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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情咒-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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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冰蓝仓皇后退一步,却马上就抵在了身后一侧的廊柱上,再无退路。他的身躯充满了她的整个视线,她的目光迅速迷乱起来,正如她此刻慌慌张张的脑子,什么都无法清晰凝定。

  她强笑着,拼命想要掩饰的东西却立即就被一番语无伦次出卖了:“我……这……洛裳她是公主,她……我是觉得……”

  江胜雪的脸色在一个晃眼间就已经变成铁青。他咬牙切齿,被刻意压低的声音把那原本就已经熊熊的怒意浓缩得越发狰狞危险:“你觉得什么?你觉得我和她很般配,你想要我娶她,是不是!”

  这句话将要引出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好,那我就娶她,那我马上就娶给你看!

  沐冰蓝眼前一黑,身体支撑不住地晃了晃。但是立即地,她就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掌一把攫住,突如其来的窒息和疼痛让她登时睁大了双眼——

  只见江胜雪的脸已经垂在呼吸之间,他的被酒意熏红了的眼睛里沉沉地兜满了饱胀的痛色:“你不但希望我娶别人,还希望我娶的是公主……

  你知道的吧?她不是你,她不会进这个门,她会有自己的公主府,而她的驸马,也会搬到公主府里去住。

  这就是你安的好心,对不对?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么?和我同处一室之内,哪怕只有一天两顿饭的工夫,都让你很难过很难熬么?看到我就让你这么讨厌吗?我已经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甚至连多看你一眼都……你连这样都还嫌不满意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怎么样做才够?!”

  他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原本蒸腾的火气瞬间就化成刻骨的伤痛,准确地缠绕在了沐冰蓝的心头,然后猛力一勒。

  沐冰蓝的心痛得骤然一紧缩,有一股酸辣辣的液体立刻就要猛灌上来。

  而江胜雪却突然后退一步,扼在她喉间的那只手也离开了她。他单手举起那只酒葫芦,轻描淡写地一捏,只听喀嚓一声,葫芦如同豆腐渣一般地碎裂开来,淋漓的酒液沥沥落落洒了一地。

  他看着她,再后退一步,然后把手中剩余的葫芦碎片往身后一撒,就呼地转身走开了。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却有些跌跌撞撞,看起来无限凄凉。

  沐冰蓝顺着背后的廊柱滑到了地上。她目光空洞地看着那满地的碎片,刚才他那轻轻一捏的动作,像是当着她的面,捏碎自己的心。

  也像是做给她看,让她知道她是如何地捏碎了他的心。

  而他又何尝知道,他那轻轻松松一握拳,捏碎的也是她的心啊!

  她蹲在地上,看着那一片狼藉,如同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心,碎成一瓣一瓣,零落在血泊之中,再也收拾不起,再也无法复原。

  这一日午饭,江胜雪没有出现。

  沐冰蓝坐立不安地等了片刻,直到他房里的丫头来回说二少爷喝醉了酒,已经睡下了,才稍稍安心了些。

  江夫人听了丫头的回话,便陪着笑对沐冰蓝说道:“蓝儿,枉你一番好意。此次为娘同胜雪说起你可为他与洛裳公主做媒之事,他听后只说不愿意,倒也没再发脾气了。

  如此便罢了吧,这孩子脾气倔,公主金枝玉叶的,怎能来受他的窝囊气?且由着他罢。”

  沐冰蓝先前见到江胜雪的那一遭,事实上并没有拿准他心里虽然不愿,嘴上却到底是答应了没有,如今听婆婆这么说,才算是摸清了他最后的态度。

  她心下一时间百味杂陈,说不清是喜是忧,而一抬眼,便看见江行云冷冷的眼神。

  他事先并不知道她要给江胜雪提亲的事,此番听母亲如此一说,再一对照江胜雪的醉酒,就道是弟弟不愿应承,却又碍于沐冰蓝郡主的身份而不敢发作,只好独自借酒浇愁。故而此刻江行云冷眼如冰,便是在责怪沐冰蓝多事。

  沐冰蓝只看了他一眼,便转开目光,对江夫人笑道:“无妨,蓝儿也不过是姑且说说,请母亲日后令胜雪宽心,此事不成也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她下一次进宫见衍忱的时候,也就把这话婉转地回了他。衍忱原本就是真心诚意地不欲将洛裳的爱慕强加于江胜雪,如今见江胜雪既然不情愿,也不多问什么,只点点头就把这事带过了。

  此时也已到了这年的腊月初。就在日前,衍忱刚刚下旨,召东西南北四大世子进京,共度新春佳节。

  第90章 行云责妻

  沐冰蓝一听到四大世子要进京过年的消息,就知道衍忱是从了她的主意,寻了个由头把郑修维和容绍磬召到京城来调查二人起冲突的事情了。但为了掩盖真实的目的,衍忱不能只召他们俩,于是就把四大世子一并召了来,包括骑南王世子沐岚瑄。

  沐冰蓝刚刚远嫁入京,骨肉分离,而弟弟马上就要进京过年,这个消息很是让她欢喜。

  衍忱也安排得十分体贴。他特意拨了京郊消夏行宫的三进大院给东西北三位世子,却独独安排沐岚瑄住在幽蓝别苑,以使他们姐弟能够多多亲近。

  所以这段日子,沐冰蓝更为忙碌了,除了照旧修习教练之外,还常常亲自外出采购,既帮着家里准备年货,也准备着迎接弟弟到来。

  江府上下原就对世子要来居客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再感染了沐冰蓝的兴奋,这个腊月便显得格外热闹起来。

  到了小年的时候,郑修维和容绍磬已经赶到了京城。本来上都在全国的版图上位置就偏北,扈北世子容绍磬若是从自己的首府赶来,应该是最早到的;但他既然这半年来都居于镇东首府,自然也就和郑修维一同到达。

  彪西和骑南两位世子所在偏远,圣旨到达得原也就晚了些,他们紧赶慢赶,怕是也得大年夜之前才能匆匆抵达了。

  郑容二人到达京城后的第二天,江行云下朝后又在宫里留了多时,直到晌午才回到府中,江家都已经在开饭了。他匆忙换下了朝服,赶到主屋,颜色间颇有几分愁眉不展的意思。

  江启源看了看他,少见地在饭桌上开了口:“行云,方才皇上召你到上书房议事,可有什么让你为难的地方么?”

  江行云刚刚拿起筷子,还没吃上一口饭,一听父亲问起,便又赶紧放了下来,回答道:“父亲问的是。皇上刚刚交给了孩儿一件密差,却也曾暗示孩儿可回府请教,想是皇上也知此事于孩儿而言甚是难办,若有父亲大人相助,必当容易许多。”

  江启源当下便也停箸不食,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只管道来吧。”

  见江启源这一家之主都不再吃饭,其他人也不好再动筷了,当下一家五口都停了下来,听江行云说道:“昨日静修王和绍阳王刚刚入京,今日皇上就交待孩儿,密查他二人忽起纷争之事。

  前些日子已经略有耳闻,东境和北境的交界处,两边军队小有火并,不知是何缘故。原来皇上是觉得此乃静修绍阳二王有隙,才趁着此次四大世子入京之便,欲将此事查个明白。”

  江行云并不知道其实衍忱要查这件事情才是四大世子入京的原因,而非相反。沐冰蓝听见衍忱在二位世子进京次日就已经将密查之事安排了下来,不由在心里暗暗点头,叹服衍忱办事果然雷厉风行,绝无半点拖泥带水之处。

  江启源听罢,点头抚须道:“嗯,皇上这是在对你委以重任啊!行云,你要兢兢业业,好生把这件事情办妥当了,不可辜负皇上的一番信任。”

  江行云却皱着眉头:“是,父亲,可孩儿正是因此而发愁啊!两位世子位高权重,并非孩儿一介小小的司察部典巡官招惹得起的,若是明察也就罢了,这暗访……孩儿可是出师无名,处处都不甚方便啊!

  何况此事到目前为止,平白无故,毫无头绪,若是事关军事兵务,孩儿也并不擅长,真不知能不能担下这桩差事呢。”

  江启源想了想,说道:“一件看似毫无头绪的事情,事实上也等于是千头万绪,而从其中最特别最明显的地方入手,通常就是捷径。”

  江行云一听江启源这么说,立即就明白过来,一定是自从东北冲突的消息传入京城之后,他便暗自将此事因由琢磨了一番,如今已是有了成型的想法。

  江行云为了这一发现而颇感欣喜,连忙虚心求教:“请父亲指点!”

  江启源捻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沉吟道:“静修王自小好男风,此事并非秘密,镇东首府可谓尽人皆知,其他地方的人也偶有风闻,此其一。

  再说绍阳王此人,其父扈北王自小家教极严,许多人心照不宣的一例,就是扈北王为了不让绍阳王过早沉迷女色,甚至将府内大批的丫鬟都换成了太监,故而这扈北王府是四大王府中唯一一个敢用太监的。历来太监是皇权的标志,当年扈北王为此还特向太上皇请了旨,算是经太上皇额外专许的特权。”

  容蔚峥为了防止容绍磬与丫鬟私通而改用太监的事,沐冰蓝倒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立即就想到了江行云和秋萝之间的那段秘恋私情。

  她下意识地看了江行云一眼,却见江行云也正转过来看她。许是他也想到了秋萝,进而想到他不能娶秋萝都是因为沐冰蓝,便本能地投来怨毒的一瞥。

  而沐冰蓝的目光刚对过去,他就倏地转开,仍旧专注地对着江启源。

  沐冰蓝默默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听江启源又道:“行云,你想,绍阳王也是大好男儿,若是血气方刚之时积欲不得发泄,会不会另辟蹊径,别图所爱?”

  江行云听了江启源这句隐晦的提示,愣了稍许,才恍然悟道:“父亲大人是说,绍阳王他……很可能也是性好男风?”

  江启源对这个问题不予置答,毕竟这也只是他的未经求证的想法,实在无法给出确定的答案。

  江行云心下也明白,当下并不纠缠于这个问题,只深思着说道:“他们两人若是都好男风,又起了冲突……父亲大人的意思是,或许根源在争风吃醋上?”

  江启源仍旧不答,只是看着江行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赏。

  沐冰蓝听到这里,不禁好意提醒道:“父亲,容蓝儿说一句。静修王好男风,似乎已是过往旧事,据说他自从娶了王妃之后,便转了性子,只同王妃伉俪情深了。”

  这个消息是新的,因为郑修维成婚将将刚满一年,人们口口相传并不很快,沐冰蓝之所以知道,也是全靠沐岚瑄信中提起。

  所以江启源一听这话,便耸然一振:“哦?竟有此事?老夫却不曾听说过,多亏蓝儿提起了。”

  沐冰蓝笑了笑,正要说两句谦语,就听江行云拿起原本搭放在碗缘上的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拍:“妇道人家,如此长舌多事,成何体统!”

  沐冰蓝微微吓了一跳。本来她也是知道通常人家的女眷是从不会插嘴朝廷君国之事的,故而向来也都尽量不去参与江氏父子的谈话。但她身份不同,原就是郡主,而且还从一开始就被衍忱委以重任,只说这东北二位世子两强相争的事,衍忱最早也是让她参与其中的,只不过她不欲据此而令江家人觉得她以郡主身份自傲,更不愿时时提醒婆家当朝天子对自己的独偏厚爱,才不曾和他们提起罢了。

  所以,江行云虽然对她厌憎在心,如此当着一家人的面就斥责出声的情形尚属首次。

  沐冰蓝看了看他,吃惊超过了愤怒和委屈。她料想他是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来,像是否定了江启源似的,是为冲撞。

  同时,也许更有对秋萝之事的联想,令他对她的怀恨突然之间火冒三丈,才如此失礼,不能自制。

  对江行云的理解令沐冰蓝甚为宽容,但她也有她的傲气,并不打算赔罪,因而什么也没有说。

  而她也什么都不用说,因为江行云话音刚落,江启源就抬手在桌上更重地拍了一下:“逆子放肆!”

  第91章 始归于好

  江启源这一拍桌子,一桌人吃惊更甚,只见他横眉立目,怒冲冲地指着江行云就骂了起来——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蓝儿所言,事关紧要,若非有她提醒,你我就要在歧路上越走越远,终于和真相南辕北辙了!

  枉费为父栽培你十数年,枉费皇上钦点你为傍眼,你何德何能!你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身份?不过一介小小的典巡官,你凭什么得受重任,竟能担纲彻查二位世子相争之案?皇上是冲着什么?还不是冲着你刚刚得了个郡附的名头!若没有蓝儿在后面给你押阵,你就是想见二位世子一面都未必见得着,倒敢在这里耍威风了?

  你刚才说皇上暗示你可将此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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