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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公子有约-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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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努力的想找丁小公子说话,交流交流,奈何完全没有机会,房门被关的格外严实,任凭她如何敲打,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她都想叫几声芝麻开门了,能不心酸么!
  陈氏也着急,有点看出来了,连歆织和丁小公子关系不一般,她有点怀疑香姿能不能插一脚过去,最主要的是香姿年纪太小,小身板没发育好,完全没看头,又碍于和丁小公子碰面的晚,处处处于劣势,不利于日后发展。
  母女两个一上午没干别的,就琢磨如何让丁小公子看对眼一事,烦得快抓破头皮了。
  连歆织活动一下身子,既然脚背涂药了,她也是时候该把公子送回去,耽搁的太久了。
  丁弥骞摸摸她的头道:“气生多了不利于烫伤恢复,晚上我便不再来。”
  把眼睛斜一边去,她完全不想和他说话,友尽!
  亲自送丁弥骞离开,连歆织将院门阖上,刚一转身就见陈氏母女二人冷着脸瞪自己。
  摸鼻子,她又做错啥事啦?
  喜欢找茬的人,会在乎别人是否有做错事吗?一直都在找茬。
  陈氏碍于身份不好开口,用眼神示意女儿上。
  收到命令,韦香姿拉长脸上前,毫不客气地问,“你和丁小公子什么关系!”
  呀?这么快就搞清楚丁弥骞是谁了?脑子很正常嘛!
  “主子和奴婢的关系。”
  “骗人!主子怎么会在奴婢的房间逗留那么久!”
  “那不是你的闺房吗?”连歆织摊手。
  韦香姿一噎,跺脚,“别狡辩,快点告诉我!”
  这口气怎么像是在撒娇?
  连歆织无语,“至少没发生你脑子里想象的那种关系呢,可以了吧?”
  脑子里想象的那种关系?什么关系?韦香姿年纪还小,不大懂,还要继续追问下去,但她娘拽了她袖子一下,她回头一看,也就闭嘴了。
  连歆织莞尔,也不拆穿两人小动作,径自回屋。
  陈氏对女儿神秘一笑,一切都没发生前,还有机会。
  ……
  连大冬为阻止家里时不时上演的吵架,在糕点没全部卖完的状况下提前回家,顺便在街上买十几个猪蹄儿,打算让妻子女儿吃个够,别老是把偷吃挂在嘴上,不好听。
  十几个猪蹄儿花了不少的钱,陈氏肉疼,偏又嘴馋,不好说什么,扭着腰进灶屋。
  连大冬没见大女儿和小女儿吵,挺欣慰的,至少没让他一回来就生气。
  他一点不知道,两人小半个时辰前刚吵完。
  下午的时候有活干,一家三口围着木盆拔猪蹄儿上的毛,为什么是三口人?连歆织表示别瞪我,正老老实实拔毛的不是她还能是谁?搞特殊的是韦香姿,舍不得长指甲,哪能拔毛,用对方的话来讲就是,有点脏,弄干净了再吃。
  韦香姿坐在一旁照镜子,口气微妙道:“姐姐不愧是给人当奴婢的,拔毛动作可真优雅!”
  连歆织扫她一眼道:“妹妹不愧是当大家闺秀养的,照镜子姿态可真慵懒!”
  普通人家的姑娘哪有条件养懒,会被说闲话的。
  韦香姿一反常态,没生气,反而得意道:“我还小,还是个孩子。”
  “对呀,孩子还小,你放过她吧!”
  “你……”
  韦香姿这回气恼了,站起身来叫道:“爹,你瞧她,我想好好和她相处,她就会用话捏我!”
  连大冬心想,不是你先捏人家的吗?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安慰道:“你姐逗你乐呢!”
  “哪有这么逗乐的!”韦香姿不满。
  连歆织笑,“你搬来的救兵不管用哪,要不要再搬一个?”
  连大冬发觉,大女儿比以往活泼开朗多了,这是好事,不应该过分打击,两个孩子吵嘴,不往一块挠,就算了,别说谁对谁错。
  晚膳吃的是猪蹄儿,陈氏手艺不错,猪蹄儿煮的非常香,肉香味四溢,连歆织没和她客气,一连吃好几个,嘴巴塞满,肚子撑得圆鼓鼓。韦香姿瞧着特心疼,若连歆织不回来,这猪蹄儿可就都是她自己的了,她一点没去想,若不是因为所谓的偷吃,连大冬根本不会往家买那么多的猪蹄儿。
  在家的日子,除了和韦香姿吵吵嘴,绣绣花,没什么有趣的,要说有特别的,也便是韦香姿对丁弥骞的事很感兴趣,经常缠着她问,问东问西,让人怀疑。
  这样无趣的日子,连歆织过了三天,终于到了可以回丁府的那日。

  第五十四章

  连歆织很早起身,收拾一下不打算在家里吃早饭,准备直接回丁府,和她预料的一样,包裹没能逃脱韦香姿魔爪,被翻得很乱,她挑眉,包裹被翻之前,她很有先见之明的把其中一吊钱拿去给连大冬。
  韦香姿没翻出值钱的东西,心情不大好。
  连大冬上次收了女儿一吊钱,如今这一吊他并不愿再收,经过反复考虑,他觉得银子一类还是由女儿自己掌管好,上次的一吊钱经常被陈氏问。
  以连歆织的小抠性子拿出一吊钱如同在割肉,不过割也就割了,那十几个猪蹄儿不能白吃,有一个成日房中坐只会做饭的后娘,有一个当大家闺秀养着的继妹,她老爹生存空间太小,卖糕点赚钱压力太大,都快入不敷出了。
  她给人当奴婢多少挣了一些,咳,是挣了很多,给家里用一些很正常,虽然很讨厌后娘和继妹,但总不能让老爹累着。
  后娘继妹什么的,她当做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不用早膳便出门,是个人都饿呀,连歆织捂着肚子在街上逛,脚上的烫伤虽然还痛着但走路不一瘸一拐了,她看中四个包子,味道不错,一边吃一边走,事实证明,走路的时候千万不要吃东西,瞧见不喜欢的人或事物,影响胃口哇!
  连歆织她能说被影响胃口了吗?顺便灌一肚子冷风,碰上“熟人”能装作没看见吗?显然,对方同样看到她了。
  莫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丁府的人了,她手指一卷发丝,笑道:“眼睛瞪得那么大,不认识我啦?”
  惊讶过度什么的,只能以瞪眼来表达。
  连歆织摸摸鼻子,无论是对方的脸还是对方这个人,总有本事让她记起不开心之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比如丁弥骞当小厮啥的,能说没有对方的影响吗?心里冒泡泡。
  莫钟过的很滋润,看似走出沉月含给的阴影,整个人笑吟吟的,道:“不说话?说来还要感谢你让丁弥骞过去,不然我会很惨,巷子阁呀,一辈子不想再去。”
  同不想去,不听话的时候,每次丁弥骞都用这个来威胁人,走刀刃的感觉,更可怕。
  连歆织表示她只是带个话罢了,“我没和他说你好话,他也不会听我的。”
  “想来你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没关系,对我有用就好。”
  连歆织怪纳闷的,“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和公子说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啊!”
  “灶屋里的其他人根本没机会见丁弥骞,不是你还能是谁?另外,你不觉得自己经常烂好心吗?”莫钟笑的嘲讽。
  “好吧,下次我一定不多嘴。”摊手,连歆织无所谓,不损自己利益前提下,什么都好说,她也不是没事儿干喜欢多管闲事,虽说对方得了便宜还反过来嘲讽,那是别人的问题。
  老“熟人”碰面也没什么好说的,互相看不顺眼,估计双方都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莫钟从袖中抽出帕子擦擦唇,淡淡道:“你的包子凉了。”
  不凉也不会吃了,胃疼!
  时辰耽搁的差不多了,连歆织提着油纸包打算走人。
  附近有一家布庄铺子,一身华丽衣袍的阮玉城手中抱着布匹从中走出,偏偏君子模样的他对莫钟笑道:“上次订的这匹布不错,回去给你多做几套衣裙。”
  莫钟羞涩一笑,她很喜欢阮玉城的这种成熟味道,是柳子奇比不上的,唯一让人不满的是他妻妾太多,“其他的姐姐们怕是会吃醋的。”
  “醋吃多了对身体不错,随她们去。”软玉城牵起她的手,二人一同离开。
  莫钟回头远远的看一眼,和听到她二人谈话而伫立在街上的连歆织对视一瞬。
  那个应该就是阮玉城吧?
  还在丁府过除夕的时候,连歆织听其他婢女讨论过,莫钟在柳子奇和阮玉城二人之间跳来跳去,现下看来,阮玉城既是给买布又是打算给做衣裙的,比起莫钟和柳子奇的关系应该更好一些。
  回去丁府,连歆织发觉灶屋姑娘看她的眼神很怪,她脸上有东西吗?
  王数拉过她衣袖小声说:“最近你不在的这几日,尤婆子已经允了春妙给小公子准备膳食,据说小公子吃着觉得不错,很多人都猜你是不是又要被顶了。”
  连歆织点头,谢过一声,朝自己平日用的灶走去,灶上的锅洗刷很干净,边上的盆子里放着一些被热水泡着的肉,这个时辰,看来春妙今个又打算过来准备膳食了。
  春妙从茅房出来,在水盆里洗洗手,对连歆织的回来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挑眉道:“你刚回来,歇着吧。”
  动一动脚趾,连歆织点头,能歇着正好,脚走路多了会更痛,不利于恢复。
  春妙讶然,同意的轻松,其中有诈?
  ……
  惊亭轩,丁弥骞坐在桌边静待,终于房门被推开,他笑道:“连织,你……”
  话尚未完全说完,见来人并非连歆织,他当即面色阴沉,“连织呢?”
  春妙太阳穴一跳,他从没给过自己如此难看的脸色,她声音不自觉发颤,“她,没回来呢。”
  “你在撒谎。”丁弥骞冷笑,一站而起,“照照镜子,仔细看看你此刻神情有多扭捏。”
  “她坐凳子上歇着,奴婢总不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过来吧?”春妙摆明了讲是对方自己不愿意来。
  丁弥骞眯眼,思及连歆织左脚背上烫伤,却是不大信,手一挥,让春妙留下托盘,人回去。
  春妙咬唇,不甘心,此次不仅无功而返,还闹得一身不是。
  ……
  连歆织用过早膳,回去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坐榻上一针一线绣花,房门被推开,王数告诉她有人找,跟在对方身后的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是迎秋。
  连歆织挺意外,迎秋从不过来找她,两人没那个交情,今个来找莫不是惊亭轩有事?
  王数看两人似乎有话讲,耸肩一下推门出去。
  迎秋原本笑的十分温婉,有穆燕的气质,但在王数离开之后立马摆出苦瓜脸,“公子找你。”
  生活中会用到的字连歆织学的差不多了,再进步也就是多读多写,完全没必要再把多余时间用在惊亭轩,有此前提下,她不认为整日跑惊亭轩有何好处,纵使和公子关系不大一般,两个人经常相处也会腻的,总该给彼此一些时间,不过此刻看来,公子不这般想。
  放下手中针线,沉吟一下跟在迎秋身后走。
  路上碰到不少人,她们大多数没见过迎秋,有点好奇,连歆织和几个认识的解释说这是公子身边婢女。
  董阔在院子里劈柴,对迎秋憨厚的笑。
  迎秋回以一笑。
  二等婢女除去早晚端菜,其他时间并没太多活,遂春妙如同平日一般待在惊亭轩,坐房檐下的椅子上,和往日的迎秋一般,无聊到针线不离手,公子身上带的荷包中有她贡献的。
  院子里很安静,光秃秃的树,连歆织望一眼缓缓升起的太阳,推门进屋。
  里间,丁弥骞坐榻上看书,手边放着一个包裹,听门声他耳朵一动,并没抬首也未出声。
  房内气氛有些沉闷,连歆织不想那么压抑,离得他近些道:“公子,有事要奴婢效劳吗?”
  “有。”将书拿反了的丁弥骞抬眼,手边包裹丢过去,“里面的衣服穿上。”
  包裹砸在怀里,她捏一捏,并没打开来看,迟疑道:“奴婢回去穿……”
  “穿不出去。”丁弥骞面无表情,“你打开看看。”
  穿不出去?颜色太难看了么?
  连歆织没多想,包裹打开,里面黄色的襦裙,散发一股奇怪酸味道,有些地方破开口子,一个洞一个洞,比街头乞丐穿的破旧衣物有过之而无不及,确定是给她穿的吗?从奴婢降为乞丐的速度有点快。
  她用眼神询问,开玩笑的吧?
  他用眼神回答,女子衣裙,是给你穿的。
  这类的玩笑都不好笑,何况不是玩笑是认真的,奴婢压力很大呀!
  手捏黄色襦裙,她手指在抖,“为,为何?”
  “我想看。”只是想看,这么简单,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他想知道,没了漂亮衣裙的她还是她么,他还会待她一如平常么。
  黄色襦裙不单单是穿不出去那么简单,在他一人面前也难穿,一个个小洞洞,穿着,会露,也冷,活遭罪。
  丁弥骞看出她的为难,摸下巴,“你也可以直接套在外面。”
  连歆织摸鼻子,这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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