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寻亿-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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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难道是压寨夫人吗?
宛兰吓得浑身颤抖,“求求你们——放过我了吧。其实,我已为人妻——”
“不要紧,头儿想必不计较这些的——”山贼阴阴的笑着。这一笑,让整个山洞更加的冷了。
山贼便进到山洞的更里面,想必是折腾了一整晚,也累得够呛,躺着歇息去了。
山洞便安静了下来。
宛兰哆哆嗦嗦,困意早就消退了很多。四周黑漆漆的,让她更加的胆战心惊。而她更加在意的,真的那个所谓的头儿,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如果真是猥琐老头,娶她做个压寨夫人。
天啊——真是不敢想象了。
“你是刚刚被抓上山的?”旁边一个被绑着的人,小声的问道。显然很多天没有东西吃了,干哑的声音像是石头在摩擦。
“是啊——”宛兰轻轻的回答道。
那个人咳嗽几声,嗓子中含着痰,“我已经被抓了有半年了吧。每天在这里做苦力……”
“啊?这么惨——”宛兰有些害怕了,“不会被关一辈子吧。”
“那倒是不至于,因为那头儿见你没用了,会将你丢出山外被野兽吃掉。”那人回答道。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从他的话音中,充满了沧桑坎坷,饱经了所有苦难。
那自己呢,这一路来,历经的苦难也不在话下,如今更是生死未知。命运,像是遭受苦难的怪人,紧紧的贴在她背后,成了背后灵,一直跟随一直作祟。
*
天慢慢的凉了,山洞里也有了光亮。
她揉着惺忪睡眼,还以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个荒唐之梦,可当她看清周遭环境的时候,又不免担惊受怕。
宛兰还是在这个山洞里,只是更加可怕的,是这个山洞像一张石做的大嘴,正在咀嚼她的身躯还有她的灵魂。
这个山洞应该是天然的溶洞吧。上面有着钟乳石,一点点的滴着水。往里看去,竟然看不清里面的事物,这该是有多深呢。山贼在里面打扫了下卫生,便很快开始吃着早餐——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很是逍遥。
吃完了早餐,便细细数数昨晚上的收益,不过是破铜烂铁,心生失落。
“不是还有个妇人嘛——”
“要不给头儿张罗张罗——”
“万一不答应呢?”
“还不简单,今晚先往里间塞,然后我们跟头儿喝酒,他醉醺醺的,回到里间,当发现旁边有个可人儿,还不直接就上了?”
“真是好主意。”
说道这,那些山贼端着碗,向宛兰走过来。
宛兰急忙缩紧身子,眼里含着泪,“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面前的都是些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啊。这些人穿得奇形怪状,总之是个种材料各种搭配,并且好久都没洗了吧,怪臭的。再加上他们那纹着怪里怪气的纹身,将他们可恶的外表凸显的更加恐怖。他们笑嘻嘻的,有些嘴中还是黄牙,丑陋之极。
“今晚就看看你怎么表现,将我们的头儿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我不要……”宛兰吓得说不出话。
“我们先将她藏起来,不给头儿看到。”几个山贼又伸出脏兮兮的手,朝她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还不住的赞扬道:“真是好摸啊——”
很快,便被带到一个小山洞,又绑在一个木头桩子上。这个小山洞就她一个人,真是特别嘉宾的待遇。
她一个人呆在里面,在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遭到这样的悲惨境遇。她自从被驱赶出了蒋府,就一个人漂泊在这个尘世间,前方路漫漫,无人理解她的追求。到了这边,就被人抓了两次,苦不堪言,上一次从夜郎国的军营中逃了出来,刚安宁了近两个月,结果又被抓了上来,准备要做压寨夫人。
唉——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却要经历这九九八十一难,堪比西天取经。可是西天取经有目的地,而她只是要找一个人,人是会走的,茫茫世间更加难上难。
如果不是信念做支撑,她早就打了退堂鼓——猛然发现,连退堂的地方没有,蒋府已然是不要她了。
往前找不到人,往后也无退路,如今身陷这山洞,她该怎么办?一股绝望袭上了心,脑海中,都是一个猥琐老头对她色-侵-犯,还大叫着很爽。
直到中午,才有一碗干冷的饭,饭上的菜还是臭的。她愤恨的砸向地面,决定绝食。猛然之间,她看到那些陶瓷碎片,哆哆嗦嗦的捡起两块,往石头上磨了几遍,放在怀中,藏好。
她闭上了眼睛。
*
到了晚上,她被几个山贼绑着,悄悄的带到所谓的里间,将她绑在塌上,盖上被子,淫-荡的笑了几声,便出去了。
“好臭的味道啊——”被子居然还是发臭的,多少个月都不洗了。而且这个臭味还是酒发臭的味道。
难怪这些个山贼让头儿娶个老婆。为怕他不答应,就先斩后奏,反正那时候,头儿也已经玩上瘾了。
宛兰吃力的摸了摸怀中的陶瓷片,如果待会儿,那个头儿真对她色-侵-犯,她就决定刺破他的喉咙,至于后面,她能逃就逃,逃不掉,就自杀!
终于,她隔着被子,听到一个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想必就是所谓的头儿了吧。他步子凌乱,不停的说着:“好喝——”迷迷糊糊的,想必喝的很多了。听着她扶着山壁走了一阵,然后重重的坐在塌上,便躺了下来。
宛兰喘不过气来,她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手中已经拿出那块破碎的陶瓷片儿——如果这个人胆敢乱来,她真敢刺向他的喉咙。
那人摸索了被子,然后钻了进来。之后他说着醉话,向里边翻了过来。
“好浓的酒味啊——”宛兰跟他面对面,就被他一股恶心的口臭呼来,差点断了气儿。这个人真够邋遢加恶心的。
还没容她脑补这人的形象,这个人就抱了过来——是无意识的抱着什么东西睡觉,然后就是抱的死死的,嘴中幸福的呢喃着,“今天的被子好舒服。”
宛兰被她这般熊抱着,他强壮有力,比绑着她身上的绳子还结实——看来不是老头子。不过在这番强抱中,他的嘴靠过来,冷不丁的亲到她的脸庞,留下一滩的水,不知是口水还是酒水。宛兰无比的厌恶的要蹭开,却被他抱的更紧。
宛兰在挣扎过程中,用陶瓷片刺到了他的身子,他猛然一激灵,翻身下来,“是谁?”
宛兰手握着陶瓷片儿,默不作声,只等着要刺破他的喉咙。明明做好了很多心理准备,可是一到此时,还是害怕的手颤抖着,陶瓷片儿不停的晃着。
“哗——”
那人冷不丁的掀开被子,宛兰用力的超前刺去,犹如射过去的箭,连她都不相信自己有这等的爆发力。
却不料那人一只手就逮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松松的就拿开了她的陶瓷片儿,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你到底是谁?抬起你的头!为何要害我?”
“我才不要当你的压寨夫人呢!”宛兰借着唯一的火把,看清了面前的壮汉。
那人也看清了这个胆大的妇人。
结果,两人都吃惊了,异口同声的惊呼道:“怎么是你?”彼此都非常的熟悉,却在这种地方以这种古怪的方式见面了。
第二十四章 又见故识
更新时间2014…9…15 17:15:35 字数:3506
一个是山贼的头子,一个是落魄的妇人;一个身处长沙国的山中,一个从南越国而来。这两个人认识,而且还很熟悉,想也不可能。可偏偏,世界就是这么小。
“哗——”那人冷不丁的掀开被子,宛兰用力的超前刺去,犹如射过去的箭,连她都不相信自己有这等的爆发力。
却不料那人一只手就逮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松松的就拿开了她的陶瓷片儿,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你到底是谁?抬起你的头!为何要害我?”
“我才不要当你的压寨夫人呢!”宛兰借着唯一的火把,看清了面前的壮汉。
那人也看清了这个胆大的妇人。
结果,两人都吃惊了,异口同声的惊呼道:“怎么是你?”彼此都非常的熟悉,却在这种地方以这种古怪的方式见面了。
宛兰忍不住的呼道:“你就是这个山贼头子?不是吧?”这个人是谁?说起这个人,其实也挺有缘的,最初在长沙国见过,那时候他还是个公子哥,放荡不羁,后来落难,来到南越国,在蒋府暂住了一个月,成天喝酒还是那么的放荡不羁啊。
这人,便是闻人宏谦。
闻人宏谦挠挠头,“蒋少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在我的——”他指了指被子。
宛兰又羞又臊,支吾了半天,“还不是你的那些个山贼……把我抢上了上来……当你的压寨夫人……”
“真有趣——要不我们干脆直接就这样好了。”闻人眉开眼笑。
“你还是老样子,一张嘴就是不饶人。我绝不可能做你的压寨夫人的。”宛兰扭过头去。
“我知道你有蒋堂了,我才不会逼你。”闻人宏谦坐在塌上,帮她解开手和脚的绳子,将绳子丢一边,自己倒脱下衣服。
宛兰听到这名字,不禁深感,自从被他赶出家门,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是,还没伤悲秋呢,就闻到一股臭味——一股汗臭加酒臭再加其他臭——传来,侧头看去,闻人宏谦正裸着上身,用他那脏衣服擦汗。
“你多少天没洗澡了——“宛兰捂着鼻子。
“不记得了,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闻人宏谦认认真真的思考着。
宛兰十分的无语,“行了,你干脆说你一出生就没洗过澡。”每次见到他,她就有操心不完的事情,活像上辈子欠了他一样。
“确实呵呵。”闻人狡黠的眨巴着眼睛。
“你怎么会来山上做起了山贼,而且,还是个头领。”宛兰对此相当的疑惑。
“那是今年腊八节时候的事情了。”闻人解释道:“我从你们蒋府出来,然后回长沙国,原本想找那杨之水报仇的,结果却碰上了征兵,我就这么入伍了。可惜那个将军对我们太差,我们闹意见,我就代表他们杀了那将军。尔后自然被官兵追击,我就一路躲躲藏藏的,一路从武陵逃到了这里,躲进山里。结果当时的土匪头子心情不好,要将我杀了,可惜他太差劲,反被我干掉,我就当了这里头儿,然后又收服了几座山的山贼,我当这个头子就一直当到现在。”
大体过程讲来,显得颇为的崎岖。宛兰听得上了瘾。
“反正嘛,在这个地方做头儿,也不错,至少有酒喝,还不愁吃。日子还过得不错。哎,反正我对日子也不挑剔,只要有酒,在大狱里呆我都行。”闻人表现出好无所谓。
“那你怎么命令他们为非作歹啊。就像今晚,我住的那个村子都被洗劫一空了,还杀死了收留我的老妇人。”宛兰一想起这个十分的气愤,质问着他。
闻人挠挠头,“有吗?我一般都不管他们的。他们想去哪就去哪,想洗劫那里就去哪里。只要有酒有肉带上来就好,剩下的,他们自己做主吧。”
“你!”宛兰不知是气还是无奈。
“大不了我跟他们说一下,以后洗劫可以,不要杀人。”闻人又贴近过来,笑嘻嘻的。
宛兰一把推开——一年不见,他反倒壮实了不少,肌肉硬邦邦的,推他跟推一座山一般——“别靠近我,你浑身——特臭——”
“那你呢?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闻人自觉的坐远了点,“你不在蒋府好好的呆着,来这做什么?”
“我——我的事情,很复杂。”宛兰不知该怎么说,一半真话一半假话,“我过来看看有没有生意可做,顺便找一个朋友。”
闻人十分的不相信,凑近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她被这样注视着,很不舒服,又坐远了,低着头。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逼。既然都这么晚了,那就睡觉吧。”闻人自顾自的躺下,盖上了被子。
“喂——那我睡哪里啊?”宛兰着急了,“要不你睡地上。”
他不听,翻了个身子,闭上眼睛,悠悠的说道:“你睡在旁边,不就得咯。”
“这么——这么臭——而且,我们两个——”宛兰红了脸,这一男一女——确切的说,是一个光棍和一个有夫之妇,两人怎么睡觉。
回答她的是闻人的呼噜声,他翻正身,四仰八叉的睡得正香。
宛兰推不动,也喊不起。四下着急,只好委屈自己,在地上,靠着塌睡觉。很明显,坐着睡觉,真是折磨自己。
*
之后,宛兰便在这个山洞住下,而山贼居然就称她为夫人了。宛兰一直纠正都不管用,闻人则在一旁喝酒偷笑。
如闻人所说,他当真不管这些山贼。山贼在这个山洞进进出出,有时来了新人,有时有人捡包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