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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内阁第一夫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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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安夷这番话一出,不仅是其他人,就连老尚书的脸色也变了。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张安夷站得笔直,一片坦然地与老尚书对视着。明明说了这样的大话,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倨傲,反而谦和温润地笑着,这种谦和让人有一种他已胸有成竹的错觉。

    “捧杀、捧杀,都是被你惯的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最先出声的是老夫人。老夫人出身名门,见过许多大世面,端庄沉稳了一辈子。她的语气里带着对老尚书的埋怨。

    老尚书不语。

    “不知天高地厚!”张吉被张安夷平静的样子气得不行。他为官多年,虽不近天子,却也知道那些权臣是何等的能耐,岂是张安夷想当就当的?

    身为父亲,他恨不能请家法,把这个满口大话的小子打一顿。

    张安夷的大哥心里幸灾乐祸着,嘴上却语重心长地劝着:“二弟,原本以为你成了家了,终于能安定下来,懂事些了。你要为二弟妹想想。”

    王氏附和着丈夫说:“是啊二弟。入翰林可不是这么好入的。要是你一次两次不中,二弟妹不得一直为你担心着?还是听祖父的安排,好好过日子吧。”她打定主意张安夷惹恼了老尚书。

    “就是啊,二哥。你一直这样下去,二嫂可要辛苦了。”就连陈氏也有胆子附和了。

    其他人虽没说话,却也都是一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的样子,暗暗地笑着。

    “我信二爷。”阮慕阳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清脆的少女声里带着不符合年龄的端庄与娴静,“二爷尽管温书准备春闱,房中的事情我来操持便是。”

    说完,她感觉自己放在身侧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包裹住了。

    她侧头对上张安夷那双温和的云雾下暗潮涌动的眼睛,回以一个坚定的笑,温柔如水。

    被打脸的王氏面上带着假笑说:“二弟和二弟妹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都是一样心比天高,命却不怎么样。

    张复说:“安夷,不是二叔说你,这话要是被传出去,咱们张家又得被外面笑话好一阵子了。”上一回张家被嘲笑还是两年多前张安夷会试落榜的时候。

    “好了。”老尚书忽然开口,打断了所有人说话。他先是看了看阮慕阳,然后又看向张安夷说:“你可知道入翰林都是殿试三甲?”

    张安夷恭敬地说:“回祖父,我知道的。”

    “明年春闱你可有把握?”

    “定当全力以赴。”

    “看来你是早有打算。那便去吧。”

    张安夷看了看老尚书,忽然跪了下来。

    他身边的阮慕阳亦跪了下来。

    两人齐齐一拜:“多谢祖父成全。”

    从老尚书那里出来,阮慕阳和张安夷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

    阮慕阳还沉浸在方才激荡的情绪之中。两辈子加起来,她从未生出过方才那种豪情。

    上一世她只知道张安夷中了状元,却不知他后来如何了。

    如今他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只盼着自己没有信错人,他将来真的能成为一朝权臣,有足够的权势与谢昭对抗。

    就在阮慕阳走神的时候,张安夷停下了脚步。

    “夫人先回吧。”

    “你要出去?”阮慕阳问。

    张安夷点了点头,动作亲昵地将她被风吹乱的碎发理了理,说:“约了几位同窗。穿云院的人随夫人调派,只要夫人在后宅过得舒心便可。”他似乎始终都记得她说的女子在后宅不好过的事情,不知道是体贴还是揶揄她。

    阮慕阳被他亲密的动作弄得脸红了红。

    他们的院子叫穿云院,据说是张安夷十二岁的时候自己取的。单单“穿云”两字可以看出当时的他是何等意气风发。

    回到穿云院,阮慕阳让点翠和珐琅叫来了所有的下人。

    张家家风严谨,派去照顾公子的皆为小厮。张安夷又喜静,整个穿云院加起来一共四个小厮和两个负责针线的丫环。加上阮慕阳带来的两个一等大丫环,四个二等丫环还有两个婆子,现在一共是十四个人。

    阮慕阳让点翠把赏钱发了下去,稍微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散了。

    她刚来,并不打算动张安夷院子里的人。

    回到屋里,她叫来点翠说:“把床上的垫子撤掉两层。”

    点翠疑惑地说:“夫人在家不就是垫这么多的吗?再加上天要转凉了,垫少了会冷。”

    “听我的话,去吧。”

    阮慕阳始终记得昨夜张安夷说床太软的事情。她总不能让他一直睡在书房里。等到了冬天,她说不定还要陪他一起不生碳挨冻呢。

 第七章 脂粉香

    傍晚张安夷回来的时候,阮慕阳忙了一天刚刚闲下来。

    “二爷回来了?用过饭了吗?”她笑着迎了上去。新婚第一天,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裙子,衬得她肌肤如雪,娴静动人。

    张安夷笑起来眉毛弯弯的,很温和:“不曾。”

    “那正好,我让点翠她们上菜了。”转头叫点翠的时候,阮慕阳脸上的笑容凝了凝,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在张安夷身上闻到了脂粉香。

    虽然很淡,但是她还是闻出来了。味道清新得像是荷花的香味,丝丝的芬芳让她可以想象到,用这种香的必定是个清雅的女子。

    说是去见同窗,原来是去见女人的。

    随即,阮慕阳又恢复了端庄的笑容,越发娴静。

    用过饭后,张安夷问了几句明天回门的事情,便准备去书房看书。

    阮慕阳叫住了他说:“二爷,我叫人把床垫子去掉了两层,今夜就不要去书房睡了吧。”明明说要静心读书,出去一趟却带着一身脂粉香回来,她摸不清张安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不过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关系只能是相敬如宾、越来越疏远。

    所以现在,即使他真的不圆房,也要跟她睡在一起!

    张安夷看了眼拔步床,果真见床垫没有原本那样厚软了。他眼中含着氤氲的笑意,说道:“夫人肌肤娇嫩,只怕夜里会睡不好。”

    肌肤娇嫩?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番话实在说得引人遐想了些。

    想到在外间清点明天回门的东西的点翠和珐琅肯定都听到了,阮慕阳的脸有些发烫,配上她淡粉色的裙子,艳若桃李。

    张安夷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声音越发温和了:“夫人,我先去温书了。”

    说完,他抬脚就走了。

    阮慕阳劝他留下的话到了嘴边没机会说出来,心里有些憋屈。

    “咱们二爷当真疼爱夫人。”张安夷走后,点翠捂着嘴走了进来。

    阮慕阳笑着瞪了她一眼:“你就该学学珐琅那样少言慎行。”慢慢地,她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张安夷给所有人一种对她宠爱有加的感觉,却在外会见女子,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张家有不准纳妾的规矩,他想借着她打掩护,养外室?毕竟要不是因为上元节她设计他与自己落水,他们是不会成亲的。

    如果真是这样?日后她在张家要如何自处?

    她想起了上一世被谢昭冷落的情景,心中生出一股悲凉。

    后来,张安夷到底还是回来睡了。

    他是沐浴后回来的,清爽的气息衬得他五官更加清晰,端的是俊朗公子的模样。

    点翠和珐琅关上门后,阮慕阳走到张安夷身边问:“替二爷更衣?”

    她的手刚要碰到他的衣襟,就被他握住了。

    手腕处细腻的肌肤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阮慕阳心头一跳。

    “夫人身上的香味很别致,用的是什么香?”张安夷没有松手,说话的时候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手腕内侧敏感的肌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阮慕阳因为想起他回来时身上的香味,心中冷静极了。她笑着答道:“这是我今年早春时用白梅制的冷香。”

    张安夷俯身在阮慕阳耳边嗅了嗅说:“确实是梅香。”

    他忽然靠近,吸气的声音都在耳边,阮慕阳身子一下子便绷直了。随后,她听到他轻叹了口气说:“今夜我睡榻上吧。”声音有些低哑。

    阮慕阳也不勉强他,点了点头说:“我给二爷铺床。”

    随后,在张安夷的注视下,阮慕阳抱了床被子放到了榻上,然后脱了绣鞋上了榻,细细地替他铺了起来。

    沐浴后,她便没有穿袜子,脱了绣鞋后,一双白嫩的脚暴露了出来,荡在榻外。

    为了睡得舒服,她穿得也宽松了一些,俯下身子时有些大的领口垂了下来,露出了一大片她胸前的肌肤还有小衣下的起伏。

    这些她毫不自知,却落入了站在一旁的张安夷眼里。他一双温和的眸子慢慢地幽深了起来,暗云涌动。

    最后将内侧铺好后,一直撑着身体背对着张安夷的阮慕阳慢慢倒退到榻的边缘,刚刚一只脚落地,她的后背就靠上了一个温热宽大的胸膛。两人睡前都穿得轻薄,身体相碰,她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每一处的热度。

    他什么时候靠得这般近了?

    阮慕阳吓得惊呼了一声,身体差点失去平衡。

    张安夷的手环上了她纤细的腰,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耳边说:“当心。”声音低哑得让人心慌。

    阮慕阳的心跳得飞快。因为看不见,所以她的感官更敏锐了。她能感觉到张安夷的气息就徘徊于她的颈间,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的唇便要贴上去了。

    她的呼吸也慢慢急促了起来。

    整个屋子里仿佛只有两人喘息的声音,每一声都清晰可闻,撩拨在心尖上,氤氲极了。

    阮慕阳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转身。

    忽然,张安夷手上的力道加重,禁锢了她,也让她更贴紧他。

    只听他喑哑的声音里带着隐忍:“夫人就当可怜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已然为你破了不金榜题名不成家的誓言,再这样下去,连不圆房也要做不到了。”

    听到他这样说,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阮慕阳是真的不敢再动了。

 第八章 他是不是不行

    这一夜,阮慕阳因为张安夷的一句话心跳得飞快,久久无法平息,迟迟未能入睡,后半夜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因为床太硬,始终无法适应,翻来覆去睡不好。

    因为要回门,他们起了个大早。

    “夫人昨夜没睡好?”

    阮慕阳虽然已强打起了精神,但还是经不住马车的颠簸有了睡意,被张安夷瞧出来了。反观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像是睡得很好,整个人在晨曦下温和得如一块美玉。

    “只是有些认床。”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说自己没睡好的原因是他。

    可是她不说,张安夷也看出来了。

    他们到阮家的时候,时辰刚刚好。阮慕阳的姐姐一家也来了。

    京城大官贵族何其之多,阮家只是一个侍郎府,虽比不上一些根基深厚的官宦之家,却好在阮慕阳的父亲阮中令正得重用,而宫中的阮妃正是阮中令的表姐。可以说阮家是朝中新贵,前途无可限量。

    “父亲,母亲。”下了马车后,阮慕阳与张安夷便去拜见了阮中令夫妇。

    女婿从原来的皇子变成了张家的小子,阮中令始终无法接受,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算热络。倒是阮慕阳的母亲赵氏对张安夷很亲切。只是她看着阮慕阳的时候眼中始终带着怜惜。

    本该大富大贵、被人娇惯着的侍郎府嫡出小姐嫁给了张家那个落了榜的张安夷,身为母亲怎么能不心疼?

    倒是阮慕阳的姐姐阮暮云脸上带着笑容说:“四妹夫真是一表人才,模样温和,一定有一副好性子。”阮慕阳有一个嫡亲的姐姐和一个嫡亲的哥哥。

    阮暮云在去年与翰林宋学士的长子宋言新成了婚。

    这时,黄氏忽然笑了起来:“可不是吗?咱们四姑爷的好脾气这两天可在京城传遍了。”

    阮中令一共有楚氏与黄氏两名妾氏。黄氏育有一子一女,甚得宠爱。

    阮慕阳朝目光沉静地朝她看去,她立即噤声。

    张安夷就像真没脾气一样,在阮慕阳歉疚地看向他的时候朝他笑了笑。

    阮慕阳也朝他笑了笑。在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她发现另外有一道目光一直在张安夷身上。那是黄氏的女儿阮慕汐。

    阮慕汐原本还幸灾乐祸阮慕阳一个嫡女最后嫁了张安夷这样的人,今日见到本人却不想竟是这般温润俊朗的模样。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公平。

    寒暄过后,阮中令便叫了阮慕阳的哥哥阮明华和张安夷还有宋言新一同去书房。

    才成亲两天却像是离家了很久一样,阮慕阳有许多话要与母亲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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