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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明歌-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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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试,谁知道?”吴三桂说完,挺直起身子,傲视对方。

“不,”那人的情绪忽然波动,声音也高亢起来,“我不会给你尝试的机会,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但我不会这么干,像你说的,王者有王者的方式,而你,不配!”

“放……”吴三桂怒骂半句,举穆刀向前冲去,然而那人忽然抬起脚,将宽大的书案整个踢飞,直向着吴三桂撞来。

吴三桂举穆刀下劈,却听锵的一声,原来书案表面,是一层金属,吴三桂大惊,向后闪开,而书案的速度太快,撞断了手腕,撞断了手肘,撞在了胸膛,吴三桂吐一大口鲜血,倒撞在宫门上,沉重的书案挤压着他的身子。桌子一角,也同样撞上了宫门,宫门发出嗡嗡的声响。

“满家儿女,兵锋之砺,敛云海世无双。剑下头颅,马上旗幡,高筑台阻断流。汝等国民,领略之深,定已痛彻心肺。和同一家,普皆安乐,方为定国上策。”

说完,皇太极优雅地笑了笑,转身离开,空荡的宫殿中,只有吴三桂在毫无意义的嘶声乱吼。

“皇太极,你回来,你回来!”

……

后来的军报绩考中,记载了四战沈阳的全过程,也记载了这次对话,但都是语焉不详,可摘选计入史书中的,只有如下字句:

十三年正月乙亥,西历1640。02。14,三桂以光启炮百60余门,联击三日,昼旦不止。人马多有震破脏腑者,可窥其声之隆。至双寅日,三桂、大寿等,亲执锋锐,引众而发。于卯时初刻鏖战城头。。。酉时正刻,大军方得入城。

巷战十余日,敌军民妇孺,踞街巷棂椽而战,伤者无数。

闰一月初八,三桂语‘断壁残垣,多为敌偷袭所凭,搬迁不易,合当焚之’,又以‘东平大将军可临机决断’为由,呵退锦州总兵何可纲,是夜凌晨,既晓令各军,意在‘以全君威’,沈阳城始尽得。

敌酋,于内城,手刃三妃,斩尽诸子,纵火而焚。焚前,语及三桂,非战之败,实国之败矣。其桀骜之心,至死未泯。

第十九章:东江收官…1

毛承禄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夏天,对于北半球的海岛来说,夏日里的风光远没有冬天美丽,但眼望着漫山遍野的各色花朵,以及枝叶繁茂的葱茏树木,倒也别有一番情调。

东风领着海浪,左手鱼,右手虾的过来探亲了,因为心情愉快,所以风平浪静。因为礼物太过丰厚,所以就连蚀洞的容颜,也不再可怖。峭壁万仞的断崖,更是温柔的张开怀抱,热情地接纳下飞鸟和熊群。在这个食物丰富的季节里,动物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异常和谐。属于互相看一眼,都觉得浪费生命的那种和谐。

夕阳即将落到山后的时候,光腚的士兵们,方才懒洋洋地从海中爬出来,一步三摇晃地走上海岸,粗砺的沙石,丝毫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光着身子就躺下去,任海风把身上的水渍吹干。

轮值的火头兵,一边悻悻然、愤愤然地准备着篝火和晚饭,一边借着来回走动的机会,成心踩踏那些凌乱不堪的手、脚、甚至肚子。笑骂声,便在篝火旁响起,大家互相开着对于正常人来说非常过分的玩笑,开始了睡前的晚餐。晚餐还没有吃完,呼噜声便此起彼伏。

夜,月光与火焰交相辉映,在这样的月夜,有了这样的光芒,使得普通士兵的心房内,充盈着温馨与柔情。静谧、安详交融在篝火四周,白天的喧嚣与长途的寂寞全都随风而去,在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里,大家都于梦中,各自寻到了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

这里是目前所知最大的一个海岛,大家早先听义师说台湾、海南时,就都嘻笑过,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库兀岛(即库页岛),才是真正的海岛。比那台湾岛一定大了好多倍。

等他们来到这个岛之后,好家伙,这岂止是岛?简直是一块新大陆(义师说的)。这么大的一块陆地上,原本是野人女真族的祖居地,后来被建州女真屠杀了七零八落,还在这个岛上,修建了囊哈儿卫,定编100户八旗。

陆继盛一路行来,放任善友教毫无技术含量的滥砍滥伐,很顺利就抵达满泾卫,也就是原大明奴尔干都司的府衙旧址。因为当时豪格忙着募兵勤王,所以陆继盛他们的行动空间非常大,甚至可以从容造船,渡海上岛,库页岛囊哈儿卫的后金兵民,还不等反抗大明,就先被野人女真的遗族,给灭杀了。

“小人哈果木,自幼仰慕大明天朝的无限威仪,如今天兵降临,替我辈族人报仇雪恨,今日起,吾等愿肝脑涂地,报效天国!”

以陆继盛的本事,他自然可以分辨出哈果木这番话的真假,虽说明军担下了屠灭100户平民的罪责,但实际的过程,却是人尽皆知的。如果敢欺骗大明,只要陆继盛他们自行撤走就是了。后金人反报复的后果如何,是哈果木这些人不敢想象的。

因此,陆继盛大胆地留下800人,让王品兆(小名大伟)率队留守,自己则带领其余的人马,连同善友教众,返身直奔天池而去。这里的天池,可不是白山上的天池,而是在兴安岭东北方向,山峦的余脉上的一个湖泊。

因为北、西、南三个方向都有高山遮挡,正东又凭海临风,所以这里的气候非常地道,虽说冬天依旧很冷,但土地肥沃,夏季很长,河流也多的可以称为水网。漫山遍野都是奇花异草,灵药仙果。还有个来源非常值得怀疑的口谚:说这里的麝鹿,就因为吃灵药长大的,所产麝香乃是世间极品。天池的称号也就此得名。

中国人的地名,重复的现象是很多,但要就此认定中国人没有创意,可就不对了。除了为数众多的运城长洲之外,还有宝鸡襄樊武夷山这样极富个性魅力的名字。究其原因,也许是地域自尊造成的,你有五台山?我也要有。你有桃花潭,我便要建个桃花庵。满世界都是十景八绝才好呢,谁也甭瞧不起谁。所以,白山那边不是有天池吗?好,俺们这嘎达的宝湖,也叫天池吧。

这里是北山女真的原住地,民风淳朴,喜欢打猎,同建州女真的关系同样很差,北山这边,虽说也算是奴尔干都司的管辖范围,但因为满清奉行的屠杀政策,已经快被踩烂了。兵不多,人又少,他陆继盛只要稍稍做出一个宽容的举动,就足以获得支持。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一个善友教。

善友教众熟悉地形,也熟悉城防底细,哪个地方人多,哪个地界值钱,他们都非常门清。李国梁装神弄鬼的玩闭关,但绝对不影响他作为大神的神秘感和诱惑力。岳兆祥顺理成章的担任执行副教主之后,一个宗教武装正式演变成地方武装,东江的游击战,也正式步入黄金期。沿途大小城池,有打下来,有吓唬下来的,居然还有忽悠下来的。一路行来,畅快无比,只是到了北山天池一带,才遇到了小麻烦。

北山女真的人数实在太少,又都是钻大山林里狩猎的主儿,叫陆继盛他们这通好找,等找到了,才知道白跑一趟,人家说的非常轻松,只要允许我们打猎,谁来当爷都可以。想盖个法台?可以啊,但有一样,绝对不能得罪山神!

“怎么讲?”

“人的尸体,不得埋在山上,只能顺水而葬!”

“…”

陆继盛和岳兆祥无语,二人躲开人群,蹲在一颗歪脖树下,商量了大半宿。这北山女真人太没谱啦,指望他们拱卫国土,不胡闹一样嘛!干脆,

“在下既然身兼总目教尊,自然可以封个大坛在这里,再封个坛主过来,也就是了。”

“不行,你们教里面的职位都什么跟什么啊?宰相将军大师爷的,我同意,皇上那边也不干啊!干脆,建个道观吧。你看这山势,八字横开,明堂见水,简直就是一块藏风纳气的宝地啊。你的人就叫观主吧。我这边最高的权力,是九品巡检,但也算功名了,一同给你这个弟子担任,也就是了。行不行?”

“呃”岳兆祥先嘶牙咧嘴地挠了挠后背,然后用推心置腹的语气说道:“暂代巡检吧,然后你写个报告上去,争取个七品都司下来。万林这个徒弟,跟我最久,如今把他放在这边,官职不好太小啊。”

九品官,确实差点意思。但对于一个教徒来说,不用科考,不用战功,也算可以了。不过陆继盛还是点点头,应允下来。随后就是封北山女真的官职了,别看陆继盛封国人的权力小,可轮到对外封绶的时候,那气派可就大了去了,因为他身上握有国家的旨令,皇上专门交待下来,对外封绶,可汗、将军、宣抚宣慰使,尽可以大大方方地封,只要对方奉中华为宗主就可以。

呵呵,奴隶制度和封建制度的区别,就在于奴隶们对于奴隶主来说,跟畜生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不如畜生。而封建制度下,尤其是儒家文明传承下的古代中国,各级的老爷们,多少还注意一些表面文章的。大肆封绶,其实恰恰是仁政的体现。

就这样,原本在后金的政治地位,甚至连汉人都不如的海西、东海、北山女真等各部遗民。陆续的归化了,陆继盛率领明军一边传教,一边跑马封绶,倒也两不耽误。他一路招摇地整整用了小半年的时间,彻底定下了各路规仪。他本来还想从漠河、古莲一带穿插南下,但三条山脉…大小兴安岭和外兴安岭…之间的交接地带,确实不适合穿插行军,因此,陆继盛只好又回到库页岛了。

当陆继盛重回库页岛之后,整个东北地区的态势已经正式明朗。整个黑龙江以东、外兴安岭以南,加上乌苏里江的东南,这一片呈‘习’字型的地域,都变成东江镇的军事占领区了。牡丹江流域,则成为双方的胶着战区。因为属于豪格的大本营,困兽犹斗之下,向心力和顽抗的心理,是比较强烈的。只是因为豪格一味想勤王,搞得这一带的军事实力,越来越弱。

辽阳、满城、建州一带,是南清小朝廷。既有惊天之才多尔衮,又有努尔哈赤的陵寝,所以群众基础还是很不错的。但卢象升出面招抚后,第二次分裂已是眼见的必然了。

“报,禄帅800里加急,正月初七,南清睿王多尔衮,自领监国摄政,率5万精锐,五战五胜,直逼三江口。正月初八,沈阳城已告破,禄帅请将军速速回兵会战。”

说完,一名小校双手高举过头,将毛承禄的军令奉上。

“下去歇息。”

陆继盛接过军令,迅速撕开外裹的麻布,把里面的竹筒抽出来,先查看封口的火漆之后,方才转回身到桌前,从桌面的笔筒中,拿起一把银制的小刀,戳了两戳,捅破火漆,在手上磕了磕,倒出绢纸,抖落掉散碎的火漆碎片,放下竹筒,展开信纸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大伟,大伟!”

陆继盛边喊,边走到帐门前。帐外的远处,传来很响亮的喧哗声,随即是大伟呜呜啊啊跑过来的声音。

“将军,你找我?”大伟人还没进,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进来,进来。”陆继盛用手招唤着大伟,转身回到桌后坐下,随手一指,“找地儿座。”

“好!”大伟坐下后,兴奋的有些憋不住地说:“将军,你不知道,哈果木他们刚刚拿了一大坨黑色的鱼籽哩,又大又香,香掉了鼻子呢!”

陆继盛微笑着看着大伟,没说话,只是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件事儿,将军知道吗?大黑熊瞎子还能帮咱们采珠呢,熊瞎子捞鱼捞蚌可是个好手,珍珠它又不吃,随手就扔在岸上,等它们吃饱了一离开,咱们就去岸边捡。如今咱们好些弟兄们都还没分到东珠呢,哈果木说了,等转过年儿内江开江,就可以跟着去采珠了呢!”

“唔”陆继盛嘟着嘴,微笑着连连点头,见大伟说完了,也没多言语,直接把手中的军令递过去,“禄帅刚到的军令,你看看吧。”

“嗬!辽东的吴三桂可是够笨的啊!这沈阳城,整整打了两年才拿下来,居然还无力再战?豪格和多尔衮就在沈阳身边啊!他倒好,这不等于推给咱们了嘛!”

陆继盛向后一靠,一手放敲着扶手,一手轻抚额角,笑嘻嘻的看着大伟雀跃的神情,嘴角轻轻一撇。

“大伟啊!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呃,难道是吴三桂在怯战不成?”

“哼!”陆继盛笑了一声,右手握拳半举在空中,“他们辽东的军马,同进同退,就像这只拳头,除非‘南清’的人能斩断手腕,否则拳头就永远是拳头。”陆继盛将拳头松开,“而咱们却像这只手掌,兵马四散分开到这辽东偌大的土地上,任何一个指头都不能有失。明白了吗?”

“啊,明白,明白。”

“所以,我思忖,现在一定发生了两件事。第一,吴三桂打沈阳确实打的辛苦,但绝对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因为从国家的战报来看,皇上有意在三庚之前撤兵休战。而吴三桂攻伐沈阳之后,功劳已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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