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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权戚之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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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才听到李修尧冷淡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明日我有事,无暇过去。”
  不待广平伯开口再说话,李修尧又冷声的吩咐齐明:“齐明,送客。”
  齐明自然是知道李修尧为何会忽然发怒的。听到李修尧的吩咐,他哪里还敢耽搁,连忙走过来,抬手对广平伯做了个往外的手势:“请。”
  李修尧面上的神情看着实在冷峻,广平伯也不敢多待。当下行过礼之后,他便跟在齐明的身后往门外走。
  齐明送了广平伯出园门,等他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就见李修尧依然还保持他离开时的样子,静坐在椅中,目光看着案上放着的灯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明不敢打扰他,垂着手,悄悄的走到一旁站立。
  李修尧是知道齐明进来了的,但他却恍若未见一般,满脑子就都只有一件事。
  沈沅竟然定亲了?而且还是同王信瑞那样的人定亲?
  其实前几日沈沅那样委婉的拒绝他之后,回来之后他想了好几日。也曾想过,现在京中贵女喜欢的多是文雅俊秀的读书人,又有几个会喜欢武人?沈沅必定也是不喜他这样的。而且她心中显然是有一个人。那日在西池,虽然那两句话是她昏迷之前无意识说出来的,可是他还是能听得出来,那个人在沈沅的心中位置极重。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心中还是很嫉妒那个人。而这几日他也有细想过,既然沈沅那样的看重那个人,但凡只要她和那个人在一起过的高兴,幸福,他也会真心的祝福她。但是现在,和她定亲的人竟然是王信瑞!
  若让沈沅嫁给王信瑞,那还不如让沈沅嫁给他。
  想到这里,李修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连眼前的烛火仿似都变得更加的灼热起来了一般。
  为什么他要看着沈沅嫁给其他的人?他现在想一想,非但是王信瑞,哪怕往后沈沅嫁给她心中的那个人,他都不能忍受。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其他的男人,看着她对其他的男人微笑,叫其他的男人为夫君?他完全没有法子忍受这样的事发生。
  沈沅只能嫁他。
  忽然醍醐灌顶一样,李修尧猛然的就起身从椅中站了起来,一语不发的抬脚就快步的往门外走。齐明吓了一大跳,但也只来得及叫上一声大公子,随后就急忙的跟了上前去。
  
  沈沅正坐在临窗木榻上做针线活。
  天气渐渐的冷了,她想要做一只手炉套子。
  雪青色的缎子,上面绣上水仙花,看着就素雅的很。
  采薇用填漆小茶盘端了一盖碗茶过来放在炕桌上,又关切的问道:“姑娘您冷不冷?要不要奴婢生个火盆子?”
  今儿晚上也不知怎么,明明白天日光还好,也还暖和,可等入了夜,忽然就起了风。吹在人身上冷飕飕的,而且还一阵紧似一阵。现在外面的树枝正被风吹的来回不停的晃动着。
  沈沅一面垂头在绣绷上绣着水仙花青翠碧绿的叶子,一面笑着说道:“现在才过寒露就要生火盆子,那等明儿到了冬天可要怎么过呢?竟是整日都躲在暖阁里不出去的好。”
  青荷听了,就指着青竹笑道:“呐,这里就有一个一到冬日就恨不能整日躲在屋中不出去的人。”
  青竹为人文雅,又生的单弱,确实是极怕冷的。
  听到青荷这句调笑的话,青竹好脾气的笑了笑,也没有说话。
  采薇就嗔着青荷:“你惯常就只会挤兑青竹。也是青竹脾气好,从来不说你。这若是我,能饶得了你?”
  然后又说她:“这天看着也要二更了,你还不快去提水来,服侍姑娘梳洗,伺候姑娘上床安歇呢。”
  青竹原要同青荷一块儿出去提水,但被采薇给拉住了:“你出去做什么呢?外面风大的很,吹在脸上跟刀子割一样。你且不出去,只让不怕冷的出去。”
  “采薇姐姐,你就只护着青竹,一点儿都不心疼我。”青荷嘟了嘴,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可要伤心了。”
  采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沈沅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青荷和青竹两个人一块儿出去提水了。沈沅则是将手里的绣绷放到了笸箩里,坐到了镜台前面的绣墩上,让采薇将她发髻上簪的发簪和绢花拿下来,又将头发放下来,宽了外面的长袄,等着青竹和青荷提水进来洗漱。
  片刻之后,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采薇就笑道:“这必然是青荷。说过她多少次了,可每次做事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也不怕水洒出来烫到自己。”
  一语未了,果然见青荷掀开碧纱橱上的帘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不过她两只手都是空空的,并没有提着水壶之类。
  采薇见状就问道:“青荷,让你去提水给姑娘洗漱,可你怎么……”
  不过她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青荷给打断了。
  “姑娘,”青荷看向沈沅,面上满满的都是不安,甚至声音都有些发颤,“外面有人要见你。”
  沈沅看她一眼,随后问道:“谁要见我?”
  外面是什么人,竟然能让青荷不安成这个样子?
  青荷也没有迟疑,快速的说道:“是李修尧李大人。”
  李修尧?!
  沈沅心中猛的一跳,紧紧的攥住了手里拿着的梳篦。
  她转头看了一眼槅扇外面漆黑的夜色,沉默不语。
  这样的深夜,李修尧要见她做什么?而且……
  “是府中的人带他过来的,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若是府中的人带他过来的,那想来他要来见她还是知会了父亲一声的,且父亲也是答允了。那样即便于理不合,可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但若是只有他一个人……
  青荷忙回道:“奴婢没有看到咱们府上的人,只看到李大人和他的侍卫两个人。”
  他果然是私自过来的啊。
  沈沅轻叹了一口气。这若是被人知道了,她如何能说的清楚?想必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沅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不见李修尧。
  一来,这样的深夜,她同一个私自进府的外男见面,若让人知道了,非但是她,整个沈家的名声都要受损。而这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话要同李修尧说。
  于是她就吩咐青荷:“你出去告诉他,就说我已经睡下了,不见。若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同我父亲说也是一样的。”
  青荷迟疑着:“可是我看他那个坚决的样子,只怕是一定要见姑娘您的。”
  “姑娘说了不见他那就不见他。”采薇忙说道,“他深夜私自过来见姑娘,若教人知道了,姑娘的名声可就全都没有了。这样姑娘还如何能见他呢?让他快些离开才是正经。”
  青荷听了,忙转身跑了出去。
  但不过片刻,她又跑了回来。哭丧着一张脸:“我将姑娘说的话都告诉他了,没用。他坚持要见姑娘。而且他现在都已经进了院门了,青竹正在外面同他讲道理,但我怕……”
  一语未了,只听到窗外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随后那脚步声又进了屋,正停在碧纱橱外面,没有进来。
  沈沅轻叹了一口气,只得开口问道:“这样深夜过来,请问李大人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哪怕两个人只是隔着一张单薄的软绸帘子说话,可也比同处在一个屋里的好。
  一阵沉默。随后沈沅便听到李修尧低沉平稳的声音响起:“这事,我要进屋,当着你的面同你详谈。”
  势在必得的语气,而且隐隐霸道在内,是容不得任何人拒绝的口气。
  说着,就见碧纱橱上绣着折枝梅花的碧色软绸门帘子被掀开,李修尧抬脚走了进来。
  沈沅还坐在镜台前面的绣墩上。一头秀发柔顺的垂在身后,外面的夹袄也脱了,只穿了一身水绿色的寝衣。
  看到李修尧就这样直接的走进她的卧房里来,沈沅心中微惊,但面上却不显。反倒是采薇低呼一声,忙侧身挡在了她身前。
  李修尧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但他这会儿只觉得心中似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滚烫的熔浆在胸中翻滚着,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他一定要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他不能忍受她嫁给任何人。她只能嫁他。
  但他也看到沈沅此刻身上只穿了一套寝衣,就别过头去,看着槅扇外面的一株芭蕉,声音带了些窘迫:“你先穿上衣服。”
  沈沅就低声的叫了青荷过去,让她将搭在衣架上的那件玉色撒花缎面的褙子拿过来。待青荷将褙子拿了过来,她伸手接过,穿上了,这才起身从绣墩上站了起来,说道:“李大人,请坐。”
  既然他都已经这样进来了,而且面上的神情看着还坚决的很,想必若不让他将他心里的话说出来,他是不会走的。
  李修尧这才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看着她。
  烛光下看她,只觉她越发的美不胜收。一头柔顺的秀发仿似都在闪着光芒。
  李修尧不说话,沉默着走到椅中坐了。双手还老老实实的搭在了膝上。
  沈沅见他还能听从她说的话,心中不由的就暗自的轻舒了一口气。
  刚刚李修尧进来的时候,面上的神情看着实在是冲动急切,她看着心中都觉得有些发紧。但现在他看着要好许多。至少面上看着和以往一样的平静冷冽。想必就算他真有什么话要同她说,这会儿也能心平气和的说了。
  接着,沈沅就吩咐采薇上茶。采薇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出去,就听到李修尧的阻止声:“我不喝茶。”
  采薇看向沈沅。沈沅想了想,就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心中实在是觉得惊讶。据她上辈子的了解,李修尧是个极冷静自制的人。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得出深夜擅闯女子闺房的事?
  他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而且他到底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当着她的面同她说?
  沈沅想着,想着,心中不由的就有些乱了起来。
  这时又听到李修尧在说道:“你们两个出去。”
  这话却不是对沈沅说的,而是对采薇和青荷说的。
  采薇和青荷两个人对望一眼,然后还是垂手静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出去。”李修尧声音沉了下去,目光也冷了下去。
  但采薇和青荷两个人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李修尧这个样子,若她们两个人出去,让沈沅和李修尧两个人独处一室,她们如何会放心?便是李修尧再动怒,语气再冷,她们都是不会出去的。
  沈沅见状就说道:“李大人,她们两个人都是服侍我的心腹丫鬟,自然都要跟我形影不离的。你若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倒也不用避着她们,但说无妨。”
  李修尧看着她。
  她微垂着眼坐在椅中,有一缕秀发垂到了胸前,发尾微微的弯着。看着就想伸手过去,替她将这缕秀发别到她的耳后去。
  李修尧就发现,沈沅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已经足够让他心中柔软平和下来。
  又见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玉色的褙子单薄,李修尧就伸手将身上黑色的大氅解下来递了过去:“你披着这个。”
  沈沅讶异的抬头看他。一室的烛光仿似都落在了她的眼中一般,看着莹莹如秋水。
  李修尧心中猛的一跳,声音不由的就又放柔了几分:“晚上冷,你莫要着凉。”
  沈沅却不接他的大氅,只说道:“劳李大人关心,小女不冷。”
  但李修尧坚持,拿着大氅的手依然举着。沈沅看他一眼,也坚持不接。只叫青荷去拿了一领月白色的斗篷过来披在身上,这才对李修尧说道:“小女已经披了斗篷了,还请李大人收回自己的大氅吧。”
  李修尧没有法子,只好将手收了回来。却又不愿意再披上大氅,就将大氅放在了桌面上。
  空中不知道何时开始下起了小雨来。雨点打在窗前种的芭蕉叶面上,淅淅沥沥的一片响。
  屋中这时没有人在说话,所以这雨打芭蕉的声音听着就显得越发的清晰了,也显得屋中越发的静谧了。
  李修尧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沈沅,虽然她垂着头,目光并没有看他,但他还是觉得心中再温暖柔和不过。
  便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单单这样同她坐在一起听着窗外的雨打芭蕉声他也觉得满足。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她也只能一辈子都在他身边。他怎么能容许她嫁给其他任何人?
  “我来,是因为我刚刚听说你和广平伯世子定了亲事,而且明日就是下聘的日子。”李修尧这会儿心中平和的很,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很平静,“我过来,就是想同你说,你不能嫁给他。”
  沈沅放在桌面上的手猛然收紧。
  耳中又听得李修尧还在心平气和的说着:“不单你不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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