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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龙争大唐-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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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们送上来的食盘子拉到近前,不怎么讲究形象地便扒拉了起来,边用着膳,边将与老爷子详谈的经过细细地复述了一番。李贞说得倒是轻快,可两大谋士却越听面色便越凝重,到了末了,已是紧绷起了脸来,瞧得李贞不由地便是一愣,放下了用了一大半的白米饭,狐疑地看着两大谋士道:“怎么,本宫说错了甚子么?”

  莫、纳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由纳隆率先开口道:“殿下倒是没说错甚子,只是……”纳隆说到这儿,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这才场叹了口气道:“只是时机却略有些偏差。”

  “时机偏差?”李贞先是一愣,但很快便醒过了神来,已然知晓纳隆所言的偏差指的便是移民之事罢了,可也没在意,微微一笑道:“本宫此番进洛阳途中遇有一事,说起来倒叫本宫深受启的,这事情是这样的……”李贞将路遇贺老三的事情叙述了一番,却并没有将遇到武媚娘的事情说将出来,末了笑着道:“人身一世,总须得做上些实事,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回,且本宫身为太子,自当以社稷为重,这不过是本份罢了,纵使有些责难,本宫一并担下好了。”

  李贞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两大谋士也着实不好再说些什么,然则二人脸上的凝重之色却并未因此而减轻多少,但见莫离请皱着眉头,摇了摇手中紧握着的羽毛扇,略带一丝忧虑的口吻说道:“移民之举对社稷固然是有利,却易与高门大姓结怨,此番一动,朝廷本已稳将下来的局面势必又将起变化了,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罢,效果是好是坏殊难预料。”

  莫离的话算是说得很客气了的,实际上,情况要严重上不老少——关中、巴蜀人多水浑,没大动作之际,看不清水里有多少鱼,一旦移民之后,人口见稀,那些鱼儿可就得浮出水面了,如此一来,所有门阀的利益都将受到触动,对于李贞这个始作俑者只怕难有好感,更何况本就窥视着储君之位的诸皇子也绝对不会放过这等有可能动摇到李贞根基的大好机会,趁势在其中搅些乱子出来也属寻常之事,一个不小心之下,李贞搞不好便真成了孤家寡人,而这对于李贞的帝王大业来说,着实不是啥好事,当然了,若是李贞登上了皇位,坐稳了江山之后,再这么折腾,虽说一样有麻烦,可只要力贞手中握有着皇权和军权,诸门阀世家纵使再不满,也没招,这便是两大谋士所言的时机问题之核心所在。

  李贞本就是心思灵动之辈,又岂会听不出莫离话里的未尽之意,不过李贞却并没有再开口解释,只是自信地笑了笑,静静地看着两大谋士。

  两大谋士跟随李贞已久,一见李贞如此做派,便知晓李贞的主意已定,怕是不会再有更易的了,也就没有再出言相劝,相互间交换了个眼神之后,由纳隆开口道:“殿下,此事虽于社稷有利,然,若是操持不当,却极易出大乱子,是故,为稳妥起见,殿下尚须多方筹谋才是。”

  “不错,纳兄所言甚是,房、杜两家便是其中的关键所在,若能有个铺垫,事情便易办许多,此事若成,殿下于圣上心目中之地位自当稳如泰山矣,算是有失有得罢。”纳隆话音一落,莫离立马接口说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本宫先行请房相入宫一叙也成,至于杜家么,就请纳先生去走上一趟好了,时候不早了,本宫有些乏了,今日便议到此处罢,二位先生随意,本宫先行一步了。”李贞虽身体健壮,可赶了一日的路,又与老爷子叙了良久的话,此时早已是乏了,一见事情大体上都议得差不多了,自是无心恋战,笑呵呵地起了身,交待了一声,便大步行出了书房,由一众小宦官陪着,向澡子赶了去,打算好生梳洗一番,再定今夜宿何处之事,却不料,才刚进了澡子的门,就见萨兰依妮已俏生生地站在了那儿,再一看雾气蒸腾间,仅着一身小衣的萨兰依妮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李贞心头登时便滚过一阵热流,愣愣地看着萨兰依妮,好一阵子没回过神来,一旁侍候着的宫女宦官们见此情景过于暧昧,便都识趣地悄然退了出去,偌大的澡里就只剩下李贞与萨兰依妮相对而立。

  “咕嘟。”望着萨兰依妮那惹火的身形,李贞立马就口干舌燥了起来,于是乎,很没有形象地咽了口唾沫,惹得原本羞答答的萨兰依妮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花枝乱颤之下,李贞的眼都花了,眼珠子转个不停。

  “好啊,小妮子,敢取笑本宫,看本宫如何收拾尔。”李贞脸皮虽厚,可被萨兰依妮这么一笑,登时就有些个悻悻然,嘿嘿一笑,一把搂住萨兰依妮的小蛮腰,往怀里一抱,纵身而起,连衣衫都来不及脱,便跃下了澡池子,登时便溅起了大片的水花,萨兰依妮措不及防之下,情不自禁地“啊”地一声惊呼,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见李贞俯身一刁,已吻住了她的小口,一阵轻挑捻抹之后,情动之下的萨兰依妮已是娇/喘连连,脸色红得如同樱桃般可爱,瞧得李贞色/心大动,不管不顾地扯去了萨兰依妮原本就单薄的小衣,狂野地便纵横了起来,顷刻间温暖的澡子里便是一派春天之旖旎景象……

  又下雪了,才刚消停了一日,这雪便又下开了,半夜里便起了风,鹅毛般的大雪一下便没个完了,虽说瑞雪兆丰年,算是件喜事,然则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阴冷的冬天可就不太好熬了,寻常人家的老翁还能借着雪天躲被窝里睡个懒觉啥的,可对于大唐第一宰相房玄龄来说,却没这等福气,尽管咳喘得厉害,却依旧得支撑着病体到尚书省去当值,还没等他将椅子捂热呢,东宫那头就派了宦官来唤了,说是太子殿下有要务相商,请房相务必前去。

  太子殿下有请,房玄龄自是不敢怠慢的,更何况房玄龄也知晓李贞平日里甚少干预政务,但凡有请,那一准是重大至极的事情,哪怕此时身子骨再难受,房玄龄也不敢多耽搁,强撑着病体,唤了下人们套上了马车,便急匆匆地赶到了东宫,才刚到了东宫门口呢,就见东宫主事宦官王秉和已经领着人抬了顶软轿子等候在那儿了,也没多客套,请房玄龄上了轿子,便一路往书房赶了去。

  “老臣参见殿下。”刚从软轿下来,房玄龄抬眼就见李贞冒着大雪,早就在启德殿外等候着了,顾不得等候身边的小宦官们打伞,慌乱地疾步枪上前去,便要给李贞见礼。

  望着房玄龄那苍老憔悴的容颜,李贞心头便是一酸,哪肯让房玄龄给自己行大礼,左手一抄,将身边一名小宦官手中撑开的雨伞抢到了手中,遮住了房玄龄的身子,与此同时右手一伸,扶住了房玄龄作势要跪的身体,笑着道:“房相不必多礼,今日雪大,本不该在此时打搅房相,只是本宫遇到一碍难之处,不得不请房相前来一叙,有怠慢处,还请房相多多包涵。”

  “殿下客气了,为殿下分忧,本就是老臣之责。”房玄龄并没有因李贞的礼贤下士之举动而有所动容,只是躬着身子,平静地回了一句。

  李贞知晓房玄龄的性子,自是不会因其反应冷淡而有所不满,这便笑了笑道:“房相,外头冷,到书房再议罢。”话音一落,也不给房玄龄挣脱的机会,搀扶着房玄龄的胳膊,便一路行进了温暖的书房之中,赐了座,又令人沏上了热茶,这才从书桌上拿起一本奏折,笑容满面地递给了房玄龄道:“房相,此折中所论之事,本宫曾与父皇研讨过,只是事尤未定,恳请房相能拔冗指点一、二,本宫洗耳恭听了。”

  房玄龄早就猜到李贞相请一准是有着政务上的难题要自己出面解决,此时见李贞开门见山地端出了折子,自是不敢怠慢,双手接过了折子,只匆匆一看,眉头登时便紧锁了起来,一双老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良久不一言,而李贞也不出言催促,就这么微笑地等着房玄龄表态。

  房玄龄身为宰相,自是清楚巴蜀、关中如今因着人口激增的缘故,授田已是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也早就有着移民的打算,可却因着此事牵扯太大,始终没敢提将出来,此时见李贞竟然敢冒着得罪关陇贵族的危险提出此策,心中着实震撼不小,默默地计议了一番之后,抬眼看了看李贞的脸色,不动声色地道:“殿下,此策固然是好,只是殿下却提不得,若是殿下不介意老臣抢功,这折子便由老臣来上好了。”

  上这份折子乃是得罪人的活计,李贞又岂会不清楚,此时见房玄龄愿意将此事揽入怀中,心下自是感动非常,不过这并不是李贞请房玄龄前来的目的,这便笑着挥了下手道:“多谢房相厚爱,然此折本宫自上即可,本宫请房相前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此策可行否?”

  房玄龄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追问了一句道:“殿下想将此事交由谁来打理?”

  李贞心思敏锐得很,一听房玄龄这句问话,便知道房玄龄本人亦是认同移民之事的,所担心的便是执行者的能力罢了,这便笑着道:“房相本该是主持此事之最佳人选,只是此事繁杂,本宫实不忍心房相操劳过度,唔,若是可能,请房相挂个名,本宫推荐二人具体办事,一个是陇州刺史崔明礼,另一个是谏议大夫杜玄望,不知房相以为如何?”

  房玄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沉吟了一番之后道:“再加一人好了,老臣以为户部侍郎苏勖也可参与其事。”

  嗯?苏勖?李贞一听此言,登时便是一愣,而后突地醒悟了过来,一鼓掌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有劳房相了。”

  “不敢,能为社稷尽微薄之力,老臣便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是该当的,殿下若是无旁的事,且容老臣先告退了。”房玄龄起了身,恭恭行了个礼,便要告辞而去,李贞也没多留,笑呵呵地陪着房玄龄出了启德殿,又派了人,用软轿子送房玄龄出了东宫,这才转回到了书房,才刚坐定,就见纳隆行了进来,脸上满是古怪的神色,登时便是一愣……

  第四百八十四章一石激起千层浪(二)

  李贞抬眼瞅见纳隆脸上的神情古怪,登时便是一愣,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两大谋士中,莫离属于生性潇洒之人,城府虽深,但偶尔也会开些戏谑的玩笑,可纳隆却是不同,其为人素性深沉,一向给人的感觉便是四平八稳的样子,与房玄龄颇为类似,甚少有见其失仪的时候,这会儿冷不丁地摆出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着实令李贞纳闷万分的。。

  “怎么?杜玄望老儿给纳先生出难题了?”李贞转念一想,便已猜出纳隆摆出这副表情一准是在杜玄望处碰了个软钉子,这便有些个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淡淡地问了一句。

  纳隆自是清楚李贞的不悦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觉得杜玄望太不上道了些——要知道自打杜玄望投靠了李贞之后,几个儿子官位都有所提拔,其幼子杜平更是当上东宫的录事参军,再算上“燕记商号”给与杜家生意上的好处,林林总总加起来,着实不老少,这会儿要用人之际,竟然敢厥蹄子,却也由不得李贞不生气了的。

  纳隆并没有急着回答李贞的问题,而是走到了先前房玄龄所坐的椅子前,抖了抖宽大的袖子,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拿起搁在一边茶几上的茶碗,见尚茶水尚烫手,碗盖也不曾有被动过的样子,这便拿将起来,喝了一大口,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难题倒是有,不过却不是出给某的,而是出给殿下的。”

  “嗯?此话怎讲?”李贞一听这话不对味儿,再一看纳隆那神叨叨的样子,眉头一扬,细细地打量了纳隆好一阵子,这才出言问了一句。

  纳隆故意不答话,饶有意味地看了李贞好一阵子,直到李贞要急了,这才不慌不忙地道:“今日一早某便到了杜大夫府上,将殿下的意思明确告知,杜大夫很是爽快地便允了下来,不过……”纳隆话说到这儿,却又故意停了下来,吊足了李贞的胃口之后,这才微微一笑,接着往下说道:“不过杜大夫却另有一个提议,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某做媒罢了。”

  “做媒?”李贞愣愣地看了纳隆好一阵子,怎么看纳隆也像不了媒婆,不过么,只要杜玄望肯出头,李贞也就放心了一大半,这便哈哈一笑道:“纳先生可是答应了?”

  纳隆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事关殿下,某怎敢私下应允。”

  啥?跟咱有关?李贞一听之下,心里头登时便涌出了股不太妙的预感,看着洋洋得意的纳隆,苦笑着道:“纳先生,甭兜圈子了,有话就直说好了,本宫正要准备上本呢。”

  一见李贞拿尴尬的神色,纳隆便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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