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寻亿-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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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兰不敌,骂道:“你搜我身?你个混蛋。”然后扑向那个手绢,对于她,堪比神圣之物——是千亿赠与的唯一东西。
“我混蛋,你不是也一样。你心里肯定想着那个谏大夫,连这样的东西都在身上,贴的这么紧。我这个夫君都还不比不上他!你说我跟大娘都是一样的坏,那你不是也坏得让人无法接受?身为我的夫人,心里还想着别人,你的心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在扭打过程里,宛兰心急那个手绢,争夺过程中,脚一滑,摔倒猪棚里,打翻了猪粪的桶。
凄凉的缠-绵虐-恋,而到如今裹着肮脏无比,其臭无比的猪粪的她,比落魄还不堪,而那些猪也惊叫的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怪物。
蒋堂掩着鼻子,憎恨无比,“你跟这个猪粪一样的恶心。这个手绢,也真是一样的臭!”将手绢揉成一团,砸在她脸上,融进那肮脏的环境里。
那手绢披在她脸上,放佛爱恨交织的冠冕一样,做了最后的遮羞……
第十九章 爱与恨的加冕
更新时间2014…5…9 17:18:13 字数:8194
霜栖月,
静谧的时候,
那段铭记在心的回忆,
还有那如初的笑颜。
芬芳岁月的溪流
无拘无束,无恨五悔。
神能允许的话,
月光如梭,
好想,
好想回到那懵懂的少女时代,
哪怕只是一眼一瞬间。
--
月笼纱,
颓废的时光,
飞上了枝头,做不成的凤凰,
这是最大的笑话。
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荒诞可笑的表皮,
笼罩迷茫真实的内心。
三个人的错,皆成了折磨,
最终,
最终犯傻的那个人是谁?
--
纱罩心,
黑暗的时代,
愿爱和恨,为你们加冕。
默默回首,
回不去的往日,
默默前进,
看不清的现实,摸不透的未来。
一路走来,一字归结,
那就是,
错!错!错!
一生都是最大的错!
--
霜栖月,月笼纱,纱罩心。
宛兰默默的用凉水给自己冲洗,冲掉身上的猪粪。这恶心的自己都想作呕了。
春天的水阴凉阴凉的,明明伸手都怕,但还是要咬着牙,哆嗦这鸡皮疙瘩用水洗澡——本想烧开水,奈何他们居然连灶台都不让接近了。
她默默的用凉水冲洗,用身体会着彻骨的冰凉,再用心流出最悲情的眼泪。眼泪滑落出脸庞,滴在凉水里,被周遭的凉水再度吞噬,连温度都没有。
还记得刚才蒋堂和她吵架的时候,无情的骂她的心也是黑色的,“你心里肯定想着那个谏大夫,连这样的东西都在身上,贴的这么紧。我这个夫君都还不比不上他!你说我跟大娘都是一样的坏,那你不是也坏得让人无法接受?身为我的夫人,心里还想着别人,你的心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没错,没错,她就是这么的犯贱,如此的水性杨花。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单恋一个毫无结果的人。结果她真的是犯傻了,而且还在婚后想着别人!
就在争吵中,她一不小心摔进猪棚,打翻了粪桶,那股肮脏如泥泞,心里非常的发毛。人生最大的笑话,飞上枝头的凤凰掉粪坑了。
“你跟这个猪粪一样的恶心。这个手绢,也真是一样的臭!”那时他将手绢揉成一团,砸在她脸上,融进那肮脏的环境里。
宛兰心里很无助,注视这个肮脏无比、多灾多难的白色手绢,现在再次洗一洗。上面的污渍,代表着她人生旅途的一次次挫败和艰辛。这个纪念爱情的标本,亦是纪念她悲凉艰辛的求情路。
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简单到“倚楼听风雨”,她也无怨无悔了。偏偏这条路看似简单,实则多灾多难啊!大夫人的阴谋,夫君的愤恨,她算是彻头彻尾的小人了。
每个人都有错,都有罪的时候。而她的罪名最多,即使十宗罪都对她定性不完啊!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光是这一点都能被淹死!悲情的人,连可耻可悲都沾不上边。
宛兰一边唏嘘,一边再用凉水细细的搓着身子。即使再怎么洁白的胴体,早已经比猪粪还有肮脏了。但她还是要洗掉,拼命的洗掉外表的屈辱,洗掉内心的不堪。
她其实真的很不想早三暮四,但是对比这周遭的现在,才会凸显最初的美好时光。虽然懵懂,却让人温馨,放佛烙印在大脑深处一般,千亿——似乎正向她招手。她动情的笑着。
但冰凉的现实还是让她清醒了,一切都是如烟。只有黑漆漆的夜才是现实,她还得回到那让人折磨不堪的蒋府,回到你斗我斗大家混斗的黑暗。
抬起头来,看看这皎洁的月光,依然如此圣洁。只能悲叹,愿爱和恨,为你我他加冕。
*
这段爱和恨,放佛加冕的皇冠一样,看似荣耀,其实里面肮脏不堪,放佛猪粪填充在皇冠里面一般。
如果宛兰摔进猪粪里算肮脏的话,那么在陈大人府上,那些地主商量的事情,恐怕比这还要肮脏。
“陈大人,如今武帝对此,会不会派兵呢?”
第二天的时候,在陈大人的府上,十几个地主在商量着该怎么对付那群暴民。由于上次并没有剿灭成功,使得官民关系越来越紧张了,几乎人人都认为官府都是一群窝囊废,连暴民都管不了。而那些暴民,都缩在坞堡里,不肯出来,进入保守时段。
陈大人想了想,说道:“我已经呈递了事情经过,相信武帝应该会很快派兵。但是,我觉得这事情还是我们自己处理为好。万一武帝真查清了所有事实,那我们这些年贪下的税改怎么解释。”
那些地主一听,想想也是,相互议论着,“是啊,如果被武帝知道了,那岂不是很惨——”“你啊,看看蒋府,就知道武帝怎么样了。我们这些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夫人听到有人议论蒋府,心里不悦,依然还是淡淡的说道:“行了,你们还是商量怎么对付那些暴民吧。即使派遣兵力,也不见得有效果。”
有狐在一旁,一脸坏笑,肚子上的肥油一抽一抽的,“那姐姐有何高招?”
那些地主土绅也纷纷问道:“蒋府大夫人向来都是行事果断,还是听听什么意见吧。”
大夫人想了想,笑道,放佛春风拂来,给众人带来希望:“我觉得吧,不如跟他们和好如何?”
这一说彻底炸开了锅,“这怎么可能,他们抢占了我们的田地。”“那些暴民把我们轰了出去,占了我们的房子。”
有狐见状,清清嗓子,“各位,各位,我觉得吧,看看姐姐怎么说。姐姐的招数,恐怕不是我们能猜测的。”
大夫人笑了笑,依然春暖花开般,“然后再菜里——下毒!”
此言一出,惊恐了无数人,放佛见到什么恐惧的事情一般。对于这些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小地主小财主,大夫人纯粹淡然一笑,轻轻的押了一口茶,完全没当一回事,“而且要做出和好的样子,这样他们才会相信。而且——为了让他们上当,我们也要吃那些有毒的菜。”
陈大人大骇,“你——你没开玩笑吧?”
大夫人一副鄙夷的看着他,嗤笑道:“放心,会有相应的解法的。怎么——你们信不过我,信不过蒋府?“
众人依然没回过神,张大着嘴巴,大喘着气,刚才大夫人所说的,简直是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而大夫人依然是不咸不淡,不惊不慌的喝着茶,不冷不热的说着:“下毒是最好的办法,还不留痕迹,干净利落!你们只要挖好几十个坑就行了。”不慌不忙,放佛最冷血的机器,甚至比机器还无情,但她依然只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中毒倒在桌上。
人命对于她,只不过是个棋子,甚至也是个渣滓。
大夫人信心百倍的喝着茶,一脸平静如水。而那陈大人,还有十几个地主踌躇万分,脸上除了苦就是愁,不停的议论纷纷,说着说那,一时喧嚣开来。
吵吵闹闹将近一炷香了,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痛定思痛,看向那快要瞌睡的大夫人,“那你说具体应该怎么做吧。我们——都听大夫人的。”
“首先,自然是先约他们出来,我想他们也不会再次上当,所以我们摆出十足的诚意,送上好礼,然后在船厂大摆宴席,先宴请下那些穷酸的人,之后那东方未明自然会相信了。其次嘛,等他们上桌了,陈大人你就先答应他们全部条件,我们也相互迎合。最后,在饭菜里下毒便好了,当然我们也得吃——放心,相应的解法会给你们的,而死的就是那些个暴民!”
陈大人惊悚了许久,犹犹豫豫的问道:“那少爷和少夫人,怎么办——”
大夫人一听到这里,神色悲情,“我这也是为了救他们啊——他们可在里面受罪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得救他们出来啊——”手绢抹了抹眼泪,依然掩不住那哭哭啼啼的声音,急的众人不停的安慰着。
而不经意间,那抹纯真的眼泪,流出一丝歹毒的狡诈。
这些言简意赅的解释,又谈笑间,一场遗失几十年的鸿门宴再次重现。这一次,可没有项伯舞剑助兴,百般保护沛公刘邦了。
*
这些地主都喜滋滋的依照计划行事,而且有声有色,在船厂,就给每个船工一笔不小的抚恤金,外加一场丰盛的宴席。地主土绅士在陈大人和大夫人的带领下,挨个的道歉。
其动人之深切,天地都为其感动啊。
那些船工原本都是不领情的,但是一看到手里沉甸甸的金钱,新发的布匹等等,再听到二十几个地主还有那陈大人曲弓卑膝的道歉,好多人都感动得无以复加,觉得自己这么多的辛苦终于得以减税外加田地,愿意做沟通的桥梁,约定明日晚上在船厂摆上十几桌,其乐融融大办一场。
到了宴席那天,船厂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陈大人甚至请来了歌姬舞姬进行助兴,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让大家倾心。
而陈大人正跟明王喝酒,喝得无比畅快。而那些地主也正和那些暴民穷鬼相互敬酒,其乐融融,都忘却了以往血腥压迫的往昔,放佛那是上个世纪一般。
而蒋堂和宛兰也被押了过来,坐在大夫人对面。虽然他们两个相互紧靠着坐着,但都是堵着气,各自吃着,看都不看一眼。心里那股恨和怨依然久久都没消除啊。
他们默默的吃着,至于周遭的那些欢声笑语,几乎都听不见,那些婀娜多姿的舞蹈,也没有心思看下去。前天晚上,两人那次吵架,就进入冷战——如果性命不是被别人握的紧紧的,早就分开了。
宛兰心里既郁闷又纠结,郁闷的是怎么到哪都要跟他坐,完全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入席,只能尴尬的吃着,而纠结的是,怎么又得跟他坐一块,两人的情感除了缠-绵虐-恋就不剩下什么了。
那些地主土绅和那些暴民说的有神有色,大家一片祥和。而陈大人则站起来,朗声宣布道:“从今日起,本官决定今年不收税,往后还有减税。对于田地,则会分一半给你们,直接送予,不收任何钱财!”
这一宣告真是一呼百应啊,下面那些人都高兴的鼓起了掌,甚至有些热泪盈眶啊。他们跟官府斗了那么多次,今天终于可以获得胜利。官府收了那么多的年的谁说,终于可以今年免税了,而且还有田地得,对于这些农民等穷人,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啊。
跟官府做斗争,可以说取得胜利了。明王也站起来,说句话嘉奖下陈大人,“感谢陈大人的理解和支持,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有这样的收获,着实是一大幸事。也希望实施之后,官民能很好相处。”
地主和那些农民本是不可调和的阶级,如今却坐在一起共同庆祝盛世,着实难能可贵啊。所以一番宣告之后,地主土绅和那些穷人相互敬酒,又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再加上那歌舞吹笙再助兴,放佛是在过着最盛大的节日。
宛兰和蒋堂依然像似独处一角的两人,那些繁华的景象与他们毫无关系可言。他们眼中只有面前的菜,耳中充斥着敲敲打打的歌声、叮叮当当的碰酒声、热热闹闹的议论声,但都左耳进右耳出,心脏既快又慢的跳动着。幸而周围的人都忙着庆祝,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两个奇怪的人类——他们不与周围人谈话,甚至拒绝和他人喝酒,俨然与世隔绝。
三娘起身说了句端菜,大夫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宛兰似乎找了个机会可以离席,便也说去帮忙端菜或者做菜,得到那些暴民的许可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逃开之后,宛兰才喘着粗气,在一处歇息,想着刚才跟他坐在一起那种郁闷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