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丧尸来种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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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来子瘪了嘴:“我只是想着给爹报了仇…”
花云问他:“杀你爹那虎呢?”
“啊?”张来子有些发傻。
“当年,你顺子伯虽然被老虎伤了,但拼着命把一只铁箭捅进了老虎肚子。那老虎虽然逃了,但也活不长。”
“你爹自己已经报了仇,还用的着你?”
“我,”张来子红着眼:“山上还有虎呢。”
“又吃了你哪个爹?”
“你!”
花长念忙瞪花云,给张猎头赔罪:“老叔,这孩子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万氏也生气了,说的像张来子的娘有那啥似的。
张猎头摆摆手:“花云意思我明白,她说的对,仇,顺子自己就报了。都是这孩子想不开。”
花云便道:“我家先去问问吧。能成就成,不能成…其实,打断他的腿——唔——”
花长念一把捂住闺女的嘴,脸都扭曲了:“孩子没好利索,老叔别见怪。”
张猎头竟然对着花云点点头,还去看张来子,频频点头:“打断腿也不影响传香火。”
一屋的人脸都绿了。
张来子觉得腿无端端的疼。
等爷孙俩儿走了,花长念才放开手:“云儿,爹求你了,你还想嫁人不?”
我才不嫁,要嫁你嫁。花云擦擦嘴:“我只是觉得那样更省事。”
花长念脸皮子抽了又抽:“郑大人能帮忙不?”他说不过这个闺女。
“我去问问先。爹,我瞧着,你跟张来子他爹应该处的挺好啊。不然,这么过分的要求,人家能理直气壮的来说?”
“啥过分,不过,”花长念语气变得怅然:“你顺子伯对爹有大恩。有一年,爹进山砍柴,被一头狼满山追,爹都跑没劲儿了,差点儿进了狼肚子,是你顺子伯经过打跑狼救了爹。”
“救命之恩啊,我说怎么瞧着来子他爷爷那么笃定了爹会答应他呢。”
万氏道:“不止你,后来娘生你们几个,老太太…”万氏看眼万姥姥及时住嘴:“都是你顺子伯打着啥,偷偷分咱家一些。”
不是活命之恩,也不差了。
花雷道:“顺子伯是真好,我那时想学打猎呢,下套子就是顺子伯教的。可惜后来…”
那时,花雷看花老头李氏他们对大房不好,天真以为大房有了钱就会好了,张来子他爹是村里最有本事的,他就动了心思,想去学打猎。才是个孩子,能学着啥?张来子他爹教给他下套子,逗他,说等他套着一百个兔子就教他打猎。
现在想来,张来子他爹是不会教他的。不说这是人家祖传的技艺,他连他儿子都不想教,哪愿意一个外人学了去?
花雷不想套兔子,他想打野猪。就像今天的张来子把主意打到花雷身上一样,他把主意打到当时同样是个孩子的张来子身上。
张来子性子野,什么都玩得出来,假当答应,戏耍花雷一顿,又反悔。
花雷一直恨他到现在,那点儿念想是他当时唯一的希望,却被张来子拿来侮辱。
接着没多久,张来子他爹进山碰着老虎,被咬了。抬回来没半天咽了气。
花雷死不起,再也没动过学打猎的心思。因恨着张来子,也不再往他家去。
“有救命之恩啊,还一定得办成了。”
郑大人听了原委,说她:“这是你家欠的救命之恩,我都帮了花雷进去了,再帮一个?要我的命呐。”
“不是当学生。你不是说里头学子都是有来历的?我可不信他们是独身一人进的门。”
“这个嘛,倒是能带一个小厮书童的,帮着给家里传信跑腿的。不过书院也分内外,学子住在内院,小厮在外院,不能住在一起。”
“这样就可以了。只要保证他跑不了,住哪儿都一样。”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到时让他跟你哥一起来便是了。”
回到家,花长念亲自去了张家传信,张家三口又跟来道谢。
花云见到了张来子的娘。看着跟万氏差不多的年纪,张家家境好,张娘子气色不错,个头中等,身材发福,说话慢声慢气,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大,却仿佛散光般无神,看人看东西时要眯着。
后来,董娘子跟她们私下说:“没得医,哭的,心结,唉。”
张娘子按着张来子非得给花长念磕头,花雷挑着眉噙着笑站在花长念身边,张来子哪跪的下去?死活不肯。
花长念忙拦住张猎头要踹的脚:“顺子哥救过我的命呢,老叔和嫂子这样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吗?”
张娘子跟万氏打听要准备什么,万氏请她就在自己家里拿花云买来的布也给张来子多做些衣裳。
张娘子想着回家自己做,听万氏说没几天功夫了,她家人多一起赶出来,而且花家还有最流行的衣裳样子,想着儿子是去见大世面的,便动了心,只是坚持先给钱。
“这都是缎子呢,还有细棉布,可不能白给我们。”
万氏就道:“嫂子这样说的话,先前来子爹救了孩子爹的命不说,我家先把来子爹偷偷送给我们的野物钱先算出来,还有,带着我家雷子吃烤肉,我们都算算。”
张娘子才做罢。
花云带着花雷和张来子,还有两个孩子,驾着马车去县城,直奔文人一条街。
出来时,花家三孩子还好,张来子脸都绿了。
把花雷拉到一边:“你大妹那是买东西呢?一家店一家店走过去,价都不问的,看上什么拿什么啊?”
花雷奇怪道:“我不是在后头跟着砍价了?”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她才是女的…好吧,这没什么?不过,要买这么些东西啊?那书院吃银子呀。”
花雷心里也叹气,人家花云一进门直接把单子递给伙计,让按着单子置办,店里没有的给标出来。她也有眼光,进的是最大的铺子,单子上大多数的东西都有。伙计拿一样,他打听一样价钱,再一样样的砍价,花云还一边补充,要最好的。
从这家出来,再进别的,瞧着好看的有用的喜欢的,人家只要说读书人用得着,花云全买。
笔墨纸砚,镇纸笔筒,文史杂书,书箱子笔盒子,纸扇子玉坠子,书生巾青云鞋…街头到街尾,一家不落,马车都塞了大半去。
好不容易花云点头觉得可以了,张来子长吁一口气,又是替花雷心疼银子,又是感激花云,那里头也有他的一份。花云说了,不要他钱。
当然,要是要他的钱,他一样都不会要。
以后再还,张来子心道。
“哥,我先去仁和堂一趟,你们直接到城门等我。”
“哎,我要不要也去,跟顾老告个别?”
“不用,咱们改天请顾老吃饭,我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就来。”
花雷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想的不对,顾老帮了自家这么些,自己哪能只说一声就走的?还要拜托顾老给娘诊脉呢。
第一百三十章 通敌
终于,两人的衣裳做了出来,外套里衣,薄的厚的,一人十几身新衣裳。
万氏可惜:“正是窜个头的时候。等过了中秋再做厚些的,还有棉衣,到时候给你们送过去。”
两人看着已经装好的几个大箱子还有更多的大包裹,默默无言。
临走前一日,花长念家在仙客来请客。
请了董家,曾家,张家,还有村长一家。又去请来顾大夫。
郑大人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竟也来了。
而且这人不客气,大马金刀往上位一坐,直呼让伙计上最好最贵的菜来,酒也点了最好的。
花云鄙视他:“你是不是经年没吃过肉了?”
郑大人揉着肚子:“还真是好久没吃顿好的了,托你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没少捞银子。”
花雷要去上学,也不知道带多少银钱好。花云想想,虽然在钱庄仍有不少存款,但那是应急的,便跟顾老提前问了他想要什么。趁家里人都忙,驾了马车寻了自家地上靠山脚没人的地方,扛了两头香獐子出来,还有一对鹿角。从梅花鹿头上掰下来的,失了角的鹿儿委屈巴巴窜进林子再不来这片了。
花雷学费就这么出来了。
“呵呵,我买了一支鹿角呢,顾老没说,我也知道是你。”
“你还有钱?”
“…我指着这只鹿角换银子呢。”郑大人见她没明白:“下个月,我家老人做寿。拿这个当寿礼。”
花云顿时鄙夷:“真没出息。”
两人说话声音很小,还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别人都当他们在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菜上来,郑大人带头动了筷子。知道乡下人不讲究,他也不讲食不言的规矩,边吃边聊,给花雷和张来子讲了很多在书院要注意的事情。
花雷感激不尽,敬他一杯酒,见郑大人喝了,去踢张来子,让他也敬酒。
张来子瞪花雷,但仍是敬了,态度敞敞亮亮。
郑大人心里暗笑,这小哥俩儿有过节呢。
起了心思,调侃道:“花雷,这是你的小竹马?”
花雷顿时脸绿了:“我是他的竹马。”
张来子嗷一声:“当我没看过戏?你个小白脸才是青梅。”
两人瞪着要开打,被张猎头和花长念一人一脚,踹消停了。
郑大人冲到嗓子里的笑,被掐住了。
花云凉凉看着他呢。
村长看得佩服,花家真是跟父母大人交好啊,不但能请父母大人来吃酒,花云还敢瞪父母大人呢。
看着花云,再看看郑大人,村长心里起了荒谬的想法:父母大人听着还没娶媳妇呢,该不是跟花云看对眼了吧?一个激灵,不可能。父母大人长得人中龙凤的,花云…咦,小丫头长开了,比以前好看多了呀,但只是看着顺眼,没花容月貌呀?不过也难保,父母大人不是被那啥糊了眼。
村长忙给陈大河使眼色,示意他也去敬被糊了眼的郑大人。
宾客尽欢。
第二天,花云驾车带着花雷张来子,并一车行礼,先进县城,接了郑大人派给的带路人还有亲笔书信,再出发去蒙阳书院。
花长念家,万家,董家,张家,目送马车消失在霞光中。
万氏和张娘子抹眼睛,舍不得啊舍不得。
花雨花冰也舍不得:“姐啥时候回来呀?”
没问哥。
“后天吧。都回家。”花长念本也想去,但孩子们都不放心万氏,便由着花云去送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带着满满的希望,满满的期待。
边关。
重万里周身冒的不是冷气,而是刀子。
大帐里的人个个气愤填膺提心吊胆。
“确定了?”
“将军,已确定无疑。那小寡妇爹是咱这边的,娘是蛮国那边的。姓彭的跟她认识好几年了…”
“打小昆爬小寡妇墙头发现了,咱没打草惊蛇,立即发信给将军,偷偷跟着姓彭的,发现他偷偷往外送消息,看标识…是蛮国的二王子。”
重万里心头沉重,二王子是最难对付的一个,狡诈阴险,心机深沉,手段繁多。
叫小昆的不忘给自己辩白一句:“不是我自己要去爬墙头的,那个小寡妇几次三番给我抛媚眼…现在看来是给姓彭的看呢,谁让我倒霉跟他站一块呢…”
被众人一瞪,小昆缩了脑袋。
“将军,二王子可是一直在打弩弓的主意,虽然咱们精弩营管得严,不让别人近距离接触,就怕万一…姓彭的一向跟兄弟们走的近,甚至,”说话的汉子心有余悸:“咱还打算着让他也进精弩营呢。”
重万里大步出了军帐,众人随着进了不远处一个矮小的帐篷。
帐篷里一个青年男子浑身遍布鞭痕被吊着双臂立在正中。见重万里等人走进来,脸色竟然很平静,不惧不怕,甚至有份解脱的轻松。
“将军回来了。”
男子面部并无伤痕,是个很俊俏的白面小哥。跟粗汉子不同,甚有几分儒雅。
“他娘的,咱们看错你了,你这通敌的狗贼。”
姓彭的只是笑笑,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重万里静静看着他:“我想知道为什么。”
通敌可是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不过,他很早之前便知道,这人算是孤儿,家里人全不在了。
就因为没有顾忌,所以被金银晃了眼?
重万里不觉得自己眼光那么差,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后头人呸出来:“你是算准了你家人不会被你连累,才敢做这掉头的买卖吧。”
“家人?连累?”姓彭的咀嚼几遍:“哈哈哈,家人?连累?”
“彭仇,你发什么疯!”
“彭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