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丧尸来种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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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不然遭报应。那院里不就是遭了报应了?”
花云翻了个白眼,原来的花云已经死了,要是自己没跌入这个时空,没给李氏“报应”,现在这一家子还不知道活着什么样呢。
真是淳朴和善的女人,真是…头疼啊。
花雷过来显摆:“大妹,娘说的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对,就是那个啥为不为的。咱要当好人。”
花云恨不得问一句:说实话就是坏人了?
显然,万氏心中的好人,就是不会伤害到别人的人。
要是按这个标准,花云叹气,末世没一个好人。当然,按她的标准,也没几个就是了。
“你知不知道还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花雷愣了愣:“对呀,他们是小人,咱离着远点儿就好。”
花云一拍额头,指着花长念和万氏:“爹娘比君子还君子,怪不得人家欺负。”
说完,堵着气回了自己屋。
花长念万氏不是很明白:“雷子,你妹啥意思?当那个君子啥的不好?”
花雷也不知该说啥好。
花冰嗤了声:“大姐是说,都爱欺负老实人。”
花雨也不想呆了:“柿子拣软的捏。”
花雷补充:“大妹之前说的对,得做个厉害的君子,别人都不敢来欺负的那种。”
三孩子各回各屋了,留着夫妻俩还是很迷茫呀。
“他爹,是不是我说错了?”
花长念摸着脑袋:“可能吧,我也没明白。以后咱都听孩子的,只要他们不做坏事咱就不管了。”
“恩,有曾先生教着呢,教的多好呀,咱都没听过那话。反正你早让雷子当家了,咱不操那个心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咱俩只好好种地挣银子,咱家的孩子错不了。”
花云坐在自己炕上,耳朵抖了又抖,嘴角直抽。什么叫“不做坏事”啊?这面团夫妻俩哟。
村里家家户户抢收完,老天爷给力,接连半个月都是大晴天,村边的场子平平整整摊开大大小小四四方方的麦堆暴晒脱皮,该上交的上交,该自留的自留,人人脸上洋溢着欢笑,今年收成好,孩子能多吃几顿净白面的了。
花长念家不用收麦子,早便买来苞米种种在新开的地里,还有大豆。
花长念抓了把土,捻了捻,竟然还伸舌头尝了尝,摇头道:“怕是不会有好收成。”
万氏便道:“本来今年也不盼着出啥,咱家养地呢。”
花长念便点了点头:“还是得买肥。”
花雷几个从外边回来,万氏拔了几颗葱,提着菜篮子站起来,惊叫出声:“这是?咋把那树给扛回来了?”
花雷红着脸,看着花云扛着那棵从小到大不知给她治了多少次外伤的小榆树,一脸无力。
两口子吓了一跳,忙跑过去看,一看也无语,榆树长的慢,当初挪过来才两指粗,这些年过去才不过手腕粗细,但比屋顶高。这是整颗刨出来的?那根上的大坷垃,比村里最大的那块磨还要大。
“什么稀罕东西呢,咱院里又不缺。这个时候挪过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得活。”
“咱家的东西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两口子默然,到处都是的玩意儿,有啥能便宜人的。
花长念赶紧挥着锄头在小院子旁边挖大坑,等把榆树栽进去,万氏浇了一桶水,两人才想起来问:“怎么跑到那家后头去了?”
现在提起花老头家,都是用“那家”来代替。
花雨兴奋道:“又吵起来了,真热闹。”
花长念、万氏:“…”
怎么就那么多热闹?
“又怎么了?不是都抢收完了?”
花老头最终舍不得儿子孙子,还是花钱请了人来帮忙。李氏心疼的不行,现在更是心疼的直抽。
“是完了,这是又因着盖房子吵呢。”
两人面面相觑,盖房子?
万氏一拍掌:“是花顺风说亲了?”
“不止他,还有花长芳呢。”
麦子收了,地也翻了,又种上苞米,地里的活计忙完了,可不得忙屋里的事了?花老头家现在屋里最大的事就是嫁闺女,娶孙媳妇。
这两件事,尤其是花长芳找婆家,早就提了,只是中间事情多,才搁了浅,现在又旧事重提。
还有张氏,急着要儿媳妇,一天三次的提醒李氏,哪怕被李氏喝骂,她也一样去问。
李氏自己也急,一得闲便请了媒婆上门,把要求一说,男女都要相看。
媒婆一拍手,你运气好,正有几家儿女看着都不错。李氏多塞了两钱银子,媒婆受累几家子的跑,约了相看的日子。
花长芳是姑姑,是长辈,相看的日子就约在前头,就是昨日。
花顺风是侄子,是晚辈,便约在了后头,便是今日。
相看从来是女方到男方家去看。昨天李氏回来时可是笑得合不拢嘴。
无他,看对眼了,男方提出的聘礼银子足足五十两。
第五十五章 相看
花长芳相看的这家姓陈,就在邻近的小陈庄,村里陈是主姓。←百度搜索→小陈村挨着县城,比这边要富裕。这户人家开了个油坊,说亲的是他家二儿子。
李氏当初跟媒婆说的明白,舍不得闺女吃苦。媒婆立马明白,这是要找家境好的。仔细打量了花长芳,一拍手,便直接说了这家。李氏很满意。
媒婆又往小陈庄跑了趟,两家便搭上了话,约着相看。
李氏原本便愿意了五分,再见到相貌堂堂宽肩高个儿的陈家二儿子,五分长成了十分。
花长芳羞红了脸,看清模样就没抬起过头,显见是满意的。
陈家二儿子一看花长芳的脸盘子和身条,也动了心,傻笑兮兮。
媒婆一拍手,成了。
两家心领意会,自动往婚事上扯,陈家婆子笑呵呵道,他家不差钱,愿意出五十两当聘礼银子。
李氏激动得差点儿没厥过去。这可是大手笔。自己闺女有福啊。聘礼银子都五十两了,其他礼也少不了。
两家人说到一块去了,越说越亲热。媒婆立即要了八字说是找人合。其实,只要看对眼,就没八字不合的。为了谢媒礼,也必须得合。
两家都知道,这亲家成了。至于啥时候成亲,还不急着说。等合了八字,便送聘礼定日子。
李氏兴冲冲回来,对着一家人脸色好的跟开了花似的。
媒婆比她还急:“明天人家来你家相看,赶紧准备着,要是合适,我还得再跑一趟,再合八字。”
全家人都高兴。
终于嫁出去了,这是几个妯娌的心声。
给花顺风相看,更加顺利。
那姑娘眉毛黑,脸蛋白,身量不矮,屁股圆。好生养呀,张氏激动呀,自己的大儿媳妇,就是她了。哪怕要二十两银子呢,也要了。
花顺风偷瞄人家姑娘的大圆眼,对着张氏点了头。
李氏心疼二十两,可想着是自己大孙子,而且小女儿的事也顺,便答应了下来。
吃了顿饭,张氏考察的更满意,这姑娘吃饭不挑,懂规矩,还知道看人脸色是个机灵的。
只是临走时,姑娘的爹娘在花家转了一圈,问:“以后小两口住哪儿?”
可不是,花顺风还是跟着弟弟一个屋呢,能让新娘子住那里?
姑娘爹娘面上有些退缩,总不能自家姑娘嫁过来还得跟小叔子挤吧?
张氏发烧的头脑才冷了冷,事儿赶事儿的,自己怎么忘了这个?
赶紧去瞧李氏。
李氏便去看花老头,这种大事,还是要男人拿主意。
花老头思忖着自家的屋子,显然没有人能给挪出一间两间来,慢慢开了口:“后院还有地方…”
姑娘爹娘立即落了脸,那三间破屋子,又矮又小,还挨着茅房和猪圈。
“推了旧屋,再起新房。”
两人立即阴转晴,笑了出来,自己姑娘过来就住新屋,满意了。
那姑娘羞答答斜了花顺风一眼,花顺风血色上涌,跟蒸螃蟹似的。
“也好,您老就等着抱重孙吧。等合了八字到成亲,时间够够的。”
时间是够,可银子呢?
人一走,李氏便拉了脸。
“把粮食挪到后院去,也能腾出两间屋子来。”
张氏沉了脸。
花老头皱眉摆手:“早晚得起。”
李氏还是不高兴。这才想起一件事:“芳儿的嫁妆怎么给?”
按规矩,嫁妆总得和聘礼相当才好看。要是扣着聘礼不给嫁妆,除非不要脸了。
可花老头最要的就是脸了。
花老头心里也疼闺女,原本自己想的也是多给些嫁妆银子,让花长芳在婆家腰杆子硬点儿。可现在…五十两,太超过预期了。
“你看着弄吧,差不多就行。”
李氏有自己的小算盘,五十两,肯定不能留了,要是再添,怕是几个儿子不高兴。不过,这些年,自己一直偷偷攒着呢,到时候从公里拿些,自己也悄悄添些,足够花长芳风风光光嫁过去了。
陈家有钱啊,昨天相看的席面全是带肉的,可见日子红火。自己的小女儿嫁过去定不会吃苦。只是那家的大媳妇看着是个精的,也会来事,对着自己婶子长婶子短的,哼,当老娘会上她的当?这可是日后会跟自己小女儿争家产的。
不行,嫁妆必须得厚点儿,不然岂不是让女儿抬不起头?
李氏转而又得意自己女儿长得好,迷得陈二郎傻子似的,闺女长得好啊,有几分像…
李氏立即甩甩头,不能想了。
火急火燎喊齐了人,说嫁妆。
花长宗炸了毛:“娘,你说啥?给小妹除了五十两还得再加三十两?”
这是八十两?
李氏面无表情。
王氏惊住了,给花长耀使了个眼色。
“娘,你说明白些。是只嫁妆银子给八十两,还是把陪送的家具衣裳被褥也算进去?还是不陪送东西了?只给银子?”
花长耀心在滴血,那些陪送的物件也不少银子了。
李氏拍了桌子:“不陪送物件?你妹妹有脸出门?”
“娘的意思是?”
“物件是物件,银子是银子。”
“嘶——”众人齐齐吸气,这岂不是过百了?
而且众人心里清楚,就李氏这么疼闺女,肯定要私下偷偷再给的。要知道,这些年都是李氏一手管银子,谁知道她藏了多少。
一时间,个个脸上写满了不满。
梁氏去瞧张氏,见她难得坐稳了没吭声,不由暗恨,她这是吃定了老爷子发话给她儿子盖新屋子娶媳妇呢。李氏再怎么折腾,她的儿子也短不了,都说好了。
可是自己儿子呢?
越想越恨,大郎二郎都是张氏的,自己儿子说亲还得五年。这嫁小姑,娶侄媳妇,就把家底折腾光了,到自己儿子说亲还能剩下啥?
何况,花长芳可是个白眼狼。方才说这么多,她只低头听着神游天外,没一句为娘家着想少要嫁妆的话。等真嫁过去,以李氏的为人,只要花长芳发话,还不得把花家变成姓陈的了?
不行,绝对不行。
梁氏看向王氏,见她正好看过来,眼睛轻眨,立马达成同盟。
在李氏面前,媳妇没说话的分量,两人只唆使自己男人唱反调。
花长祖又去了县城,今天不在,方氏便没开口,只一下一下低着头抚着肚子,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一片阴沉。
花长宗花长耀便大呼小叫了起来,跟李氏对着干,说什么也不答应。
气得李氏连连拍桌子,一通骂天骂地,说儿子不孝要逼死老娘。
花长宗花长耀混不吃这一套。
花长耀甚至说:“你要是跟着妹妹走,那我们认了,当是养老银子了。”
李氏顿时胸闷气短,脱了鞋去砸花长耀。
花长芳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四个妯娌出门时,王氏看着三人,往花长芳那边努努嘴,无声冷笑。
立马,只有嫂子才懂的同盟再次结成,赶紧嫁出去别再回来祸害了。可嫁妆,别想。
花家有个大嗓门的传统,隔着墙都能听清。
花雨说完喝了口水:“哎呀,我们去的晚,没听全。还是蔡婆子趴在墙头,从头跟我们说的。”
万氏无语,这个蔡婆子,趴墙头趴习惯了。再老耳朵也聋不了。
“回来时就顺手拔了小树来。”
真是顺手。花云只是围着那树走了圈,轻轻松松一拔就下来了。
万氏若有所思:“大郎都要成亲了呢。雷子也大了…”
花雷汗毛都立了起来:“娘,我不急,过了十八也不急。”
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