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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执爱不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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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几乎每天一个电话,母亲已经在电话里哭过好多次,弟弟的情况越来越糟,再不手术就拖不过去。她一直不敢回宣城看弟弟,因为瞒着跟姜浩离婚的事,瞒着自己住院的事,所以她怕自己回去会不小心泄露情绪。

  ☆、082 拼死决战

  这是一场战役,且是拼死决战,全家为了弟弟的病咬牙这么多年,临到手术前突然为了钱而掉链子,如果最后弟弟因此错过手术时机,杜箬觉得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是没有恨过姜浩,他做公务员这么多年,家里条件也算殷实,所以杜箬清楚,他完全可以拿出这三十万闲钱,可是背着妻子的名义时他都不肯拿出来,现在她就是一个路人,她凭什么再回去问他开口。
  她活到这把年纪,挺过难关,顶过压力,离过婚,尝过苦,人生百态见了太多,渐渐麻木,现在被驱逐出户,孑然一身,唯独就剩这点孤勇。
  杜箬将身上的被子拢了拢,临床的鼾声突然高上去一节,中间停顿数秒,继而又落下去。她没来由的心里一紧,畏惧的感觉频生,最后只能将脸埋进被窝里。
  她对于医院的恐惧来源于童年的记忆,弟弟无数次被推进急救室,她眼睁睁看着父母跪在医生面前祈求哭泣,而她永远都只能坐在长椅上,不敢哭,不敢说话,不敢多问一句!
  而怯惧之余,她又突然想到了乔安明,她的盖世英雄,危难之时会即使现身的人,心里默念他的名字,慢慢在胸口勾勒出那张森冷凛然的脸,总算稍稍安稳了一些。
  可恐惧的情绪刚刚被压下去,却感觉房门被推开,有脚步声传来,杜箬耳朵竖起,气息轻缠地缩在被子里喊:“谁,谁进来了?”
  之后脚步声似乎没了,连鼾声都沉下去了,满室安静得只剩自己的心跳声。
  杜箬捏着被角,爬起来想开灯,但手边的隔帘突然被拉开,黑暗中响起轻快的男音:“别开灯,是我…”
  继而黑影压过来,杜箬从被子里探出头,总算看清来人,一个手掌就拍过去:“莫佑庭你有病啊,大半夜跑来吓人,你是不是想让我出不了院。”
  “平时不挺能耐的吗?原来就这点胆?”莫佑庭嗤笑着拧开床头灯,微弱的光晕照亮床边小范围的地方,他就站在光晕里,穿着浅灰色的针织外套,淡淡笑着,嘴角上翘,眉眼都拉长。
  以后的苦难岁月,她多次求助于他,也是因为这淡然笑容,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他眼里,却总能如光束,照亮她前方的路。
  这次也是一样,在无尽黑暗的夜里,他适时出现,虽然出场有些惊悚,但就凭诚意也足以让她原谅。
  杜箬从被子里爬起来,莫佑庭已经从保温袋里掏出一个食盒放到小桌板上,食盒的盖子上印着蓬莱公馆的LOGO。
  “你干嘛?”她有些惊讶地问。
  “给你送夜宵啊,晚上郑小冉伺候你的那玩意儿能入口?那肉片又咸又油腻,你吃得下?”他说话总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将勺子摆好还不忘从床头拿了一件外套扔给她:“披上,趁热吃吧,公馆的厨师开的小灶,专门为你煲的汤!”
  杜箬看了一眼面前的汤料,醇厚浓香,一看就出于大厨之手,即使她这病人也有了食欲。

083 送来夜宵

    说实话,晚上郑小冉带的饭确实难以入口,因为高烧几天,所以胃口很不好,油腥味太重的东西她根本吃不下,所以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口例汤就当应付过去。

    可是没想到莫佑庭会看出来,并半夜带了夜宵过来探望,惊喜之余,多少有些感动,只是她很快又想起什么,翻出手机看了看,11点,靠近凌晨。

    “不对,都过探视时间了,你怎么还能进病房?”

    “这不容易!”莫佑庭得意地坐到床边:“那帮小护士很容易哄,两客甜品一份咖啡,别说是放我进来,就算给我安排一个床位住下都没问题。”

    杜箬恍然大悟,这厮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不着调,但关键时候他会充分发挥自身优势,皮相上佳,嘴皮子招人,资源合理支配,这也算是他的一个优点。

    可是杜美人又想起:“还是不对啊,蓬莱公馆还卖夜宵?”

    这回莫公子没耐心了,索性盖了食盒盖子呵斥:“你还吃不吃呢,问东问西,不吃我去伺候门口那帮护士!”

    “吃吃吃,当然吃!”杜箬见他躁起来,赶紧捋着他的脾气抢过食盒,三口两口往嘴里灌烫,不愧是大厨手艺,味鲜不腻,很快就一扫而空。

    莫佑庭整个过程都坐在床沿,淡淡笑着看着她狼吞虎咽,她吃相不好,喝得太快,汤沾得满嘴都是,他脸上嘲笑,但还是不忘递纸巾。

    双人病房,面积小,床位和床位之间只有很小的一段距离。莫佑庭人高腿长,坐在床沿脚都伸不直,再加上临床的鼾声震天响,他就有些心里不爽。

    “这什么人呢,公共场合睡觉都不知道收敛,吵成这样,你能睡着?”

    “不能,所以一直折腾到现在还没合眼!”杜箬回答得很老实,完全不遮掩。

    莫佑庭是杜箬的学弟,陪她经历过被徐晓雅煽巴掌的难堪,所以渐渐就觉得他也算是一很贴己的朋友。以杜箬的处世哲学,朋友面前不需要遮掩,况且这个朋友挺好,有一张随时能让人心情愉悦的笑脸,所以从一开始,她对他就不设防,全无戒备,完全是最真实的自己。

    可是莫佑庭却心里不舒服,踢了踢有些脏的帘子,开口:“杜箬,明天换个病房吧,换成单人间,这地方没法儿睡!”

    “单人间?你开玩笑吧,这双人病房的床位都一百一个晚上呢,抵得上商务宾馆的房费了,再换成单人间,起码翻一倍,我不干,太坑人!”

    “你才多大点年纪,怎么这么能算计?”莫佑庭鄙夷地望了床上的人一眼!

    他周围的圈子,非富即贵,做所有事情,钱永远不会摆在第一位,所以他也理所应当地觉得别人也是如此。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何必委屈自己,再者他身旁的女人,逛街做脸SPA,多会享受,像杜箬这样年纪轻轻就成天将钱挂在嘴上的,简直是老妈子一枚。

    可是杜箬没有这个命,也多少有些听不惯莫佑庭这样“不知民间疾苦”的太子爷口气,所以白了他一眼,很顺溜的就唾弃了一口:“得,你命好,修到一个有钱的爹,当然不需要将钱挂在嘴边,可是我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什么都得靠自己,不然谁能供着我?”

    其实她也就是嘴贱随口说说而已,但听在耳里总觉得有鄙意,自己也意识到说过了头,于是缩了缩肩膀,干干笑着不再说下去。 

  ☆、084 别无长处

  莫佑庭从毕业开始就无所事事,泡吧泡妞泡会所,连玩票开个酒吧也没什么生意,所以他就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公子哥,家里老爷子也成天骂他寄生虫,他也顶多笑笑,第二天照样混日子,可是这样的话从杜箬口里说出,他总觉得刺耳得很。
  可是她哪里说错了,如果不是老爷子,他算哪根葱?有能力养活自己?
  心里有些涩然,抬手拿过她小桌板上吃光的食盒扔进垃圾桶,拍拍屁股起身。
  杜箬以为他生气,赶紧道歉:“喂,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哪个意思?”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少有的较真,倒把杜箬问得愣在那里。
  他看着她瞪圆的眼,突然嘴角一弯,笑着开口:“行了,逗你呢,我哪儿那么容易生气,再说,你说的话也没错,我除了有一个万能的爹,真的别无长处!”
  后半句话,他是侧着身说出来,头低着,毛衣竖起的领子盖住大半个下巴,白皙的脸露在灯光下,多少带点落寞的味道。
  杜箬心里过意不去,人家半夜给你送吃的,你不感激就算了,还那样说人家,多不厚道,于是又补了一句:“我真不是那意思,我就嘴巴碎,顺着你的话就说溜了!”讲完还不忘干笑几声,企图遮盖如此难堪尴尬的局面。
  哪知莫佑庭突然又转头,俯身揉乱她额际的头发,笑着打趣:“多大点出息,开个玩笑都要这么较真,你真愧对你这25岁的年纪,跟个阿姨似的!”
  “去,我只比你大一岁,好歹就是你姐姐!”
  “是,姐姐!杜大姐……”他又恢复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杜箬松了一口气。
  临走的时候杜箬还是说了句谢谢,他微怔,问她:“你谢我什么?”
  “嗯……”谢他什么?杜箬踟蹰几秒才矫情地答了一句:“谢你为我做的,所有的一切!”
  “少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一顿夜宵,举手之劳而已。”随即他才转身,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路过旁边病床的时候,还不忘调皮的踢了一下床脚,床上的人被震得翻了一个身,咳了几下,鼾声秒止。他回头,冲杜箬笑了笑:“老家伙再打呼你就这样踢床。行了,赶紧睡吧,回见!”
  杜箬心里暖得很,也回应笑容,挥了挥手算道别。心里却诽,真幼稚,还像个孩子!
  王院长虽然不清楚乔安明与杜箬的关系,但就冲那天晚上乔安明的脸色他也不敢再妄为,两天之后乖乖将第二年的订购合同传了过来,而且合同上的是老价格,并没有降乔安明在饭局上承诺的那一个点。
  顾姿姿捏着那份合同,又愤恨又得意。
  愤恨原本该属于她的单子最后被杜箬抢了去,得意清高的杜箬也被拖下了水,以后看她还怎么装圣女!
  乔安明刚上班就见桌上那份合同,签完字交给秘书的时候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合同谁送来的?”
  “顾组长。”
  “怎么是顾组长送来的?”照理杜箬的单子就应该她自己送来啊!
  “跟这单子的杜箬好像生病住院了,请了一星期假。”
  生病了?那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乔安明有些担心,且这担心来得太快,他都没时间去制止。可是碍于身份,又不好直接去问,只能自己又坐回位置!
  秘书见他神情有异,以为哪里出了问题,便恭谨又问:“乔总,合同夏经理已经签过字,还有问题吗?”
  “没有,你先出去吧。”乔安明挥了挥手,秘书才点头慢慢退出他的办公室。

  ☆、085 如山工作

  手机就在手边,员工的通讯录就在面前的文件架上,乔安明只需要一个电话过去,就可以知道杜箬的情况。可是理智还算清楚,知道自己不可以!
  这几天他无数次想起从酒店房间里把杜箬抱出来的场景,无数次回忆自己当时内心的想法,无数次说服自己,那天自己的冲动行为只是处于一个老板对员工必要的关心!
  如果那个人换成别人,任何一个人,他照样会赶回酒店把她带走!
  应该是这样,乔安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逼迫自己打开电脑,桌面上是最近一周的行程表,满满当当,几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如此紧密的工作,他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额外之事。
  乔安明解开大衣的扣子,逼迫自己投入到如山的工作中去。
  周六上午,天气晴好。
  乔安明回到崇市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门房老远见到他的车过来,早早便开启了遥控铁门。
  走进客厅,琴姨正将一束百合插进花瓶,见乔安明走进来赶紧迎上去:“姑爷,您回来啦?小姐刚起床,在餐厅吃早饭。”
  “嗯。我先上楼。”
  他淡淡应了一声,将带回来的简单行李和电脑拿到楼上,换了衣服下来的时候,顾澜已经站在客厅里修剪刚插进花瓶的百合,嘴里轻轻自言自语:“哎呀琴姨,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这花插进瓶子的时候要把根枝剪一下,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彼时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投进屋里,她微侧着脸,将一颊的短发夹到耳后,身上是白色的针织裙,围着厚实的墨绿色羊毛披肩,虽然面容有些苍白,但深秋的暖阳刚好投在她的侧脸上,所以苍白的肤色像是抹了一层淡金色的蜜,透着几分慵懒的气息。
  修剪花枝的动作也很细致,先将那花束按着层次排齐,再一把握在手里,一剪刀下去,本来齐平的根枝就有了一个斜切面。
  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了很多次,所以动作自然娴熟,最后所有花枝都剪完,她再把有些蔫枯的花瓣挑出,一片片扯掉扔进脚边的垃圾箱,最后才满意地将那一束完美极致的花束插到花瓶里。
  这也是由她的性格所致,眼里容不得一点瑕疵。
  因为从小家境甚好,且受父亲保护,所以顾澜没有吃过什么苦,眼里所见所闻都是这世上最美的样子,后来和乔安明结婚,便又多了一个疼她的人,那完美主义的性子这几年被乔安明宠得更是没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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