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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剪时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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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在门关上之后还一遍遍在我耳边重复,我把手放进口袋,捏着小纸块想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我口中所谓的幸福,是以何来定义。
  景焱给过我冒险和ji情,林回给过我安定,我却一直不满足,总觉得其中缺了什么。
  如今的情况下,我依旧无法推测和景焱的未来,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死结,不是解不开,只是没有摸索到其中的方法。
  我刚到警察局,在门口被门卫拦住,问:“你干嘛的?”
  我往里看看,说:“不好意思,请问孙延秋孙队长在吗?我有要事找他。”
  门卫抬抬眼,打个哈欠,“赶明儿再来吧,他出警了,车刚走,你要是急的话给他打个电话,我带你去他办公室等。”
  
  “孙队长出警了?”我重复了一遍。
  “是啊。”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门卫用一种莫名其妙眼光瞥瞥我,说:“这我哪知道,你还有事没事了?”
  我后退一步,扭头就往外跑,风雨里手中的伞反倒成了累赘,索性丢在一旁边往前跑边拦车。
  如果孙延秋出警跟景焱有关系,那他应该会去码头,只要我能在路上把他拦下来,还是有希望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去的是哪一个码头,只能让司机从小路走,去大多条路线都会经过的中心等。
  到了地方沿街下来,未等吁口气,远远地便看到从街口驶过来开着警笛的警车。
  我愣了几秒,不知是不是应该庆幸。
  马路上车来车往,我咬咬牙,插了个空档,跑出去站在警车行驶的直线前,不停挥舞着手臂。
  他们前面的一辆车子转了个弯绕开,或许是因为雨天有雾的关系,那辆警车一直没有减速,开到我离我不到两米的距离时,开始刹车猛打方向盘。
  我躲避不及,车子从身侧猛地擦过,从肩膀外侧刮了过去。
  刹车之后因为惯性和路滑,警车没有立马停下,而是又往前滑了一段路。
  我狼狈的从脏兮兮的雨水中爬起来,踉跄的跑过去。
  后侧车门打开,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冷漠道:“先上车。”
  我想也没想的钻进去,前面穿便衣的警察一脸紧张的回过头来问:“你怎么回事儿?不要命了吧,伤着哪儿没?”
  我没理他,低着头从兜里摸出那张小纸条,因为怕弄湿,来之前从Alvis那拿一颗糖果,塞在了小小的塑料纸里。
  “这是……是景焱让我交给你的……”我结结巴巴的把纸条拿出来递给坐在后排的男人。
  孙延秋在法治版块出现过很多次,我没有理由不认识他。
  “景焱?”孙延秋本来望着窗外,这会转过脸来冷笑一声,接过去直接丢到了脚下,说:“我刚好要去找他,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当面说得清楚,这种东西根本没必要。”
  我一时惊怔,忘记了该怎么接话。呆滞的看眼正在开车的便衣,直到开到人少的地方,心里一横,直接扑过去想要把车停下,起码希望晚一点到码头,为景焱争取一点时间。
  我作出这个动作的下一刻,双手便被孙延秋反擒在身后,跟那次林霆不同,他力气用的更巧更重,我惨叫一声,被压着疼出了一头冷汗,腰上抵住一个冷硬的东西。耳边的声音带着寒意,“别动!”
 
  孙延秋锁着我的胳膊把我拎回座位上,手里的枪摸上来抵着我的脑袋。
  “码头上的货是假的,就算抓了景焱也没用,孙队长,你们都被吴恪骗了。”我假装镇定,僵直坐着不敢动。
  前后警察都把目光落在孙延秋身上,征求他的意见,孙延秋沉默许久,冷笑一声,“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景焱是什么关系,我没有理由相信你。”
  我怔怔,说:“我说的是真的,我跟景焱已经大半年没见过了,我不会帮他骗你。孙队长,你们两个现在是暂时的盟友,骗你对他没有半点好处,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情报是假的,在A市他也跑不了,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孙延秋冷哼,却把枪收了回去,抱着胳膊对开车的警察吩咐道:“关警笛,前面路口停车。”
  我瞬间瘫软下来,放松的呼了几口气。
  车开到路口,孙延秋丢给我一把伞,我跟着他下车,走进一家店面。
  老板看他穿警服,紧张兮兮的过来问:“警官,我们这出什么事了吗?”
  孙延秋出示证件给他看一眼,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说:“没你的事儿,打扰几分钟,其他的你不用管。”
  老板点头下去倒了两杯热茶拿过来,退到一边接着忙去了。
  我攥着热乎乎的茶杯,才换得衣服又被淋了个透,浑身直打冷颤。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他低头翻着小本子说。
  我嗯一声,他丢给我一张照片,说:“认识吗?”
  我瞥眼,点头,“吴恪,见过一次。”
  孙延秋又丢过来一张,是陌生面孔。
  我摇头,他顿顿,问:“关于天歌你知道多少?”
  我总不能告诉他,天歌的控制人是林回外公,人家女婿官儿比他大。想了想,说:“我只知道天歌的法人是吴恪,除了夜场他还掌控着一个赌场,du品和qing se交易都是在外面做,里边儿很干净,其他的景焱没告诉过我。”
  孙延秋把本子合上,神情很是不满:“全是废话,看来景焱是铁了心要把你从泥潭里翟出去,当真是对你上心。”
  我平静的扯出一个笑,“也没有,我们已经分开了,过去总是吵架,他不喜欢我的。异性间的恋爱都不牢固,何况我们呢,新鲜感一过,也就那么回事了。”
  “那你还为了他在路上拿自己身体拦车?”
  我无语。
  “你不用拿话堵我,我不会做那种卑鄙的事,他们不是都说罪不及妻儿,祸不及父母。何况我是警察,不是流氓。”
  孙延秋说完,我尴尬的吞了一大口水,“我们的确是分开了……”
  “行了,那是你们的事。”
  “你最好回去告诉他,跟我作对的话,不会有好处的。”他把照片摸回去,收拾起来装回口袋里。
  我说:“景焱既然能让你答应跟他合作,他就肯定有什么尾巴攥在你手里,怎么会与你为敌。”
  “那可说不定。”
  我胸腔里隐隐不安,孙延秋嘴角勾了勾,前倾一点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他手里还有没交给我们的证据,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最后给他一周的时间,如果到时候他还是不肯拿出来,就别怪我跟他翻脸不认人。”
  我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上了候在外面的警车,等他们走远了,才跑出去急急的往码头赶。
  在天歌门口看到的那辆车停在不远处,我悄悄靠近不经意的往里瞧了一眼,里面有两个人抽着烟在等。我往前走几步,临近黄昏,又因为下雨阴天,周围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我在那转了十来分钟,肩膀忽然被人搂住,我扭头看到景焱,他手里拿了一个袋子,攥得很用力,骨节发白。他面色严峻,把我揽得紧了些,到车前把我塞到最后面,自己跟进来坐下,把我的衣领往上拉了拉,什么话都不说。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在餐馆见到的那几个男人也接连上了车,手里同样拿着一个个袋子,无一例外的见到景焱就把袋子递给他之后便离开上了另一辆车。
  景焱挨个拆开看了,眉头越蹙越深。
  袋子里不是粉末,而是一些纯白的块状物,景焱伸手沾了一点,放在舌尖上,紧接着吐掉,对前面等待的司机说:“开车,我们先走,去天歌后门。”
  那人听了立马踩油门开出去,我有些紧张,悄声问:“怎么了?”
  景焱把几个袋子装在一起塞到座位下面,侧侧身子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被骗了,里面是真货。”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他的同伴亲口说出来的,我跟他们素未相识,也不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除非,连他们也是被欺骗的一方。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景焱默默的从下面握住我的手,没说话。
  天歌后门进去之后便是他们自己人住的那一块地方,小路通过去有个院子,边上有个小游泳池。
  景焱把我领上去,本想让我在房间等,结果我们刚打开门,就看到里面杂乱一片,Alvis身上只裹了条毛毯,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吴恪坐在沙发上,右手指尖夹了支烟,眼睛看着远处的窗外,一副斯文相,让人难以想象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西拿回来了?”他吐口烟,开口。
  景焱握了下拳头,上前几步把手里的大塑料袋放在桌上,“全在这了。”
  “哦?”吴恪声调上扬,意味悠远的悄声笑笑,摆正身子,探出手把燃了半截的烟头按灭在桌面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黄色圆圈。
  很平常的一个动作,躲在一旁的Alvis却吓得不断往后缩,可又因为自己已经在墙角,后退无路,眼神里透着无法逃离的绝望。
  吴恪把搭在沙发背上整齐的西装外套拿起来,到Alvis面前,手臂从他脑后绕过去,把衣服裹在他身上,扣着他的后脑轻轻吻了一下,说:“在这别动,等一下我带你回去。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你。”
  Alvis抬起头,吴恪嘴角勾了勾,叠了张纸,从袋子里拿了一小块放在里面,“佤。邦货,吸的时候稀释一下,够你用一阵了。”
  话毕,拿着东西把我们带出去,从外面锁了门,站在楼梯转角的窗户跟前,手臂垫在上面,变了张脸,略含深意的问景焱:“过程还顺利吗?”
  景焱脸上还挂着水珠,没应声。半响,从牙关里挤出句话,问:“你一直在给他吸毒?”
  吴恪不答,淡淡道:“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最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猛地上前几步,我还没看清局势,他便抬手往景焱身上挥过去,景焱拉着我往后闪避,等我感觉到手上滴落的液体时,景焱脸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正在缓缓的往外渗出血来。
  “挺利落,不过就是差在跟我不是一条心,可惜了。”
  吴恪表现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折起手里的军刀,把手揣进口袋里,说:“徐胤他是教了你不少东西,但你当不了家,我肯让你留在天歌,给你一个位置坐,已经仁至义尽,而你脑子里却总想着怎么害我。景焱,你和孙延秋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的份儿上,我一定先杀了你。”
  景焱二话没说先还了他一拳,暴怒的低吼:“吴恪!大哥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你为了天歌的权利不顾兄弟情,现在有什么资格谈义字!”
  吴恪往后踉跄几步,大笑起来,“对,他酒里的药是我下的,医院里氧气管也是我剪断的。就算我没资格,但你以为他对你有多好?”
  他语气凌厉起来,说:“他也只不过跟我一样,看你是块料子想要利用你而已。他如果真为你好,当年拐卖人口的案子破了之后,警察来找你,他就不会做假证让你的父母以为你死了,把你留在这个地方为他卖命!”
 
  “你胡说什么!”
  景焱愣了一秒之后,扯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胤哥他不可能做这种事!他人都没了,你何必再来诋毁他?”
  “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你去警局查一下档案就知道了。”
  吴恪说着往他身上靠近了一点,几乎是撞在景焱身上,两个人再分开时,吴恪手上握着那把军刀,上面全是血。
  景焱僵硬的站在原地,手缓缓的捂住腹部,一脸空洞。
  “阿焱……”
  我陡然一震,无措的拿手去堵汩汩流出的血液,眼泪簌簌往下落,自责愧疚一起在胸口翻涌。
  吴恪吸了口气,调整下自己的情绪,用猎人的眼神看着我,“差点忘了,我还要感谢你呢,韩昭,如果不是你,我这些东西还真没办法拿回来了呢。”
  他擦擦刀子上的血迹,转过身对下面招了招手,立马有人过来把我和景焱硬推进一楼的杂物间。我看到曾邵华站在那些人里,慌张的抓住他的手腕,哽咽的望着他,希望他会看在跟景焱以往的情份上帮帮他。
  他当着吴恪的面,咬了咬嘴角,无视了我的祈求,甩开我的手出去把门上锁。
  我的希望被摧毁,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景焱坐在地上,靠着一人多高的箱子一言不发,明明睁着眼睛,却像什么都看不到一样,瞳孔没有一点生气。
  我把外衣拧成麻花,小心地绕到身后在他伤口上勒住止血,没出息的哭个不停。
  “阿焱……你看看我……说句话好不好……”我握着他的手,放在胸口想给他一点温暖。
  景焱稍稍动了动,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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