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穿红楼-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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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贾赦愁眉苦脸的模样,邢芸暗自冷笑,贾政这样的迂腐人物,若说主动包揽官讼,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依他那把贪官认为人才的德行,王夫人要作什么事,简直是轻而易举,就是事发了,王夫人哭上一哭,说自己是识不不清,谁会忍心苛责王夫人这样素有贤名的活菩萨呢?
不过,邢芸才不会与贾赦说明白呢,二房里那一窝子人,有几个好的,拿生母立威的探春,吃胭脂吃死人的宝玉,胡搅蛮缠的赵姨娘,面慈心毒的王夫人,毫无识人之明的贾政,贪财小气的李纨……
再想想,元春封妃之后,二房那耀武扬威的德行,邢芸恨不得一睁眼二房就带着贾母从她眼前消失掉,哪会告诉贾赦这些缘由,反正都只说她的想法,贾赦要怎么想,她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
邢芸这些话,何曾放低了一声,这贾府里又没个不透风的墙,话既出来了,怎会传不到贾母耳中?
况且贾母又不是那软性儿的人,虽因府里的名声,一里隐忍了下去,但心中却添仇添恨,少不得对整个大房都不待见起来。
却说邢芸因大闹了两天,到底添了些疲惫,这一夜睡去,竟是日上三竿方才醒来。风细细,雨绵绵,邢芸睁开眼,望了望暗暗的窗帷,轻咳一声。
在外间作着针线的木香听见里屋的响动,忙进了屋来,弯着腰上前替邢芸掖了掖被子。邢芸摇摇手,坐起身来,掩口打了哈欠,问道:“什么时辰了?”
木香取了一件湖色绣花平金锻袄过来,笑答道:“快到午时了。”
邢芸接了衣裳,一边穿衣下床,一边懒洋洋的说道:“老爷呢,去哪儿了?”
木香一怔,小心回道:“被老太太叫去了,老爷本打算和太太商量了再去,可来人催的急……”
邢芸柳眉一挑,心里一动,贾母这是要拿贾赦出气,还是打算怎么着,她思忖了一下,看着木香冷笑道:“这么说来,琏儿和琏儿媳妇也被老太太叫去了?”
木香点了点头,又说道:“听婆子们说,二太太和二老爷也在老太太那儿。”
邢芸闭目凝神,静想一阵,方睁开眼吩咐道:“叫人打水进来吧,一会梳洗了,还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呢。”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叫木香隐隐打了个寒颤,她强自压下心头不安,胡乱点了个头,便掀帘传话去了。
一时丫头打了水进来,邢芸梳洗了一番,头上满带了珠翠金饰,身穿了杏红色织金广绣披风,下系松花色绉鱼水穿花裙子,脚下着了镶玉缀珠绣花鞋,打扮的是金光闪闪,花羞月避,一扫往日的黯淡歌素净。
邢芸打扮齐整了,自往镜中看了看,也不用膳,扶着丫头便坐车往贾母院子去了。
贾母院子里,几个平素在贾母跟前得脸的婆子,正守着院门闲磕牙,忽见着一群人簇着一个飞天仙子似的人拥了过来,
那几个婆子不觉愣了眼,刚欲让开,突想起贾母的吩咐,不耐烦的嚷道:“老太太吩咐了,有事……”
话才说了这一半,一个小丫头便上去给了那说话的婆子一巴掌,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没见大太太来给老太太请安么,还不让开!”
那几个婆子定神一看,不觉倒抽一口冷气,那居首的人可不正是大太太,打扮成这样,又……这气势汹汹的情况,这哪是请安,分明是来掐架来了。
昨儿闹一场,一院子的丫头被打的打,被卖的卖,生生去了小半,今儿……
俗话说的好,神仙打架名誉人遭殃,这大太太和老太太婆媳俩,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婆子是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一时只恨自己命苦,怎么就投胎作了奴才呢?
见这些婆子不作声,那骂人的丫头越发没了好颜色,伸手就将挡在跟前的婆子推开。
邢芸瞧在眼里,冷冷的扫了那几个婆子一眼,上前笑吟吟的说道:“几位妈妈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儿了,怎么竟连好狗不挡路的这句老话儿也忘了,可见是越老越糊涂了?”
声音虽柔,可听在几个婆子耳中,却不意如冰水淋身,当即便忍不住腿脚发颤起来,哪还敢在挡在跟前,忙忙便朝两边退去了。
有那口乖的婆子,还特意上前卖好道:“太太说笑了,太太一心孝顺老太太,特意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奴才们如何敢拦着,不过是站久了腿发麻,一时挪不动步子,并不是存心的。”
邢芸看了那婆子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极和气的笑道:“是嘛?我还以为妈妈们都老糊涂了,正想着是不是开恩赏妈妈回家养老呢。”
说了这话,邢芸也不多言,带着人便往院中去了,只留着几个婆子心有余悸的背后你看我,我看你,半晌说不出话来。
待得进了院中,邢芸才走几步路,便听得屋里传来了王夫人声音,不觉停下步子,侧耳细听起来。
只听得王夫人道:“凤丫头这话可真是冤枉死我了。周瑞家的原就是个爱说笑的,这府里何人不知?再着她和那几空原就有些不对付,常常听风就是雨,我也训过她几回,她也收敛些了,哪里知道凤丫头信了她的话去。再说帮人办事,我和我们老爷的脾气,求了过来,我瞅着那贫苦的给了些银子,实在是有冤屈的,我也是告诉了老爷,才给人指了条路去,不过只为心安二字,更不敢收什么银钱。这些,老太太都可以派人去查,我绝无半句虚言。”
“周瑞媳妇亲口说了二太太收了礼,不单我听见,平儿也是听见的,二太太如今却说没有?难不成是周瑞媳妇不要命了,刻意编排二太太,要坏了二太太的名声,她是二太太的陪房,这么做与她有什么好处?”凤姐气的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竟无往日半点爽利。
邢芸听得一笑,默默朝着木香看了一眼,木香当即会意,大声禀报道:“我们太太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这话一出,屋里瞬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一阵,才有一个穿着鸦青衣裳的小丫头出来道:“老太太说太太有了身子,劳累不得,从今儿起就不必过来请安了,且回去安心歇着吧。”
69。嚎哭
邢芸眯了眯眼,柔柔一笑,温言道:“老太太有意体恤,我是受宠若惊,只是今儿我过来,不单单是为了请安,却是有一事要禀明老太太……”
那鸦青衣裳的小丫头听了这话,抬眼又见邢芸一脸和气,不觉愣了一愣,旋即自以为是的认为邢芸是过来服软来了,抬着脖子看了邢芸一眼,径直转身进去了。
邢芸笑而不语,漫不经心的瞧了瞧院子里的景致,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
少时,那进去的小丫头又掀帘出来了,冷冷的说道:“老太太正有事呢,改日再来罢。”
邢芸一听,朝着那小丫头笑道:“改天?这是老太太的话,可我怎么没听见屋里有声音呢,可见是你这贱蹄子假传话语。”
说着,邢芸便变了脸色,朝着木香道:“木香,给我掌她的嘴。”
那小丫头禁不住身子一为颤,正欲躲回去,却被上前的婆子抓住,木香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几巴掌打在那丫头脸上,真打得那丫头两腮紫胀,浑身发软,才甩了甩手,退回邢芸身后立着。
邢芸这才慢悠悠的走上前去,看着那丫头啐道:“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点儿眼力都没有。今儿我心情好,姑且饶了你,回去仔细洗洗眼睛,也好认清楚这府里的正主子是谁!”
一边说,邢芸一边扶着木香的手,摇摇摆摆的进了屋里。
一进屋,只见贾母坐在软榻上,一张老脸拉得忒长,眼角边满满的不待见。
贾赦和贾政坐在圈椅上,一个面有惭色,眉带喜色,一个故作镇定,低头品茶。
贾琏背着手站在贾赦身后,低头研究着靴子上的花纹,凤姐儿爬在贾母怀里,哭的梨花带雨一般。
王夫人立在贾母跟前,听见邢芸进来了,禁不住转头看了看,当即又面色如常的回过头去。
看见邢芸进来了,贾母眼中似要喷出火,怒道:“好个威风凛凛的大太太,我竟不知你何时成了这府里的正主子……我倒要往邢家问问,他们家就养了这样不知三从四德的姑娘……”
贾母的话还未完,邢芸便忍不住笑了,牙尖嘴得的讥讽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我虽没念过几年书,但自问这三从之义却作倒了,却不知老太太是怎么从子的?难不成,这史家所教的三从四德与别家不一样,怪不得是金陵四大家族呢?真真是大家出身的教养就是要更别致些。”
拿三从四德来压她,邢芸冷笑,她光曲解释义,就能把贾母气的死去活来。
真当她是混小众论坛那么多年是白混的,光网络版的无遮大会的她就旁听了五六场,这些该进焚化炉的老古董她也不是没听人争辩过,论起来贾母这点嘴上本事还够看。
贾母虽知道邢芸是存心要给她添堵,却也忍不住咬的牙齿咯咯响,那眼神,说不出的恨毒。
王夫人在旁瞧见了,自恃着有贾母撑腰,上前道:“大太太这话可说差了。须知为人妇的要孝敬翁姑,大太太就是这么孝敬老太太的?不顺父母可是七出之条,不论大太太有千样好处,单这一点不好,可见也算不得好了。”
王夫人的话刚出口,邢芸反手就接连扇了王夫人两三个大耳巴子,打得王夫人是眼冒金星,耳中嗡嗡直响。
贾母看着,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邢芸大骂道:“放肆。我现在这坐着,你就……”
邢芸清浅一笑,斜睨了贾母一眼,饶有兴致的摆弄着保养细致的素手,笑说道:“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二太太如此口舌多事,我纵打了她又如何?再说,我为长,二太太为幼,我可是心里疼爱她的紧,才亲力亲为的教导她何为妇言妇德,谁让王家的姑娘不读书,不知仪礼呢。”
王夫人捂着脸,立在一旁气的浑身发软,照着邢芸的脸就想打过去,偏见着贾政在旁坐着,她又不好动手,只得强咬着牙,作出一副可怜相,哭说话:“大太太作了事还怕人说。咱们府里几十年的仁善人家,老太太何等宽厚,大太太往日打丫头卖奴才也罢了,如今在老太太跟前,也不知收敛,我纵说两句,老太太还没发话呢,大太太就动了手……”
邢芸啧啧两声,一脸同情的看着王夫人道:“才说了你们王家姑娘不读书不知仪礼,倒没想你连律法行例都不解,咱们贾府娶了你们王家姑娘,真是倒了血霉了。我好心教教你,这卑幼骂尊长,可是轻则苔五十,重则杖一百的大罪,我只赏了你几耳光,已是看在二老爷的面上轻放过了。”
贾母见王夫人说不过邢芸,不觉更加动怒,只骂着王夫人道:“你同她说什么这多言多舌的妇人,自有拔舌的小鬼来收她。你合她一般见识,她是疯子,你也是疯子不成。”
邢芸冷笑一声,看着贾母道:“小鬼来收?真真是笑话,我一没伙着丫头害媳妇,二没欺辱孤孀,偏心不慈,三没毒着心肠说儿子不孝,媳妇不贤,成天寻事闹嚷,我怕什么天地鬼神,倒是有些人,活了些年岁,背地里不知作了多少不能见人的事,就是今生鬼神不收,后世也必有报应呢!没准现里就是报应到了呢!”
气得贾母两眼圆睁,喉咙里一口痰上来,险险就要背过气去。
贾赦和贾政两人见了,忙忙跪下来苦劝。
王夫人恨恨的看了邢芸一眼,拿帕子一遮脸,泪便滚珠似的落下来,哀声道:“老太太……”
邢芸看在眼中,嗤的一声笑了,玩味道:“才说寻事呢,这就寻上了,接着可不就该闹上了,这一屋子自家人闹着有什么意趣?我看还是把那些丫头婆子都叫过来吧,老太太当着众人的面,爱怎么唱就怎么唱,哪怕唱一出大闹天宫呢,咱们也就当彩衣娱亲了。”
贾母这势态虽多半是被邢芸气的,可私心里也有意借此寻邢芸的不是,可邢芸这般明目张胆的戳她肺管子,贾母心中的城隍奶奶烧灶,鬼火真冒,立起身来拿着拐杖便朝着邢芸打过去,那汹汹的气势,哪是痰迷心 窍的虚弱老朽,分明是黑山上窜下来的吃人老妖。
口上只骂道:“我要这命作什么,活了这把岁数,也尽够了,我打死这搅家精,还个太平气象。”
邢芸是何等人物,见贾母被她挑动了脾气,一里连笑脸也懒装了,一头撞在贾赦背上,指天骂地的大嚷道:“贾恩候,你这个贼养汉生的贱胚子,你老娘装病装死不成,要拿棍打死我呢,你亲眼见着也不管,要她治死了我才甘愿是吧?姑奶奶先了