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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一路荣华-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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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璎珞跪倒谢恩,抱过彦哥儿,跟随着太子身边的内侍出了宫。

殿门开了又关,送走了一拨一拨的人,而原先来赴宴逗留在偏殿的人,也都被皇后遣来的女官送到了内宫门处,坐着软轿出宫了。

殿门复又合上,坐在主座的太子看看面色苍白,泫然若泣的太子妃和林之湄,眼神冰冷的盯着徐太医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殿内除了太子妃,怕是就你最清楚了。你若实话实说,孤便从轻发落,毕竟,你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可你若是拒不交代,谋杀皇子,那可是诛九族的罪,你徐氏一族,可承受得起这灭门之灾?”

一句话,徐太医顿时抖如筛箩,一旁的太子妃,本就苍白的面孔,已经如死灰一般。

第311章锋芒

回到怡心苑,看见屋内熟悉的摆设,和沉香几人关切的面孔,白璎珞一直紧绷着的心神才渐渐地松懈下来。

看着斗篷中彦哥儿恬静的睡颜,白璎珞才发现,掌心中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嵌了密密麻麻的小月牙,此刻看到,针扎似的痛起来。

以白璎珞的品级,进宫也只能带一个丫鬟,这一次因为要带彦哥儿入宫,所以她只带了乳母。

屋子里,乳母说起午时发生在东宫正殿内的事,仍旧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怕。

一室静谧。

待到白璎珞再抬头,便看见杜轩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更是紧紧的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毕现,浑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阴沉气息。

起身上前,白璎珞挽住杜轩的胳膊,拖着他进了屋。

“我和儿子这不是好端端的?”

故作轻松的说着,白璎珞浑然未觉,她的一双手仍旧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东宫正殿内,只墙角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而其余人,因为不敢随处走动,灯火都没有来得及点起来,整个大殿内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意。

“你说,大皇子若是在天有灵,还会不会选择托生在你肚里?”

太子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太子妃问道。

低泣声渐渐大声,成了嚎啕大哭,太子妃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们,是她们害死了瑞儿,是她们……”

说着,太子妃仰头看着太子,满面怨怼,“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给我这个孩子?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是个合格的父亲吗?你满心满眼都是她们,你何曾想过,这儿还有你的妻子和你的长子需要你疼惜?”

太子面上显出了痛苦的愧疚,对太子妃的质问,他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而太子妃心中压抑许久的积怨,在这一瞬间全数爆发了出来,“我们都怀着你的骨肉,可你是如何待她,又是如何待我的?同样是皇子,瑞儿还是皇长子,你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既然不想要我们母子,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脸上的泪一层层的干涸,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花的不成模样,一向注重仪表的太子妃却全然不顾,只坐在地上,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瑞儿,他是那么可爱,那么漂亮,可他,甚至还没有叫我一声娘亲,我的瑞儿……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他……”

说着,太子妃径直爬起身,步履沉重的走到内殿,似是坐在床榻前抱起了大皇子早已冰冷的小身躯,唱起了熟悉的曲子。

从徐太医口中得知实情,大皇子早已时日不多,是太子妃想嫁祸于林之湄和白璎珞,所以才用了药物强行将大皇子的命数拖延到了今日。

此刻,太子甚至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

说太子妃害死了大皇子吗?可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追根结底,错都在自己身上。便是她什么都没做,大皇子也会有这一日。

太子妃错就错在,她不该起了心思想让林之湄和二皇子为大皇子陪葬。

更何况,还牵连了白璎珞和彦哥儿。

头疼不已,太子一人在正殿呆坐了许久。

第二日,东宫内挂起了白幔,为大皇子哀悼。

因为大皇子还没有满周岁,所以,宫中不能为他举行丧礼,也不会大肆发丧,只能由太子妃以母亲的身份为大皇子设个简单的灵堂,装殓了他小小的尸身,由内务府的太监将棺木送去帝陵安葬。

倘若这不是太子妃诞下的孩子,只是出自任何一个侧妃或是姬妾,此刻也只能是一个襁褓裹住,被丢在外头的乱葬岗上,更没有灵堂一说了。

虽然大皇子的早夭是由太子妃导致的,可念及大皇子本就身子孱弱,太子妃又经历了丧子之痛,所以,皇后只是下了懿旨,将太子妃禁步在东宫,不许外出一步,抄录三百遍法华经为自己赎罪。

事情平息下来已是十月末,太子还带着厚礼等门致歉,一时间,原本扑朔迷离的事情,在百姓们的交口相传中,已接近事实真相。

“二皇子真可怜,若不是夫人和林侧妃反应机敏,兴许就被太子妃给害死了。”

午后天气暖和,给彦哥儿洗了澡,流苏给白璎珞递着帕子给彦哥儿擦身,想起乳母口中说那日二皇子因为那件罪过的新袄还起了一身的红疹子,流苏有些后怕的叹道。

白璎珞手中一顿,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光泽。

那件会飘出鹅毛柳絮的新袄是太子妃的“杰作”不错,可二皇子身上出的那些红疹子,白璎珞却觉得,不会是太子妃的手笔,那日,林之湄掀起二皇子的单衣朝太后和皇后哭诉时,太子妃分明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

更何况,白璎珞自问,在那种情况下,若是换了自己,定然不管不顾的抱着孩子冲嘉元帝哭诉,因为那时那刻,嘉元帝离林之湄最近。

可林之湄却没有,反而是给太后和皇后看,继而哭诉着指责早已呆若木鸡的太子妃。

因为,只有经历过十月怀胎的艰辛做过母亲的人,才能深切的体会那种痛,所以,林之湄选择了太后和皇后。

白璎珞的唇边,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无奈。

如今的林之湄,反应之迅速,应对之敏捷,用心之狠毒,已远非昔日那个林之湄所能比了。

这一回,大皇子早夭,太子妃因为那一场算计而暂时失势,而林之湄,则因为被冤枉的委屈,和受了磨难的二皇子,几乎是大获全胜。

东宫内如今只林之湄诞下了二皇子,自此以后,林之湄凭借太子对她的宠爱也好,对二皇子的顾惜也罢,将成为东宫第一人。

“只要她觉得值得就好……”

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白璎珞将彦哥儿裹在暖好的被褥里,抱着他坐在炭盆前,用柔软的帕子给他擦拭起了头发。

长长的甬道里,车轮的吱呀声显得愈发空旷,偶有惊起的孤鸟叫声,也让人心惊胆战。

马车里,窦绣巧似是冷极了,紧紧的抱着早已没了温度的手炉,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

方才在东宫里看见的情形,让她此刻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颤抖不止,才几日的功夫,原本只是有些憔悴的太子妃,已经瘦得皮包骨,空洞的眼神中,一眼看不到底,那种无神的呆滞,让身边的人都止不住的心生寒意。

窦绣巧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那日便不该说那一番话的。

倘若祖父、父亲和母亲知道是自己给太子妃出了主意,做出了这些事……

窦绣巧不敢往下想。

“快点,让马车快点,我要回家……”

疾声说着,窦绣巧扔开手炉,紧紧的抱住了肩膀。

回到方府,刚进屋子坐下喝了两口热茶,窦绣巧便听得丫鬟通传,说娜姨娘前来拜见夫人。

娜朵到方府一个月,便在方从江的要求下被抬成了姨娘,窦绣巧虽心内气急,却想着下个月方将军和方夫人就要回到府里,到时候,大可以借着他们的手收拾娜朵,所以,方从江的要求,窦绣巧第二日就吩咐下去了。

置办了一桌酒席送到了娜朵屋里,又送了两匹锦缎做贺礼,娜朵便成了方府的娜姨娘。

看着一身水红色遍地撒花长袄,外面罩着灰鼠斗篷的娜朵从屋帘下闪现,脸上妆容精致无比,知晓她是特意妆扮好了等方从江回来,窦绣巧心里压着的火气顿时抑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怎么,爷没回来,追到我这儿来了?”

面露讥诮的说着,窦绣巧瞪着娜朵。

帘子掀起,另外两个姬妾也都跟了进来,站在了娜朵身后。

看着同是西丽人的娜朵三人,窦绣巧心里不禁又想起了母亲说过的话。

既然方从江喜欢美人,那就多纳几房美妾好了,总不能让娜朵占尽宠爱,率先生下庶长子或是庶长女吧?

如是想着,窦绣巧强压下了怒气,待到她们请了安,忙挥着手让她们退了下去。

待到听闻方从江刚从外头回来,便被娜朵从二门处请去了她屋里,窦绣巧再也忍不住,将桌上的茶碗杯碟尽数砸在了脚下。

又接连处置了几个小丫鬟,窦绣巧依旧觉得不解气,瞧有个颇有姿色的小丫鬟偷摸的想要退出去,窦绣巧几步上前,揪住那丫鬟就是几个大耳光,一旁,乳母早已喊着“小姐仔细手疼”过来拦住了她。

再坐在暖炕边,暖意从身下阵阵弥漫上来,窦绣巧才觉得小腹处抽搐着疼起来。

见窦绣巧面色不对,乳母忙吩咐着下人拿着对牌去请大夫,一边,又派人去娜姨娘屋里请来了方从江。

方从江的面色很不好,一同跟来的娜朵,则俏脸绯红,窦绣巧看到,只皱了皱眉,身下却也跟着疼起来。

及至大夫赶来,诊出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窦绣巧却惊愕的半晌没回过神来。

有了子嗣,这一夜的方从江,格外温柔体贴,吩咐了婆子送娜朵回屋,方从江小心翼翼的搂着窦绣巧,又成了新婚时那个温存小心的夫君。

窦绣巧的脸上,有了些许得意的笑容。

第312章失色

东宫发生的事,尽管在白璎珞心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但她却很快的抛在了脑后。

之后林之湄再遣女官来请白璎珞入宫作陪,白璎珞也大都以自己身子不适或是彦哥儿身边离不开她推拒了。

一来二去,林之湄也猜到,白璎珞是不想见到太子妃,毕竟,即便如今太子妃失势,可她还是太子妃,白璎珞只要来东宫,就必定要去拜见太子妃的。

林之湄没有猜到的是,她在二皇子身上用的那些手段,才更让白璎珞觉得心惊肉跳。

十月初,西丽使者离开京城,而从十月中开始,大安和大宛的使者也相继到嘉元帝面前告别,而白璎珞早已从当日前来送礼物的使者那儿得了消息。

将这几个月准备好的礼物都归置整齐,白璎珞吩咐管家将一马车的礼物送到驿馆交给了那名使者,其中,还包括她写给六公主的书信。

送走了庞大的使者团,杜轩忙碌的差事,总算是有了一丝空闲。

沐休的日子,杜轩带着白璎珞回了一趟白家庄。

白家二老的身子硬朗如昔,田里的农活都已经全部忙完,辛苦了一年的庄户们,迎来了一年中最悠闲的日子。

逗留在白家庄的几日,白日里,杜轩和白璎珞抱着彦哥儿在院子里晒太阳,和白家二老及李大壮白秀闲散的聊聊天,虽说着的都是田里那些简单至极的事,杜轩和白璎珞却都是一脸满足的表情,丝毫未显不耐。

夜里,彦哥儿和小石头躺在暖炕上玩闹,白璎珞则和白秀陪着白家二老打几把叶子牌,一旁,杜轩和李大壮两人坐在炭盆前说话,不时的拿火钳拨一拨盆里的炭火。

不大的会儿功夫,屋里便腾起了一股香甜的番薯气息,连炕上的两个小家伙也嗅着鼻子左顾右盼的张望起来。

拨开炭火,里面埋着几个山芋和地瓜。

掰开黝黑坚硬的外壳,里面或黄或白的果肉香甜可口,让人垂涎欲滴。

白璎珞和杜轩虽吃遍了好东西,可此时此刻,这最简单的山芋和地瓜,却都能让二人心满意足。

白璎珞的眼前,不自禁的又出现了前世时一家人团座在炭盆前烤地瓜吃的情形,只不过,场景中没有杜轩,多了白玲。

“白玲可再来寻过麻烦?”

将吹凉的一小团地瓜瓤喂给彦哥儿,白璎珞悄声问白秀。

白秀苦笑着摇了摇头,“打那次过后,她便再没登过门了,便是在外头遇见,她也不看我一眼。”

说着,白秀面上一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本是最亲的姐妹,如今,倒成了陌路人。”

白璎珞劝慰了几句,白秀才稍稍释怀,又想着白璎珞难得来一趟,自己却说这些扫兴的事,白秀的脸上不由的就有些歉疚。

白璎珞笑了笑,又喂着小石头吃了一块地瓜瓤,将话题转开了。

在白家庄逗留了两日,第二日傍晚,杜轩和白璎珞才回到状元府。

甫一进门,更了衣坐在暖炕上,便见沉香面色惴惴的进了屋,白璎珞将已经睡着的彦哥儿抱给乳母送去东厢房歇息,唤了沉香过来问话,“这两日,发生什么事了?”

“宫里倒是没传出什么消息,可是,京城里流言四起,说太子妃暗里行了巫蛊之术,诅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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