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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千山寻亿-第189章

小说: 千山寻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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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兰悲凉的想吐槽;“你丫的也太干脆了吧,还说会陪着我,原来这样就把你出卖了啊。”算了,就让这个从没干过粗活的少爷睡觉去吧。
  宛兰做好之后,端过去,到明王的住的房子。虽然是大王的居室,但也没显得多么的富丽堂皇,就是一张塌,外加一个矮矮的长桌。明王正席地而坐,就着油灯看看手里的竹简。
  宛兰将吃的放下之后,有些拘谨,见他一丝不苟的阅读手里的竹简,忍不住提醒道:“你要的夜宵做好了,趁热吃了吧。”
  明王才注意到一旁热气腾腾的东西,冷淡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再看一会儿。”
  宛兰疑惑道:“这么晚了,明王不睡?”
  明王拿起做好的夜宵,闻了下,“确实不错,看样子应该挺好吃的吧。”
  宛兰偷偷笑道:“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把你这个重要级人物给害了吗?”
  明王坦然一笑:“我猜你肯定不会。”
  宛兰睁大着眼睛,略微的吃惊。
  “因为就你说话方式跟其他人不一样,至少从你刚才进来到现在,如果其他人,肯定是跪拜一番。”明王释疑,“而且从你说话口气,哪里有地主或者官府的嚣张气息。”
  宛兰呵呵的尴尬笑道:“我忘了下跪了——一时没有睡醒——”然后欠身跪在地上,“谢明王——的理解。”
  “既然晚上无味,不然聊点闲杂事吧。”明王放下手中的书卷,伸伸懒腰。“我看你跟其他地主土绅或者官府的人都不像,你以前是——”
  “我以前只是贫困家的,因为——因为巧合嫁进了蒋府。”宛兰撅着嘴,总不能告诉是因为穿越而来的吧。
  “蒋府是南越最大的商贾,别看他这么有钱,但是我在这做监工,经常遇到蒋府的人打人等等,上个月,就死了十几个,要么因为做工辛苦累死的,要么是蒋府的人被打死的,要么是忍受不住自杀的。”明王慢慢抓紧手中的书卷,越说越愤恨,脸上的青筋慢慢暴起。
  宛兰越看越感到害怕,无论在这么说,她自己就是蒋府的,如此一个身份,明王不会因为气愤而把她砍了吧?
  明王慢慢松开,淡淡的说道:“所以我才杀了那个人,那个蒋府派来监管我们的人,然后率领船工占了船厂,之后慢慢加入其他贫民。因为他们也忍受不住地主土绅高昂的地租还有欺压,忍受不了官府的高额、莫名其妙的税负。在这样的情行下,揭竿起义,但很快就被官府派来的官兵屠戮。”
  宛兰也能想象得到哪种强烈的恨意,官逼民反这样的例子也不算一次两次,每次都是因为压迫而起义,然后就是官府的打压,那些血腥的场面,标识着革命是场痛苦的改革,如果没有血的洗礼,何来变革。但这样对于百姓,又何其有哀。
  她又联系道自己身上,不也是一场压迫的历史。明明有了爱情的萌芽吧,本来心生情谊,想和千亿在一起的感觉正在朦胧发芽,就被父母之命给压迫了,强制嫁到了蒋府;嫁到蒋府之后,就越来越感觉到蒋府,看似庄严豪华,但败絮其里,里面有多少阴谋藏着她不知道,所以处处陷在局里,被人压迫。喜欢千亿的心也是因为这样巨大的反差,才会越来越强烈,所以才要想找到他,找回当初的朦胧美。
  明王见夜深了,但睡意全无,见有人跟他说说话,又谈了些他以前的事情。她才晓得,明王小时候,父母就因为交不出官府的税负而被逼死了,之后又辗转各种苦差事,被地主屈打过,被土绅逼迫过,心里深处有着强烈的恨意,恨透了这个糟糕的世界。
  自古乱世出英雄吧,估计这个乱世就选择了这人做了王,正在领导人民反抗官府。
  犹如诗经《东方未明》所言,“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折柳樊'fán'圃,狂夫瞿'jù'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讲述了劳动人民被欺压上工的场面,犹如畜生一样苦不堪言——日常只要稍不留意就会遭到公家处罚,受皮肉之苦乃是寻常之事啊。
  而巧合的是,据说这个明王也叫东方未明,是巧合还是暗示着什么呢?这个东方未明原本只是绥定船厂的一个小小的监工,被蒋府派来的头目性质的人欺诈着,天不亮就上工,天天挨打受骂,再加上官府各种莫名其妙的高额税负,谁能受得了呢。他才揭竿而起,自称明王,号召穷人一起起义,跟当地的官府和地主土绅作斗争。
  东方未明,象征着漆黑的天空,都是无尽的压迫,看不到黎明。而明王,就是象征着前方的路已经通明,美好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她就在想,如果这样的人当上了君王,领导了一方,那地方的百姓是不是也其乐融融呢。如果她在这里施展些许才华,真让这个明王领导一方,别说船厂夺回来,就算是与蒋府分庭抗礼也有资本了,再然后,她真想去找千亿……
  

第十六章 无法阻止的爆发
更新时间2014…4…30 17:25:29  字数:6665

 对于蒋府两人被抓,还有东方未明领导的暴行,陈大人也邀请这些富豪和土绅以及家眷过来,组织一个近百人的会,协商该怎么解决。
  位坐上端的自然有蒋府的大夫人了,她怡然自得的喝着茶,回头看看后面黑压压的人头,嘴上不禁浮现一股笑意。而坐在不远处的土绅,肚圆脖子短,眼睛偏偏还贼亮,跟着旁边的人寒暄打招呼。这人据说叫有狐。
  而有狐也靠近大夫人,跟她打着招呼。
  “原来是有弟啊,你不是那何皮的——”大夫人一时想不起来了。
  有狐急忙说道:“何皮是我的远房亲人,打小一起玩。这不,他和家人统统死于暴民手上,我这做弟弟的,自然要过来讨回公道。”
  “我记得何皮是这里大富人啊,手上良田无数,雇佣也有无数人。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暴民所杀呢。”大夫人讶然惊觉,这个何皮以前跟蒋府有来往,而且此人在绥定绝对是响当当的人物,有钱有势——虽然比陈大人大几岁,但依然自称陈大人的干弟弟。
  “那还不怪东方未明这个家伙,煽动那些在地里干活的人,冲进哥哥的家,将其和家人统统杀害!”有狐说道这,悲愤莫名——只是对于远房亲人,是不是有点礼仪不合呢?
  “那他家?也被那群贱民霸占着?”大夫人问道。
  “没错!”有狐擦擦泪水,心中痛苦莫名,“阿哥坐拥坞堡大约二十多个,现在成为那些个贱民的居留地,我万分心疼啊!而且数以百计的良田都被那些人均分殆尽,唉——”
  大夫人有些糊涂的是,这个有狐真跟何皮关系有那么近吗?从远方亲人,变成哥哥,再变成阿哥,关系层层递进,而且对于何皮的家产还了如指掌。
  不过陈大人的会很快就召开了,大夫人也没有和有狐继续说话。
  陈大人站在上面,慷慨激昂的说道:“大家也知道最近的情况都不是很好,那群暴民越来越放肆,霸占乌堡,良田,船厂。我们作为这些人算是丢尽了颜面,连武帝都震怒了,要求我好好查查这些事情,给大家一个交代。”
  下面的人也悉悉索索的交头接耳,脸上一片哀怒。
  “这些个暴民,以东方未明为首,将我们从家里驱赶出去,霸占我们的田地。由于何皮贤弟未来得及撤离,就被这些暴民杀了全家!”陈大人洒着热泪,指出这些人的斑斑劣迹,“我们跟这些人交战多次,虽然都将其挫败,但他们都并没有因此而溃败,反而屡屡进犯,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掳走蒋府的少爷和少夫人。还扬言威胁我们,这群暴民越来越无法无天!”
  此时一个后排的一个富绅站起来,“陈大人做主吧,我们的田地都被霸占着,这些天被这些暴民撵来撵去,流离失所啊。”
  陈大人淡淡的安慰道:“那位——额——我们会尽快想办法的,这点你放心。”
  有狐也悲戚的说道:“陈大人,我的好哥哥啊,我最亲的亲人都被那些暴民所杀,坞堡被占去二十多个。如果兵力不够,可以向武帝说明情况啊——总之,我可是等着哥哥做主啊。”
  陈大人抹抹眼泪,“两家都是挺好的交情,结果何弟他——我一定会给大家做主的。”
  大夫人皱着眉毛,这感情成追悼会了吗?然后她赶紧叫停,“行了,我们现在是多想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追忆往事。“
  陈大人和有狐赶紧抹掉眼泪,转哭为笑,“那是,大夫人说的对极了。想办法才是主要的。”
  大夫人想了想说道:“我是觉得,将船厂攻下来是主要的,因为他们是从船厂开始暴乱的,可以说是他们的重要地方。将船厂攻下来,他们一定会去救助船厂,此时再趁机攻打乌堡,他们一定是万万想不到的。”
  又是刚才那个不知其名的富绅站起来,“我觉得我们先把田地要回来……”
  陈大人微微笑道,依然安慰道:“唉——那事情不怎么着急。毕竟田地他们也要不了那么多,我发现他们打过之后,他们也没心思打理,要回来是很容易的。关键在于,怎么遏止这些暴民。”
  有狐佩服得五体投地,赞道:“不愧是蒋府的姐姐啊。这样的高招都能想的出来,小弟万分佩服啊,以后要多靠姐姐帮忙才是啊。”
  大夫人淡淡的笑道,虽然心中有一点点的怪异——这个有狐的亲戚关系很庞大。她说道:“我一个妇人其实不是很懂,主要是我那儿啊——权儿,带兵打仗,有些就跟我念叨。我不过是随便一说呵呵,不必介怀。”
  陈大人若有所思,“确实这个主意不错,这些暴民绝对是想不到的。”然后笑道:“还是大夫人说的没错,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可是兵力不足怎么办?”大夫人问道,“这几次与那些贱民交战,损伤无数,这可如何是好。”
  “大夫人担心关在坞堡少爷和少夫人,这样的心情能理解,兵力部署,这个不是问题,武帝让我好好的查查这事,我一定会好好的查查的。”陈大人义正言辞的说道,拿出地方父母官应有的姿态,保护好当地的受灾群众——虽然,都是大富人家,钱堆积在一起也能压死个人,但好歹也是受灾群众吧。
  “你说堂儿还有素儿啊,他们可真惨啊!”大夫人谈及此处,立马脸色悲沉,再也无法淡定。抹了抹眼泪,又疑惑的问道:“那陈大人,你查的怎么样?”
  “很明显,就是东方未明这群暴民干的,我已经将他们这伙人的罪行统统呈与武帝。”陈大人果断的说道:“不铲除他们,这个官我就不做了!”
  *
  陈大人言出必行,不出几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官府来了好多人,向船厂去了——”
  这一呼百应,大家也急匆匆的拿着家伙冲出门外。
  而宛兰和蒋堂还在躺着,就被人架住,连扇好几个巴掌,啪啪作响。
  “肯定是为了你们而来的,当初就应该把你们杀了就不会那么多麻烦了!”
  这人还没睡到自然醒呢,就被人给活活扇巴掌给打醒了。那是怎么样的一个煎熬啊,美梦未完,就要以这种残酷的现状接受现实的彼岸。
  蒋堂困乏着双眼,心中一片怒火,“你们这些人,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再说了,我好歹也是蒋府里的少爷,我让你们吃不了……”
  宛兰也是半睡半醒,微微睁开眼,就看到蒋堂已经被五六个围在中间噼里啪啦暴打了一顿,她急忙叫道:“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打人了,打人是犯法的……”
  “啪————”
  脸上一记耳光扇过来,宛兰吃疼的歪下一边。站在前面的是个五大三粗的人,气鼓鼓的说道:“官府带兵前去船厂,估计是为你们而来!当初就应该把你们砍了。”
  然后这个五大三粗的粗犷大叔就命令人将蒋堂和宛兰绑住,边拽边拉的往外走。
  两人脑子里还跟浆糊似的,就被人打了,苦不堪言,然后跟着在后面,前面乌泱泱的一大群贫民,气势汹汹,手里拿着家伙——宛兰恍惚觉得,这是在拍港匪激战片吗?
  到了船厂,前面已经红光一片,血流——不敢说成河,但起码倒地了几十具尸体。
  那些贫民一见到官兵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拿着手里的家伙砸过去——这是积压了多久的怨恨啊!
  宛兰和蒋堂也清醒了不少,在后面看着,虽然看不到激战的场面,但那船厂上的一个正在修理的楼船也拥挤着官兵和民众,时不时的看到有人或者尸体从两三层高度的船上掉下来,伴随着声声惨叫。
  很快一个官兵头子站上来,大呼道:“都给我停下来————”
  下面的人,无论是官兵还是平民都住了手,慢慢的收着手里的家伙或者兵器,不约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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