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丧尸来种田-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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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心里有谱,上次我只是断了万福来万福全的腿,让万福东逃了去。这次就给补上了。咦?”花云算了算日子:“那两人养好腿才多久,又跑来作了?这是算准了我不在家吧?”
上次花云送花雷去蒙阳书院,万大舅一家趁机来花长念家吃喝抢夺,正巧被回来的花云碰个正着。花云打万大舅两个大儿子用了巧劲儿,让他们回到家半夜里才发现骨头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好了才半年又不安分了。这次是确定了花云不会忽然回来,想着没人能修理他们?
“那是他们活该,还敢来。我走时也特别嘱托了雨儿冰儿,有人欺负咱家就往死里打,不就点儿小伤,娘有什么好气的?”
“娘还能为什么气?”万氏郁闷不已:“还不是怕以后你们说亲人家拿这个来说事,冰儿对表哥下那么狠手,娘不是怕没人家敢把闺女嫁到咱家来吗。唉——”
人家不得瞎猜花冰是不是家暴啊?
深深叹了声,万氏忽然问花雷:“雷子没在外头惹祸吧?现在也就你在外头显得好说话,赶紧给娘娶个贤惠媳妇儿来,有大嫂操心,娘才不管你们了。”
这得为他们仨的婚事多犯愁啊,都撒手不管了,那么心灰意冷呢。
花雷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弟弟妹妹能不能娶亲嫁人,全看自己了?
花云问万氏:“就因为雨儿冰儿打了他们,就放过他们了?”
万氏白她:“那只是打吗?年三十的,都见了血了。”说完,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喘了口长气:“反正东西都抢回来了,人也打了,便是曹氏和那俩大的,也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放了就放了。以后再来闹,就拉去见官。”
哎哟?怎么出门一趟,万氏变得这么果断狠心了?
万氏也是气狠了,曹氏那张嘴真不是东西。原本还惦记点儿骨肉情的,可万姥爷被推倒,万姥姥气得差点儿上不来气,万氏对万大舅一家只余恨了。偏曹氏嘴巴不干不净,诅咒万氏肚里那个生不下来,还骂花雷花云死在外头,花雨花冰长不大。
万氏能不恨毒了她?恨得她赤红了眼,顾不得大肚子上前揪着曹氏头发,啪啪啪扇了十几个大巴掌,她自己的手都扇肿了。可见万氏有多恨。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她拼了自己的命不要都要生下肚里这个,更遑论四个大的她更是看得比命都重。
曹氏这一骂,俩家便切切实实成了仇。万氏此时才说,下次再来直接送官。
要是这次送官,她怕花雨花冰被传的不像话,影响以后说亲。早打定主意,再有下次,把俩孩子关家里,自己拎着菜刀砍人。
花雷默默的听,心道原来之前万大舅家就来闹过一回啊,怎么没人跟自己说的?恩,等明天他再跟花冰好好盘问盘问,家里到底还瞒了他啥。
花云见万氏终于有点儿狠心的模样,不由欣慰,想想又觉得不对:“那爹去巡查什么?万老大家便是不死心,小儿子才断了腿,也不会立即再来闹吧?”
万氏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花雨花冰也磨起了后槽牙。
这是发生比万大舅家更糟心的事儿了?
正在此时,哐哐哐的脚步声从大门外传来。
原来是花长念跑着回了来,后头紧跟着万二舅,还有一个中年汉子,应该是姜叔。远远的,姜婶子累得吁吁小跑跟着。
花雷迎了上去:“爹,我回来了。”
“啊,啊,”花长念极为高兴,拍着花雷的肩膀:“雷子长高了。麻烦你先生了,咋过年还赖在人家家的,等你回书院给先生带节礼,咱不能白吃白喝人家。半大小子的,这半年得吃人家多少银子啊,咱把钱补上。”
花雷:“。。。大妹早给了我银子,没有花费着先生的。”
花长念正色:“那也得给,人家先生费的是心血,心血可不是有银子就能买来的。”
“。。。爹说的对。”
风行冷眼瞧着,这也是个好糊弄的。只要自己哄一哄,还怕娶不了媳妇儿?有麻烦的还是小舅子啊。
花云喊了声“爹”。
花长念猛的看向花云,要说高兴吧是挺高兴,要说激动吧也挺激动,眼眶子嘴唇都哆嗦着,放在花雷肩膀上的手也抖起来了。
“云,云,云云云…”
花云皱眉,还不到半年呢,怎么整的跟分开了一辈子似的?
叹了声,花云柔声道:“爹,有人欺负你了?”
看那委屈的小模样,一定是被欺负了。
啪啪啪,花云声音刚落地,花长念大眼里眼珠子噼里啪啦往地上砸。
惊得花云,一个炸毛:“谁欺负了你?我去找他!”
“爹,爹…对不住你…”
一语未完,眼泪更是哗啦呼啦掉个不停。
风行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现场应该这样翻译——
“娃啊,娘回来了。”
“娘哇,我被人欺负了,欺负老惨了。呜呜呜,娘给我报仇啊,娘给我雪恨啊,娘给我——”
风行甩甩脑袋,原来老婆大人喜欢这调调的?早知道当年他多哭几场,是不是就没那么考验了?
屁!想得美!要是风行哭一次,花云能立马甩都不甩他的,那可是末世,末世!眼泪有个屁用!
边上万氏也捂着嘴哭了起来,又委屈又愤恨。花雨花冰握紧小拳头,后槽牙咬的隔着腮帮子都看出印儿来了。
花雷怒:“谁欺负咱家了?哥找他算账去。弄不死他!”
风行心道:弄不死他,老婆的口头禅这三个倒是学的十成十。
姜婶子奔过来,气都没喘匀急的不行:“夫人,你可不能再伤心了。才气了一场,喝着保胎药呢。顾老可是说了,不能再动胎气。”
第二百七十七章 黑狗血
动胎气?
花云脸一凝:“不许哭。”
万氏顿时噎了下,不敢哭了。
花云对着花长念点头:“说。”
花长念不自觉直了腰,眼泪咻的收住了。
风行脸色肃穆,心里笑坏了。
他家花云妥妥的大家长啊。
花长念说不出的憋屈愤慨:“云儿,爹窝囊啊,没护住你奶。”
哈?一个被埋了三十来年的人了,要怎么护?
花云有些懵:“去纸扎铺子买几个纸人家丁护院丫鬟婆子的烧给亲奶去?”
花长念眼泪又啪叽掉了,摇摇头:“不是那个,你亲奶的坟被人泼了血,坟前的松树也被拔了。”
啊?泼血?
饶是花云不懂这个世界的风俗,也知道往人家坟头上泼血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回事?”
花雷阴沉着脸,往祖坟泼血,那可是大仇。若他想的不错,那血…
“是狗血。”花雨气愤道:“还是黑狗血。”
嘭——
花雷砸了桌子,黑狗血,那是干什么用的?驱鬼!除阴气!坟地里除了阴气还有什么?先人英魂!
这是要坏他家祖坟风水,让他家亲奶地下不宁后世代代倒霉呢!
“谁干的?”花雷开口,伴着磨牙声。
乡下人家再不对付,也没听过哪家丧尽天良去别人祖坟泼黑狗血的。这已经不是邻里纠纷,而是犯了律法了,更是遭人忌讳。
哪家缺德的做出这种事儿?
花雷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不敢相信他们有那么大胆子。
花长念摇头,万氏也踟躇。
花雨冷笑:“除了那家,还能有谁?”
花冰却肃着小脸皱着小眉头摇头:“但没有证据。”
花雨气呼呼瞪他一眼:“还用得着证据?”
花冰做出苦恼的样子:“没证据就不能告官啊。”
“哼。”花雨仿佛是气恼没证据支持自己的推测,又仿佛是气恼花冰跟她作对没有附和她。
花雷揉了揉脑袋:“好了,雨儿快些说。”
他是不指望花长念和万氏能说出什么的,又对花长念身后道:“二舅,你先坐,等会儿我们随你去看姥姥姥爷舅母。”
姜叔立即道:“我去屋外给婆娘帮忙去,大少爷有事喊一声。”
“好的,姜叔。”
万二舅一边坐了,花雨噼里啪啦讲了来。
“咱亲奶坟头出了事,咱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天。大过年的,哪有人去上坟的。是前两天,村里几个男娃子调皮,跑到山上去玩,远远看见亲奶坟头不对劲儿。”
“亲奶坟前院子铺了石砖的,灰白的大石头,青色的石碑,青石围起来的屋。咱又经常去清扫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那几个娃子也经常去那边山头玩,眼熟了的。结果那天远远瞧着一片的黑,他们回家跟大人说了。家里大人觉得可能出了啥事,跟咱爹说,咱们去了一看,结果——不知哪个丧尽天良的在咱亲奶坟头泼了一大片的血,咱爹说是狗血。”
“这种缺德的大事,村里哪能容?村长便喊了人四周围的找,那血都干透了,还不知道被泼了多久了。坟前一颗小松树被拔了,爹说看那坑里的土,被拔了好几天了。”
“后来,先是在附近沟子里找到一只死黑狗,被放干了血,天冷还没臭,村长说死了得有七八天了。”
七八天?花雷心里一盘算,今个儿才十一,难不成不是三十就是初一?他们日夜不停赶路,生生只用了十天从京城赶回来。跟六百里加急也差不多了。
花雨顿了顿:“我猜着,会不会是三十那天,村里人都跑来围堵万老大,要是有人往东边山头去,也没人能瞧见。”
花雷道:“要真是冲着破咱家风水来的,指不准就是大正午阳气最足的时候。”
阳气足,阴气弱,黑狗血破阴气,要真冲着破风水去的,八成是那个时候。难道那人还跟万大舅家勾结的?应该不会,想来是巧了。万大舅家难缠又没骨气,跟这样的人勾结,不是擎等着被出卖吗?
“那你怎么猜着是那家干的?”
花雨冷笑:“后来,有人在去县城的路边看见扔着一颗小松树,就是从咱家祖坟里拔的。”
花雷心里一动:“那家人回来了?”
这次说的“那家人”,是指花老头家除了花长光一房的别人。
“可不是。年节前耀武扬威回来的,一个个眼睛都长到了头顶上,还打扮的跟花婆子似来专门从咱家大门前走。这是自以为成了官宦人家,跟咱这些泥巴腿子来显摆来了。哼,不怕把她们腰给闪了。”
肯定是李氏带着儿媳妇来炫耀示威的,不过这里头一定没有已经分出来的张氏,秀才的女儿秀才娘子方氏应当也不屑于做这种事。那就是梁氏和王氏了。
花云问:“跟她们吵起来过?”
“能不吵吗?”花雨恨恨:“那个老太婆,不要脸,那次咱娘出门正碰着她,老嘴不干不净把咱娘说哭了。我和冰儿在学堂,正好三两哥来咱家,把她骂的落荒而逃,以后就没再来。”
“这是旧怨未消,又添新仇呀。”
“本来就是要命的过节,添多少也一样,她恨不得咱家死干净,咱家也巴不得她下地狱。”
花云点头,花雨说得很对。
风行暗道,小姨子性子泼辣嘴巴也毒得很呀,不过比起以前那个毒藤美人还差的远。再看沉着脸的花雷,气咻咻的花雨,板着小脸的花冰,总感觉是末世里那三人的幼年版呢?难怪老婆大人来了这里就不走了。
花雨骂了两句,继续说:“咱家也没多想。他们回来没几天,过了初一就走了。”
眼珠子转了转,花雨接着道:“怎么说怀疑他家呢。这次走,花顺风和葛氏俩口子也跟着一起走了。花香儿说,是葛氏去求的李氏呢,事先没跟花香儿爹娘说过。”
哦?花雷问:“你是觉得这跟葛氏有关?”
“那个葛氏,”花雨满是不屑瞧不起:“之前她没嫁过去不是跟咱撞上一回吗?那时候就看出她是个自己没本事还好眼红别人的贪图享受的败家女人。花香儿之前就说了,她爹闹分家时,葛氏不乐意,嫌公婆没眼力,不说巴着花长祖,还傻子似的分了家,让她过不上官家少奶奶的好日子。哼,竟是贼心不死打了咱家的主意。”
第二百七十七章 黑狗血
动胎气?
花云脸一凝:“不许哭。”
万氏顿时噎了下,不敢哭了。
花云对着花长念点头:“说。”
花长念不自觉直了腰,眼泪咻的收住了。
风行脸色肃穆,心里笑坏了。
他家花云妥妥的大家长啊。
花长念说不出的憋屈愤慨:“云儿,爹窝囊啊,没护住你奶。”
哈?一个被埋了三十来年的人了,要怎么护?
花云有些懵:“去纸扎铺子买几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