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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别惹大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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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山月现在是浑身燥热,猴急的抄起桌上的合卺酒杯,“那还等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喝过合卺酒,关山月麻溜的吹灯拔蜡,屋里顿时黑作一团。

    黄小蛮本想吃点东西,谁知竟被心痒难耐的关山月一把按到在床,“娘子,我要把我珍藏十几年的东西要送给你!”

    “呀,流氓!你脱衣服干什么?啊,我打死你,你脱我的衣服干什么……”

    “别说话,小蛮,别控制,吻我!”

    “流氓啊!快放开我,我要回家!”

    屋子里叮当乱响,床上乱作一团,关山月那压抑了将近二十年的火山一旦爆发,哪有停下来的理儿,任凭黄小蛮在那挣扎和告饶。

    关山月嘴停手不停,不一会屋子里就没动静了。

    那猫在墙根听墙角的衙役和帮工们,以一种过来人的模样猥琐的相视一笑便也散去了。

    第二日,日头都到了正午了,在莺儿和赵瑞雪的再三催促下,关山月才磨磨蹭蹭的从房子里出来。

    黄小蛮也不知道怎么了,非得让莺儿把饭菜拿到房间里吃,莺儿意味深长的冲着关山月一笑,便把饭菜拿进了房间。

    不止莺儿这么对他,府上的衙役和帮工们也都挤眉弄眼的冲着他怪笑,搞得关山月听不好意思的。

    吃过早饭后,因为政务繁忙,一个知府天天呆在一个县衙里也说不过去,告别关山月和黄小蛮,亓知府便带领仆从打道回府了。

    下午的时候,嘱咐关山月好好待黄小蛮,在小蛮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黄小平也带着学到衙门的衙役们回奔京城了。

    腾出时间,关山月花比市面高出几倍的价钱在村里招募了一些靠谱的族人,因为是熟人用着心里也踏实,这样也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

    关山月也不拿他们当下人,关府离着关庙村也不远,有什么事只要知会一声,他们便可以回家。

    每天睡到自然醒,吃晚饭就溜溜弯儿,这日子关山月觉得美极了,就是给他个皇上也不换。

    如此过了半个月,就在他扶着墙遛弯的时候,驿站的衙役送来了一份来自京城的加急信件。

    关山月打开一看原来好似黄道周的来信,信中说他已经跟皇上坦诚奏折中最重要的驿站改革和对蒙古诸部的观点是出自他手,皇上听后思索半天后说了一句自古英雄出少年,并当场言明要开恩科。

    因为科考分南北榜,关山月这个老丈人经过深思熟虑,要他抓紧带着家眷来北京备考,为以后的大展宏图做准备。

    贼精的关山月扶着墙会心一笑,一眼就看出自己这老丈人是要自己做高考移民,钻录取率的漏洞,谁让南北直隶两地的率取率高呢。

    虽然因为父亲和祖父之间的别扭关系,崇祯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帝王教育,可他自从在几个识字太监那学会识字后,读书者项事儿便一发不可收拾。

    崇祯自幼熟读《资治通鉴》、《贞观政要》《帝鉴图说》这一类的帝王必修的历史读物,对历史上那些君圣臣贤的密切合作,共同开创丰功伟业的盛世,他是羡慕不已。他总想在自己的治下也出现一个太平盛世,做一个中兴之主。

    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崇祯发现官僚昏昏聩聩不说,还普遍贪污,毫无廉洁可言,这让他是忍无可忍。

    并且这些善作八股文的进士们、翰林们几乎把持着中央和地方上的各种要职,就连手握重兵,关乎国家安危的各处也是清一色的进士出身。可这帮人处理起实际军政要务是一团乱麻,昏昏庸庸的毫无建树。

    这种局面让一心效法尧舜,内心里把自己比作唐宗宋祖的崇祯相当的不满意,他迫切的想在天下的进士中挑选一批有真才实学的干练之才。

    而黄道周的坦诚加剧了崇祯的这种想法,更让他坚定了要在青年学子中挑选一批栋梁之才的想法,所以也就有了这次恩科。

    关山月一脸懵逼的看着书信上十月乡试,十一月会试,十二月殿试,这流程安排的可够紧凑的,这是要把全天下的学生们架在火上烤啊。

    “老天爷啊,你就不能看我过安生日子是不!我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看见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睡枕美人膝的子才过了几天啊?烦人!”关山月抬头望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回屋找黄小蛮商量进京赶考的事情去了。

 

 第二十一章 头悬梁锥刺股

 

    看来这次崇祯是对那群擅长空谈、治国乏术的文臣武将们彻底失望了,他是真的着急了。

    果然,几日后一道当今圣上大开恩科的圣旨传遍天下,让天下学子无不沸腾。细心的崇祯还特地命令各处驿站为赴考学子提供各种便利,这样一来也算是收买了寒门学子的人心,当然那些官宦富贵人家的子弟对后边这一条是毫不在意的。

    东厂。

    魏忠贤脸色阴冷的靠在椅背上,整个身子隐藏在阴暗的阴影之中,堂下他的徒孙王公公正添油加醋的诉说着关山月对为魏忠贤的白班不敬。

    魏忠贤眉头一挑,王公公吓得立马跪地不语,满头大汗的匍匐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喘。

    呷了一口茶,魏忠贤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轻声问道:“你刚才说黄道周的女婿,就是叫关山月的这个小秀才让你给我带了一句话?是什么话,说来。”

    王公公磕头如捣蒜,一脸的恐慌,“小的不敢说,小的不敢说……”

    “嗯?”魏忠贤啪的一下把茶碗往桌子上一墩,自椅子上站了起来,“快说!”

    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把王公公全身笼罩。

    王公公汗流浃背,身为东厂的人,向来说一不二,杀人如麻的魏厂工的手段他是最熟悉不过的,连忙小声说道:“姓关的小子让我给您带的话是:树倒猕猴散,墙倒众人推!”

    一听这话魏忠贤是哐当一声便坐回了椅子上,愣愣的坐在那半天没有言语一声,就跟消失在那阴暗的角落里一样。

    自打这崇祯即位以来,接连几番试探下来,崇祯是不显山不露水,魏忠贤实在是吃不准他是什么路数。越是吃不准,他便越恐惧,再加上朝中已经开始出现不利于他的奏折,前几天更是破天荒的出现了弹劾的他奏折,他愈发的觉得崇祯正躲在幕后在秘密的编织一条针对自己的大网。

    关山月这一句话如同利剑一般,直指魏忠贤心中恐惧所在,岂能不让他胆战心惊。

    “你是说让我灭他九族!”魏忠贤的话语透着一股寒霜之气,让人寒彻入骨。

    王公公以为自己的厂工要为自己出头,欣喜若狂的说道:“一个小秀才竟敢打我脸,说出去我东厂的脸往哪儿放。厂工,关山月打我的脸,就是打东厂的脸,打东厂的脸就是打厂工您的脸!不灭他九族以儆效尤,恐怕……”

    “我先灭了你的九族!”,王公公的话还没说完,魏忠贤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扯起他的衣领对着他那还没消肿的脸就是一顿乱扇。

    魏忠贤发疯一般对着王公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嘴巴子,直打得他哭天抢地的告饶。

    犹如厉鬼一般的魏忠贤如同没听见王公公凄惨的告饶声,反而变本加厉的把食指和中指插进他的两个鼻孔,拽着他的头狠狠的冲着堂中朱红的的大柱子上哐哐的撞去。

    不一会便把王公公撞得头破血流,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叫。

    平日里在外面作威作福的挡头此时全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和求情,生怕触了魏忠贤的霉头,厄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魏忠贤胸部起伏不定,一把松开王公公的头发,门外的人立刻把他拉了出去。

    魏忠贤对着堂下一干挡头们气急败坏的咆哮道:“一群废物,此行我让你们去探路,你们却把我话当成耳旁风,我早晚就死在你们这群饭桶身上!都给我滚出去,让我自己静一静!”

    魏忠贤最近喜怒无常,周围的人巴不得早点远离这是非之地,立刻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魏忠贤重新隐于黑暗之中,整个大堂变得阴森寒冷起来。

    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关山月本想带着关王氏和赵瑞雪一起去北京城的。可这母女二人推脱如此大的家业也得有人照应,任凭关山月百般劝说就是铁了心的不肯一同前行。

    迫不得已,关山月将诸事安排妥当后,特意拜托曹县令对这母女二人多加关照,这才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途。

    关山月来到京城后,借住在了自己老泰山黄道周位于城西部的府上。

    丈母娘是初次见到关山月这个小女婿,见他知书达理,能说会道,自然是越看越欢喜。这关山月见天的嘴上就跟抹了蜜一样,哄得丈母娘整日里笑得合不拢嘴,那丈母娘对他比竟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都好,他整日里好吃好喝被人伺候着倒也逍遥自在。

    开始的头几天,黄小蛮还带他在正阳门的棋盘街、灯市、城隍庙一带的集市上四处瞎逛。京城的集市上人头攒动,百货云集,热闹非凡,关山月是流连忘返,接连几日的就连晚饭都是在集市上吃的。

    据黄小蛮说每逢初一十五还有许多人来摆摊,贩卖历朝历代的古董。这一条消息听得的关山月心痒难耐,私下里琢磨着初一和十五一定到这来捡漏,传几代没准就成了传家宝了。

    可黄小蛮并没有给关山月这个机会,还没等到他付诸行动,便把他关进了书房之中给他来了一个加强版的头悬梁锥刺股。

    黄道周十分器重关山月,觉得以他的聪明才智没必要等到三年以后再参加会试,索性抓住恩科的机会来一个通杀,即使失手了三年之后再考也不吃什么亏。

    只是这可苦了关山月,头发被黄小蛮用麻绳给绑到了大梁上,头皮扯得眼角都到了太阳穴的位置,只要一犯困稍微一低头,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红袖添香本是人生一大美事,初尝禁果的关山月更是耐不住寂寞,盯着一旁陪读的黄小蛮心神荡漾,可任凭他耍贱撒泼,别说上黄小蛮的床就是床沿,黄小蛮也没让他摸到。

    要说让关山月天天熬夜打游戏行,可让他读书还是读圣贤书,他实在是有些熬不住,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也架不住书多,天天没日没夜的诵读。

    起初的时候,丈母娘心疼女婿,听着书房里关山月的哀嚎声来劝过几次,但都被黄小蛮以玉不琢不成器的理由给挡了回去。

    黄道周倒是挺支持自己的女儿的,还特地嘱托她只有把人逼到绝境才能爆发无限的潜能。

    从此黄小蛮是变本加厉,跟贴身丫鬟莺儿倒着班的督促关山月。开始的时候莺儿还不好意扎自己的老爷,可没几日后这丫头不知道是扎顺手了还是进入状态了,只要关山月稍微一懈怠,一锥子便扎了下去,看的黄小蛮都心疼,更别说关山月这个当事人了。

    以前都是黄小平集全家的万千宠爱于一身,自打关山月来了后他便被抢了风头。这下他便找到了打击报复的机会,见天的在书房门口溜来溜去,还故意弄出大声的动静,生怕关山月听不见。要是出去游玩一番,那更不得了了,他能幸灾乐祸的在书房门口得瑟到黄小蛮拿着笤帚出来追杀他,那夸张的言语都能写一篇曲折优美的散文了。

    他缺什么,黄小平见就天的在书房门口显摆什么。关山月对这个能嘚瑟的大舅哥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出去胖垂他一顿。

    只是举人黄小平是秋后的蚂蚱,没蹦跶几天便被他媳妇扯着耳朵也给关进了房间,准备起了会试来。当然加强版的头悬梁锥刺股是少不了的,登时这哥俩便成了难兄难弟。

    没了黄小平的呱噪,经过几日的观察,黄小蛮精确的摸出了关山月读书的极限是天黑后点四根蜡烛。自此每天不熬完四根蜡烛压根就不给关山月的头发松绑,更不用说让他在书房里的床上睡觉。

    这日烛光摇曳,本该是睡觉的时间,可一旁堆积如山的蜡烛才点了没几根,面对着那些圣贤书关山月是直打瞌睡,诵读的声音是越来越小,不一会便声若蚊蝇,片刻后便传来阵阵鼾声。

    白天睡过午觉,在一旁打盹的黄小蛮见关山月竟然偷懒犯迷糊,抓起身旁那偷着寒光的锥子,毫不犹豫的对着关山月的大腿根就蒙扎了下去。

    刺痛之下关山月顿时便清醒了过来,这几天也扎的习惯了,都不用黄小蛮鞭笞,揉了揉眼睛,拿起圣贤书便接着诵读了起来。

    读了没几句,关山月把书往桌子上一摔,一脸脸苦逼的抱怨道:“哎,想我关山月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貌似潘安号称一朵梨花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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