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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公子有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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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她一点不想配合,转身打算走人。
  丁弥骞将人拉回来塞进椅子里,口气中带了一抹不容拒绝之意,“不学,卖你进巷子阁。”
  身为一个富家公子,整日提巷子阁,看来平日没少去哇。
  巷子阁的杀伤力大极,连歆织肩膀一抖,立马乖乖坐好,状似认真听讲,实则内心不停咒骂,强迫人什么的,好生无耻,日后公子头上贴一字条:无耻之徒!
  他满意了,神色不再紧绷,恢复如沐春风,对身侧的姑娘循循善诱,嘴巴贴近她耳旁,轻声念着每一个字,一遍又一遍。
  连歆织表情呆呆的,心不在焉跟着他念,这样的靠近,确定她能心无旁骛地去学么?心思早乱了好吧,小公子嘴巴什么的,会不会太软,吹得她耳朵热热的。
  丁弥骞一直注意她神态,确定她不好意思了,可不好意思的姑娘为何耳朵不红,面上无红晕?一定是天色太暗他没看清,姑娘必然脸红了,她脸红了,必然脸红了。
  连歆织每日多了一项任务,和公子学字,她很确定自己智商没问题,不过是笨了一点点,加上公子时不时的靠近,学字进展慢如龟速,她没找借口,都是公子的错。
  她纠结脑子是否智商真的不够,丁弥骞也在琢磨,学的慢好,学的太快人又跑了!
  时间缓慢滑过,日子一日一日过去,这日,丁大太太又出门了,回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一个买来的姑娘,那姑娘脸上脏兮兮的,大冬天里穿着单薄襦裙,看着都冷。
  婢女们七嘴八舌讨论,以往买进府中的丫鬟都是邱牙婆给物色,丁大太太亲自出门去拎回来一个很少见,似乎从没有过,莫非这姑娘有和不同之处?
  鲁雪的笑意味不明,“公子大概是到了该纳妾的年纪。”
  纳妾?霖彩儿恍然大悟,咯咯笑道:“原来如此,也对,公子嘛,不可能总守着一个婢女,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叫,叫雨露均沾!咯咯……”
  其他人朝连歆织望去的眼神都很怪,跟着笑不停。
  连歆织嘴角一僵,默默地继续炒菜,她心乱了么?她心乱了么?她心乱了么?她心乱了么?说没乱你信吗?
  她纠结,这种状况不对,与其继续不对下去,丁大太太给公子纳妾也不错,挺好……
  云贤阁。
  一身墨绿色衣裙的丁大太太从门外走进,脱下斗篷,走至屏风后面,于桌边坐好,跟在她身后的采德放好斗篷,沏上一杯热茶,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采德身后跟着一个有些脏兮兮的姑娘,年纪看似不大,十五六岁左右,一身单薄衣裙,神色拘谨,在丁大太太身前伫立,低首看着脚面。
  丁大太太喝一口茶,暖暖胃,不咸不淡开口,“采德,吩咐下去,把春妙洗干净了,等会儿给公子送去。”
  “是。”采德一行礼,笑着答应。
  春妙姑娘缓缓抬首,面上闪过一丝迟疑,并没说什么,她眼睛很亮,若擦去脸上不干净的东西,能看出是个美人。
  惊亭轩。
  丁弥骞手捧书伫立窗前,听身后的迎秋声音带抹哭腔说:“公子,大太太这次认真了,姑娘都买回来了。”
  “我知道。”应了一句,他继续看书,半点没受影响。
  迎秋眼眶有点红肿,擦在脸上的胭脂被眼泪冲的这一块、那一块,整张脸都花了,她不甘心地又说:“公子这真的同意纳妾么?”
  丁弥骞神色带着一丝古怪,似乎疑惑她为何如此问,“送上门的,为何不要?”
  “我也送上门了,没见公子要……”迎秋干巴巴来上这么一句。
  肩膀一耸,他装作没听见。
  迎秋垂头丧气往外走,一出门便见董阔背影,他还在劈柴,一下一下……
  春妙身世并不差,也说不上好,她爹是个秀才体弱多病,多年来吃药不断耗光家底,家里已经没有更多的银子去抓药,看着躺在榻上不能动的老爹,迫于无奈她把自己卖了,卖给丁府,给丁府的公子当开“荤”丫鬟。
  作为一个姑娘,春妙觉得,也就只有这种法子来银子快,丁大太太答应给她一百两银子,如果小公子对她甚是喜爱,会给她更多,所以她要努力。
  印象中,大户人家的公子长相并不差,事实也证明这点,春妙对自己将要伺候的公子相貌很满意。
  穿上一身干净衣裙的春妙,面容娇艳,整个人透着一股大气,在她打量丁弥骞的同时,丁弥骞也在打量她。
  早知道娘的眼光不错,挑姑娘的水准更不错,他摸下巴,从窗前走至桌边,若有所思。
  春妙经过专人教导,明白自己此刻该如何做,她轻轻一笑,上前一步道:“公子可要安歇?”
  “不急。”丁弥骞摇头,执笔于宣纸之上,在写些什么。
  春妙眼珠转转,以为公子在作诗,一般文人秀才在这种时刻多少会写点什么来抒发一下感慨,缓解紧张,想来公子和一般文人如此,并无太大分别,她略显矜持的再上前一步,打算将公子的诗词念上一念,但见那宣纸上的字,她却是一愣。
  很简单的几个字,一二三四五……
  写这个,做什么?
  字迹非常工整,似乎刻意为之。
  丁弥骞不急,是尚未用膳,他放下手中的笔,步出房去看一看天色,这个时辰,姑娘快来送膳了。
  春妙跟着出去,一眼就瞧见那个叫迎秋的姑娘眼泪汪汪盯着公子,好不委屈的感觉。
  春妙抿抿唇,将迎秋记在心里,这将是一个对手。
  莫钟也好,连歆织也罢,迎秋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新来的春妙。她发现一个非常糟糕的事情,她干不过任何一个新来的,这些和公子多少有点关系的婢女一个比一个厉害,像是这个春妙,刚刚一进府就拿下了开“荤”婢女的位置,当真让人防不胜防。
  作为一个新来的,春妙明白自己根基不稳,面对迎秋时不时扫来的恶狠狠目光,她直接选择无视,人总要韬光养晦,才能获得最后的成功。
  董阔劈柴弄得一身大汗,他放下手中的活稍稍歇息一下,他自然看出院中的两个姑娘互相瞧不顺眼,也明白二人在争什么,虽然说他支持迎秋所做的一切,但这回有点例外,必须得支持春妙,让她快快将公子拿下,免得迎秋经常惦记。

  第四十六章

  连歆织过去惊亭轩的时候,院子里的两男两女俱是把目光朝她看去。
  被四个人同时盯着看,连歆织一怔,只觉得莫名其妙。
  董阔内心感慨一句,三个女人一台戏!
  迎秋眼睛亮闪闪的,暗暗琢磨要和对方一起对抗外敌,努力赶走外人。
  春妙唇一勾,看来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丁弥骞看得不仅仅是连歆织这个人,更多的是她手中托盘,吩咐一声让人赶紧进屋,他便转身。
  饿肚子的公子容易脾气暴躁,这点连歆织清楚,当下不顾迎秋拉扯她手臂,跟随公子进去里间。
  连歆织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院子里突然多出来的姑娘,必然是丁大太太送来的,速度倒是快,她心里泛起了一点小疙瘩。
  每日晚膳,丁弥骞都吩咐连歆织一同用,遂晚膳送的是两人份碗筷,而春妙尚未填饱肚子,见桌上多出一只碗一双筷子,以为是公子让人给自己准备的,便一笑道:“多谢公子体贴。”
  春妙大方地一坐桌边,手拿起多余的碗筷开吃,期间不忘给公子夹菜。
  连歆织“……”抢饭碗的速度会不会太快?
  丁弥骞“……”现在阻止是不是晚了?
  被人抢饭碗之后摆出何种神情比较好?委屈咬唇?咬牙切齿?总感觉哪一种都不对,一个普通三等婢女比不上开“荤”丫鬟,所以,她暂时退出去吧。
  春妙眼见房内碍事的姑娘出去,她笑容更灿烂,手一夹鱼肉,放入口中,淡?没放盐?
  丁弥骞食不知味,吃着味道不甚好的鱼肉,一连吃十几口,他知道,那个姑娘又忘记放盐了,她总是在有心事的时候忘记给鱼放盐。
  外面,迎秋拉过有点心不在焉的连歆织,小声说:“被春妙挤出来了?”
  虽然用“挤”这个字不甚美感,但事实的确如此,为什么她会欲哭无泪,不应该的呀,她用力点头,“原来是□□妙呀,她,她抢我饭碗。”
  迎秋一噎,心想,我还没饭碗让她抢呢!眼珠一转道:“那咱得抢回来呀,公子什么态度?”
  公子?他正吃得香,连个眼神都没瞥给她,果然是有新忘旧!
  连歆织有点不爽,知道这情绪不应该,很快地将其压下去,勉强一笑道:“等会儿我回灶屋吃好了。”
  迎秋不想让她这么快就回去,今晚儿可是一个大关,绝对不能让春妙得逞,而春妙的到来也说明不管是莫钟或者是连歆织都和公子没那关系呢,自己要努力,和连歆织一起把春妙挤走。
  “回什么灶屋吃哇,你应该上前去打那春妙一巴掌,让她得瑟!”
  “你确定不是在坑我?”
  “我哪能坑你呀,我是为你好!”
  “我没有打人的欲望,所以,你别为我好了。”借刀杀人这一招,别以为连歆织不知道。
  迎秋太坏了,偏偏坏不到点子上,和她在一起相处,连歆织有点头皮发麻,总有一天会被坑进去的感觉。
  “那,歆织你到底怎么想的,甘心公子被那个春妙抢去?”迎秋有点急。
  默默地,连歆织望天,怎么想的呀,“很多东西都很美呀,可是只能看,不能碰,甘心不甘心什么的,没必要,你以前不也是这种想法么,为何变了?”
  你以前不也是这种想法么,为何变了?
  迎秋一时陷入茫然,是啊,她什么时候变得?变得那么不容易满足?
  连歆织很想坐在台阶上,和那个喜欢笑又温柔的迎秋说笑、绣花,可惜,冬季了,不知明年的夏季是否能如今年一般。
  冬季的夜晚很冷,连歆织回去灶屋之后吩咐其他的婢女洗一洗碗筷,像类似吩咐其他人干活的这类事,她最近做了很多,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不习惯,渐渐地习以为常,她是三等大丫鬟,有权力管其他的小丫鬟,若有权不用反遭白眼,别人不会因为少干一些感激她,反而希望做的更少,不知足。
  外面飘起了雪,她走至树桩附近蹲身,脸搭在膝上,树被公子砍了,留下的树桩,似乎也不是很可怜,她也是被留下来的,有一天会和迎秋一样,被公子随手一指赏给某个小厮,迎秋变了,很多人都变了,包括自己。
  手摸着树桩,不是很可怜,伤心只有自己知道。
  “呦,歆织,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鲁雪路过,咯咯笑两声。
  “与你何干。”连歆织眼都没抬一下。
  袁岚纤从灶屋步出,笑道:“心情不好是常有的,若拿其他人撒气可不甚妥当。”
  “喜欢多管闲事是常有的,若借题发挥可不甚妥当。”连歆织一站而起,扫两人一眼,面无表情转身。
  “什么玩应啊,真拿自己当回事啦,也不照照镜子!”鲁雪撇嘴,和袁岚纤肩并肩走人。
  不拿自己当回事儿就不用照镜子了么?
  连歆织翻个白眼,耸耸肩。
  ……
  惊亭轩。
  丁弥骞执笔于宣纸之上,不停地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
  写最简单的字,手中的笔一下一下,缓慢至极,字迹工整,仿佛在教什么人练字。
  春妙在一旁看了有一个时辰,看到天色暗沉,能入睡了,她不明白公子为何守在桌边不停地写,这代表何意?比开“荤”还重要么?
  一般人家的公子,十三四岁开“荤”的大有人在,拖到快十六岁了,却是少见,春妙觉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但又知道了点什么?
  公子不会有病吧?
  听说丁老爷是个药罐子,冬季一到各种汤药吃,公子不会也是药罐子吧?可他身上没有药味呀!
  春妙暗暗思索,无法控制地怀疑公子身体状况,若他真的有病,今晚该如何过?
  丁弥骞手酸了,额上溢出细密汗珠,他面色阴沉放下手中的笔,走至窗前,负手而立,声音沙哑道:“再等,一个时辰。”
  春妙眸子一亮,虽然不明白为何再等一个时辰,但公子能出此言便证明身体健康,无病,她终于不用担心,放松一笑道:“奴婢听公子的,公子会作诗吧,奴婢恰巧会一些,对一下如何?”
  丁弥骞回头,意外的看她一眼,道:“你爹是秀才?”
  “嗯。”春妙笑,不久前她便和公子说过,他如今再问,想必当初没往心里去。
  丁弥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静静地站在窗前,桌上的油灯一闪一闪,用并不明亮的光照着房间。
  外间,迎秋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望着里间,里面的油灯尚没有灭掉,她心里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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