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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内阁第一夫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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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几位小姐,还有四妹妹,本王先与徐小姐告辞了。”

    看着谢昭护着徐妙露离开,一只手在她身后虚虚地扶着,洛钰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阮慕阳对谢昭极了解,才不信他会对哪个女子动心。

    这个男人没有心。

    他此举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是想通过与徐妙露来巩固与徐厚的关系。或者更直接地说,徐妙露成了永安王妃的人选。谢昭若是娶了徐妙露,不仅他放心,徐厚也放心。这应当是一件双赢的事。

    只不过徐妙露一定不会这么快成为永安王妃,因为一旦娶了徐厚的孙女,那么他的野心也就彻底暴露了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阮姐姐,你今日上山可好走?昨天韩若说昨夜会下雪,忘了通知你。”洛钰与阮慕阳熟络起来之后,便管阮慕阳叫“阮姐姐”。

    韩若的父亲说钦天监冬官正,负责的正是四季以及节气,能够推算出天气。

    “没什么,就是走得慢了些才来晚的。”比起徐妙露,阮慕阳更加喜欢洛钰这样刁蛮娇憨,却又讲理有分寸的。

    虽说刚刚她将枝上的雪摇落激怒了徐妙露,不过两人身份相当,徐妙露那样的人顶多嘴上说说,不能把她怎么样。见韩若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阮慕阳猜测或许每次嘴上说不过徐妙露,洛钰都是靠这样的法子找回场子的。

    在凌日山上赏了腊梅,吃了洛钰亲手做的腊八粥,很快便到了过年的时候。

    由于还在国丧期间,再加上过去一年朝中动荡,死去的人太多,这个年过得有些冷清,就连每年上元节都会有的灯会也取消了。

    过了年,三月三上巳节这日,王氏诞下一女,取名张初静。

    老夫人与张老尚书终于有了第四代。

    老夫人当即便带着阮慕阳、陈氏还有季氏去看王氏。

    生了个女孩,王氏有些失落,但是老尚书与老夫人没有女儿,也没有孙女,终于来了个曾孙女,也是十分疼惜的。

    见老夫人这么高兴,王氏心里也好受了些。

    阮慕阳因着与王氏的关系,并没有凑到前头,与她一起站在后面的还有陈氏。

    陈氏时不时地捂住嘴,像是在干呕。阮慕阳原先以为她是受不了房中的血腥味,可是见她出去了依旧是这样,心中怀疑了起来。

    “三弟妹,你是不是有了?”阮慕阳问。

    看到陈氏紧张的样子,她知道十有八九是有了,只是瞒着不敢说。

    阮慕阳的表情立即凝重了起来。

    “二嫂,这件事能不能不说出去?”陈氏低声恳求道。

    与王氏不一样,陈氏这是在国丧期间行房事怀孕。若是放在普通人家也就罢了,只要没有人去检举就没事。而如今张安夷刚入内阁不到一年,盯着他的人那么多,陈氏国丧期间怀孕的事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告到圣上那里,若是圣上追究便非同小可。

    到时候御史也会盯着张安夷骂,盯着张家骂。

    这件事可大可小。

    最为保守的办法便是不要这个孩子。

    可是同为女子,看着陈氏眼中的慌张和恳求,阮慕阳狠不下心。

    “三弟妹,这事瞒不住的。”她叹了口气说。“还是先禀报祖父祖母吧。”

    陈氏不吱声。

    老尚书知道后,果然勃然大怒,当即便指着张安朝骂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二哥,你可想过这件事的后果?你们还要不要命?”

    崇帝时期便有大臣家中的妾室在国丧期间怀孕,被检举之后,那个妾室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被处死,丢去了乱葬岗。

    平日里极为沉默的张安朝立即慌张了起来,跪着道:“祖父!祖母!这件事是我糊涂!求求你们饶了水心!”水心是陈氏的闺名。

    陈氏默默地流着眼泪。

    “家门不幸!”老尚书气愤地说,“这孩子不能要了。”

    张安朝的身子僵了僵了。

    陈氏终于哭了出来,求着老夫人道:“祖母,这也是您的曾孙或者曾孙女啊。”

    老夫人虽然不舍,却没有开口说话。显然是同意老尚书的办法的。

    阮慕阳看得不忍心,手搭在了陈氏的肩上,宽慰她道:“三弟妹,孩子总会再有的。”这件事只有他与张安夷夫妻二人以及老尚书和老夫人知道。

    陈氏甩开了她的手,愤恨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怪她把事情说出来。

    阮慕阳不防,差点没站稳,好在张安夷扶住了她。

    她只觉得此时的陈氏糊涂。怀孕这种事根本就是瞒不住的,等到时候被发现,弄得措手不及,说不定要搭上她的性命的时候就晚了,不如早做打算。

    老尚书看不下去张安朝与陈氏哭闹,皱了皱眉说:“好了,这事就这样定了。”

    陈氏忽然晕了过去。

    闹剧收场后,阮慕阳与张安夷便回了穿云院。

    他们前脚刚到,张安朝后脚就找了过来。

    听到莫闻来报的时候,张安夷站起身理了理衣摆道:“我这个三弟倒是清醒,知道除了找到我这里,便没有其他办法了。”原先张安夷落榜的时候,在张家是连庶子都不如的,后来中了状元,刚好张安朝又落榜,两兄弟之间更是没有来往。

    阮慕阳意外地看向他:“二爷有办法?”

    张安夷伸手在她抬起的下巴上抚了抚,温和的目光中带着缱绻的情意看了看她。露出了一个高深的笑容。

    出了屋子,感觉到外面带着凉意的风,张安夷脸上唇边那抹温和的笑也似被吹凉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书房之中,张安朝恳求道:“二哥,我不想让水心有事,也不想丢了这个孩子,肯定二哥帮帮我。”

    说完,他看向张安夷。只觉得站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的张安夷让他觉得陌生,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畏惧之感,可明明他还是他。

    忽然。张安夷将身子转向了他这边,整张脸也清晰了起来。他的目光乍一看还像往日里一样温和,可是细看之下却发现莫测极了。进入内阁之后,他成了天子近臣,在他温和的外表下不动声色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心生敬畏。

    “跪下。”他的声音不大,却给人极大的压迫之感。

    张安朝几乎是下意识地服从了他,跪了下来。感觉到张安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觉得难以呼吸。他猛然意识到,平日里看上去没脾气的二哥并不是真的没脾气,如今这样让他心生畏惧的他,才是真的他!

    他不只是他的二哥,更是靠近天子、接触整个光华权力最核心的内阁大臣!

 第三十五章 随同出巡

    “做出这样糊涂的事,你可知错?”张安夷的声音很平静。

    张安朝只觉得头顶的压力更大,头低得更低了:“二哥,我知道错了,是我荒唐。还请二哥救救水心,救救我的孩子。”

    张安夷看着他叹了口气。

    身为张家唯一的庶子,不得老尚书老夫人重视,张安朝夫妇二人平日里在人前总是一副低调的模样。可这只是表面,他心中的不服气和对世态的不满张安夷能看得出来。而且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和善与软弱只是因为庶子的身份,若是有一日让他翻身,压抑多年的情绪爆发,他恐怕会比谁都狠。

    张安夷将他弯得几乎要蜷曲到了一起的脊背看在眼里,问:“你如觉得我能帮的了你?”

    “二哥!”张安朝猛然抬起了头说,“二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祖父祖母一定会听你的。”

    对上张安朝满含期待与乞求的目光,张安夷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他轻声叹了口气说:“我确实有办法。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看着张安朝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继续说:“让三弟妹去京郊的庄子上,等过了国丧,孩子生下来了再回来。”

    庄子上的日子有多苦?

    张安朝犹豫了一下。

    只听张安夷说:“还有,你也一起去。先前的会试你会落榜皆是因为你心中不静,想着的东西太多了。两年后又是春闱了,你去庄子上将心静一静,好好温书。”

    先前张安朝准备春闱的时候最介意的就是跟他一同参加的张安夷,觉得自己一定会比他好,谁知最后却落了榜。

    心中的想法被他隐晦地揭穿。张安朝只觉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脸上泛红,垂下了目光道:“是,多谢二哥。”

    “好了,准备回去收拾吧。”张安夷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看着张安朝弓着背走出书房,张安夷那双眼睛里晦暗不明。

    由他出面,再加上老夫人也是不忍心,老尚书便答应了听他的,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他处理。

    看着这个自小带在身边长大的孙子,老尚书目光复杂地叹了口气说:“你大哥心眼太多,你三弟又是个糊涂分不清好歹的,你四弟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安夷,这一大家子恐怕以后要拖累你、让你操心的事太多了。”

    张安夷恭敬地低着头不语,似乎已经想到了。

    “安夷,若是有一日祖母祖母不在了,这些人恐怕也是各有心思的。到时候还望你能照顾好张家,尽量地帮帮他们。”平日里严肃的老尚书看着糊涂的小辈们,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担忧。他这一辈子官至礼部尚书,受人尊敬、受武帝信任,一度荣耀至极,可偏偏儿子没有一个有大出息的,孙子里也只有张安夷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终于崭露头角。

    此子将来必有大作为。

    他只能将这一大家子托付给这个最出息、也是他最了解的孙子。

    整个家族的重担背负到了肩上,张安夷依然是一副温和清俊的模样。他脊背挺得笔直,丝毫没有慌张和被压垮的迹象,唯独头低了低,恭敬地对老尚书与老夫人说:“祖父祖母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他不是那种会将心绪表露出来的人,所有的担当、困难、筹谋,都被他掩藏在了眼底,留下的只是面上的轻描淡写。

    也偏偏是这副高深的模样,给人一种胸有成竹之感。就如同成亲第二日新妇敬茶之时,他拒绝了老尚书给他安排官职,要参加会试、入翰林的时候一样。只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质疑他了。

    三日之后的清晨,张安朝与陈氏在张安夷的安排下,悄无声息地坐着马车离开了张家。

    四月,武帝宣布巡行山东、湘西,颁诏天下。

    诏内恩款十三条,且谕,一应沿途供用,皆令在京所司储备,毫不取之于民。凡经过地方,百姓须各安生业,照常宁处,毋得迁移远避,反滋扰累。

    并且,武帝公布了随行人员。

    内阁里,洛阶徐厚年事已高。再加上还要他们处理一些朝中日常事务,便带了宋学士,还有年轻张安夷。

    后宫之中,在列的只有阮妃与一个贵嫔。

    因为太子体弱,再加上武帝有意要培养,便将他留在了京中坐镇,皇子之中独独带了永安王谢昭。

    除这些之外,还有司礼监掌印太监高严以及一些朝中官员。

    因为齐有光一案杀了太多大臣,如今填补进来的大多是年轻官员。这些年轻官员之中许多人都是没有派系的,武帝有意培养他们,这次巡行带的官员普遍也偏年轻,沈未也在其中。

    此次巡行之地也很有深意。皆是涉及齐有光贪污一案的地区。这些地方虽然远在京外,但是受到的动荡不比京城小。武帝此番为的是问俗观风、观民察吏、加恩士绅以及培植士族。

    因为加恩士绅和培植士族亦需要女眷,所以代表后宫的阮妃在列,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臣妇随行,阮慕阳身为张安夷的夫人,也有幸在其列。

    这将是武帝此生这最后一次巡行了。

    临行前一日晚上,阮慕阳检查着准备好的行李,心中感慨。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正在永安王府中凄惨度日,借酒消愁,甚至还试图挽回谢昭的心。而现在,她竟然有机会随行武帝巡行。

    果然只要愿意去尝试,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她忽然很珍惜这样再活一世的机会,想以后过得更加好。

    将阮慕阳那超越了年龄和时间、毫无由来深沉看在了眼中,一身常服的张安夷走近问:“夫人在想什么?”

    阮慕阳回过神来,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道:“我在想,如今我也算是妻凭夫贵了。”

    被她这番话取悦,感觉到了她对自己倚仗与依靠,张安夷在阮慕阳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说:“夫人太过谦虚,说来一开始还是我高攀了。”

    现在京中人都说她阮慕阳运气好,虽然没做成王妃,却嫁了个阁老。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揶揄,她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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