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娇妻-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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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又听方采薇叹气道:“其实这事儿本来也不一定非要江公子,爷你的名声也不比他差啊。奈何如今你分身乏术,还是应该把精神用在神枪营,所以这个时候,也只能用用你那好朋友了。如何?趁着你今日难得回来,赶紧去找他把这事儿说定了,回头咱们这铺子改建完,就扯起他那张虎皮开始做生意吧?”
荆泽铭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我记得那个地方,似乎草房石头房子不少,固然是山清水秀了,但是破败景象也不缺。若花力气整顿,别说时间太长,就是这银钱也难凑手,毕竟你还要开织造厂子,如今又要整什么会所,铺开的这么大,咱们家现有的银钱恐怕不够啊。”
方采薇道:“这些我在计划书里也提到了。无妨,我已经仔细想过,文人墨客的终极目标是什么?还是科举高中,入朝理政是不是?那将来不管是身居庙堂,还是牧守一方,你都得知道民间疾苦对吧?这些民居和破败景象,正好可以给文人墨客们创造这样的机会嘛。”
荆泽铭一边听她说一边往下看,待看完了这段,便微微摇头道:“采薇,这个我觉着你有些想当然了,民间疾苦,不过是句口号而已,那些志在游山玩水,吟诗作对的才子们,谁愿意真的看见这些破败景象?多影响心情啊?你把他们想的太高尚了。”
方采薇嘻嘻一笑:“老板,就把他们想的高尚一些又何妨?你以为他们不愿意要这样的名声吗?那些一个字不识的富商为什么还要在厅堂挂些字画?附庸风雅这种事你不懂?”
“你是说……”荆泽铭心中一动,惊讶地看着方采薇,果然就见她郑重点头道:“没错。哪怕十个才子文人中只有一个真的关心老百姓生活,其它九个都不关心,但这九个也未必不喜欢要这个名声,只要他们要这名声,别说这点破败景象了,就是更破败贫苦的,他们也绝不会忍受不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叹息这破败的民居太少,不够给他们刷名望呢。”
世子爷无语了,好半晌他才冲方采薇竖起大拇指,郑重道:“采薇,我是真的佩服你,你把人心都看透了。可不是?正如你所说,这些文人才子谁不愿意要这样的名声?说不定他们还可以以此为题,做几篇锦绣文章,一旦被哪个当朝大员看到欣赏,起了爱才之心,那就等于是有了进身之阶,你这一招太厉害了。”
“是吧?”大奶奶得意了:“我早就说过,老板你拥有我这样的员工,不会上当也不会吃亏的。再者,我想起那个**路的身份,他是保国公的孙子啊,当今皇帝的亲表弟来着,听说皇上也很欣赏他。啧啧,老板啊,你可一定要把这事儿办好,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要他帮咱们用心宣传,这效果杠杠的啊。”
荆泽铭擦了下额头冷汗:“采薇,这个……总要委婉的说明一下吧?让青路知道咱们这样用他,会揍我的。”
方采薇上下打量了世子爷几眼,好奇道:“在武力值这方面,老板你怕他?怎么?江大才子也会武功?他骑射不如你吧?不然怎么会抢你的鹿?”
“哦,他倒是不会武功,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他揍不过你就行了嘛。老板,你们是朋友,也可以说是损友,关键时刻,你可以亮亮拳头让他知道凡事该量力而行,放心,这么点小摩擦,不会让你们友谊的巨轮翻船的。”
荆泽铭:……
☆、第二百零四章:探病
此时正在府里做文章的江大才子冷不丁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旁丫头连忙拿了丝帕给他擦脸,一面只听自家少爷喃喃道:“奇怪,是谁这样想我呢?莫非是江南那边的朋友?”
说完只听丫头担心道:“别不是着凉感冒了吧?这眼看快入冬了,少爷也没个算计,昨日那样冷的天,还和人约着去什么半山亭。”
**路笑道:“不是着凉,我自己的身体难道不知?唔!也不怕人念叨我,只要别来算计我就行了。”
这里方采薇和荆泽铭已经在言语中把江大才子算计了个透彻。世子爷继续往下看,才发现方采薇的计划远不止于此,她打算等到会所盈利后,拿出一半银子来慢慢改造周边环境,买下那些民居,既让百姓得实惠,又可以获得这一大片空地,打造精品的商业园林,至于商业园林是什么,世子爷就不感兴趣了,左右不过是高级员工在那个时代里的东西。
这样一个计划自然是耗时日久,这才是最让荆泽铭感动的:虽然方采薇嘴上总说着跳槽跳槽,但事实上,她却已经把自己扎根在府里,什么事情都是尽全力施为,半点不肯藏私。这让世子爷心情莫名的就舒畅了许多,他可不知道这就是方采薇的性格。大奶奶心中赚钱的路子多得是,别看眼下扎根府里,但真有一日攒够了本钱,需要离开,她随时都可以抽身而退,去外面打拼一个新天地出来。
“你这个主意很好,不单单是为府里赚钱,最重要的,它还可以给那些平民百姓带去实惠,到时候给他们的补偿,足够他们在别处买下一处不错的房子,改善生活了。”
荆泽铭现在已经算是简在帝心的朝臣,当然为民生疾苦考虑的更多,这份计划书中除了方采薇的奇思妙想,他最欣赏的就是对方并不一味敛财,还想着厚待百姓的善良。
“应该的,共同富裕嘛。在老太太太太眼里,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儿,何乐而不为?若脑子里只剩下赚钱,那岂不成了钱的奴隶?我可不是这样枯燥乏味的人。”方采薇从荆泽铭手中接过计划书:“既然老板你首肯了,那我就再做一些细化完善,老爷面前还要你试探下口风。”
话音刚落,就听荆泽铭断然道:“这个无妨,老爷定然是赞同你的。这样一个计划,谁都知道前景美妙,老爷虽然不是商人,可这些道道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方采薇笑道:“这就好,不过总是要得了准信儿才更放心嘛。既如此,老板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现在就上门找江大才子商量商量?”
荆泽铭道:“你急得什么?天色这么晚了,我就在家里多待一会儿,反正这计划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完成的,等下一次我回来,直接就去找青路说,这行了吧?”
方采薇笑道:“那也好,只要爷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就行。”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碧丝道:“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说是表叔老爷病了,让您代他过去探望探望。”
荆泽铭先是一愣,接着眉头皱了起来,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出去。等他走后,方采薇忙招手将碧丝叫进来,好奇问道:“爷怎么这么个脸色?表叔老爷?这是咱们家什么亲戚?”
碧丝瞪大眼睛看着方采薇,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好半天才小声道:“奶奶忘了?这位表叔老爷就是李姑娘的爹啊,如今已经做到正四品羽林卫指挥佥事的那一位。”
原来是这一位,难怪老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呢。当初好像就是这位爹爹为了头上乌纱,逼着李姑娘去何家做妾,生生拆散了老板和李秋芳这一对有情人。
方采薇恍然点头,接着纳闷道:“不是说这位老爷和咱们老爷算是远亲吗?有李姑娘这件事横亘当中,他不过是病了,老爷怎么还要派你们爷去探望?要不要这样以德报怨?”
这个事儿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本来李秋芳如果和荆泽铭的血缘关系在三代以内的话,方采薇还可以告诉世子爷近亲成婚的害处,让他彻底对李秋芳死心,结果一打听,好嘛别说三代以内了,都远出去五代开外了。也不知道两家人当初怎么能处的那样亲密,害自己想进点“谗言”都不行。
碧丝叹了口气,只以为自家奶奶当初受的伤影响了脑子,所以对这事儿记忆不多,于是耐心解释道:“先前听梅姨娘说,咱们老爷没有亲兄弟姐妹,几个堂兄弟也是旁支,为人做事老爷很看不上。倒是这位李老爷,虽然有些贪婪,可用心经营下,和咱们老爷说话好歹还能说到一起,所以老爷和这个远房的表弟就相处得很好。直到李姑娘的事情一出来,两家也基本上就断了往来,今日不知李家又抽了什么疯,或许李老爷病得很重,所以才派了人来告诉吧,老爷是拉不下脸过去探望的,可能心里又着实关心,所以才会让大爷过去。”
方采薇皱眉道:“老爷不是不知道大爷对他们家的心结,就算是探病,也该派二爷过去,怎么要大爷去,这不是扎心呢吗?”
碧丝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也可能找不到二爷,奶奶知道的,二爷整日里就喜欢和他那些朋友在一起鼓捣制作东西。老爷又心急李老爷的病,所以才会让大爷过去吧。”
方采薇点点头,心中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微妙,但没有资料情报,只在这里空想,半点用也没有,于是干脆丢开去,只专心去完善自己的计划。暗道李家的事,等老板回来自然就知道了嘛。
不知不觉间就是夕阳西下,方采薇听见花熊在院子里的叫声,这才觉着腰酸背痛,连忙站起身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接着走出房门,入眼就是团团站在扶桑花树的一根细枝杈上,两只熊掌紧握树干,正在那里进行轻功表演。
☆、第二百零五章:熊孩子
可不就是轻功表演呢,小家伙身子随着细树枝上下起伏,和《卧虎藏龙》里玉娇龙站在竹枝上摇晃那一幕十分相似。
“我的天啊!”
大奶奶惊叫一声,提起裙角就疾步下了台阶,还不等跑到近前,就听“咔嚓”一声,小树枝承受不起这样的蹂躏,终于含恨阵亡,从树干上脱落下来,而罪魁祸首也没有好下场,摔了个四脚朝天,但很快就又爬起来,两只前爪搭在树干上,看样子还要再接再厉,继续锻炼树上生存的技能。
恰好绿枝从小厨房走出来,也看见了这一幕,听方采薇惊叫的声调都变了,这好丫头忙跑过来,帮她把团子从树上摘下,一面安慰道:“奶奶别慌,小花熊皮厚着呢,前天爬去墙上摔下来都没事儿,奴婢被吓了个半死,它倒是一骨碌翻起身就跑走了。”
“废话,我不知道它皮糙肉厚的吗?别说这么点高度了,就是从更高树上摔下来,只要不是赶上倒霉点儿,也不会有事。我是心疼我这棵扶桑花树,你看看你看看,让你们看着,可这树上最起码少了五个枝子,再让它们爬几回,树就秃了,这扶桑花开起来多漂亮啊,就让两个小东西给毁了。”
方采薇回忆起扶桑花满树怒放的盛景,眼泪都快下来了,可是看着怀中嗯嗯叫的团子,又舍不得打,最后只在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两巴掌,然后让绿枝拎起正对着门口大缸里栽的一大棵石榴跃跃欲试的圆圆,一起回了屋里。
这时芊芊也过来了,只说厨房送了饭菜过来,奶奶要不要现在就用,还是再等一会儿。方采薇想了想,淡淡道:“快三年了,大爷终于又去登了李家的门,怕是要留饭,咱们不用等他,自己吃吧。”
芊芊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安排,却就在此时,只见荆泽铭走进院子,方采薇还没回屋,看见他便疑惑道:“怎么?爷没在李家留饭?”
荆泽铭淡然道:“爹爹拉不下面子,二弟又不在,这才打发我过去,应个景就不错了,还要在他们家留饭?你把我想的也太宽容了。”
方采薇忍不住笑道:“这样啊,那正好,刚刚我让芊芊去摆饭呢,咱们一起过去吧。”说完又问绿枝,听说两只小滚滚的奶也准备好了,她就和绿枝一手拎着一只来到餐厅。
“李老爷的病怎么样了?严重吗?”方采薇一边问,一边观察着两只小团子的喝奶情况,说也奇怪,平时团团是最淘气霸道的那个,圆圆被它压在身下欺负的遭数数也数不清,可唯独喝奶的时候,圆圆才是那个贪心不足的,往往自己碗里的奶喝到一半,就跑过去抢团团碗里的奶,这个时候团团倒想起表现风度了,所以结果就往往是团团喝不饱,圆圆喝撑到,方采薇发现后,就采取了严厉措施制止圆圆抢奶。
“很重。”荆泽铭淡淡回答,话音未落就见方采薇猛地扭过头来:“什么?真的很重?什么病啊?我还以为就是个感冒着凉呢。”
“中风。”
荆泽铭说着,便冷笑一声,淡淡道:“他是个贪心的人,之前把秋芳嫁到何家,奔着的就是那个二品都指挥使的位子,谁知前些日子,袁指挥使抱病,辞了都指挥使,这个位子许多人竞争,他以为仗着何家的势力,自己可以手到擒来。本来也是,何富贵这次为了帮他,也算卖力,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从河南那边调过来的指挥佥事,竟然一步登天做了都指挥使,何富贵和他忙活一场,闹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一股气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