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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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暗香的注意力果然移到云筝身上,她笑了笑,甜甜地对云秀道:“云秀姐姐,你扶我去车上换身衣衫吧。”
云秀默不作声扶着夏暗香上车。给她拿了衣衫换上。
盛郎中没有进到车里,只坐在车头,和车夫并肩坐在一起。
云筝呢,没有夏暗香的命令,她就只能跟着车走路……
这一路走来,回到京城,云筝的腿都差点走断了。
盈袖跟着小磊回到忠贞国夫人府。
晚上,她和沈咏洁、小磊三个人吃了晚饭,在烟波阁吃茶闲聊。
盈袖将屋里的丫鬟婆子都支使出去了,才对沈咏洁和小磊将白天元健仁说的话,对他们说了一遍。
沈咏洁和小磊都很吃惊。
沈咏洁忙道:“你可听清楚了?你爹真的不能生了?”
“他是这样说的,所以他要办这个生辰礼,讨好我,也是讨好小磊。”盈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其实她已经倾向于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毕竟元健仁这十多年,真的是一个蛋都没有下过。
他有过这么多女人,除了沈咏洁,还没有人怀过孕。
“……我想起来了,当年张氏好像怀过一胎,后来掉了,她还说是大伯母做的。后来大伯母说是她故意诬陷。”盈袖托着腮坐在灯下,皱着眉头说道。
沈咏洁摇了摇头,“算了,别管了。这件事是真是假,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吧,不用管他。”
盈袖点了点头,晚上在自己的至贵堂睡下。
第二天,张绍天一大早就来沈咏洁这里吃早饭。
沈咏洁忍不住对他说了元健仁不育的事,末了问他:“当年你一直在金陵城,你觉得这件事有几分可信?”
沈咏洁本来没有报多大希望,只是随口一说,她是以为元健仁在使苦肉计而已。
不料张绍天很是不安地踌躇了半晌,对沈咏洁说了实话:“这件事怪我……当年看见他丧心病狂,对你做出那种事,我一气之下,找了机会,给他下了‘断生’。”
下药的过程当然不容易,不过那十年里,他待在金陵城,除了照顾沈咏洁,就在琢磨如何惩罚元健仁了。
只可惜元健仁身边的明卫暗卫很多。他想下药毒死他是很难的,因为元健仁吃的东西,都是经过好几轮检验,多半还没有到元健仁的嘴里。就已经被查出来了。
后来他琢磨了许久,才花大价钱弄到了“断生”这种药。
其实并不是正牌的“断生”,而是他根据当年从大周流传下来的方子自己配的药。
这药已经足够了。
它没有毒性,不会毒死人,只会让人失去生育功能。
就算有人尝药。也尝不出来。
就这样,那药才到了元健仁的嘴里。
准确地说,元健仁是在迎娶张氏的那一年,才被断生的。
沈咏洁的眼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道:“真的是你做的?”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还争着承认好认香火不成?”张绍天讥嘲说道,面上有些疲惫。
沈咏洁低下头,过了好久,才道:“多谢你了……”
说来说去,张绍天做这种事,也是为她出头。
她活到如今快三十岁了。只有这一个男人,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沈咏洁心里最硬的地方像是被人啄开一个口子。
张绍天心里一跳,觉得疲累全消,忙坐直了身子,笑道:“不用谢,不用谢,你只要不跟我解除婚约,我就谢天谢地了!”
沈咏洁偏头看着他,唇边微微一笑,柔声道:“那这一次盈袖的生辰礼。你跟我一起去吧。”
张绍天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我陪你去!”说完又不甘心,忙道:“那……那……成亲的日子……”
“你回去找人挑个吉日,等东篱的病好了。我们就成亲吧。”沈咏洁终于松了口。
张绍天定定地看着沈咏洁俏丽的下颌弧度,英气十足的双眸,心里的欢喜像是正月十五满天绽开的烟火红尘。
他忍不住一把拉过沈咏洁的手,道:“咏洁,你不是哄我吧?你可别这样。如果不是真的,就不要对我有好脸色。我这人最会顺杆往上爬的。你要马上说是哄我的,我会一头从这烟波阁上跳下去的。”
沈咏洁抿了抿唇,忍了又忍,唇边的笑意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她柔声道:“不哄你,我不会哄人。”
两人执着手,对坐傻笑。
盈袖和小磊隔着窗棂看见这一幕,都有些无语。
两人悄悄转身,往外院去了。
盈袖问小磊:“张四爷经常来家吗?”
小磊点点头:“自从定亲之后,每天都来的。”
“小磊,你告诉姐姐实话,你真的愿意娘嫁给张四爷吗?”盈袖正色问小磊,神色间十分肃然。
小磊也正色道:“千真万确。我不是小孩子了,姐姐,娘亲如果愿意嫁,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不愿意?”
“这就好。”盈袖长叹一声,“我这时倒是明白了爹的心情。算了,既然他有心悔过,我就给他一个机会吧。三月初三的生辰礼,我去。”
小磊没有意见:“姐姐,你去,我也去。”
盈袖便又给谢东篱送了封信回去,说她要留在京城,等三月初三去元健仁的亲王府出席她的生辰礼。
而元亲王府的生辰礼办得十分热闹,真的是大张旗鼓,连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都要来。
这样大的阵仗,盈袖和小磊都相信元健仁不可能出什么妖蛾子来害她和小磊。
谢东篱得到消息之后,在别庄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在三月初三那天,换上那身以前跟盈袖做师父时候穿的那身玄色衣衫,面上戴着银色面具,从别庄出去,来到元健仁的亲王府踩了踩点。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正常到让谢东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食物、饮水、屋宇和场地,都没有人做手脚。
元亲王府的管事和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所有人都在为今天的大筵做准备。
从中午开始,客人们就一个个登门了。
和一般的高门宴客一样,外院是男宾,内院是女眷。
元健仁没有再娶,请了盈袖的大舅母王月珊在内院帮忙招待女眷。
沈咏洁是跟张绍天一齐来的元亲王府。
两人已经是未婚夫妻相称,众人对他们开开玩笑,打打趣,气氛十分活跃。
大家入了席,吃酒听曲儿。还有京城里最有名的歌舞伎团来表演新排练的舞曲。
管弦丝乐之声不绝于耳。
还有南极仙翁拜寿的戏码,在席间掀起一阵阵高潮。
到了掌灯时分,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联袂登门,更是将元亲王府的气氛掀到最高峰。
就在元宏帝和皇后齐雪筠分别在外院和内院入席之后。元健仁从外院悄然退了出来,回到内院,托人将沈咏洁叫了出来。
沈咏洁听说是元健仁要见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她心知是要说元健仁被人下了“断生”的事。不管怎么说,这事是因沈咏洁而起,她的心情十分复杂,所以想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决定见元健仁最后一面,将话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人互不相干。
她带着那个会功夫的婆子来到元健仁住的上房里屋,让那婆子守在门口。自己走到屋里。
她看见元健仁一个人背着手站在窗前。
窗边桌子上燃着大红牛油烛,烛光明亮,就如同洞房花烛一样。
元健仁喝了许多酒,脸上红通通的,眼底浑浊,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回头看着沈咏洁,喃喃地道:“咏洁,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吗?”
沈咏洁心里一软,低头道:“以前的事,不用再说了。以后你只要诚心悔过。盈袖和小磊不会不管你的。”
元健仁呵呵笑了两声,对沈咏洁招手道:“你进来些,说什么呢?我听不见。”
沈咏洁又往屋里走了几步,在离窗子三尺的距离前站定。温言道:“今天的生辰筵很热闹,盈袖一定会很高兴的。”
元健仁脸上露出奇怪的笑意,他定定地看着她,伸出手,做了个张臂拥抱的姿势。
沈咏洁心头一跳,往后退了两步。道:“好了,话都说完了,以后你好自为之。”一边说,一边转身要走。
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沈咏洁突然发现自己手软脚软,几乎站都站不住了。
她心头大骇,想要抬手捂嘴都没有力气。
沈咏洁深吸一口气,想用足力气往门口跑去。
但是只剩几步路,眼看那门帘在她面前摇晃,她却已经眼前渐渐发黑,腿脚一软,整个人倒在地上。
元健仁发出一阵大笑,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蹲下来看着晕过去的沈咏洁道:“好了,你别挣了,想嫁人?问问你老爷我答不答应!”说着,他动手就要去解沈咏洁的腰带。
噌!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从窗口砸了进来,正中元健仁的脖颈,将他砸得晕了过去。
很快,那窗棂被人推开,张绍天铁青着脸钻了进来,从地上背起晕过去的沈咏洁,同时踹了元健仁几脚。
“快走!你别耽搁时间。”说话的是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
张绍天点了点头,背着沈咏洁从窗棂处又钻了出来。
那戴银色面具的人给他一颗解药,“快给她吃下。”
张绍天点点头,同时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也问他:“那你又为何在这里?”
张绍天沉着脸,道:“我是跟着咏洁过来的。没想到这厮真的不存好心!”
那戴银色面具的人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又听见两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忙躲在廊柱后头一动不动。
只见从对面走来两个人。
为首一个正是夏暗香。
她笑着对身后的丫鬟云筝道:“你那药管不管用啊?可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云筝笑道:“县主放心。您这么聪慧,让元亲王将这屋子附近的明卫暗卫都撤了,去到前方保护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这里才方便我们行事啊。”
夏暗香咯咯笑道:“我哪有这么厉害?我不过是看爹相思太苦,帮一帮他而已。”说着又问:“那药多久会发挥效用?”
“快了,我把那药混在牛油烛里,一炷香后,就能发挥效用了。到时候,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们也得做完再分开……”
夏暗香点了点头。轻叹一声:“等他们入港了,你就叫人来。听我的铜铃声。”说着,她拿出一个塞了绵丝的铜铃给云筝看。
云筝点了点头,往门口去了。并没有跟夏暗香在一处走。
夏暗香扫了一眼无人的庭院,抬眸又看见沈咏洁的婆子晕倒在门口,面上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慢慢走了过去。
张绍天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将依然晕迷的沈咏洁往墙上一靠。自己冲了出去,手掌狠狠往夏暗香的后颈砸了下去。
夏暗香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张绍天将她扛起来,往里屋行去。
元健仁为了对沈咏洁下手,将这里的下人都赶走了,倒是方便了他们行事。
将夏暗香扛到里屋,张绍天一一把将她塞到元健仁怀里。
然后在他后颈处摁了摁,让他清醒过来。
此时元健仁已经吸入了过量的催情药物,都是从那牛油烛里发散出来了,双眼血红。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看见一个温软的女子躺在自己怀里,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衫。
张绍天回到外廊,对那戴银色面具的人道:“这是铜铃,你拿着吧。”将从夏暗香身上顺来的铜铃递给那人。
那人接过铜铃,对他道:“你先走,记得赶紧把沈夫人弄醒,让她入席。”
“你呢?”张绍天有些不放心。
“我?当然是要看一出好戏。”说着,他又在张绍天耳边说了几句让他如何推波助澜的话。
张绍天听得大乐,心头的郁闷也减轻了好多。点头道:“好,我听你的铃声。”
张绍天走了之后,那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侧头看向屋里,将元健仁已经将夏暗香脱得只剩中衣了。忙掉转头,弹了一颗石子进去,将夏暗香的穴道解开。
解开之后,那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就敲响了铜铃。
在门口的云筝听了,以为里面就绪了,马上找到一个婆子问道:“我听见王爷的院子里有人呼叫救命。你快找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门上元健仁事先安排的小厮听见里面传来的铜铃声,也知道是就绪的意思,忙去叫人进来看热闹。
按元健仁的意思,他叫了三侯五相世家的男宾进来寻他吃酒。
而元健仁的里屋里,夏暗香悠悠醒来,发现元健仁疯了一样脱她衣衫,已经把她的中衣扯下一半了,不由大急,忙道:“爹,爹,您干什么啊?住手!住手啊!”
她心里暗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