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做四爷外室的日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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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茹的心思飘浮不定，却面不改色的随着大家作揖行礼后下去准备。关于乐器雅茹才学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本就比不上那些常年浸淫其中的女子，最后，雅茹取了个巧，决定以奇取胜。
　　　　换上改良版也就是保守版蓝色傣族少女的服饰，在脑后盘了一个结实的发髻，边上簪了一排的纯白的百合花（不知道那时有没有，假装有吧···），百合花的间隙中掺杂着一簇簇的槐花垂在耳边。拿出箱子里的葫芦丝。脱去鞋子在脚踝上系上一串银白清脆的铃铛，光脚踩在地板上。雅茹的脚生的很好看，精致的天生娇小的玉足无一丝皱纹和暗伤，粉嫩的脚趾如同五颗动人圆润的珍珠，粉红的指甲盖娇小可人，而且雅茹是比较幸运的少数没有包脚的女孩子之一，可是裸足却比任何包起来的三寸金莲都漂亮、动人。
　　　　葫芦丝是当年雅茹参加艺考时准备的项目，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彩云之南的孩子，接触最多的乐器就要数葫芦丝了，孔雀舞和葫芦丝则是雅茹学习的最久的两项技艺。
　　　　坐在后台听着前面传来的丝竹声，有筝，有萧还有琵琶，大家一致选择这些主流乐器，这叫雅茹紧绷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一旁的宝珠看着雅茹一身怪异却异常动人的装扮，洗净繁华，宛如田间少女般清新的造型直接秒杀那些雍容的百褶裙。心里越发的感叹，雅茹天生就是一个发着光的夜明珠，让黑夜中的人看到光芒寻觅过来，移不开眼。

　　☆、第12章　月光下的凤尾竹

不长不短的一段等待时间过去了，马上就轮到雅茹表演了。深吸口气，雅茹站起身来，抚了抚裙摆上的褶子，走到戏台边上，只听到主持的老者笑吟吟的说道“下面一个表演的是怡红院的雅茹姑娘，她演奏的是来自云南的葫芦丝，说实话，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未听过此种乐器，今天托雅茹姑娘的福，见识见识，也不枉此生啊~~~”说着走下戏台，把场地留给了雅茹。
　　　　大家看到主持下去后，留下一个空无一人的舞台，都纷纷低头议论着。这时雅茹看了眼下面吵杂的人群，躲在角落里吹奏起《月光下的凤尾竹》，悠扬的曲调，娓娓动听的旋律，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让人联想到郁郁葱葱的凤尾竹林下别具一格的傣家吊脚楼，幽静抑扬，轻清淡雅。台下的人听到陌生却又宛转悦耳的丝竹声，都不由得停在议论，静下心来聆听。
　　　　雅茹的身体伴着音乐缓缓扭动，宛如一个行走在林间的精灵，动灵、欢快。一转身，一投足，带着少女的娇憨与灵动，纤细的小脚在地板上转动。
　　　　二八女郎，曼声按步，宛转踏歌，和以乐音，玉足贴地，楚楚腰肢，红灯高挂，寻音按节，心调气和，倍觉情文相生。
　　　　台下的人见惯了楼里的女子扭扭捏捏的低吟嫚唱，也看多了舞台上戏子矜持内敛的舞蹈，哪里见过这么特立独行却又大胆清新的表演啊。许多本就对音乐不感兴趣的人也不由随着音乐和舞姿轻轻的摆着头，雅茹在舞台上的每一个跳跃和旋转都牵引着台下人的注意，特别是那双盈盈而立的小脚，直叫人忍不住想抱到怀里。“即使这女子选不上花魁我也要去照顾她生意，特别是那双小脚，就够把玩一阵子了···”好多人心里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想到那双小脚抱在怀里的感觉，不由的浑身开始战栗。
　　　　胤禛除了觉得音乐宛转动人，并且对那双莹白的小脚产生了想要抚摸的心动感的同时也对雅茹露出的小脚感到气闷，可是对方本就是女支户，又不能用一般女子的道德要求来约束她，心里一阵苦闷，最后干脆放弃乱想，专注的看台上的舞姿。
　　　　而胤祥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见到雅茹大胆的举动，心里觉得一阵的欢喜，一种想要与之交往的心情油然而生，可是看到四哥铁青的脸色，咽下嘴里的话，好好的盯着舞台看，小命要紧啊。
　　　　一曲结束，雅茹停在戏台中间，对着台下的观众鞠躬行礼，然后淡然的转身走回后台，不理会台下的叫好声和纷纷议论，好似不在乎结果似的姿态，傲然挺拔。
　　　　对，就是傲然，雅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傲”字，小傲怡情，大傲伤身，适当的傲娇能让男人趋之若鹜、前扑后涌的扑上来，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处处可见卑曲的女子。只要不过分，怀有骄傲却又不清高的姿态可以为雅茹加不少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适当的距离感会叫那些追求你的人更加珍惜。
　　　　人们的劣根性就是得到后往往不懂的珍惜，即使送到嘴边的是最适合你的，可是依旧厌弃的推开，奔向那个一直吊在眼前，若离若即却永远抓不到的那个，也是最不适合自己的那个。
　　　　每个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出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回到后台的雅茹，换上原来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等着最后的结果到来，虽然心里知道自己这一关的胜算很大，可是一刻没出结果，雅茹的心一刻就不能放下，怀着忐忑的心情听着台上的演奏。
　　　　由于之前雅茹的出色表演，直接影响了后面一些心理素质较差的选手，当然，这时的大伙都不知道什么叫心理素质，只是在表演失常后暗自悔恨，气自己技不如人。能够毫无影响的表演完成的必定拥有及其坚定的心，这些都将是雅茹日后的劲敌。

　　☆、第13章　去留

当最后一位风月馆的香莲磕磕巴巴的演奏完自己的琵琶独奏之后，立即捂着脸跑下戏台，回到厢房里躲到一边哭泣，细细的缀泣声从手帕中隐约传出来。
　　　　老者走上台，宝珠在雅茹的耳边低声说着“这位老者是首富李健江外面的一个姓吴的掌柜。为人圆滑，从不得罪人。”这是他刚刚打听出来的。
　　　　吴老没有点评关于香莲的表演，也没法点评。笑呵呵的对着大伙讲到“各位大爷也都见到了戏台前面的这个箩筐，如果大爷们对那位姑娘的表演感到满意，可以示意仆人丢一朵牡丹花进去，最后得到牡丹的总数排名前七位的姑娘可以参加下一轮比赛。现在，有请各位姑娘上台。
　　　　大家乖乖的站成一排，由着刚才的表演顺序一一站了出来，底下的人纷纷嘱咐仆人到一边买花投入篮中。
　　　　雅茹看到底下纷纷跑到边上，挤着买花的仆人们，心里为这个主意点赞，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啊，这么几轮下来举办花魁大赛的费用不仅收回来了，还可以大赚一笔，这还是在古代没有广告费一说的情况下，而且每个参加的姑娘那一千两银子的报名费，刨去头三甲的奖金还有的剩。得名又得利的好事情啊。
　　　　何之章笑呵呵的问胤禛道“四爷，不知您中意哪位姑娘？是抚筝的惜君，还是吹箫的玉蝠啊，”
　　　　看着四爷只是端着茶盏低头不语，摸摸胡子“难道是那个吹什么葫芦的雅茹？原来四爷也好这口啊~~~”
　　　　十三爷见自家四哥脸色越发铁青，赶忙打断撩虎须的何之章“哎呀，四哥家里美眷如云，怎么会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啊，爷就替四哥选了，咱们俩都投给雅茹姑娘，你下去办吧。”
　　　　何之章看到四爷听到十三爷的话后渐渐松缓下来的脸色，心里暗自揣测，难道四爷对这个女子有兴趣？呵呵！就怕你没兴趣啊。不过如此这般，这个叫雅茹的姑娘就不能问鼎花魁的头衔了。这些皇子最是要脸面，到时候把这位姑娘在最后一关刷下来，排个第四，也算有面子。再往床上一送，呵呵！！！哪有再推出来的机会啊。
　　　　一轮接一轮的投花，雅茹在心里算着数目，希望越来越大。
　　　　最终，统计结果出来了，吴老笑呵呵的走了上去，朗声说道“哎呀！！！结果终于出来了，看看那几位佳丽可以留下吧。”
　　　　接着一旁的一个灰衣男子念道：
　　　　金凤楼；双玉，50支，王喜凤，15支。
　　　　庆元春；玉蝠，45支，红玉，20支。
　　　　月来店；雪梅，27支，栗娘，31支。
　　　　怡红院；雅茹，47支，宝珠，轮空。
　　　　风月馆；香莲，11支，江春，35支。
　　　　美仙院；美凤，7支，桂音，15支。
　　　　满春院；大宝珍46支。
　　　　云良阁；秀英，30支，惜君，34支。
　　　　根据排序的名次，参加下一轮比赛的是：双玉、雅茹、大宝珍、玉蝠、江春、惜君、栗娘、宝珠。
　　　　剩下的姑娘们各自回各自的楼里，接下来抓取下一项比赛项目。
　　　　那个男子说完，抱着先前那个青花的坛子跟着吴老来到四爷面前。
　　　　四爷儒雅的一笑，淡然的回道“上一轮就是爷抓取的，这次就何大人来吧。”
　　　　何之章客套的推拒了几回，最后转到十三爷手边，十三爷爽朗的笑道“好啦，不用推来推去了，就由爷来抓取下一个项目吧。”说完夹起一个花签丢在托盘上。
　　　　吴老打开来大声的念出“下一个比赛项目，吟诗。”

　　☆、第二场

比赛要求是宽松的，所吟的诗词可以自己选择，不论方式。之前雅茹见宝珠准备用梨花大鼓来配和自己吟诗，心里顿时一囧，原来所谓的吟诗并不是站在台上干背诗。思来想后，最终决定上台演唱王菲的《但愿人长久》。在之前的训练中，雅茹发现这具身体的音色很漂亮，类似王菲的空灵，压低嗓音又有些蔡琴的沙哑。稍稍改了下歌词和配乐，改成直接古筝伴奏，一个多月单独练习这首曲子，现在单看这支曲子，雅茹抚琴技艺不比其他人差，在怡红院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筛选剩下的几人几人纷纷抓取了自己的号码。这次雅茹没有那么好命，直接抓到了第一，这个尴尬的顺序啊，宝珠倒是挺好运的，抓到了第四个，很‘幸运’的数字，不会被前面人的光彩所遮盖，也不会时间太久叫台下的人忘记。
　　　　用力回握了给自己打气的宝珠，深吸口气抱着古筝走上台前。
　　　　稍稍试了试音，一曲优雅缠绵的曲子飘荡在空气里，前奏过后，雅茹清亮如天籁般空灵的声音响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
　　　　？？
　　　　空灵的音色加上刻意的气息运用，造就了雅茹不似人间的歌声。台下的观众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苏轼的词本就为人所熟知，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这般唱出来，不似文人的摇头摆尾的念叨，也不是女子扭扭捏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低吟，雅茹侧坐在地上，一袭宽松洒脱的汉服宽松的裙摆铺在腿上面，就像舞台上开出的一朵素雅的花朵，黑亮直顺的长发只是在头顶稍稍的挽了个简易的发髻，用一支白玉簪子固定着，长长的黑发顺着身体的曲线撒到地上，裙摆和发丝铺满了雅茹身边的地板。看起来颇具有先秦气息，洒脱、飘逸。
　　　　特别是唱到转~~朱阁，低~~绮户的时候，缠绵的转音配上空灵通透的嗓音，让人浑身汗毛都不由的张开来。
　　　　哀怨、多愁的内容，雅茹借着空灵通透的嗓音把苏轼心里的感慨都唱了出来，隐忍的发泄、多年的压抑、借酒的狂放。是苟且的放松。旋律忧伤却不低沉，缓慢但又有着刚健和执着，外柔而内刚。
　　　　这时的雅茹不像上一场那般娇憨无邪，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灵气与哀伤。叫人想要上前抚平那眉宇间的轻愁，把那纤细的肩膀揽在怀里。
　　　　四爷在台下看着雅茹的一挥手、一投足。心里却再无之前的平静，内心如暴风雨夜中的大海般波涛翻滚。这般雅致的女子不该有如此的处境，她应该是被保护在红墙绿瓦下的芙蕖，不该经受这些尘世的玷污，骨子里的倔强与傲然，都叫胤禛心动。
　　　　胤禛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懊悔的感觉，当日在怡红院时就该出手救助，那样的话，台上美丽的女子就是专属于自己的了，她那一身的灵气与才华，都将属于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摆在台上供人赏玩。

　　☆、第15章　醒悟

迫于身兼的重任，胤禛不愿有任何不当的举动来破坏这一个半月设好的局，远在京城的皇阿玛看着自己的表现。并且皇阿玛已经训斥过自己喜怒无常了，现在不能再带上沉迷女色的帽子。胤禛按捺下心里的汹涌，冷着脸看着台上的表演。可是脸上紧绷的肌肉破坏了这份努力。
　　　　十三爷爷在心里赞赏着雅茹的表演，对雅茹的兴趣越来越足，两人不久年龄相仿，对方又是个这么独特的性子，心里越发的骚动难耐，转身正要和身边的四哥分享这份心情时，却看到了四哥面上全部的变化，知道自家四哥这是动了心，按捺下心里的别扭感觉，笑着转向台上。
　　　　一曲结束，雅茹盈盈站起，抱着琴浅浅的作揖。缓缓的退到了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