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香门第-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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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秋满脸担忧和萧四郎道:“娘身体不好,一个人那边我心里总有些担心。”
“二哥派了人悄悄跟着去了,不会出事。”说着顿了顿又道:“你若真不放心,让岑妈妈去看看罢,也省家中念着心神不定。”
析秋应是,第二天便让岑妈妈去了一趟别院,隔日回来回析秋话:“太夫人说她很好,山里头清净空气又好,她过好很。”说完又看着析秋:“夫人您就放心吧,奴婢仔细转了转东西都带齐全了,几个丫头婆子也精心伺候着,住些日子应是没有问题。”说着停了停:“这会儿山里气温不冷不热适宜很。”
太夫人能不能处置了沈姨娘她到是不担心,只是怕太夫人身体吃不消,听了岑妈妈话总算是放心了些,点头道:“也到中秋节了,各府节礼你备一备,按照往年礼单各自都送了去。”说着一顿又道:“锦乡侯那边送了两份去,乐夫人还侯府。”
岑妈妈应是,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准备,明儿将礼单拿来给夫人过目。”析秋点了点头,又道:“让容妈妈去羊皮巷瞧瞧,金大瑞那边还缺什么,婚事眼见也到了。”
“奴婢知道了,春柳姑娘嫁妆也备好了,单子我身上您瞧瞧?”析秋就点了点头,岑妈妈递过来,她展开看了一眼,点头道:“就这样吧,也不能越了春雁去,回头她心里头该对我生出不满了。”
岑妈妈笑了起来:“夫人对几个丫头一向体恤,她若是生了不满,活该讨打!”析秋也轻笑起来,又想到季先生:“虽说这会儿到年底都空了,他每日出门拜访好友,可毕竟还住府里,中秋节礼也不能薄了,我们束脩照应给。”
“秋天衣裳前儿已经送去了,季先生还说要谢谢夫人照拂。”岑妈妈笑着道。
析秋点了点头,就没再说什么,岑妈妈便退了出去。
下午敏哥儿回来,析秋听他说文华殿事情:“先生今天提到了国策,还说到渔业税……”敏哥儿说着显得很兴奋样子,析秋看着他目光明亮样子,笑着道:“今天是哪位先生讲课?”
“戴先生。”敏哥儿答道,说着又拿了书包:“我做了笔记,季先生让我做了摘抄和笔记,回来时也拿去给他看看。”
析秋微微笑了起来:“季先生这会儿出去了,等他回来你再去吧。”
敏哥儿应是。
“这些日子圣上没有去文华殿?”析秋将敏哥儿包里没吃完点心拿出来放一边,又替他'免费小说'整 理了书包,敏哥儿这边答道:“圣上没有再去,不过听说圣上交代礼部,说今年中秋节要宫中宴请群臣,内务府这两日已筹办。”
“是吗。”析秋微微点头:“圣上登基数载,这还是第一次办这样事情。”敏哥儿就点点头:“如今局势稳定,我也觉得圣上这个主意不错。”
析秋眉头一挑,问道:“哦?说说看,为什么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敏哥儿意识到析秋仿佛考他,就红了脸垂头道:“我……我也说不清楚,就觉得大周自圣上登基国势日渐昌盛,自是因为圣上英明缘故,可和群臣齐心协力也分不开,历朝历代各位君王赏罚分明,承宗时薅了十三家爵位,先帝却因功又恢复了良多,可圣上手中却无撼动人心之举,所以,此大宴群臣与众臣同欢,也不乏是一件招揽人心之举。”
他分析不算深刻,但析秋却是明白了他意思,历朝历代君王不论赏罚都有震慑人心之事一两件,但自圣上登基之后,一直如温水一般不见沸腾,他是认为帝王不但政绩上要得民心,赏罚之事上也要果断决绝,若无此一能力便要做出亲和亲民之像,换一个角度揽获群臣之心也是益举。
敏哥儿说完低着头道:“母亲,我胡乱说。”
“你说很好。”析秋摸着他头,笑着道:“你这样年纪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不容易,母亲像你这么大时候,连字都认不全呢。”
敏哥儿听着抬起头来,眼睛满是明亮光彩,看着析秋笑了起来。
“不过,你既已懂藏拙,往后这样话也只能和父亲还有我说一说,旁人前不要多言,有时候人需要彰显自己能力和见识,有时候却要适当收敛。”说着一顿又道:“母亲认为,人才能不是靠嘴上所言外表所现,要从天长日久点点滴滴种渗透,修为,城府,深谋,远虑,皆不是一时一刻一句话所能体现和表达,你明白我意思吗?”
敏哥儿若有所思,垂眉想了许久,方才抬头看着析秋,点了点头道:“母亲,孩儿明白!”
析秋欣慰看着他,点头笑着道:“我们敏哥儿真聪明。”说着低头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他做这种亲昵举动,敏哥儿立时红了脸,点头道:“孩……孩儿去找弟弟。”说着丢了书包蹬蹬跑了出去。
析秋看着他背影,咯咯笑了起来。
日子过极,转眼便临近八月初十,春柳要提前出府准备出嫁,析秋原本是想让她从萧四郎原来宅子里出嫁,司榴却上门来,挺着肚子笑着道:“从我那边走吧,我和她是姐妹,我家也是她家,从我那里走再合适不过。。83kxs。”
“这样有些不妥。”析秋拧了眉头道:“你和春柳是姐妹情深,可你婆母和公爹那边却不见得愿意,你不能为了春柳事,坏了你们婆媳情分。”
春柳也点着头:“我从哪里出嫁都是一样,你不用为我事让来总管和来妈妈生出不来。”
“你们想太多了。”司榴哈哈笑着:“这事儿还真不是我想出来,我这脑子也没这么灵光。”说着看春柳和析秋都露出疑惑样子,她就道:“是我婆婆说,说春柳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如今春雁嫁了也就独剩一个春柳,他们没有女儿还想认了春柳做女儿呢。”
春柳一愣,朝析秋看去,析秋便笑着点头道:“既是这样,那就不要辜负了来总管和来妈妈一片心意了。”说完看着春柳:“至于你认不认这个干娘,我就不替你做主了。”
春柳愣愣没有反应过来,她这么多娘没见过娘和老子,突然让她认了干爹和干娘还真有些不适应。
司榴却笑着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说着一顿:“我不怕有你一个这么跋扈小姑子,你还怕多我这个贤惠嫂子不成。”
春柳听着眉头一拧,就瞪着司榴:“死丫头,我怎么瞧着你有些不怀好意呢,合着我往后要叫你嫂子,你就觉着占了我便宜是不是。”
司榴一副坦荡荡样子:“那是自然!”
一屋子人跟着笑了起来,一通胡闹春柳又红了眼睛,想到以前佟府里难熬日子,如今她们几个托了夫人福一个个过这么好,不由满心感慨,拉着司榴就和析秋道:“再把春雁接回来,我们也算齐全了。”
司榴低着头就想到了司杏,如今孤零零躺那里,不知道她泉下有知能不能见到她们有今天日子呢。
第二日司榴和福贵亲自上门接春柳出府,春柳跪那里哭成了泪人,析秋拉着她笑着道:“不过一个月时间就回来了,你哭成这样做什么。”
春柳抹着眼泪:“奴婢这么多年,还没和夫人离过这么长时间,这么出府心里有些舍不得嘛。”说着一顿又道:“夫人,您可和奴婢说好了,房里管事妈妈可是要留给奴婢做。”
析秋轻笑,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除了你也没人能做了。”春柳破涕为笑。
碧梧和碧槐也一边抹着眼泪,扶着春柳起来,春柳看着两人叮嘱道:“你们要仔细照顾好夫人,天气日渐转凉,夫人腿寒你们可要仔细着点。”
“知道了。”碧槐哭着笑着:“你又不是离开十年八年,若是实呆不住就早点回来就是。”
司榴后头打趣:“那可不成,回头我们姑爷可是要和你们算账。”
一阵哭着笑着之后,春柳提着包袱一步三回头出了府,析秋站门口也红了眼睛,萧四郎从房里出来,揽了她腰轻声道:“她们年纪大了总是要出府,你也不能留身边一辈子,再说,嫁人也是喜庆事,你反倒把自己弄伤感了。”
析秋靠他胸口,抹了眼泪道:“……只是想到了以前日子,现能看着她们一个个幸福,也是我没有想到。”说完,又抬头看着萧四郎,抿唇笑着道:“其实,她们不该谢我,应该谢谢四爷才是,若不是你,我们主仆又怎么会过这样安逸。”
萧四郎却是刮了她鼻子,笑着道:“傻丫头,应该反过来说,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有这样安宁日子。”
析秋轻笑,只觉得心里暖意流动,环抱着他温暖而感动。
八月初十,春柳从来总管家里风风光光嫁出去,听说佟府那边也去了许多人,羊皮巷宅子都嫌小了,金大瑞准备人手不够用,碧槐回来和析秋说,析秋又让容妈妈带着府里婆子去帮忙,这才堪堪将酒席办周全了。
晚上回来,析秋让容妈妈给去帮忙婆子各人打赏了银钱,阖府一片笑闹。
第二日,析秋去了侯府,和大夫人商量:“娘那边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大夫人这段时间两府里跑,唐老夫人身体还不见起色,她人也瘦了许多,听到析秋话她回道:“昨天让唐妈妈去问过,娘说中秋节前回来,我和二弟商量过了,明天就派人去接她回来。”
析秋点了点头,问道:“沈姨娘呢?”大夫人目光一动,回道:“听说日夜照顾娘山里得了风寒,回来后就请太医给她瞧瞧。”
析秋心中已经有了底,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接太夫人回来时候,沈姨娘果然是病了,二门口她见到了人,由两个婆子扶着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不过十来日功夫,人已经瘦不成形,析秋看着一愣没有说话,点头道:“请了太医了,你回去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沈姨娘说话力气都没了,点了点头,她身边锦绣回道:“多谢四夫人照拂,奴婢这就陪着姨娘回去歇着。”
太夫人停了脚步回头看了眼沈姨娘,眼底冷冰冰摄人,但面上却是微笑着:“回去吧,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
沈姨娘应是,有些瑟缩样子,垂了眉眼应是,由丫头婆子扶着回去了。
“娘。”太夫人正要上油车,萧延筝马车已经到了仪门口,她掀了帘子挺着肚子站马车上:“您可总算回来了。”说着就要跳下来样子,身后萱姐儿也探头出来:“祖母!”娇滴滴喊了声。
太夫人吓了一跳:“扶住了扶住了。”说完就转身要去接萧延筝。
萧延筝却是无所谓样子,扶着身边婆子踩着凳子动作轻盈下了车,又转头去看萱姐儿,太夫人和析秋以及大夫人走了过去,拧了眉头道:“你这么大人,又怀着身子若是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
萧延筝挽着太夫人胳膊,呵呵笑着转身朝析秋和大夫人问安:“大嫂,四嫂!”
析秋点了头,低头去看萱姐儿,萱姐儿才会走路,大大眼睛像庞贵彬,皮肤白白水灵灵非常可爱,眨巴眨巴看着析秋:“四舅母好。”又看着大夫人:“大舅母好。”这才一头扑到太夫人腿边:“祖母,抱抱,抱抱!”
太夫人总算开了笑颜,欢喜拉着萱姐儿手,满脸喜爱:“还是我们萱姐儿乖巧,不能跟你娘似,越大越没了规矩。”
萧延筝捧着肚子跺脚:“娘!”却是满脸笑容。
一行人回了太夫人房里,太医也随后就到了,给沈姨娘开了药,说是风寒不过有些严重……析秋听着没有说话,等到晚上沈姨娘便开始高烧,烧糊里糊涂说着胡话,太夫人急忙让人又请了太医来,太医搭了脉又施针……
可沈姨娘第二天一早还是去了。
太夫人显得很悲伤,让人通知沈太夫人,沈家来了位面生妈妈去看了沈姨娘仪容,只见前后照应妥妥帖帖半点没挑剔之处,只抹着眼泪说姨娘命不好福薄不能伺候侯爷,送了礼来便没有再说什么。
萧延亦就让人买了棺材,西山找了一处地儿葬了,又让普济寺做三天法事。
至此,沈家没有再来人过问,也没有说半句话。
析秋却是听萧四郎说,沈家当天就请了当初给沈姨娘看病太医回去,细细问过沈姨娘病情。
太夫人既然将人带去别院里,就一定前后考虑周全了,怎么可能会让沈家查出什么事情来。
沈姨娘事总算是过去,可是二夫人事却还那里,萧四郎道:“先不着急。”析秋也明白,二夫人只要一日,宣宁侯夫人位置就是她,沈家再有想法也不可能让萧延亦休了二夫人。
等到时机再挑了日子,公布二夫人死讯。
“母亲。”敏哥儿下学回来,从书包拿了一封信:“这是德公公让我转交给您。”
析秋眉梢一挑,接了信过来,是乐袖字迹,她拆开信看了里头内容,言辞切切从入宫之初步步惊心,圣上宠爱荣冠六宫,到今日门庭虽甚却已见凋零之态,毫不掩饰心中悲苦,看完有析秋无奈叹了口气,却也无能为力,人已局中便是现想脱身也是不可能了,得了富贵荣华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