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明珠-第1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两个臭小子,就晓得同本汗抢海兰珠,她也只是陪着本汗处理公务而已,又不是不管他们?哼,布布也该学习骑射了。”
满德海垂着的脑袋挡住眼里的笑意,一连一个多月,海兰珠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皇太极身上,自然会让两个儿子吃味,他们在小处没少同大汗闹别扭。别看阿尔萨兰爱睡觉,可是脑筋却极为清楚,叶布舒打头,背后有阿尔萨兰支招,也使得皇太极头疼不已,真是轻不得重不得,为难的皇太极心中还挺骄傲,两个儿子让他满意。
“大妃恐怕舍不得。”满德海上前一步,见到皇太极摆弄着布木布泰留下来的绢帕,目光一凛,心里合计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难道大汗真的想要找个乐子?“大汗,最近布木布泰福晋每日进宫侍奉哲哲福晋,您若是——”
“住嘴,本汗怎么会让海兰珠伤心?”皇太极锐利的瞥了一眼满德海,“此事不许同海兰珠说起。”
皇太极展开帕子看了一眼,丝白的绢帕散发着诱人的熏香,绢帕的一角绣着一株迎着风雪绽放的红梅,如血一般的娇艳魅惑。皇太极放下绢帕打了两个喷嚏,吐沫飞溅,沾染到干净的绢帕。
“本汗同海兰珠相处的习惯了,如今就连这熏香味儿也闻不得。”皇太极眸光一闪,海兰珠身上虽然也有香料,可是却不会是媚香,反而十分的清新,闻着却更诱人。
“大汗,那这事?”满德海也分不清皇太极到底是何用意,皇太极身子靠在椅子上,轻揉着额头,勾起嘲讽的嘴角,“多尔衮,若不是涉及多尔衮,本汗还没有心思同布木布泰闲扯。”
满德海身子一僵,背后发凉,他伺候皇太极已久,自然知道他对多尔衮的心结,“大汗,奴才是怕大妃知晓。”
皇太极愣了一下,随即手掌盖住眼睛,低醇的笑了起来,“这也是乐事,最近她伤感于袁承焕之死,若不然不会今日躲着本汗,更不会错过了那场好戏。”
对于范文程对海兰珠的教导,让皇太极是既爱又恨。海兰珠聪慧果敢,有别的女人身上很少出现的审时度势,却也有点迂腐,对大明有一分特别的感情,不,应该说对汉人,她对于崇祯皇帝可是很瞧不上的,说他是志大才疏之人,分不清现实,一心活在振作大明江山的梦想里,还觉得自己受命于天,是天子。其实他根本就没想明白,大明如今最迫切解决的是什么,而且天子多疑刚愎自用是对江山最大的危害。
皇太极摇了摇头,暗自叹气,若是海兰珠知道布木布泰的心思,她会怎么做?真是好奇的紧。可只要一想到海兰珠冰冷无情的目光,皇太极压下了心思,不捉弄戏耍一番,又不甘心,眼珠一转,低声道:“满德海,你亲自去,别让旁人看见,本汗记得大妃不喜欢那匣子珍珠来着?你挑两颗给布木布泰送去,就说她的心意本汗晓得了,两日后汗宫相聚。”
“大——大汗。”满德海彻底的混乱了,皇太极唇边的笑意更重,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两句,满德海点头,身子僵硬得退了出去。若是布木布泰福晋真的去那个地方的话,这天寒地冻的,恐怕会受些苦,再加上大汗的安排,布木布泰福晋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雪花飘起,寒风凛冽,满德海等候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凉风直往脖子里面灌,缩了缩脑袋,满德海裹紧衣衫,跺脚暖和一下。就在此时,布木布泰带着随身的丫头从回廊处走了过来,她身着鹤裘,头戴长毛绒帽,只带一名小婢孤独的走在雪地里,宁静的眼里透着一丝的哀怨,衬得她整个人更显得惹人怜爱。
布木布泰其实早就看见了作为皇太极心腹随从的满德海,却装作瞧不见一般,直到满德海开口,才(炫)恍(书)然(网)的抬头,动人的眼眸里带着一分的意外,又隐隐透着一丝的羞涩,轻声道:“你有事?”
“布木布泰福晋,这是大汗赏你的。”满德海可是不敢大意,怕破坏皇太极的好心情,低垂着脑袋,偷眼四下看去,茫茫雪地里没有一个人影,做足了仿若偷情的准备,递上装着珍珠的荷包,凑在布木布泰耳边低咛两句,最后说道:“布木布泰福晋,大汗会等着你的。”
满德海说完此话,转身快步离去。布木布泰捏紧了荷包,眼里闪过真正的惊喜,扶着丫头的手离开了汗宫。
“大汗一切已经安排妥当。”返回皇太极身边的满德海伺候自己的主子穿【炫】上貂皮大髦,皇太极含【书】笑点头,迈步向海兰珠【网】宫殿走去。这出戏可是越发的精彩了,兴许是由于绢帕上媚香的作用,皇太极此时只想好生的抱着海兰珠厮磨云雨一番,才能消除心中的火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必输之赌
当皇太极冒着风雪来到海兰珠寝宫之时,拦住了守在外面婢女的禀告,直接迈步走了进去,解开大髦,温暖的屋子,让皇太极更有些躁动不已,内室里传来儿子的嬉笑声,“额娘,还要,还要亲亲。”
挑开帘子,皇太极的脸色有几分阴沉,海兰珠歪在炕上,儿子仿佛小狗一样趴在她身边,用小脑蹭着海兰珠的脸颊,海兰珠轻抚布布脑后的小辫子,低声的说着什么,显然更逗乐了布布,母子相处的画面,有些刺痛皇太极的眼眸。
海兰珠听见动静,望了过去,嫣然浅笑,“你回来了,咱们儿子可是越发的有本事了,布布懂事了呢。”
海兰珠奖励般的亲吻落在布布的额头,皇太极快步走近,从后抱住布布,拉开他们的距离,笑着说道:“你说说看,布布又做了什么?”
“放开,放开啦,阿玛,你放开我。”布布不停的挣扎着,凌空挥动着小胳膊和小腿,小脸涨得通红,嘟着小嘴,“阿玛,你讲讲道理好不好,额娘都陪了你好{炫&书&网久了,您也应该知足。”
皇太极抓住布布的双臂举过头顶,同儿子四目相对,布布不服输的对视着,小声的说道:“我又没有说错,阿玛,那是儿子的额娘。”
“臭小子,你额娘是我的。”皇太极心中满意,在他的注视下,布布还算镇静,能说出话来,低声道:“从明日起,你就练习骑射去。”
海兰珠张嘴想要说话,皇太极瞥了她一眼,解释般开口:“儿子,你是大金汗王之子,骑射上可不许弱于旁人。比你稍大两岁时,阿玛都上战场了,哪能像你这样赖在你额娘怀里?能骑善射,才是咱们女真人的本事。”
布布眼中晶亮,他显然对此也很感兴趣,连连点头,“阿玛,儿子不会让你失望,十五叔说过,要送儿子一匹小马驹的。”
皇太极一甩手,将布布扔到了旁边嬷嬷的怀里。海兰珠‘噌’的一下坐起身来,见到儿子安稳无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皇太极,那是儿子,不是皮球,让你扔着玩的。”
“现在去找你弟弟睡觉去,阿玛明日给你准备一匹更好的马驹,绝对比多铎的要好。”
皇太极摆手,嬷嬷抱着不甘心的布布出门。海兰珠恨得牙痒痒,虽然明白皇太极心里有数更不舍得伤害儿子,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扭过身去,不再看他,怒气未消,“你以后再把儿子当球扔,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那是我儿子,怎么会那般没用。”皇太极从后抱住海兰珠,躺在了炕上,手掌沿着海兰珠身体曲线移动着,“而且我怎么会伤到布布,海兰珠难道你不明白,布布就是继承我志向之人。”
“若是他不合适,或者不愿意呢?”海兰珠按住了皇太极的手掌,儿子年岁还小,他的未来应该自己选择,作为母亲不能代他们决定,“皇太极,你这样安排对豪格不公平。”
“若是布布不合适,你总有合适的儿子。”皇太极靠得海兰珠更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轻吻落在她的耳根处,“海兰珠,你要明白,只有你的儿子,我才会喜欢看重。而且布布,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愿意?至于豪格,他性情已定,只能做领兵之人,在权谋上还是差了一些,我皇太极要的是稳坐江山的儿子,豪格勇猛有余,在——”
海兰珠突然回头,抽动着小鼻子,目光闪过探究来,皇太极愣住了,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
海兰珠并没有答话,反而将脸埋入皇太极的胸口处,抓着他的衣襟,嗅了嗅,果然,这香味不是自己身上的,他有别的女人。海兰珠心中发酸,松开皇太极,身子向炕里面滚去,拉开他们两人的距离,背对着皇太极,呜咽的说道:“你别碰我。”
皇太极拧紧了眉头,她怎么突然这幅模样,诧异的嗅了嗅自己的胳膊,没有什么问题,再次靠近海兰珠,轻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气。”海兰珠决定实话实说,她绝不会委屈自个,暗自神伤,扭过头望进皇太极的眼底,认真的说道:“不怕告诉你实情,我对香味格外的敏感,哪怕你身上沾上一点我都能闻到,你——”
皇太极松开眉头,大笑出声,手指划过海兰珠的眼角时,沾染上几滴的泪珠,她是因为在意才会如此,低声道:“海兰珠,你有如此本事,看来以后我还真的小心一些呢。”
“你什么意思?”海兰珠蹙眉,眼前的一切怎么都不像皇太极抱了别的女人,低声问道:“你有事瞒着我?”
皇太极的手指轻敲了一下海兰珠的额头,从袖口处拿出绢帕来,带着好笑的神情,将绢帕放在海兰珠的鼻子下,“你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媚香?好像隐隐透着一丝惹人情欲的药香,虽然用香料掩藏,可是还能闻到。只是这种搭配手法,宫里的女人不会有这心思,而唯一有这本事的哲哲,此时容颜有损,腿又骨折,现在她最关心的是如何养伤,怎么也不会此时出手的,难道是宫外的女人?
海兰珠扫过绢帕,一角处红梅格外的显眼,绣工也很好。香味太浓,海兰珠撇开脑袋,推开皇太极放在自己面前的手,让绢帕远离自己,“你把我当小狗了?阿嚏,阿嚏。”
皇太极笑意更浓,将绢帕仍在地上,抱紧不停打喷嚏的海兰珠,低声道:“你猜猜是谁送的?或者是哪个敢如此大胆,在你眼皮子底下勾引我?”
海兰珠挣扎不过,手指蹭蹭发酸的鼻子,眨眨眼睛,今日的一切涌上脑海,撅着嘴说道:“还能有谁,除了多尔衮福晋布木布泰之外,没人有这本事,她的绣活我是见过的,那株红梅我可是看得清楚。”
“聪明,海兰珠,你不用担心,我根本就没想要布木布泰,她白动得心思,我想要的是——是让多尔衮丢脸,看看——”
海兰珠突然挣扎着起身,越过皇太极健硕的身子,踏上软鞋,高声道:“乌玛,准备热水,我伺候大汗沐浴。”
随后,海兰珠低头望着地上的绢帕,上面已经沾染了几许的灰尘,蹲身在绢帕旁,长叹一声:“布木布泰,你竟然用品性高洁、不染世俗的红梅?她根本不合你的性子,罂粟花才恰当吧。”
皇太极撑着脑袋,看着海兰珠,低声问道:“罂粟花?那是什么?”
海兰珠捡起绢帕,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转身拉着皇太极起来,叹息道:“罂粟花是能让人沉迷的花朵,它的果实是有毒的,而且越是娇艳的毒性越强。皇太极,你能抵挡住罂粟花的诱惑吗?”
皇太极轻轻碰触海兰珠的长睫,她认真的眼神火热迷人,俯身打横抱起她,低声的说道:“海兰珠,只要有你在身边,什么花都入不了我的眼睛。”
海兰珠唇角勾起,靠近了皇太极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此时他应该说得是真话。海兰珠心中泛起甜蜜,挑起眉头搂住皇太极的脖颈,暧昧的低言:“还不去浴室?难道你不想我伺候你?嗯?”
皇太极强压了半晌的火气被海兰珠彻底的挑起来,想要直接将她压在炕上,可一想到浴室,那个地方也不错,大笑道:“鸳鸯戏水,我更喜欢。”
迈开大步向浴室走去,海兰珠路过乌玛时,轻声说道:“把被褥都给我换了,我的内室,不想闻到任何女人的香气。”
“是。”乌玛点头,皇太极脚步,停顿了一下,深深的望了同自己对视的海兰珠一眼,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进了浴室。海兰珠柔情下的那分倔强自尊,让皇太极格外的着迷,也更有完全征服的欲望。
云雨散去,海兰珠趴在皇太极身上,闭着眼睛问道:“你有何打算?我不信你会轻易的放过此事。”
很是满足的皇太极,也不想瞒着海兰珠,在她耳边说了自己设下的局。海兰珠缓缓的睁开迷蒙中尚存一丝情欲的眼眸,轻轻的摇头,沙哑的说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对付别的女人足以让她们永无翻身,可是你面对的是布木布泰,她的小心谨慎,以及那分我都佩服的坚韧,她绝不会轻易涉险。”
“她由你说的那么厉害?”皇太极轻抚着海兰珠被汗水打湿来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