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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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派纪灵打刘备,却被吕布一个“辕门射戟”就化解了。
按耿浩脑中的“常理”,袁术就该是个又矮又胖、脑满肠肥的蠢货。
但见到袁术后,耿浩知道自己错了。
耿浩只有一点判断对了,袁术个子不高,但不算胖,脑也不满、肠也不肥,相反,还算是一个矮个子帅哥。
袁术很客气地接待了孙策一行。
耿浩知道袁术官比孙坚大,见孙策恭敬地向袁术施礼,只得很不情愿地跟着施礼。
袁术很亲切、很和蔼、很友好地拉着耿浩的手道:“这位一定是那拼死护卫伯符贤侄,勇擒张咨的耿先生吧?”
耿浩被袁术弄得很不好意思。
孙策呈上孙坚的文书。
袁术扫了几眼,笑着对孙策道:“伯符贤侄啊,你在南阳,假借我的名义,诱斩了南阳太守张咨,又督令各郡县为你部筹集大批军粮,缘何又来我处讨要粮草啊?”
耿浩现在觉得,袁术不仅不是“蠢货”,反而是个“奸货”。
孙策笑着回应道:“袁伯父此言有所偏差,当日在南阳,乃讨逆盟军兴兵之时,应执行战时军律,那张咨,军备、道路不治,险致我军延误,某斩杀孙咨,实是为了整肃盟军纪律,非为私也。乌程侯请领盟军先锋之职,奉盟主袁本初之命,暂驻洛阳,洛阳难民众多,乌程侯已散尽军中粮食衣物,赈济灾民,此亦乃盟军救国救民之举,换作是伯父您,不亦当如此吗?”
耿浩头一次听孙策如此正儿八经地长篇大论,他觉得孙策太适合做销售了……
“嘿嘿,伯符贤侄此话不假,换作我袁术,我自然也会这样滴,不过嘛,我会赈济灾民,我却不会趁机募兵啊,哈哈。”
“哈哈,伯父您说笑了,乌程侯并不是募兵,而是为那些灾民找口饭吃。伯父您想,董贼西窜,洛阳遭如此大劫,灾民们无所依靠,招他们进军营,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能吃饱饭,也算是给了这些灾民一条生路啊。”
耿浩觉得孙策完全可以去卖保险……
孙策话锋一转:“再者说,讨逆盟军虽号称十八镇诸侯,可真正冲锋陷阵的有几何?唯有乌程侯部奋勇当先,冲破汜水关、直捣洛阳。我部损失大半,伯父您不会不知晓吧?”说完,孙策几乎掉下泪来。
耿浩觉得孙策干保险这行白瞎了,如果作为中国“入世”谈判代表,中国估计能早几年加入wto……
袁术嘿嘿笑了两声:“贤侄如此说,反倒是袁某的不是喽?”
孙策赶紧躬身施了一礼,凑上前去,面带谄笑道:“伯父您说得哪里话,侄儿天大胆子,也不敢对伯父您不恭啊。侄儿的意思,也是我父亲大人的意思是,十八路盟军中,我们只把伯父您当亲人,最敬重您,这粮草,是盟军的粮草,您早晚得分发给各藩镇不是?不若多给咱自己人些,免得便宜了外人。”
“哈哈哈,伯符贤侄你最会说话,如此说我还不得不给喽?哈哈,好,我给。”
耿浩觉得,假如孙策当外交部长,钩鱼岛、黄盐岛等问题就太简单了……
“贤侄到了我这里,我这做伯父的一定要好好款待款待。”袁术笑着招呼孙策耿浩等入座,见孙策面露难色,袁术拍了下脑袋,笑道:“哈,看我这记性,文台军律森严,好好好,咱们今天不饮酒,只吃饭菜,聊聊天。”
孙策等只好坐下。
袁术显然是早有准备,很快,菜饭便端了上来。
菜的样数并不多,但却极为精致,精致到耿浩甚至不舍得用筷子去碰。
这袁术袁公路蛮有品味的嘛,耿浩暗想。
袁术自己喝着酒,和孙策聊起了家常,问候了孙策母亲吴夫人,问起孙策的几个兄弟,自然也问起了孙策的婚事。
孙策恭敬地感谢袁伯父的问候,一一作答。
耿浩来三国一年多了,对三国时代礼仪大致有些了解,袁术既然可以问候孙家女眷,说名孙、袁两家关系是非常近了。
袁术屏退了帐内伺候的军士,又和孙策聊起了军事。
当袁术听孙策说,孙坚部也准备近期南返后,袁术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有一事,我不便行公文,贤侄回去捎话给乌程侯吧,新任荆州刺史刘表,怕是要对乌程侯不利啊!”
孙策一惊,道:“我父与那刘景升素无往来,也无过节,他缘何要对我父不利?”
“唉,还不是因乌程侯杀王睿之事。”
一直未曾插言的耿浩憋不住了:“那王睿不除,他刘表还当不上荆州刺史,从这件事上说,乌程侯是帮了他,他怎么还要害乌程侯?”
“嘿嘿,耿先生的话是不假,但人心难测啊。那刘景升接掌了荆州,自然要拢络宗族豪强,王睿在荆州经营多年,与那些土豪盘根错节,刘景升自然明白其中的干系,他为难文台,说是为王睿报仇,却也是为了自身利益啊。唉,那荆州,兵多将勇,粮草充足,贤侄一定要让乌程侯多加小心啊。”袁术边说,边用眼角瞄着孙策。
“哼哼,就为此事?为难又待怎样?还怕了他不成?”孙策吃得了苦、遭得了罪,甚至可以低三下四来“忽悠”袁术要粮草,但孙策和他父亲孙坚一样,最怕激将法。
“唉,贤侄啊,气不得啊,忍一忍吧,无奈荆州不归我节制,我也难以插手,如果是仅凭王睿之事,我倒可以从中说和,只是……”
“怎么?难道他刘景升还有别的企图?”
“唉,荆州与江东比邻,文台当世英雄,那刘景升与猛虎比邻,岂能安稳?更何况,刘景升也惦记那洛阳宫城井中之物啊。”
“啊?”孙策一惊。
耿浩暗想:袁术墨迹了许久,终于说道此事了。
“伯父大人您所说何意啊?”孙策装得实在是不像。
袁术干笑两声:“呵呵,贤侄啊,莫欺瞒袁某了,外面早已沸沸扬扬,说那玉玺落入乌程侯孙文台之手。”
孙策赶紧起身,拱手施礼道:“袁伯父莫信外界谣言,我父心系汉室江山,怎能有此异心,还望伯父大人明察,抹去这不白之冤。”
“欸!贤侄不必多礼,我岂能相信外人而不信文台?只是,这谣言已起,难以压下去了。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玉玺之事,自然亦非空穴来风。也许,是文台属下私匿了,文台并不知情,以我之意,文台该严查此事,搜出玉玺,交与讨逆盟主保管,日后奉还给皇上啊。”
“伯父素知我江东军纪严明,军中断无此事。”
“咳咳,罢了罢了,贤侄你既说没有,那便当是没有,只是,此事讨逆盟军终是要追究的,倒那时,怕是大家都难堪了。”
“我孙策,虽辈份低下,但亦知此事干系重大,策愿对天发誓:如有此事,愿遭天打雷劈!”
耿浩连连叫苦:孙小狼啊孙小狼,你发得哪门子誓啊!你是没穿越过啊,你若要穿越过,怕是便不会如此赌咒发誓了。
……
孙坚私匿玉玺之事,逐渐地从谣言向事实转化了。
孙坚听了孙策的禀告,立刻火了:老子不和你们玩了,拔营,回江东!
大军要开拔了,耿浩去找孙策。
“少将军,我想跟您商量件事。”耿浩期期艾艾,难以启齿的样子。
孙策盯着耿浩看了会,叹了口气道:“耗子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何事。”
“对不起,孙小狼,我不能不去找他。”耿浩低着头,他也舍不得孙策,但他不能不去找王队。
“我明白,耗子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回来吗?”
望着孙策期待的眼神,耿浩给出了他半生以来最为肯定的答复:“一定回来!”
孙策苦笑一下,拍了拍耿浩的胳膊:“我知道你一定回去找你的那位大哥,我也知道我孙小狼阻止不了。”
耿浩扭头抹了一把泪。
“把这个拿上吧。”
耿浩接过孙策递过的小包裹:“这是什么?”
“世道乱,你身上带钱不方便,我给你准备了些金子,带着方便。”
耿浩哽咽着说不出话。
“别装模作样了,赶紧走吧,早去早回。”
“嗯,我去长安,等到八月十五,不管能否见到大哥,我都一定回去找你。”
“你就准备这样去长安啊?”
“啊?那要怎样?”
“你这身装束,还有这发式,稀奇古怪的,早晚再被人抓了去。”
孙策话让耿浩想起件十分古怪的事情:自己来三国一年了,怎么这头发和胡子都不见长啊?!最初发现自己的胡子不生长,耿浩吓了一跳,曾偷偷脱了裤子,验证自己还是不是正常男人。后来发现,连头发几乎都不长长,耿浩想不明白,也就干脆不去想了。
孙策笑道:“咦?我有个好主意。”
“啥主意?”
“耗子哥,你的样子,打扮成难民,估计没有任何人怀疑。”
“就知道你狼嘴里吐不出象牙。”
“象牙?‘象’是什么?”孙策十分疑惑。
耿浩两只手比成划着“六”,两个拇指抵在嘴上,装成大象牙的样子,冲孙策扮个鬼脸:“象者,大象也!孙小狼,无知者也!”
“我把你打成死耗子……”
第0049章 五木 兵发高句丽
公孙恭虽保住了性命,但却伤了男人的“根本”。
公孙度严加封锁消息,对外只宣称二公子出使高句丽,无端被打成重伤,并不说具体伤在何处。
……
“风流之祸”自然不会简单收场,一场真正的祸事正在辽东酝酿。
公孙度召集公孙康、公孙霸、五木及手下文武商议如何处理这场“国际纠纷”。
有人主张大事化小,发表一份“措辞严厉的声明”,有人反对:这有损大汉王朝、有损辽东公孙太守形象。
有人主张借机狠敲一笔竹杠,要求高句丽“割地赔款”,有人反对:即使割了地,山高路远,难以管理,早晚还要被抢回去。
大多数人主张武力解决争端,一个字“打”!主张“通过外交途径”解决的人反对:打?怎么打?辽东虽与高句丽接壤,但之间崇山峻岭,军队穿行尚且困难,后勤给养如何保障?
众人七嘴八舌争论着,公孙度挥挥手:“退下,再议!”
……
过了几天,公孙度再次召开会议。
会议由辽东三把手公孙康主持。
会议第一项议程:宣读圣旨。
众人跪倒,一内廷官员打扮之人捧二尺编简宣读,大意是:某年某月某日,初平皇帝敕封公孙度为辽东侯,领平州牧(即辽东),假节钺,总司辽东军政,兼管夫余、沃沮、东濊、高句丽、百济、新罗诸番事物等等。
宣读完毕,难免一番啰嗦仪式,供了又供,拜了再拜,最后是文武官员祝贺公孙度升官晋爵。
会议第二项议程,辽东侯领平州牧公孙度发布命令:
第一,分辽东郡为辽西和中辽两郡,指派专人代为监管两郡诸事;(既然成辽东侯了,如果只管理一个郡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第二,掘开李氏祖坟,开棺焚尸,诛灭李氏宗族;(这个李氏,五木听说过,原系辽东某地太守,因对公孙度不满,而弃官逃到海外岛屿。难道就因这点事便掘人家祖坟、焚亡者尸身、竟然还要灭九族?!五木觉得公孙度未免太狠毒了)
第三,告知辽东诸镇及附庸之国:高句丽国为侵吞辽东货物,故意惹起事端,重伤辽东太守之子;
第四,公孙度亲统辽东精兵讨伐高句丽,公孙恭留守辽东,暂领平州诸事,公孙霸、邓森林等均随军出征;(公孙恭伤重,但仍可工作)
第五,公孙康为和亲使,公孙霸为副使,即刻护送公孙雪儿赴夫余国和亲,并带辽东侯亲笔信请夫余王发兵协助讨伐高句丽,约定两军于夫余国境内某地汇合,并请夫余国代为筹集军需。
听完公孙度的命令,五木难言心中滋味。
公孙雪儿作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五木是早就预料到的,对此,他无能为力。
五木没料到的是,他和公孙恭的“一夜风流”竟能引发一场战争。
起初,五木很是自责,责怪自己没有阻止公孙恭风流且荒唐的举动。
但逐渐地,五木觉得责任并不在自己,你公孙度如果不做政治联姻,不把公孙雪儿嫁出去,我邓某人也不至于伤心,我不伤心,自然不会去那种地方,我不去,自然也不会让公孙恭去,也就不会引发这场战争。
五木觉得自己没必要为此愧疚,但每当他脑海里浮现出公孙雪儿那憔悴的身影,还是觉得对不起雪儿。
唉,既然无法阻止,那就算了吧,五木暗想,我也不必再去打搅她了,希望她逐渐快乐起来吧。
五木也明白了公孙度五条命令里第二条命令的意义:攘外必先安内!要打仗了,必须先彻底铲除内部异己,以绝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