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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内阁第一夫人-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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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慕阳翻了个身,面朝张安夷,抬起头吻了吻他。

    张安夷轻笑,依旧紧紧地搂着她。

    享受了一会儿夫妻之间缱绻的情意之后。他开口道:“圣上对太后越来越不满,恐怕他忍耐的底线就在明年,到时候必定又是一番动荡,只盼着我们的孩子能平安出生。”

    怀上张青世的时候正逢灵帝驾崩之前朝局动荡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来时,朝中也即将迎来元帝登基以来第一个真正的风雨。

    或许这就是宿命,他们都是脱离不了朝政的人,一生的起起落落也都跟着朝局的变化。

    穿云院在阮慕阳怀有身孕的喜气下。今年过年也格外热闹。

    正月十五,上元节灯会。

    阮慕阳怀上不久,没有害喜反应,便与张安夷一同带着张青世去逛灯会了。

    张青世性格跳脱,格外喜欢这样热闹的气氛,看到琳琅满目的花灯,更是吵着每个都要。路上阮慕阳给他买了个老虎的帽子,带着格外的可爱。

    他们身旁没有跟着许多护卫,只有莫见莫闻还有红釉远远地跟着。

    张安夷、阮慕阳还有张青世他们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一家三口。只是两个大人十分养眼,孩子格外可爱,频频引人注目罢了。

    毕竟年纪还腿也短,再加上身子弱,走了一会儿张青世就累了。

    寻常都是阮慕阳抱他的,可是现在她怀了身孕,不方便抱他。她想了想,看了眼张安夷。对张青世说:“廿一,娘的肚子里怀了妹妹,抱不了你,让你爹抱你吧。”

    张安夷一愣,看了看阮慕阳。

    她朝他笑了笑,此举目的再明显不过。从张青世出生到现在,他都没有机会抱过他。

    张安夷娇惯地看了看她,随后看向张青世。他浮动着温和的眼睛里映着上元节不会熄灭的灯火,星星点点的如同浩瀚的夜空。璀璨幽深。

    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有些紧张,恐怕当年参加会试、再到殿试、以及放榜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这种感觉让他回忆起了刚刚的时候,想要得到夫子的认可的感觉。

    听到阮慕阳的话,张青世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小脸上写满了复杂到让人发笑的情绪。

    他先看了看阮慕阳,随后又纠结地看向张安夷,与他对视。

    两人一大一一高一矮,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脑袋,极为相似的两双眼睛对视着。

    小小的张青世带着老虎帽,仰着脑袋的样子可爱极了。

    “我爹抱我?”张青世似乎有几分不相信的样子。

    他大伯家和三叔家的哥哥们都说他们的父亲从来不抱他们。

    张安夷什么也没说,俯下身子朝他张开了手。

    张青世的眼睛转了转,一下子扑进了张安夷的怀里,似乎十分不习惯跟他爹这样相处,觉得怪怪的,他爹平日里总是有些严肃的。“金珠和银宝说我这些日子长胖了一些。”小小的他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别扭。

    张安夷轻而易举地将他抱了起来,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道:“确实胖了些。”

    张青世哼了一声。

    阮慕阳终于看到了想看的画面,心里高兴极了,目光里满是温柔说:“走吧。”

    张安夷一只手抱着张青世,一只手牵着阮慕阳。

    没走几步,随着一声响声,半个夜空亮了起来。每个上元节,皇家都会在城楼上放烟火。

    他们驻足观看。乍然而起的烟火将他们的脸都照亮了。

    “爹,你抱的真高。”烟火迸裂的声音里,夹杂着张青世奶声奶气的声音,亲切极了。

 第九十三章 借宿一宿

    过了年就是新德六年了,这一年恰好是三年一度的会试之年。

    过完年,礼部、顺天府等就开始筹备起了会试。而会试主考官、同考官,以及殿试读卷官的名额迟迟没有定下来。

    每一届会试都会有许多新的学子走进朝堂,他们或许就是未来朝廷的肱股之臣。作为考官,可以将这些学子收入自己门下,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门生,这是扩大实力的好机会,还能暗中提拔自己看重的人,是以裘太后一派十分看重会试考官的名额。

    元帝自然也不会妥协,让即将踏入朝堂的学子成为裘太后的人。

    后来,张安夷提议道:“皇上,这主考官之位不如让孙大学士担任。”

    这个孙大学士是个一心钻研学术的大儒,对圣上也是忠心耿耿。

    元帝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道:“孙大学士也是三朝大儒了,可有人有异议?”

    其实原本张安夷担任主考官的呼声很高。

    张安夷是本朝第四个连中三元的,也是最年轻的一个,从武帝在位时期开始,相继纂修了光华崇帝实录、光华圣典等,还担任了平乐大典的总修纂。若论才学,除了一些年迈的大儒之外,无人能及他。而他之所以还略逊色于那几位大儒,不是才学不够,而是年纪不够,相比那些已过花甲的大儒,他还太年轻了。

    让一个直观学术,不问党派之争的大儒担任主考官再合适不过,接下来同考官就是元帝和裘太后这边互相争名额,几乎是一半一半。

    其中,沈未也在同考官之列。

    当知道张安夷不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官,也不在同考官之列,张府有一个人十分高兴&s;&s;张安朝。

    两届落榜,一届回避,他始终与金榜无缘。可是他心里依然存着几分念想,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想要继续考。

    阮慕阳听说张安朝还要参加会试,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弟看来是瞒着府里所有人准备了许久。”与张安夷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她说道。

    她下意识地觉得张安朝和陈氏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是在防着他们。

    张安夷笑了笑,动作温柔地抚摸着阮慕阳还未隆起的肚子说:“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若是他真的能凭本事考上,我也不会阻止他。”阮慕阳怀张青世的时候,一开始他并不在她身旁,这一回像是要弥补一样,把所有的温柔和宠溺都给了她。

    享受着此刻的温情,阮慕阳勾了勾唇。这一次有喜,早早就开始调养身子,她的气色倒是比平时还要好一些了,脸上也比以前稍微圆润了些,皮肤白皙剔透。

    她知道张安朝若是真的能考上,张安夷必然不会阻止他。她知道他对张家的人都是存着比对旁人更多的包容的。

    张安朝和陈氏的这番举动未免太小家子气。

    可是会试结果出来的时候,张安朝依旧榜上无名。

    阮慕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微微地叹息了一声。

    第二日她在府里找张青世回去喝药的时候,遇上了陈氏。张青世顽皮,十分不爱喝药,每回喝药都要闹上好一阵,要阮慕阳亲自哄才行。

    “二嫂。”陈氏看着阮慕阳的目光有些闪躲,似乎十分尴尬,又似乎还夹杂着别的情绪。

    阮慕阳看破也不点穿,点了点头,也不提会试的事情,而是问:“三弟妹可有看到廿一?”

    陈氏摇了摇头。

    阮慕阳也没有跟她多说,打了声招呼就去找张青世了。走着走着,她回味起了陈氏刚刚的眼神,除了尴尬之外似乎还有一丝&s;&s;怨怼。

    莫不是她跟张安朝将落榜的事情怪在了张安夷头上?

    今年的会试和殿试尤其让人关注。最后殿试金榜出来的时候,朝中众人更是翘首以待。

    一甲三人之中:新科状元吴贞来自寒门,苦读了十年终于熬出了头,榜眼来自金陵周家,与裘氏一族沾亲带故,显然是裘太后的人。探花姓楚,国子监监生,浙江余姚人,在当地也是个大户。

    将所有金榜题名的学子安排好后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一甲三人自然是进了翰林院,另外,二甲、三甲之中也有两人被点进了翰林。

    吏部和吏部忙了大半个月终于轻松了下来。傍晚时候,张安夷和沈未一同从文渊阁出来,聊起了这一科金榜题名的学子。

    “一甲三人之中榜眼是裘太后的人,裘太后现在正在用各种办法拉拢这些即将入仕的人,你作为这届的同考官,觉得谁更堪大用?”张安夷问道。

    作为同考官,她的确比张安夷更了解这些人,沈未想了想道:“吴贞性格淳厚耿直,定不会为太后所用,只是他这性子一开始肯定会吃一些亏。比起他,我觉得那个姓楚的探花更适合官场。他是国子监的监生,在京中人脉稍微多一些,接触的人也多,做事更加圆滑。只是他能不能经受得住太后的人的蛊惑就未可知了。”

    “那就再看看吧。”张安夷抬头看向还未黑透的天际,有几分感慨地说,“白驹过隙,一眨眼,你我当年参加会试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沈未也是心绪涌动。他们二人应当是他们那一年现在最荣光的。剩下的人,有的依旧在朝堂之上蝇营狗苟,在如今的局势之中或明哲保身,或站在他们这边,也有被裘太后拉拢过去的,还有的一些,早就在武帝、灵帝两朝的动荡之中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了。倒是那些一直被外派,不得重用的如今最清闲惬意。

    沈未因为张安夷的一番话心中有些沉重,回官舍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

    回到官舍,她发现隔壁空着的院子热闹了起来。

    原先那个院子是尹济住的,自从尹济自己有了府邸之后,那里便空了出来。

    “隔壁是谁要住进来?”沈未叫来一个管事问道。她与尹济这个官职的才能独自住一个院子,想当年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只有一间房的。思来想去,品级能在官舍之中住一个院子的人都在京城有府邸,不会住过来的。

    管事对尹济毕恭毕敬,回答道:“回沈大人,尹大人搬走后那个院子就空了来,正好这一届的贡士们要搬进来。就让他们四个人住一个院子。”

    “原来是这样。”沈未点了点头,“空着也是空着,给他们住也挺好。”

    说完,沈未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听得管事叫了声“楚探花”,便停下了脚步。

    此人正是晚上离宫之时,她与张安夷提到的一甲第三,那个姓楚的探花楚栖。

    “学生拜见沈大人。”沈未是这一次的同考官,楚栖自称一声学生没有什么错,还显得有几分亲近之意。

    沈未存了将他拉拢至门下的心思。勾唇笑了笑,道:“楚修撰。”

    楚栖看了眼隔壁的院子,道:“没想到沈大人就住在隔壁,往后学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恐怕还要叨扰沈大人。”楚栖虽然是读书人,但是身材高大,浑身带着一股寻常读书人没有的侵略气息。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沈未不自觉的后退了一些。

    “楚修撰客气了。”她问道,“楚修撰是哪里人?”

    “浙江余姚人。”

    沈未的目光微动,笑道:“这么巧,我祖籍也是浙江余姚,看来是同乡。”沈濂是余姚人。后来至京城做官,才举家搬迁到了京城。

    楚栖显然也有几分意外,脸上的笑意很浓,一双眼睛盯着沈未:“确实是巧,往后还请沈大人多多关照。”

    张安夷的五官在读书人之中算凌厉的了,但是这个楚栖更甚,一点都看不出来书生气。

    因为是同乡,沈未对楚栖多了几分亲切,也忽略了他身上散发出的让她有些不适的侵略气息。

    “好。”她点了点头,负着手离开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楚栖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就这样,沈未的隔壁就多出来了四个邻居,其中也包括今年的新科状元吴贞。

    第二日,因为有些事耽搁,沈未从宫中回来的时候有些晚。正在她有些饿的时候,路过隔壁闻到了一阵香味。她住了官舍这么多年,都没闻到过这种菜香,显然是这几个新来的开小灶。

    到底还年轻。

    沈未十分包容地勾起唇,回了自己的院子。

    没一会儿,隔壁就有人来了。是楚栖。

    “沈大人可是刚刚回来?学生几人为了庆祝乔迁,特意弄了一桌酒菜,不知沈大人可否赏脸?”

    楚栖往门口一站几乎就将整个门给挡住了,这让刚刚打开门,手还搭在门上的沈未不由地后退了几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对着他,沈未没由来的想拒绝,可是刚刚被菜香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此时确实是饿。

    楚栖像是从沈未的脸上看出了犹豫,失笑道:“沈大人,学生们又不会吃了你。”

    这语气听上去着实有些奇怪。

    觉得自己无端落了下风,沈未皱起了眉。明明她是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品级不知道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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