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丧尸来种田-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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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孙虎一脸怀念:“没,我爹娘年纪大了,不想离故土,我媳妇儿在家伺候他们,还有我几个娃。媳妇儿养的好啊,个顶个的壮,跟小牛犊子似的。”
花云打量孙虎一番,笑笑:“孙将军有官身,你家里日子必定好过。”
“是啊,”孙虎感慨:“我当小兵时,家里没少被人欺负,等慢慢升上来,爹娘媳妇儿走出去被人捧着了。多亏将军赏识。”
说着话,到了院子,就在镇边。
院子不大,三间正房,两间厢房。虽然是旧屋子,但里头打扫的干干净净,用具齐全。甚至桌上还放了一壶烧开的水,茶壶茶碗,还有一只竹子编的茶叶罐。
孙虎给她倒了杯水:“喝吧,不知道你哪天到,将军让人天天烧了新水换上的。这里天干,你们…姑娘家更缺不得水。”
等花云接过去,他自己也倒了杯一饮而尽。
水倒是清冽,还有一丝甘甜。
孙虎道:“我让人给你送饭来,你吃了好好休息。天色不早了,明天一早我来找你。”
花云点头。
孙虎又道:“我就不回来了,要赶回军营去,不能在外头留宿。你有事喊一声‘黄婶子’就行,她就在前头住着。都说好了,她知道你的。哦,待会儿就是黄婶子给你送饭。我走了。”
花云送他。
“你别送了,日夜兼程的,大男人也受不了。对了,这里夜里格外的冷,炕上的棉被你全盖上。”
花云已经觉出来了,白日还觉得热,这会儿傍晚已经冷得起鸡皮疙瘩了。
送走孙虎,没过久,一个粗圆的妇人提着个篮子过来。
花云打量她,一个腰能有万氏两个粗,还是怀孕显怀了的万氏。肩膀肥厚,称得上膀大腰圆。走路微微扬着脸,脸也很丰满,倒是不显褶子。一路进来,脸上带着笑,看这精气神就知道,或许生活不易,但人家精神上满足,眼里满满都是对生活的热爱。
花云一向以为情绪也是一种能量,情绪激烈的人能量波动就大,很容易带动他人的情绪波动。而情绪强烈持久的人能逐渐同化别人。
因此,她收进队里的同伴,或许都有这样那样的嗜好偏执,但无一不是能完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比如总是一脸沉稳的雷神,比如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变脸比翻书快的毒藤美人。大家总是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肆意,绝不会因为自己带累同伴。
这个妇人,跟她相处久了,也会变得开朗乐观吧。
妇人一开口,声音像小鼓一般响亮:“花云姑娘?婶子给你送饭来。”
说完这话,跟熟人一般把篮子里的东西往桌上放。
一大盘酱肉,一大盘炖菜,一大碗面条,一大碗蛋花汤。
篮子里还有个小陶罐,黄婶子压低嗓子问她:“喝酒不?”
花云不禁笑了出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暗号
黄婶子独自饮着小酒,不时捏一片酱肉,陪着花云用完饭,天色迅速黑透。
“明天,等正午里,婶子给你烧一大锅水,洗洗风尘。”
花云点头,温度又降了几度。幸好万氏给她准备齐了厚衣裳。
黄婶子不再多说,装起空盘子空碗,让她跟着去插门就回了前头自己家。
花云进里屋摸了摸炕。最下头铺的是柔软干燥的草垫子,上头一层席子,再就是一床褥子,床单,看着都很干净。两床被子很厚实,是新做的,盖住身上能闻到太阳光的味道。
花云听着窗外好似起了风,能听到地面沙土被风卷起打转儿的声音,裹紧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孙虎带着一身戎装来找她。
黄婶子正送早餐来,见着他,大大咧咧笑骂几声,又回家去添饭。
熬得金黄香糯的小米粥,拌了香油的小咸菜,摊鸡蛋饼,一沓焦香面饼。
两人吃得香甜,花云掏了块银子给黄婶子:“我就是好吃,婶子做的饭好吃,不能白吃婶子的。”
黄婶子不乐意了:“还和婶子外道呢?再说,孙将军给了饭钱呢。”
花云看孙虎一眼,心道,应该是重万里给的。
“他给的是他的,我给的是我的,我就是喜欢吃,婶子会什么不重样的做给我吃好了,食材钱我总得要给的。”
黄婶子哈哈笑,接过她的银子:“这好,以后我什么也不做了,天天给你琢磨好吃的。有工钱拿咧,便是我什么都不做那死鬼也没得说我。”
收拾完东西,喜滋滋走了。
“这婆娘…”孙虎笑:“要是你现在就跟我去巡边,先得换衣裳。”
花云立即抱着戎装进了里屋,等再出来,赫然是个一身铠甲的英武小兵。
孙虎由衷说道:“你若是个男的,我非得拉你来参军。”
花云笑笑,参军?让自己来啃人吗?
“对了,你们这里哪里能打野物的?”
她已经一路没喝血了。
“我顺路带你去看。怎么,想吃野物了?知道你打猎厉害,打着什么好的,也要分老哥哥一口。”
孙虎带着花云便出了镇,往西北方向跑。
昨天在重万里那里看了地图,花云今天见着实物,跟地图一比,发现那地图做的很详尽,比例大小都很合理。
边界线没有什么清晰标识,只是一片广阔的沙地和起伏的沙包。
“这片地除了视野开阔,别的没啥了。种啥啥不长,养啥啥不行。往前数几百年,这里都是战场,地底好几层都埋着尸骨。再往北就是草原,蛮国的地儿。往南就是咱国朝的地儿。草原上种不了粮,咱国朝的不会放牧。长此以往的,这一带战场就成了天然的边界线了。”
花云点头,两国风情截然不同。估计蛮国南下没人懂得庄稼种植,而大华北上也没人能在草原里谋生。可能就是因为民俗民风无法相容,所以蛮国对大华只是劫掠,大华对蛮国只是驱赶。对两方来说,估计即便攻打下对方领土也是一个难以善后的大难题。有不如无吧。
也是蛮国人少的缘由吧,毕竟中土物资矿产丰富,他们却没有足够的人力去统治。
沿着边境巡查,路上几次碰到巡边的士兵,一队五人左右。花云听到孙虎和他们迎面碰上,不管相不相识,都会出示令牌,还会对暗号。每次暗号竟然还不同。
孙虎得得洋洋道:“看到没?暗号不是固定的,是一套。就是有人偷听了,不懂里头意思,也对不上。休想蒙混过去。”
花云淡淡道:“是挺好。他们指指头,你说‘螃蟹横着走’。你摆摆手,他们说‘晚上吃狗肉’。踢踢马肚子,是‘青龙斗白虎’。咳一声‘秋梨配枇杷’,咳两声‘回去换刀鞘’,那,咳三声又是什么?”
“…‘炕头爬多了’。”孙虎艰难抹了把脸:“今个儿回去我就跟将军说,换暗号。”
“不用换,我觉得挺好,你们插科打诨随口乱说,他们也分不清哪句是暗号,哪句不是。还有小动作配合着,难为你们操练巡边还要记这些乱七八糟的。”
这是安慰还是讽刺呢?
孙虎心道,再大老粗,我们也是有脑子的。
打起精神来道:“你看,这么频繁的巡边,还有这么难的暗号,他们逃不过去的。”
他们,说的便是抓了花雷的一行人了。
花云面无表情看向他:“怎么逃不过去?一队巡边五个人,只要一起干掉他们,不就能逃了?再遇见,再干掉。再遇见,再干掉。”
“…我们巡边士兵手里有信号筒,一个不对就会发烟花,他们——”
花云截住他的话:“等遇见下一队巡边的,我让你看看他们有没有机会发射烟花。”
很快,又遇到一个五人队,应该是认识孙虎的,几个人脸上笑嘻嘻的。
孙虎去看花云,只见花云突然从马上扑了过去。
五人大惊,下意识去拔刀,刀还没出刀鞘,一个接一个后脖子剧痛倒下马。
孙虎大惊,急忙下马去看,见他们只是晕过去才放心,气得看向花云。
花云背着两手,往北边跳了几步,回过身。
“你看,过来了。”
孙虎险些要晕:“有你这么欺负人的?跟个鬼似的飘过去。刀没拔出来的功夫能放倒五个人,将军都没你这么快的身手好不好?蛮国要是有你这样的人才早收了大华了。真是——欺负人。”
花云笑了,气的笑了。
“你们将军是不是没跟你说,还是他自己都没想到?掳走我哥的人还有四十几个,就算兵分四路,一路十个。五个人的巡边队,”花云踢了下脚下的沙:“喏,往沙底下一躺,等他们跑近了,两个对一个,怎么不能同时放倒了?”
孙虎一滞,好…有道理。突然觉得以往密网一样的边境线突然就成了筛子呢?
花云意味深长:“网还有眼儿呢。”
背着手,侧身站,头微抬,一声长叹。
蹲在地上的孙虎看呆了去,想不到冷清的花云小姑娘,还有这么…装…的一面。
“你倒是先帮我把人弄醒了,被敌人混进来怎么办?”
第一百九十九章 焖鸡
花云回去吃饭洗澡,孙虎备受打击回了大营。
“将军,咱是不是把口令暗号设置的再复杂一些?”孙虎蔫蔫说完提议道。
重万里心里还在思索,若是自己,该如何将五个兵士同时放倒,听见孙虎的话冷冷一笑。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凄凉宝剑篇,羁泊欲穷年。”
“近寒食雨草萋萋,著麦苗风柳映堤。”
“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川而为期。”
孙虎蒙圈,将军说啥呢?
重万里见他找不着北的模样,气笑:“这些皆是大文豪大诗人的名作,如何?蛮人学不了去吧?”
孙虎苦脸:“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哎,将军,我听见一个,受降城,受降城是哪儿?在不在咱这儿?我咋没听说过呢?”
重万里无力:“把咱的口令换成这般如何?”
“这,这,这兄弟们哪记得住?”
“那还换?”
“可花云姑娘一眼就看出来了,万一…”
“万一什么?你当谁都跟她一样呢?可惜了…”重万里心里可惜花云是个女儿身,板着脸训孙虎:“假如像她说的一般,那些人沙隐埋伏,把我们的巡边小支队一网打尽。我问你,他们继续前行,大约多长时间能遇到下一队巡边?”
“两刻。”
重万里点点头:“这还是最长时间,有些地段是一刻。他们除了藏在沙土下头没别的藏身之处。草都不长一根,只要站在高处,一望几多里。假如他们能成功击杀第一支队,要不要毁尸灭迹?用多长时间?会不会被后来的巡边队发现?”
孙虎点头:“时间不够。”
“那便不管,仓皇而逃,遇到更深处的巡边队,他们要如何在短短时间内再次沙隐?这个时间足够我们的人发现不对了。”
孙虎呆呆点头:“好像…”
“再说,”重万里叹息:“他们怎么埋伏正好就能将五人包围其中的?”
孙虎彻底呆住了,好像不可能,可花云…
“不过,花云说的对,二对一的话,确实会给咱们带了不小麻烦。呃…你过来,我教你一个小阵法,五个人能攻能守,守望相助。”
孙虎上前看重万里摆弄手下几个茶杯,听他讲解,眼睛越来越亮,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出去跟兄弟们说,今天就用上这法子。”
孙虎大步出去,重万里盯着五个茶杯,心中渐起烦躁,怎么就一点儿消息也无?
“将军?”
“进来。”
“回将军,蛮国的人,抓到了。”
“当真?”重万里精神一震:“在哪里?有没有人质?”
来人回禀:“并无。”
重万里怒道:“何时押到?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已经在路上,还要一个半时辰才到大营。”
重万里面沉似水,看他不把他们一颗颗牙敲碎。
中午饭,黄婶子给花云焖了只芦花鸡。
“这可是我祖传的手艺,喏,就这么大个粗陶坛子,把鸡斩碎倒进去,拌上香料,埋在灰里慢慢的焖。香料一点一点透进去,这个火候可关键,大了不烂,小了不香。”
“嗯嗯嗯,”花云咬着骨肉分离的鸡肉,一脸享受,真是太香了,不止有鸡肉的原香,还有别的什么的淡淡香气,两下一烘,更加诱人。不但有炖鸡的绵软,还有烤鸡的焦香,真是绝了。
“黄婶子,等我哥来了,你再做一次给他也尝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