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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执爱不悟-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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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再炽烈的欢愉都会冷却,彼此呼吸渐渐平息,乔安明搂着杜箬半躺靠在床头…
  夜风顺着半边打开的窗吹进来,床幔轻舞,乔安明细心地将被子拢起来裹住她依旧裸。露的肩膀,继而很快低头轻琢她的额头,问:“冷不冷?”
  杜箬摇摇头,双手更紧地缠上他的腰身,怎么会冷,他怀里的温度这么烫人,只是欢愉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空寂,杜箬清楚,他的怀抱和温柔都不应该属于自己,而自己这样贪恋,一旦有天失去,必将是加倍的痛苦。
  那夜是乔安明抱着杜箬去洗澡,然后再抱她起来。
  “喂…我可以自己走的…”
  “还是我抱吧,年纪大了,也就这点力气,可能过几年就抱不动了…”乔安明很随意的一句玩笑话,却再次击中杜箬的心口。
  “过几年…”她在心里默念,他们还有几个几年?现在每增加一个昼夜她都觉得欣喜,哪里敢奢望就这样呆在他身边几年,可是心里这么想,嘴角却甜甜笑着,双臂圈上他的脖子,很柔顺地缩在他怀里,最后把她安然放到床上,再次倾身亲吻她的额头。
  “你先睡吧,我还有一点工作没做完…”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拉过被子拢住自己翻了个身…
  乔安明笑了笑,替她灭了床头的灯,拿着浴袍去浴室,等洗完澡再折回卧室的时候,发现杜箬已经睡着…睡相依旧不好,整个人将被子抱在怀里,双腿交叠卷曲,而精致的脸面对着光面,月色撒过来,分外的娇柔迷人…
  乔安明站在床前看了好久,感觉怎样都看不过瘾,最后怕她着凉,拉了拉她怀里的被子,她似乎有些恼睡梦被打扰,眉头皱了皱,很快就翻身仰卧,将被子踢到一边…而这样的睡姿,宽松浴袍下遮盖住的小腹就露了出来,14周,有些显怀,已经有微微的隆起…
  乔安明其实到现在依旧不敢相信他有了孩子,有时候睡梦中惊醒,看到身旁的人,手都会不自觉地盖上她的小腹…确定那里真的有温度,他才敢再次睡去,而现在那微微的隆起就在眼前,提醒他,她确实为他怀了孩子。
  他在心中隐藏二十年的渴求,他这辈子都以为不可能弥补的缺憾,是这个女人,替他将人生完满。
  所以那一刻,他走过去,将被子替她盖好,指腹再次抚上她的眼角,在心里默想:“你和孩子对我这么重要,而我是不是舍得让你们一直这么委屈下去?”
  杜箬那晚又开始做噩梦,梦到顾澜将自己从楼梯上推下去,只感觉脚底滑空……她便醒了过来…房间里一片暗黑,好在有壁纸上的斑驳星星图案。
  额头上全是冷汗,乔安明却不在身旁。
  她裹了睡袍下床,推门出去,走到楼梯口便听到楼下有碗筷的声音,她便赤脚下楼,寻着声音走到厨房,见乔安明正笨拙地用筷子打着鸡蛋,而煤灶上的水已经烧开,正滕着热气托着锅盖噗噗地响…而乔安明赶紧去拆挂面的封袋,因为拆得太急,有一小半面就撒了出来,他皱着眉头,有些气馁的手足无措。
  杜箬见过太多他运筹帷幄的样子,永远胸有成足,力揽大局,可眼前这个手忙脚乱的乔安明,却让她觉得更加真实。
  “我来煮吧,你出去等!”杜箬含着笑走过去,接过乔安明手里的面,他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现,愣了几秒问:“你怎么醒了?”
  “嗯…你煮面的动静太大,被你吵醒了。”杜箬随口胡诌,没有讲她是被梦境吓醒,随手将手里的面放入锅中,撩了一双筷子轻轻地翻搅。
  乔安明站在她身旁,看着锅中腾起的热气氤氲她的侧脸,挺立的鼻尖,樱色的红唇,白皙的颈项,他吞了一口气,逼迫自己感觉收回目光,不然他觉得自己又会控制不住。
  很认真煮面的杜箬没有注意身旁乔安明的表情,自顾自地将切好的西红柿扔进锅里,又切了几段葱进去…一边翻搅,一边无意识地问乔安明:“你喜欢面硬一点还是烂一点?要不要放味精…?”
  乔安明抱着手站在她身边,欣赏她认真为自己煮面的侧影,很动人,像翩然的美景,难怪男人都喜欢居家的女人,这披着睡袍深夜为他在厨房做夜宵的场景,仿佛极其美好的一幅画,深深烙入乔安明的心里。
  杜箬的问题一直等不到回头,她便拿着筷子转身,见乔安明正定定地看着自己,便又重复问:“你看着我做什么?我问你喜欢生一点面还是烂一点的面,要不要放味精?”
  眼前的男人顿时回神:“随便,你看着煮吧,我已经很饿,只要能入口就可以。”说完他便转身走出厨房,因为他觉得自己要再呆下去,最后入他口的可能又不是面了。
  很快杜箬端着面走到餐厅,乔安明正捧着电脑在工作。
  “吃吧,吃完了早点睡,很晚了,工作明天可以做嘛…”她将碗和筷子放到乔安明的手边,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密密麻麻的表格数字,眉头皱了皱:“工作狂,我上去睡了,吃完碗就扔着吧,明天阿姨会整理…”遂打了一个哈欠,扶着腰往楼上走。

V068 白皙如玉

    乔安明进卧室睡觉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大半边窗户开着,窗帘和床幔被吹得飞起来,杜箬却睡得很沉,身上依然是没有一点被子,宽松的睡袍勉强裹住胸口和腰,修长白皙的腿却全部露在外面…月光衬耀,像是泛着光泽的玉…

    乔安明又开始觉得喉咙发紧,该死,对眼前这女人一点抗拒力都没有,便沉着呼吸将窗户关上,拉过被子躺到她身旁。

    床有轻微的凹陷,身上被盖了被子,杜箬不安地皱着眉动了动,很快感觉身体被人揽入怀里,熟悉的清雅气息,她满足地唇角弯了弯,很快钻入乔安明的怀中继续沉睡…

    他跟顾澜已经很久没有过,最近这段时间顾澜好几次都主动表示要来一次,他也尝试着去满足,但总在最后关头发现自己不行,他以为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但是现在看来不是。原来很多事情跟年龄没有关系,他以前没有遇到杜箬,所以以为床第之事大抵就这样,虽然有些寡然无味,但也不至于会出问题,可是经历过杜箬,像是尝过浓郁的烈酒,再去尝白开水,自然就觉得喝不进去。

    贪心和瘾是被一点点喂食出来的,他深刻感觉到自己已经舍不开身下这个女人,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他都想要。

    他已经尝过最美好的,再让他回到过去,做不到!

    乔安明看着怀中的人,低迷说:“杜箬…就这样在我身边吧,我没有办法想象没有你该怎么办…”他已经变得太贪心,从最初的“一分钟”,到之后的一段时日,再到现在,他想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杜箬已经筋疲力尽,眼睛微弱的睁开,勉强寻回一点声音回答:“老流氓,我哪儿也不去…”

    他微微笑着,心口却沉沉松了一口气,所以他和杜箬的关系,最初的贪心是从乔安明开始。

    第二天杜箬醒过来的时候乔安明已经去公司,窗外日头高照,她大叫不好,赶紧摸了手机看时间,天哪…已经快要十点,立刻披了睡袍下床,开门出去,却见阿姨正在打扫卧室门口的走廊。

    见到有人匆匆开门出来,阿姨笑着抬起头,但见到眼前裹着浴袍的杜箬,眼光一闪,很快尴尬地恭谨开口:“杜小姐,先生去上班了,走前叫我给您熬了粥,我去给您热热吧…”

    “不用热了,我来不及吃了,上班要迟到了…”杜箬急得很,用手将胸口披散的头发往后撩了撩,大片颈脖的皮肤全部露了出来,那阿姨看得赶紧埋下头,故作常态地说:“先生说您今天不用上班啊…”

    杜箬正想回答,捏在手里的手机却响了,乔安明的电话。

    “起床了吗?”

    “嗯,刚起,都要迟到了,你走的时候怎么也没叫醒我?”

    “你睡得那么熟,怎么忍心叫醒你,今天就别去基地了,在家休息一天吧,我已经给老徐打了电话…”

    “怎么可以这样啊,工作是工作,一码归一码,我还是理一理去上班吧!”杜箬觉得最近乔安明对自己的纵容有些过头了,完全不像他以前原则性超强的脾气啊。

    可是电话那头的乔安明却似乎笑了笑,反问:“刚起床吧,还没洗漱吧?去照照镜子吧……另外不觉得哪里不舒服么?比如腰,或者腿…?”

    他的心情极度好,就如窗外灿烂的艳阳,杜箬却被他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待反应过来后,立刻捏着手机往洗手间走去,对着镜子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斑驳的吻痕从颈脖一直蜿蜒到胸口,更又几枚殷红缀在起伏的胸线处,如此惹火的样子,赤。裸。裸昭示着昨夜两人的蚀骨缠绵…

    杜箬脸“噌…”的一下就红了,难怪刚才阿姨看她的眼光都是怪怪的!

    “乔安明,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讲!”她站在镜子前,将睡袍的领子裹得生紧,那头的男人却故作迷糊:“讲什么?”

    “你说呢?讲什么?你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到处都是,我怎么出去见人?”

    “哈哈哈…”他憋住的笑终于忍不住呼了出来,得意又愉悦地回答:“其实没用劲,是你皮肤太嫩,不能出去见人就在家呆着吧,我替你请几天假,下午我看下行程,可以的话我会早点回去陪你…”

    “真的?这么好?”杜箬一听到他说可以早些下班,刚刚的怒气全部转为欣喜,乔安明觉得这丫头有时候太容易满足,让他对她的宠溺和心思完全没有成就感。

    “真的,我安排一下,想想晚上想去哪里?”

    “好,我想想…”杜箬的愉悦已经在语气里表现得很明显,乔安明被她感染,整个人的心情更为轻松,只是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而用些许严肃的口气说:“昨晚两次,如果今天你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杜箬一开始没听明白,待转神过来,又是被他卡得一句话都接不上。

    到底是这老男人以前装得太好,还是骨子里本身就这样?那么一个沉稳严肃的老男人,没脸没皮起来,简直要人命!

    杜箬挂了手机,看着胸口的斑斑吻痕,再想到昨晚那样的蚀骨缠情,不禁心口一抖…

    天哪……乔安明,你这个臭流氓!最后还不忘将手摁在小腹上,窃窃地对着镜子讲:“宝宝,你爸是个臭流氓!”

    顾澜现在每天下午都会把自己关在地下室两小时,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有大半个月,琴姨觉得最近顾澜有些异样,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眼神总是呆滞阴凉,再加上她的话越来越少,又天天把自己关在画室,所以琴姨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几次都去敲画室的门,但是里面无人应答,她又不敢找钥匙开门进去。

    所幸每次两小时之后,顾澜都会自己出来,除了围着画画的围裙上沾了一点颜料之外,她的神情无异,照样吃饭睡觉发呆,以及和乔安明打电话。

    只是今天吃过饭,顾澜没有按照往常的习惯去地下室画画,而是从地下室扛出一幅画架,一直扛到主楼门口的草坪上。

    草坪上有树荫和长椅,顾澜穿着一身枚红色的丝质裙子,坐在长椅上,画架就摆在她的身旁。

    琴姨端着药和温水从主楼走过去,看到不远处的顾澜,斜斜靠在长椅的靠背上,嫣丽的长裙逶迤。

    在琴姨的记忆里,小姐很少穿长裙,更别说是如此艳丽的丝质面料,她常年在家,所以一般都是最简单的披肩和针织,偶尔也会穿裙子,但颜色大抵是白色或者灰色,断然不可能穿这么艳丽的颜色。

    琴姨觉得今天的顾澜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清奇怪在哪里,便端着杯子走过去,才发现椅子上的顾澜闭着眼睛,一只手搭在长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微微握拳。

    下午的阳光斜射而来,将玫红色的丝质裙子映射得更为艳丽明媚,但顾澜的脸色暗沉,明显可见干燥皮肤上的小细纹,更糟糕的是,她似乎并不适合这样艳丽的颜色,本来很美的裙子,穿在身上只显得她的肤色更暗沉…

    琴姨微微叹口气,轻喊:“小姐,睡着了?去房间睡吧,这里风大,着凉就不好了…”

    顾澜却突然睁开眼睛,可能是因为一时不适应刺烈的光线,又很快闭上,只留一条缝隙,有气无力地回答:“没睡着,就坐着想点事…”说完嘴角冷涩笑了笑,琴姨看着分外心疼。

    “在想姑爷?姑爷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好几个星期没回来了吧?”

    “是,很忙…”顾澜用手挡住太阳光,微眯的眼睛才勉强睁大一点,眼梢瞟过旁边盖着画布的画架,阴阴笑着回答:“他以后估计一直会很忙,再过几个月,可能会忙到一年都不会回这地方几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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