令是谢昭的舅舅,迟早是要站在他们这边的。可是他如今哪边都不偏的样子让阮妃心中渐渐没有了把握,又不好明着问。

    这次巡行回去之后没多久,武帝的身子便要开始不好了,而且临行前几日,她听张安夷说太子又病了,之后的情形会对谢昭越来越有利。

    山东巡抚临时准备的行宫与宫中自然是比不了的,宦官宫女也没有宫中多,出了阮妃的院子后,路上便鲜少有人,很是清净,也十分适合阮慕阳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回想上一世的事情。

    自阮家满门被处死之后。她便整日在永安王府后院中以泪洗面、以酒度日,对于外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记不真切了。

    她只是记得上一世,在太子的病迟迟不好,身子开始不行了的武帝深知当一个君王会有多辛苦,需要一个健壮的身子,心中开始偏向谢昭的时候,谢昭便派人杀了她。

    现在想想,他杀了霸占着永安王妃之位的她,应该是为了娶徐厚的孙女徐玉露,把和徐厚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

    “四妹妹,好巧。”

    谢昭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正在想着他的阮慕阳有种分不清现实和上一世的感觉,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

    看到面前脸上噙着笑的谢昭,她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一个人也没有。

    “四妹妹害怕?”谢昭得意地勾了勾唇,看着阮慕阳如同在看毫无反击能力的猎物一样。现在的他比起之前当闲散王爷时,多了几分上位者的风范,那股京城纨绔的习气少了许多,尊贵逼人。

    阮慕阳低头道:“参见永安王殿下。”

    见他的鞋忽然出现在了眼前,她下意识地后退。

    谢昭勾了勾唇,根本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强势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旁边的太湖石后,随后低下头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低声道:“四妹妹,许久不见了。”

    自去年腊月初八在凌日山再次见到阮慕阳,谢昭心中便念念不忘。

    越来越高贵的身份让她更加更加端庄娴静,不可亵渎,可是偏偏她神色与眉眼间独属于少妇的风韵也更甚从前,勾得他心痒。想到那样的风情是在别的男人调教之下才有的,他心生嫉妒。原本她会是他的女人。

    阮慕阳躲着他鼻尖的触碰,不断地挣扎着。

    奈何男女的力量太过悬殊。

    嗅够了她身上的香味,谢昭抬起头来看着她,空出来的那只手抚上了她咬得发白的唇,轻轻摩挲,目光火热了起来说道:“五表妹被抬进了夏家,是四妹妹做的吧?没想到四妹妹这样端庄的模样下竟然有一颗这么狠的心。”

    他是怎么知道的?阮慕阳有些意外。

    不过以谢昭的能力,一查就能查到了。

    “四妹妹害怕了?”谢昭将阮慕阳的意外看在眼中说,“若是四妹妹求本王,本王可以帮四妹妹封口。”

    阮慕阳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多谢王爷好意,我敢做就不怕事情败露。”一个庶女罢了,就算败露了她也不会如何,阮中令不会跟她计较,黄氏更是没有能力。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她只要将阮慕汐想杀害嫡姐、心术不正的事情说出去,便没有人会说她的不是,顶多说她手段太狠罢了。

    比起原先见他时会害怕,谢昭喜欢极了她现在这副被他威胁依然镇定的样子。

    他的手指向下,划过了她的下巴,流连于她颈间细腻的肌肤上,目光更深了:“在张二身下承欢如何?四妹妹或许可以试试做本王的女人,保管让四妹妹更舒服。”

    他极喜欢在阮慕阳面前说露骨的荤话,看着她羞愤的样子。

    阮慕阳一边挣扎,一边冷着声音道:“王爷,请自重。”

    “如果本王偏不自重呢?”谢昭恶劣地说。

    阮慕阳忽然不挣扎了。她直直地看向谢昭的眼中,笃定地说:“王爷不敢。”除去脸上因羞耻而产生的红晕,她表现得镇定极了,像是确定谢昭就是不敢。

    谢昭被她的态度激怒了。

    “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说着,他把手伸向阮慕阳的衣襟,一把将她的衣服拉至肩头,露出了里面水红色的小衣,“真骚。”

    肌肤暴露在外,阮慕阳不适地抖了抖,却依旧没有挣扎。

    谢昭冷笑了一声,与她较起了劲,倏地楼上了她的腰让她贴上了自己。随后,他注视着她的神色,用另一只手缓缓地沿着她的颈项向下。

    阮慕阳仿佛一具死尸一样,面无表情。

    他越来越过分,可是阮慕阳仿佛就是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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